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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淑儿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走过来,先是查看了年轻人的病情,虽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暗中朝他体内输了几股灵气,小伙子身体一振,有了些精神,洛淑儿又喂他服了几颗壮气强身的灵药,只半柱香的工夫,他竟幽幽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这下,庄上老少全都惊喜欢呼。老庄主更是喜极而涕,差点儿给李小木和洛淑儿跪下去,连连大喊:“人间仙医!活佛在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是。
少庄主的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李小木他们也知道,如果找不出病根儿,他依旧还是活不了多久,也受不下老庄主的大谢,只说让其尽快去京城请名医诊治。
老庄主说早已差人去了“京元城”,现在算算应该也快回来了,刚才情势危急,正是要驱车去迎迎。诸位仙医救了小儿的性命,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走,怎么也得吃吃喜酒,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对此,洛淑儿很是困惑,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娶媳妇,这不是更把人往死里折腾么?
李小木小声解释:“这叫‘冲喜’,民间向来有这个习俗,有的男丁病入膏肓再也治不了了,就急着娶亲,想用喜事儿冲一冲,据说能把病人的命吊回来。”
老庄主百般挽留,李小木他们也不好再推却,到了晌午,酒席上来,重新张灯结彩,空中的乌云也终于散开一些,万道霞光好像擎天的巨柱,从云朵后挤下来,正好罩住这方院落,人们的心也暖了,本来悲戚戚的庄子终于洋溢出一片喜色……
席间,老庄主再没提丢宝死人的事儿,似乎那些和自己儿子的性命比起来,都显得无关紧要。只是一个劲儿的向李小木他们敬酒,简财见庄主老爷乐得开心,也就不敢再找客人的麻烦,舒隙欢也跟着借了光,被请到桌上受敬,直看得简财吹胡瞪眼。
可酒菜尚未下去一半儿,后院就又出了事儿
少庄主醒是醒了,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一会儿拿着扫把说自己是江洋大盗;一会儿操起扁担说自己是杀人魔王;又抓着一块儿抹布,娇滴滴的说其实他本是女儿身子;最后一眯眼儿,摇头晃脑
“人之初……性本善……”
乱了,彻底的乱了!
老庄主一听儿子一病未好,又添一疾,心里顿时跟下了一场冰雹雨雪似的,拔凉拔凉,就剩下心疼了。连忙跑过去看,李小木等人也跟了上去……
等老庄主慌慌张张地跑到儿子房前的时候,正被里面飞出的一只鞋砸中了脸,他也没工夫喊疼,一步冲了进去,抬眼便看见儿子正在拿着一根绳子往脖子上勒,另一端已经吊在了房梁上。
老庄主大惊失色,“孱儿,你、你这是怎么啦?为何还要寻短见?!”
屋中两个仆妇死拉硬拽的把少庄主的绳子夺下来,向庄主解释,“老爷,少爷不是要寻短见,是想‘头悬梁’,好好读书!”
“读书?”老庄主一怔,“孱儿自小厌学,大字都认不出几个,怎么现在竟转了性?!”说罢更是担忧,泪眼婆娑的一把将儿子抱住。
“走开!男女授受不亲”少庄主简孱突然推开父亲,“娇柔扭捏”地护住胸脯,“老色鬼,你想对人家做什么?”
老庄主看到儿子这样,心里越来越凉,转头看向李小木等人,“诸位仙医……”
李小木和洛淑儿也不敢上去了,还是岩士戎出了头,他连打了几个指诀,用了张“静心符”,简孱才渐渐安静下来,但嘴里还是嘟嘟囔囔个不停
“君有意,妾有情,今生不见来世相逢;花败去,草凋零,雨作春泥云散风停……呔!兀那小子,快快将身上的钱财交出来,爷爷留你个全尸,不然,哼哼……哼!你就会欺负人家,人家不干了啦……”
“怎么就疯了?”洛淑儿在后面小声道。
“是不是你那药有问题?”李小木也直咂舌,“完了,你这要是给人吃坏了,咱俩得合着陪人家一个儿子!”
“药、药是从师门带下来的,不会……哎呀,谁要和你生儿子!”洛淑儿红了脸。
“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
屋里乱作一团,岩士戎和其他几宫的弟子一起看过,这才下了结论少庄主身子羸弱,刚才在外面又被冷风一激,邪气上头,更乱了魂智。眼下,我们带的什么灵丹妙药都做不得用了,只能等京城名医来诊治。
老庄主一听,脸上再次愁云满布,火急火燎的叫来家丁,“快!快!找最快的马去接,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把人给我迎回来!”
第271章 赃物
几个仆人骑着马就冲出了庄子,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返还。
老庄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稳,只剩下了唉声叹气,可就在他扒着窗口望眼欲穿的时候,院门一开,几个家丁终于回来了……
可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京城名医,是四个稀里哗啦的大麻袋。
“死了,都死了”家丁们带着哭腔说。
老庄主看着麻袋发愣,“谁、谁死了?”
“咱们派出去的人,和请来的名医……”
麻袋形状各异,也不像装着人,但确实有血水渗出来。
“他、他们……”老庄主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唉!老爷,您自己看吧”说着,几个家丁把麻袋解开。
一股血腥味儿瞬间弥散开来,麻袋中装着的确实是人,但早已没了人形,胳膊大腿、躯干头颅都散碎各处……
一堆烂肉。
庄上的男女老少个个吓得脸色大变,有的已大吐起来。
老庄主强忍着,见其中的四颗人头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这、这是”
“一定就是老刘他们三个,和请来的大夫。”一家丁说,“我们方才得了老爷的令,一直迎出十里地都没看到人,不得不分开去寻,结果便在一处荒地上发现了他们……惨啊,太惨啦,老爷,咱们报官吧,可不能让老刘他们白死……”
“报什么官!还嫌庄上不够乱吗?!”老庄主突然吼道,“再去城里请人,去!快去!”
下人见老爷动了怒,哪敢耽搁,再次上马,可还没冲出大门,就听院外一阵“哗”马铃急响,一辆马车风驰般的驶了进来,随后从马上跳下来三个人。
庄上的人都惊呆了,“老、老刘?!”
赶车的老汉满脸灰泥,风尘仆仆,好像十多天没洗过脸,不过还是带着极度的兴奋,向老庄主下拜,“老爷,人,我们请回来啦”说着,拉开车帘,迎下了一位衣衫整洁的中年人,还带着个药箱子,一看就是郎中。
老庄主不及多想,忙把那人请进屋里,郎中果然是名医,要比李小木他们更懂得病来疾去,一阵检查过后,眉头紧皱,喂简孱服下了几颗药丸,又在他身上行了一遍针,少庄主才昏昏睡去,苍白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众人总算松口气。
可问题也来了,既然老刘他们完完整整的活着,那么,四具残缺不全的尸首又是何人呢?
这事儿还得报官!老庄主心病暂去,也渐渐冷静下来。
有下人不失时机的说,“对,老爷,正好把庄上失窃死人的案子一起报上去!”
老庄主这才想起来这档事,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看门老头简财忙上来回禀,“老爷,有些眉目了,老奴肯定,是这个小子图财害命!”他指着舒隙欢说。
书生就站在人群里,听后脸色大变,“不、不是我!”
“那这个是什么?!”简财从一护院手中接过那只小布包。
“小、小生不知道。”
“是不是在你包裹里搜到的?”
“确、确实如此。”
“好,我就当着大伙的面,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简财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包口解开,往桌子上一倒
哗啦哗啦!
竟都是些珍珠玛瑙、白玉翡翠。
庄上老幼都惊呼出声,这些,确实是他们丢失的东西。
“哼哼,你还有什么可说?!”简财怒瞪舒隙欢。
书生的脸上没了血色,“真、真的不是我,小生也不知道此物怎么会……”
“人赃并获,还想狡辩?”简财狠咬着牙,“快说,剩下的宝贝藏哪儿了?”
“老庄主,冤枉啊,小生真的不明缘由……”舒隙欢吓得哆哆嗦嗦,“小生是读书人,虽然学有不及,但也知道礼义廉耻,绝不会做下这偷窃害人的勾当!”
老庄主寒着脸儿,也不说话,半晌后,对简财说,“阿财,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置吧,该拿人拿人,该报官报官,只是别惊扰了孱儿。”
“是!老爷!”简财应了声,便带着人把舒隙欢押走了。
李小木怔怔的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书生,半天没反过神儿来。
藻茶在后面冷笑,“哼哼,让你多管闲事,怎么样,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帮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见李小木不理睬,又补了一句,“要是因此耽搁了大家的正事儿,看你怎么向掌门师伯交代!”
其他几宫的弟子也神色各异,显然在为错信了舒隙欢而懊恼。
只有主宫的三人表情淡淡,最让李小木憋气的是,潘仁弈那张俊朗的脸上好像带着笑,越看越招人讨厌。
李小木几人回了住处,其他几人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即刻上路,但李小木却慢腾腾的拖拉拖去,洛淑儿怕别人再抱怨,忙催着他动手,却见他突然放下包裹,“不对!”
“又什么不对?”
“你们发没发现,咱们漏掉了一个人!”
“赤炎宫”的鸿通数了数身边,抓着光秃秃的脑袋,“正好九个,不少人呐。”
“哎呀,师兄,我说的不是咱们,是新娘子!”
“谁?”
“庄上娶来‘冲喜’的新娘子!”李小木说,“咱们待了这两天,那新媳妇可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