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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接到的消息是这样没错。”将手中的报纸递向她,他再道:“老师这次来得很心急,所以动用了点关系,没想到却让消息传了出去。这上头也有写到国宝级水墨画师陈耆来台寻亲,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将娇小的她拥怀中,大掌轻拥她的长发。
“心理准备?”事情的发生一波接着一波,她只能愣愣的看着报纸斗大的标题,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出名过。
突然冒出一位素未谋面的外公,又身分还如此具有分量、备受瞩目,要她一时间怎能习惯?
万一、万一那位陈老先生见了她之后不喜欢她,或是根本不想认一个来路不明的外孙女……
“你慢慢吃,我该去艺廊了,晚上七点我会准时到校门口,接你去老师下榻的饭店,记得提前准备好等我。”看了看表,他起身准备上班。
“雅夫……”情急的跟上前去,丁澄君在他出门前揪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有事吗?”
“你究竟是怎么了?自从证实了我跟陈老先生之间的血缘关系,你就一直避着我,连态度都变得好冷漠,这是为什么?”他眼底的疏离,让她再也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
似有若无的回避,美其名要她好好休息,实际上却不让她回艺廊上班,他这些异常的举动,在在让她觉得难过。
“你别想太多,我该走了。”沉默的望着她半晌,原雅夫仍是回避。
“你是认为,只会画伪画的我,不配成为名画师的孙女吗?是这样的吗?”看他又要掉头离去,她红着眼眶难过的低喊,不明白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究意是为了什么?
原本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自那一夜后会变得更加亲密,可没想到在他的刻意疏远下,即使现在两人同处一个屋檐,谈话的次数却比以往少了许多,每次聊起的话题也离不开认亲的事,怎不教她难过?
“你怎么会这么想?”停下欲离去的脚步,原雅夫感到愕然。
“难道不是吗?最尊敬的老师竟然有这样不成材的外孙女,让你觉得很丢脸,很无法接受吧?”委屈的咬着唇瓣,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就这么一颗颗落下。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你明明就不理我了,说话的时候回避,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那天晚上才会和你……可是、可是才隔了一夜你就变得好冷淡,你老实说,其实你根本不曾喜欢过我对吧!你只是千金小姐看多了,想换个口味试试而已吧!你说……啊!”
猛地被人一个侧身紧紧压靠在玄关.她未尽的话语,一字一句全都被他火热霸道的唇给吞噬。
额头紧紧抵着她,原雅夫灼烫的唇舌终于放过她柔软的唇瓣,低哑着嗓音缓缓说道:“你竟然敢这么想,竟怀疑我不爱你,嗯?”
“可、可是,你明明……”羞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望着他,她觉得好委屈。
“那夜,我不是像这样在你耳边说了很多次,难道你都忘了?”暖昧挑情的舔着她敏感的耳廓,原雅夫在她耳畔低喃。
“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不是都不可靠吗?”她小小声的指控。
“哪种时候?”他皱眉。
“就、就是那个的时候嘛!”羞窘的低喊,她瞪了他一眼。
“你从哪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电视上明明都这么演……”看他明显不悦的脸色,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她愈说愈小声。
“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竟敢怀疑我!”眯起瞳眸,惩罚性的轻咬着她圆润的耳珠,他为自己抱屈。
那夜他克制不住放纵的情欲,就这么半哄半诱的吃了青涩的她,心底本就对她有些歉意,责怪自己不该趁人之危,借机要了她诱人的身子,没料到隔天就发现她竟是草师失散多年的唯一亲人,这叫他心底的愧疚更加深了,可单纯的她偏偏不能体谅他的心情,总在不经意间展露出诱人犯罪的性感姿态,让他愈来愈难以自持,却又怕再次冒犯她。
“原本我是基于道德良心,怕自己克制不住又欺负你,才会为了维持那该死的君子风范,强迫自己尽可能与你保持安全距离,没想到却让你误会了我的一片心意,真是太不值得了……”埋首在她雪嫩的颈间为所欲为.原雅夫满心不快的低声抱怨。
“呃,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避着我?”
这么说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没想到他这几日来回避的举动,竟是为了这个原因,丁澄君粉嫩的小脸不禁火速烧红,在心底羞恼的暗嗔。
他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猛兽一头,真是个邪恶的坏胚子。
“我是不想占你便宜,万一你以后后悔,我会很过意不去。”望着她澄亮的眸子,他轻道。
“你明明都、都已经占了,还敢说……而且那天你又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愿意和你那个的,所以怎么能说是你欺负我?”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她小声抱怨。
“也对,这样未免太矫情了,既然如此,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这几天一直压抑的渴求了?”
“什么渴求?”
愣愣的抬首,一眼望进他火热的眸心时,她俏脸倏地飞红,顿时明白他是在指什么了。
“呀!雅、雅夫!”
他强健的双臂将她一把抱起,毫不犹豫的走向客厅,轻放到柔软的棕色牛皮长沙发上。她不敢相信他竟会在这个时候想与她……
红着脸儿看他一把扯去拘束的领带,魅惑至极的朝她倾下身来,她只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看样子,我若不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你是不会相信了,嗯?”像头狡诈的狐狸一步步诱拐着猎物,原雅夫眼底燃起的火苗,教她心头小鹿乱撞,红着脸儿手忙脚乱的推拒着他。
“雅夫,现、现在天这么亮,这里还是客厅耶!”丁澄君着急的说。
环视采光明亮又宽敞的空间,若两人真在这里做……
天啊!这实在是太羞人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偶尔换换地方,也别有一番情趣,你说不是吗?小澄。”他坏坏的笑着,手上仍未停下解她衣扣的熟练动作。
“别、别这样,你不是还要赶去艺廊吗?”一边忙着捍卫自个儿的衣物,她一边努力提醒他。
“工作和这个比起来,我比较想留下来和你……”嗳昧的使了个眼色,他话说到一半,留给她无限羞人的想像。
“不行啦!你该去上班子。我等一下也要去上课,我们不能这样。”拍开他愈来愈不安分的大掌,她急道。
“不能哪样?”舍不得的自她柔嫩颈间抬眸,他坏笑。
“你明知故问。”生气的捶了不正经的他一拳,她脸蛋引人遐思的泛红。
这简直是诱人犯罪呐!
在心底无声的叹息,原雅夫放开怀中挣扎不休的可人儿。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明白?只好用猜的了。”他像个调皮大男孩似的朝她眨眨眼。
闻言,她垂下眸子。
“怎么了,小澄?”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坦白告诉我,不然光凭猜测只会造成更大的误会,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的确,平白无故的忍了那么多天,还让你误会我的真心,真是太不划算了,早知道我就……”抚着下颚看似认真严肃的说着,他的话很快就被她气极挥来的手给打断。
“谁跟你说这个啦!”可恶的男人,看招!
“哎哎,别打了,你该去上课,我也要去艺廊了,今天还有得忙呢!”快速转移焦点,他喊道。
开玩笑!虽说女人的花拳绣腿毋需太在意,可打久了也是会痛的!
“对了,你最近工作好像特别忙碌,是艺廊发生了什么事吗?”停下挥舞的小拳头,丁澄君侧着头问。
最近看他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让她有些担心。
“呃,没什么,你别瞎操心。”原雅夫神情异样的回避。
“是吗?”眯起眼,她瞪着心虚的他。
这男人,才答应过她的事,这么快就想不认帐了?
看他的表情明明就有事发生,却又不肯告诉她,让她觉得自己不被重视。
“你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我要去上课了,你把饭店地址给我,今晚我自己过去,不用劳驾你来接我。”
“等等,小澄!”
见她气呼呼的撇头就走,这回角色对调,换原雅夫急忙抓住欲离去的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解释。
“怎么?你还有什么活想说吗?”淡淡扫他一眼,丁澄君气势可高傲了。
“小澄……”为难的望着她,他欲言又止。
“究竟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是商业机密?”侧着头看他面有难色的模样,她不解的问。
如果真是商业机密的话,她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其实会这样执意追根究底,并非是想挖探他的隐私或是为难他,而是因为他明明才刚答应过,以后不会隐瞒她事情,可才转眼又再犯,让她觉得他的承诺非常的不可靠,该给他一点教训尝尝才是。
“唉!算我怕了你,最近除了艺廊的工作,我的确另外还忙着调查一些事,但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她疑惑的问。
“我这不就要告诉你了?”举手投降,他决定老实招供,不过……
“小澄,你得答应我,听了这件事以后不能太激动,因为情况还没完全明朗,证据也还没找到,所以不能打草惊蛇。”双手按在她肩上,他严肃的说着。他这态度让一头雾水的丁澄君也跟着紧张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小澄,难道你没想过,二十几年来一直被你母亲妥善收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