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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吧!不要混了!”
阿雄也说起了和兰儿一样的话。
第二天早上,林枫问阿辉借了两万块钱,上次阿三给的跑路费还剩下一万多,他将三万块钱递到阿雄手里。
阿雄把钱还给他,说他和阿军身上还是有些钱的。杀阿光的当天晚上,阿军就去他女朋友那拿了几个月收到的所有的钱,现在还有三四万,想来跑路是够了的。
最后林枫说这钱是给阿军的,阿雄才拿了两万。他说他们已经问清楚,到了越南那边,什么事不做,一万块也可以用上几年。
阿芳哭着一定要跟着阿雄走,林枫怎么劝也没用。
趁着阿芳回小巷收拾东西的时候,林枫和阿雄离开了“华侨”。
开着阿辉的车,林枫将阿雄送到广州,看着他上了去广西的大巴。
“戒了那东西吧!”大巴要走时,阿雄打开车窗对着林枫说了这样一句话。
林枫想说的话竟然被他先说了。
“你一直在瞒着我,以前没有上道我看不出来!”阿雄朝他笑了笑,“你小子挺会装。”
林枫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你也戒了吧!”
“还有,真的不要再混了,随便找点事做,你会成功的。”
阿雄走后的晚上,阿三终于来烦了林枫一次。
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阿三摇摇头,对着他说了一句让他很是诧异的话。
“以后别混了!正经地做点事情吧。”
林枫睁大眼睛看着阿三。
阿三苦笑了一声,“很少有人有好下场的,包括我,现在都有些心虚,总担心哪天就进了笼子或是被人……。”
“阿军这辈子是不敢回来的了!”阿三转过身,望着天花板,“阿九死了,‘鬼子’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别混了!”先是兰儿,再是阿雄,然后是阿三,林枫觉得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变了。
林枫从桌上拿过烟盒,点燃一支。阿三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道上混的没有人不为自己担心,也没有人不曾反省过自己。
“马局长昨天告诉我,阿雄也是个杀人犯!”阿三将目光转向他,“他在家里打死人跑出来的!”
“我早知道了。”林枫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警方一直在通缉他。”
“根据他的画像,分局的人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
阿三也拿起一支烟点上,“要是没有这个案子,他在小镇的事花上点钱还可以洗掉,现在看来他也是……”
“他早有了心理准备,那一天是迟早要来的。”林枫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有他和阿军的消息吗?”阿三吐口烟圈,问他。
“他昨天回来过,今天早上我送他走了。”林枫将烟头放进烟灰缸摁熄,“阿军在广西等着他,两人准备去越南。”
“这两人我都挺欣赏的,只是没有脑子,太冲动了!”阿三有些惋惜,“要是他们听我的,哪能走到这一步。”
阿三走的时候写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这十万块钱你拿去,还有十几天我就要走。不想在我公司做了,拿着这点钱回去做点小生意,然后讨个老婆。”
一00、一0一
一00
阿三一走,正在吞云吐雾的林枫接到了阿雄的电话。
林枫以为他已经到了广西。
“我在小巷!”阿雄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
车开出广州,阿雄又下了车,他舍不得阿芳,决定带上阿芳,他们现在马上就走。
打电话给阿辉,阿辉电话关机,林枫赶紧跑到公司找了一台小车,他决定将阿雄他们送到广西,顺便看看阿军。
赶到小巷,林枫呆了。
阿雄正被几个挎着微冲的条子押着走上一台警车!
阿芳跟在后面大哭着。
警车一开动,警笛随即响起来,声音在凌晨两点听得人发毛。
阿雄探出头朝林枫微笑着。
这一天终于来了!
扶起倒在地上的阿芳,林枫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刚刚回到家睡下的阿三又来到了“中豪”。
阿芳似傻了般坐在沙发上。
阿三拿起电话,马副局长电话关机,宋副局长电话也是关机。
林枫知道,即使电话打通,他们也是无能为力。阿雄是被通缉的杀人犯,没有人敢摊这事。
三人到了公安分局,一个条子告诉他们,阿雄正在被提审,明天就会有那边的条子过来接人。
林枫和阿芳在分局门口等到天亮。
阿三打来电话,说宋副局长和马副局长都没办法。
早上八点时,马副局长带着他们去见了阿雄。
听马副局长说起,阿雄一直说阿光是他杀的,不光阿军的事。但是他这样的包揽根本没用,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当时街上很多的人看见是阿光开枪的,阿雄只是拉着阿军跑的,那台倒地的摩托车上也没有阿雄的指纹。
隔着拘留室铁门的小孔,阿雄朝他们平静地笑着。
“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只是早了点!”
阿芳伏在铁门上大哭起来。
“哭什么,下辈子老子再娶你!”
阿雄举起戴着手拷的手伸出小孔,捧起阿芳的脸,帮她揩着泪水。
阿芳紧紧抓住他的手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帮我照顾好阿芳!”阿雄又朝林枫笑了笑,“我这辈子是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
中午,家乡公安局来人了。通过马副局长,林枫请他们在“华侨”吃了中饭。饭后,林枫将支票上的十万块钱取了出来,偷偷递给那个带头的人。那人将钱推给他,表示无能为力。
死者是省人大代表的一个亲戚,他们顶着很大的压力,这案子他们不敢徇私。加上阿雄落网这事全局的人都知道了,如果说阿雄在路上跑了,这未免太假,几个人不可能连一个人也制服不了。
不过那人告诉林枫,阿雄的命应该能保住,死者是送到医院后两三天才死的,要判大概也是个十几年或者无期,不过得看舍不舍得花钱。
下午,阿雄被带回去了。
阿雄一走,林枫去了兰儿坟上一趟,然后又到兰儿房间里坐了很久。
将楼下兰儿那台车推出来,林枫仔细的擦洗了一遍。这车阿军当时没有带走,即使是他要带走,林枫也不会给。只要这车在他身边,他就会觉得兰儿仍然在他身边。
晚上九点,林枫到了“丽都”。
“丽都”已经没看场子的人,林枫找到一个东北小姐,给了她六千块钱,要她帮忙去东北仔手里拿五千块钱货。东北仔虽然躲了起来,但是这毒品他们是一定不会放弃的。有一千块钱赚,女孩很快帮他拿了回来。
从“丽都”出来,林枫找到阿辉,要将两万块钱还他。阿辉要他先用着,以后再还他不迟,叫他先将阿雄的事搞好了。
阿辉一走,林枫将阿三给他的那台新车开到公司放好,然后进到阿辉办公室将两万块钱放进他抽屉里。走出公司,他将电话卡从电话里取出来丢了。
林枫已决定离开阿三他们,离开小镇。
晚上十点,林枫骑车带着阿芳往家乡赶去。
一0二
回到县城是凌晨三点。
早上八点,林枫赶到县公安局。
阿雄已经送去看守所,暂时不准探视。
听说阿雄不会死,阿芳精神好了些。将她安顿好,林枫开始了活动。事到如今,他只能尽一切努力让阿雄少判点。
阿雄没有做官的亲戚朋友,林枫也没有,他只有身上的八万块钱。
花了一万块钱,林枫请到了省城一个出名的律师。律师过来时,阿雄已经进了看守所十来天,市检察院已经起诉。
两天后,律师告诉林枫,阿雄的案子如果去法院跑跑关系,最多也就是判个十几年,死者不是当场死的,依照法律可以从轻处罚,要是当时阿雄自首的话,也不过是十来年。
请看守所的看守吃了饭,林枫带着阿芳跟着律师去见阿雄。
他们在看守所的提审室等了几分钟后,门口传来了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
阿雄手上戴着手铐,拖着脚上脚镣上那长长的铁链蹒跚地挪了进来,样子显得憔悴之极,看来是断了毒品的缘故。
见到他们,阿雄笑了一下,笑容是挤出来的。
待看守一走,阿芳马上扑上去伏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阿雄拍着她的背,反过来安慰了她一番。
“好好地过下去,不要为我担心,你也不要让我担心,最好是找个人嫁了。”
“我会等着你!”阿芳哭声大了起来。
看守走进来,拉开了她,说被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看守走后,阿雄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林枫身上有没有那东西。林枫摇摇头,他绝不能满足阿雄的这个愿望。给他吃了这次,下次又怎么办,况且那监房里是装了闭路电视的,他根本没有机会抽,最怕的是还得影响到他判刑。既然命能够捡回来,就一定要让他戒了。
律师将情况向阿雄说了一遍。
林枫也安慰他,如果是判个十几年,用不了十年应该就会出来。
阿雄笑着叫他别做那些无谓的努力,随便怎么判都行,他都能够接受。
走的时候,林枫给阿雄留下五千块钱。烟什么的很难送进去,只能叫阿雄在里面买了。
阿雄接过钱,将他拉到一边,盯着他摇摇头,“你看你成了什么样子?尽快戒了那东西吧!”
林枫好不容易托一个远房亲戚找到了市法院一个说得上话的法官。
请他们法院一帮人吃了饭,那法官看了阿雄的案子后说事情比较难办。林枫知道他说的难办的意思。待其他人一走,他掏出准备好的那个大信封,里面装了三万块钱。那法官笑着收下了,叫他等着好消息。
一0二、
一0二
县城一直下着阴雨,天气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