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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月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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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她后来还真成了我们几个人当中的常客,算得上是熟朋友吧。只是自此我再不会叫她季芹小姐,而是叫她李夫人,因为她老公姓李,是一家不小的房地产公司老板。
和她的交往也仅仅限于打打球,逛逛街。要真说坐下来喝咖啡还真是没有过几次。或许,这就是普通朋友与挚友的区别。
可是她的确是一个让我难忘的人。
她的深刻不是在她自认为深刻的夸张的言谈里,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善意。也正因为那样的善意,让我在心里记住了她,从而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
正是前星期发生的一件小事情,让我彻底对她改观。我们几个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喝了酒后的我们都有点不顾形象,疯疯颠颠的大吼大闹的。还好走出酒吧的时候被凉风一吹,顿时酒意全醒。我们各自相约离去。但就在我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我却看到她在一路灯下,打理一只流浪狗。那只狗或许是受伤了,或许是被主人抛弃了。瘦得是皮包骨头,正符合它的流浪身份。我就做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块手绢,轻轻地包在了那只狗的脚上。停车处的灯光很暗,暗得几乎无法非常全貌的影射出一个人的清晰的面容,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清楚地感觉到她那张社会化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休女的脸,纯净而热烈的眼眸,单纯又丰富的笑容,这一切就像孩童时初到学校时的那一幕,强烈而深切地扎进了我的记忆里。从此之后,不论怎样看她都觉得她即善良又单纯,甚至曾一度不屑的她的“高调”我也觉得不那么的是缺点。忽然想起偷斧子的典故来,真真是感同身受呵。欣桐说我变了,连秀清都说,我的感受怎是一天七十二变?
“这叫进步!”我说。
“你这是坐直升飞机!”欣桐说。
“比起你事业的发展,我这最多只算得上是骑自行车。”我笑,“说吧,欣桐,这么久了也该谈谈你的‘奇迹’了”
“奇迹?”她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叹:“不过也算是奇迹,如果不是这奇迹也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怎不在人世啦?不吓唬人!”秀清打趣。欣桐却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望着窗外,那时候,咖啡室外的木棉树开花了,叶子一片一片地飘落了下来,就像是一片一片的记忆飘了下来。
可是,欣桐仍就没有说。我们也就不语。倒是季芹快人快语:“谁都有过伤心事的,谁都曾经置于死地。只要现在过得不错就行。”她笑哈哈的说,猛喝了一口咖啡说:“蔓巴咖啡不好喝,还是蓝山咖啡好喝。下次不要那个啥蔓巴啦!”
“你不是说蔓巴有品味么?”我们三异口同声地说到。
“当然,但胃只要合适!”她嘻嘻地作着怪样。却一转眼来了句:“他妈的那个王八蛋,居然想来泡我。也不想想他是什么级别的。”天,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几句话就原形毕露。
“能不能不念你的三字经!”我,秀清,欣桐不约而同地这样说。
“好了,和你们文化人在一起真麻烦,想当初我上班的时候,我这样子算是好斯文的,——”
“打住”我喝她,“请把你的过去从你的脑子里完全的切掉,如果你还想和你老公长相私守的话。”
“为什么?”她不解地望着我,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别忘了你嫁的可不是平常人家。平常人家尚有三分忌讳,何况有些身价的人。人不能因彼而谅之,则觉之无碍。人都有个底线,男人尤是!”
“你能说清楚点么?”她急得跺脚,看来她是真没有听懂。
“让你的过去彻底的与你切断,包括你从前的同事。”
“嗯,我懂了!”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呢?”
“学着去靠近他,若不近近,但至少要装着要靠近。多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学些插花什么的,——…不要让自己看来除了青春美貌之外一无事处。”
“嗯”
总算明白过来了,我真怀疑她老公和她交谈的时候,除了身体还用的是什么语言?我在心里暗笑。
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光过得飞快,一小时仿若只有几分钟。你一言我一言的乱七八糟的说个不停,不觉中几小时就这样打发过去。我时常盯着她们发呆,脑里一片空白。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家乡纯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山峦。而画面始终定格于那棵伴我成长的梧桐树,这时候,我总会想起林帆。想起她爽朗的笑声和甜美的笑容。想起林帆,自然地就会想到方琼,似乎没有一次落下过。而每次想起,心总会隐隐地泛着痛,就像海上偶尔泛起的粼光。
大多数的时间,我选择窝在家里,静静的听着音乐,翻着自己喜欢的书。偶尔会煮一杯咖啡,让满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浓香,然后再美美的喝下去。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讲,最无聊,却最惬意。端着咖啡,透过百叶窗帘,看着窗外或纯净或蔚蓝或灰朦的天空,心情也随之纯净蔚蓝或迷蒙起来。其实多数的时候,煮咖啡不是想喝,而是享受煮的过程,享受咖啡飘逸满屋时的那份舒坦。一如,一遍又一遍的播着某个知名歌手的歌的时候,歌的意义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境界在不觉中于体内升华。
然后,总是会在中途接到庆环的电话:“在干嘛呢?”
“享受着呢?”
“什么享受着呢?不懂,要不我过来陪你?”
“你过来,就消失了那份感觉了。”
“你在哪里?”
“对我而言,我正在外太空,——”
“哈哈,顾晓影,你说话咋像是电流不连通一样啦?”
“嗯,外太空会有电流吗?”
“晕晕晕,——我现在就过来!”
庆环总是个“程咬金”,不时的打断我的自我享受。甚至因此而有点厌烦他起来。“如果我不叫你,你以后就不要过来嘛!”我有点不悦。
“怎么啦?要不,我走?”他一脸的不高兴,“我只想抽多点时间陪你,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你决定一个项目的时候,项目是否会给你带来赢利,心里是会有数的,对不对?否则你就会选择否定掉。对我而言,与你的恋爱就好比没有数的项目,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我自己一点谱都没有,你也没有,不是么?”我淡淡到。
“谁说没有谱,我要和你在一起,过去要,现在要,将来也要!这个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
“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阵阵,夏雨雪,才敢与君绝?”我哀叹,“这些对于你我而言,是神话来的。山不会无棱,天地不会合,冬天不会雷声阵阵,夏天更不会飘雪,——但是,你爸爸要进政界,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你动摇了?”他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正视着我。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害怕,透过他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杨天桥。只是此刻的他显得像一个孩子,而杨天桥则像极了一个骑士。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扭过头去,望着蓝色的百叶窗帘,恰巧正是木棉花开的季节,粉红色的花朵辉映着蓝色的格子窗,格外的娇艳美丽。我想起了新娘的脸,不知方琼的新婚是否如她预想得快乐幸福?
“只要你坚定,一切都好办!丫头,如果说前世是因为家庭背景而让我错过你,那么今世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愿意打破一切的诅咒!”
“等等,什么前世,今生的,你说话怎么和林帆一样!”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不会再让杨天桥得成的,因为我爱你,更胜前世的爱情,这个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他抱着我,“请相信我,晓影!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礼物!”
“嗯”我懵懂地应到。之后,他陪着我逛了一回超市,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我们买了一些火锅料,一些虾,鱼,还有各类丸子,奇异果,大白菜,包菜,香菜之类的,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挽着袖子,系着围裙走进厨房。
“今天是吃火锅,只洗一下菜而已!”我轻笑,“你就不用那么夸张了。”
“切菜可是要水准的,——”他笑望了我一眼:“看看刀功就知这人的手艺如何,——”
“那我等着你的精美手艺!”我吃着零食,笑说到。
“停!”他跑进睡房,拿起照相机就对着我照:“天啦,从没看到你这么随意悠闲的模样,值得纪念!丫头,这个样子的你看起来好纯真哦,哪象是过了三十岁呀!”
“更正一下,是27岁!”我不悦到,“你让我提前进入了怨妇行列!”
“我进入了时空轨道,看到了三年后你的模样!”他一本正经的说:“正是此刻你的样子,——…哈哈,美呆了!”
“面壁去!”我夺过他的相机,一扔故作生气状,其实心里早乐翻了。
“要笑就大笑起来啊,别忍坏了身体可不好。”
他埋头切着鱼片的时候,说着这样的一句话,硬是酷味实足。呵,那一刻的他真是太性感了。我冲了上去,从后环着他:“庆环”我叫,“你真性感!”
“你的脑袋在想什么?”他坏笑地望着我说。
“想你!”
“哈哈,”他把刀一扔,将我腾空抱起:“那就来吧,——…”
“做饭啦,”我挣扎着,使劲拍着他的肩:“放我下来,——”
“你就是我的晚餐,——哈哈”他故意使坏。
“庆环,我饿了,——…”我轻轻地说。“那好吧,先寄存着,——”他放了我下来,接着去做他的菜。
果然,他做的菜很美味。我吃了很多,有史以来不计较后果的放开肚子大吃了一餐。
“你就是要多吃一点,还有可以胖点,——”
“再胖你就会找别人去了”我捉挟。
“那不如现在就去找,——”他使坏着。
“你敢!”
“嗯,喜欢你这个霸道的样子!”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个时候的你像个性感又可爱的小霸王,迷人!”
晚饭过后,照例是看书听音乐。他却突发奇想,想去看看挂着月亮的海。于是又急忙忙的换衣服,驱车跑去海边。
周末的海边热闹极了,都零晨了,海边依然人头攒动,不时的传来各色的笑谈声音。
“牵着你的手,漫无边际的在沙滩上散步,那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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