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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掌握不到要领,前面那两道清炒小白菜和醋溜山药还算容易,可是一到第三道菜爆炒鱿鱼卷我这就不行了,其实也不能赖我,主要是给鱿鱼切花这道工序难度实在是太高了,我怎么也掌握不好用刀的力度,切出来的花总是不均匀,也不好看,于是我爸从旁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给我示范,又一遍遍的给我讲解,磨唧了二十多分钟,我妈那边不干了,催我爸快点,说这眼看着春节晚会就要开始了,饺子也快包好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别磨蹭了。
估计我爸这也是有点不耐烦了,一下把我推到一边,也不指导我了,他自己切了起来,然后准备好其他的材料,光让我炒,就这炒还没让我炒痛快了,光让我管着拿着铲子在锅里翻,其他加作料这活全由我爸包办了。
我爸可能也是想补偿一下我学艺未果的遗憾,后面几个菜全是让我来“炒”的,所以最后成了这一大桌子菜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了,一直在包饺子所以并不清楚厨房情况的我的姥姥等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很佩服的看着我,我心里一琢磨,要说全是我做的也不为过,于是理直气壮的跟他们吹了起来,我从那吹,我爸就一直在傍边“嘿嘿”的笑。
吃饭的时候喝的是今天我爸妈带来的酒,一瓶白的一瓶红的,红的是叫什么野山葡萄酒的,白的是五粮液酒厂出的一种叫六百岁的56度白酒,我小姨毫不忧郁的选择了葡萄酒,她说自己气管不好不能喝白酒,我姥爷姥姥本来也想选葡萄酒的,后来我爸说少喝点白的活血,对心脏病有好处,而且能睡的香,再说一年也就这么一回,喝葡萄酒太扫兴,于是我姥爷姥姥全换成白的了,我妈也喝的白的,她给自己倒上白的以后又开始劝我小姨,我小姨经不住我妈的苦劝,终于同意先喝一小口白的助兴,然后再换红酒。
给琪琪倒上百事可乐以后,我妈问我喝什么,我想了想选了白的,自从张平过生日,我第一次喝白酒以来,这好几次喝酒,因为各种顾虑,都没喝尽兴,怎么说呢,都没真正喝醉过,所以我想趁这次机会,好好的醉一把,过过酒瘾。紧接着我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原来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每次喝酒都是为了应酬,怎么就有了酒瘾了呢,我本来烟瘾就够大的了,再来一酒瘾,那我可是真齐了,但后来转念一想,过节嘛,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妈一开始还不同意,说我小小孩家的喝白酒,伤肝,让我弄点葡萄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后来我爸说过节高兴,一年就这么一回,再说我也成人了,也该是锻炼锻炼酒量的时候了,平常啤酒也没少喝,今天少来点白的没关系,就让我喝吧。听了我爸的话,我妈才老大不请愿的给我倒上。
六十三
也不知道是这人的欣赏水平越来越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这央视的春节晚会是越来越没看头了,档次越来越差,于是一家人把主要经历放在了一大桌子菜上,只是偶尔遇到了太过恶心人的节目,才会骂上两句。
而我那,就一门心思的喝着酒,一开始谁也没管我,后来我爸发现我一个人喝下去大半瓶,比所有人加起来的还要多,也开始拦我了,让我悠着点,我哪里肯听,找着各种理由灌着自己,一直到把一整瓶都喝干了。我强烈要求再开一瓶,我爸本来不同意,后来考虑到自己也没怎么喝够,于是终于又启开瓶新的,开了一瓶以后我估摸着大概又喝了有二两,我爸死活不让我喝了,我自己觉着喝的也确实差不多了,所以作罢。
吃完饭以后我爸大着舌头跟我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真挺能喝的啊,比我还能喝,原来我光知道你小子能喝啤酒,没想到白酒喝的也挺猛,我要不拦着你你还能再喝二两吧,我看你现在好象也没什么事啊。”
我笑笑没说话,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真喝多了,头疼,想吐,晕的厉害,两个耳朵翁翁直响,要不是为了下次还能名正言顺的喝白酒,极力控制着自己走路走直线,说话吐子清楚,并且极力的把持着自己,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趴下了。
收拾完剩菜剩饭以后,我爸就带着我跟琪琪要下去放炮仗了,因为我姥姥家就住二楼,所以我妈我姥姥什么的,都趴在厨房的窗户上看我们放。下去以后,我成了最闲的一个人,我爸忙着放那些大家伙,琪琪站旁边放着我爸专门给她准备的那些安全烟火,也就是我们小时候放的那种土话叫“迪迪筋”的玩意,看着琪琪一手一个“迪迪筋儿”从那开心的边放边跳,我忽然想起来在我小时侯的男生里面很流行的一句顺口溜:“迪迪筋儿,冒火星儿,烧了裤子露小鸡儿。”
“那时候真是单纯啊!”我不禁想到:“还管我们自己的男性特征叫‘小鸡儿’,哪像现在,现在左一个‘鸡吧’右一个‘叼’的,叫的我自己都感到汗颜。”
说起这个说脏话,我记得我学会的第一个脏字就是那个脍炙人口的“操”字,忘了是跟谁学的了,那时候我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这“操”字所表达的深刻含义,只是觉得好玩就总说,那时候我住我姥姥家,我姥爷哄我玩,我就冲着他老人家左一个“操”右一个“操”的算是“操”起来没完了,当时气得从来不对我红脸的姥爷差点要动手扇我俩嘴巴。
“原来我的不良本质在那时候就已经暴露无遗了。”我想,然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但是还没等笑容完全在我脸上绽放开来,我便悚然惊觉,心想我自己从这傻笑要是让人看见了肯定是以为我喝多了撒酒疯呢,于是强忍住笑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并且偷偷左右看了看,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暗自松了口气。
随着“嘭”的一声响,只见一个火球蹿到了半空中,并且在那里绽放出了五彩缤纷的绚丽的色彩,如梦似幻般的,让人眼花缭乱,我不禁看的呆了,沉浸在了这久违的美丽之中,真的是久违了,前两年虽然也不顾政府的禁令偷偷的放过鞭炮,但都是小打小闹的那种,已经有很多年没放过这种漂亮的大礼花了。
紧接着又是“嘭嘭”两声,天上又多了两朵火花,配合着刚才那朵火花的残影,真的是漂亮极了,这时候我隐约听见楼上姥姥高兴的说着:“哎呀,真漂亮啊,真漂亮啊!”
琪琪也不禁欢呼了起来:“哦!哦!好棒!”
那个大礼花一连响了九声,喷出九个火球才壮烈牺牲,留在地上残余的部分熊熊燃烧了起来,我盯着那堆火呆呆的看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些刺眼,于是赶忙把目光移开,发现可能是看长了过亮的东西,眼睛有点花。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军大衣,貌似民工的男人,这个哥们看样子今天晚上也没少喝,走路摇摇晃晃的,只见他几步走到正蹲在那里准备点燃一个新礼花的我父亲的旁边,低头不知道跟我爸说着一些什么,我由于站的离我爸比较远,所以只看到那男人在跟我爸说话,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见,只是看见那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旁边的一辆面包车。
我估计那人就是那面包车的主人,让我爸放的时候离他车远点别炸到他车,果不其然,我爸在听了那男人的话以后,一边点头哈腰的仿佛在道歉的样子,一边提留着鞭炮往远处又走了走,离那面包车远了很多,然后蹲下身子继续放。谁知道那个男人看见我爸蹲下去要点炮仗以后,一个箭步蹿到我爸身边,一把把我爸推倒在了地上。
我晕晕忽忽的站在远处看着那个男人把我爸推到了地上,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那里纳闷我爸为什么点个炮仗要坐在地上点,这样子点着以后跑不了那不就让炸着呢吗?这时只听我妈在楼上一声大吼:“你干什么你!!”
我妈这一嗓子把我喊过神来了,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我爸身边,这时候那人已经把我爸从地上架起来了,我估计那小子也没想到能一下把我爸拥倒,也不是故意的,所以一边架着我爸嘴里一边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兄弟,对不起,没事吧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站在我爸旁边狠狠的盯着那个人,心里寻思着只要我爸着一声令下,我利马就动手,我计划着先扇那小子一个耳光,然后左手一记左勾拳虚晃一招,右手扯住那小子头发往我这边拉,顺势在他脸上来一记铁膝,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那小子也就该躺下了,然后我在过去冲他肚子上跺两脚,解决战斗,可谁知道,等了半天,我爸没吱声,只是那人在不住的给我爸道歉,于是我不禁看了我爸一眼,只见我爸很痞的斜着身子站在那里,歪着头冷冷的乜着对方,我看见我爸这姿势以后,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帅呆了!简直能跟小马哥相媲美,于是我也想模仿一下我爸这姿势,可是就在我刚刚摆好动作以后,只听我爸很平静的但是很阴冷的说出一个字:“滚。”
“对不起,对不……什么?”不住道歉的人听了我爸的话以后一下没反应过来,抬眼看着我爸。
“滚。”我爸依旧很平静的说。
对方好象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直直的盯着我爸看,眼中透着惊诧。
“我说滚,让你滚。”我爸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对方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了,眼中的惊诧渐渐被愤怒所代替,收回了一直架在我爸腋下的双手,站直了身子瞪着我爸,看样子正准备反驳几句,我一看也该我出场了,于是往前压了一步,用我平常在外面混吓唬那人的那种腔调说道:“妈了个B的让你滚听见了吗!”
听见我说话,那人转脸看向我,眼中的愤怒更盛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小子至少比我矮一个头,于是底气更足了,对他骂道:“看你妈了个B啊看,再你妈看我扇你!”说着,我抬起手来作势要打。
那人本能的一躲,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像泄了气一样,眼中的愤怒被一股恨意所代替,双手合十冲我跟我爸作了作,一边说:“好,好,我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