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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存希神色镇定,瞄了一眼刚发下的底牌,微勾唇。“一百万。”
“啥?”古驰呆了,Rebecca也说不出话来。
欣怡更紧张。“喂,真的不要玩了啦!”
纪存希不理她,只是挑衅地望着古驰。“一百万,跟不跟?”
古驰气血一涌。“好,我跟。”
发牌员再发下一张牌,存希亮出的牌面已有三张A,底牌是K,古驰则是方块A、Q、J,底牌是10 。
“又是我说话。”纪存希冷笑。“一百万。”
又是一百万?古驰倒抽口气,冷汗涔涔。
“怕什么?”Rebecca瞪他。“他顶多只有三张A,我们这边可是同花大顺。跟!”她替古驰推出筹码。
纪存希扬眉。“那我就赌你,不可能是同花大顺,Show hand!”他推出所有筹码。
众人又是一阵骇异,这人疯了吗?
发牌员发下最后一张牌,古驰翻开,是张红心K,他松一口气。“唉,可惜,只是顺子,不过赢你的三条也绰绰有余了。”
纪存希却不急着翻牌,望向欣怡。“你翻牌吧。”
“我?”欣怡惊愕。
“相信我,你会是我的幸运女郎。”纪存希眼神坚定。
欣怡惘然,他的眼潭,好清澈,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她慢慢翻开牌,是张梅花K。
“Full House!”众人惊呼。“赢了,赢了!”
古驰眼前发黑,两百多万的赌金,就这样没了!“刚才那把不算,我们再比过!”他不知如何是好,竟耍起赖皮。
纪存希不屑地扫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背着我睡了我的女人,让我戴绿帽,难道不该赔偿我一点精神损失吗?”古驰慌得口不择言。
他说什么?欣怡心跳暂停,存希更是神情一凛。“好,既然你那么想拿回输掉的筹码,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吗?”古驰眼睛一亮。
“跟她下跪。”纪存希指着欣怡。“说声对不起。”
“你要我……当众下跪?”古驰脸色忽青忽白。
“怎么?你做不到吗?”
古驰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跪就跪,就算男儿膝下有黄金,也比不上他刚刚输掉的两百万。
“对不起,欣怡。”他果然跪下来道歉了。“请你原谅我。”
欣怡望着他,百感交集,一时无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甲板上,海风微微,月光在前方的海面上粼粼涟漪。欣怡伸手勾拢被风吹散的发丝,低声问身畔的男人。
纪存希没搭腔,深幽的眼眸直视前方,半晌,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直视打发时间而已。”
“打发时间?”
“我本来预定今晚像我女朋友求婚的,她却临时房我各自,一个人飞去纽约了。”他低语。“她是个芭蕾舞者,纽约那边的舞团邀请她加入,还承诺让她在林肯中心演出‘天鹅湖’的女主角。”
天鹅湖的女主角?欣怡闭上眼,想象一个身穿白衣的芭蕾女伶轻灵地在台上跳舞。“她一定很出色!”她羡慕地赞叹。
“她当然出色。”纪存希自嘲地撇唇。否则他也不会一直爱着她了,甚至打算向她求婚。
欣怡凝望他,不知怎的,觉得他英俊的侧面看起来好孤寂。她心弦一动。
“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有你在这里等她,她一定舍不得离开太久。”
纪存希闻言,蓦地转过头来。“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不是!我怎么会?”欣怡急忙摇手澄清。“我自己……才是一团糟好吗?被一个烂男人甩了,欠了一大笔卡债,还莫名其妙跟一个陌生人……呃,上床。”说道这儿,她声音愈来愈小,脸颊窘迫地烧红。
纪存希望着她尴尬的模样,忽然微笑了,他主动伸出手。“我是纪存希。”
“啊!”欣怡也慌乱地伸出手。“我叫陈欣怡。”
两人手交握,顿时都感到一股奇异的暖意透进肌肤里,欣怡心跳狂乱不止。
“这个给你。“纪存希抽回手,递给她一枚筹码。
她愣愣地接过。“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是改变人生的纪念品,人生就像赌局,不可能把把都赢,但只要筹码在手上,就永远有希望。今天晚上,你替自己赢回了尊严,你要好好记着,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不要再看不起自己了。”
欣怡看着筹码,喉咙一酸,眼眸刺痛。从不曾有任何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大家总算嫌她什么都做不好,就连她父母,也常感叹她不够出色,只要他……
她紧紧握住筹码,含泪朝他送去一朵甜美的笑。“谢谢你!我会记住的。”
第二章 一次命中
结束爱之船旅行后,欣怡恢复日常生活,她去公司上班,一样是那个被上司跟同事们呼来喝去的便利贴女孩,但她不嗔不怨,任命地达成每一项无理的要求,甚至觉得很开心。
因为她心里,多了个甜甜的小秘密,她认识了一个王子,他给了她如梦似幻的一夜,抚平她失恋的情伤,让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没人爱。
他送给她的那枚幸运筹码,她将它小心翼翼地藏进亲手做的护身符里,随身携带,放在最靠近心的胸口。
她知道,她或许永远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那个高傲又温柔的王子了,但没关系,她的会议里永远会偶他,永远记得他对她说过的话……
“欣怡,你发什么呆?”隔壁的女同事叫她。“你的手机在响!”
“手机?喔,谢谢。”她回过神,急忙接起。“喂。”
“欣怡?我是姐夫啦!”乌七七宏亮的嗓音传来。
“姐夫,有事吗?”
“没有啦,只是想问问,那天以后……你还好吧?”乌七七语气有些尴尬。
“嗯,我很好啊。”只是这几天身体稍微不舒服,偶尔觉得想吐而已。
“真的假的?”乌七七不相信。“你被那个王八蛋上了,还觉得好?”
“他不是王八蛋。”欣怡蹙眉。“他人其实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放过你们。”否则以乌氏父子当天的所作所为,早就该被扭送警察局了。
“切!你别被他给骗了,我看他是怕裁员的消息走露出去,会毁了他们魔法灵集团的企业形象吧!”
“他说了,在商言商,他不是故意跟你们过不去……”
“你怎么了?”乌七七不满地嚷嚷。“那家伙不是只跟你上床吗?连你的脑子都洗去了 啊?满口都帮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我们姜母岛的女人啊!叛徒!”
叛徒?欣怡一愣。这罪也太重了吧?
“算了!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没有最好!要是那王八蛋敢留下他的种,我跟他拼命!”说罢,乌七七怒气冲冲地挂电话。
什么跟什么啊?欣怡茫然。姐夫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
正想着,隔壁女同事又喊她。“欣怡,这份文件帮我印一下,待会儿开会要用的,印十份。”
“喔,好。”她接过文件,起身走向影印机,途中陆续几个同事摞下话。
“欣怡,这些帮我归档。”
“欣怡,你午餐会出去吃吧?帮我买一个便当。”
“我也要!还要已被星巴克的焦糖马奇朵。”
“好、好,你们一个一个说好吗?”同事们要求太多,欣怡记不住,连忙拿出一本便利贴,——登记,不知是否任务太多了,她忽然觉得头晕,食道涌起一股强烈的胃酸,连忙冲进化妆室,对着洗手台干呕。
“怎么啦?欣怡。”一个女同事走进来,笑道。“看你这几天老师在恶心,该不会是怀孕了啊?”
同事本意只是调侃,欣怡听了却是一怔,她想起方才姐夫的关切电话,最后一句仿佛是“要是那家伙敢留下他的种”——不会吧?!
欣怡悚然睁圆眼,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事不宜迟,欣怡趁着午休时间,冲去便利商店买验孕剂。正好外头飘着雨,因为怕被同事认出来,她索性穿了雨衣,头顶安全帽,还戴了口罩,鬼鬼祟祟地买了验孕剂,付了钱走出店里,还左顾右盼。
她不知道自己这幅心虚的模样看在周遭几个待命准备抓抢劫犯的便衣刑警眼里,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以无线电互相联络,悄悄跟踪她。
她浑然不觉,畏首畏尾地闪进办公大楼,躲进洗手间。
便衣刑警跟进,接着,一辆电视台的SNG车也偷偷开过来,记者不知使了什么拦截警方的通讯内容,正得意自己可以拿到第一手独家新闻。
几个警察相符比手势,冲进洗手间,在其他人掩护之下,其中一名一脚踢开一扇紧闭的门。
“啊~~”欣怡惊骇地尖叫,拿着验孕棒,不知所措地瞪着突然闯进来的彪形大汉。“你、你、你想干嘛?”
“你被逮捕了!”大汉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一把铐住她的手。
这什么跟什么啊?欣怡欲哭无泪。
更惨的事还在后头,她被刑警拽出洗手间时,镁光灯忽然亮起,一具摄影机对准她猛拍,一个记者拿着麦克风冲着她兴奋地叫嚷。
“小姐,你被捕了有什么感想?你要不要说一下现在的心情?
他现在的心情,很火,非常火,真想找什么来痛扁一顿。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回台湾?”纪存希紧急踩刹车,将爱车停在路边,气恼地瞪着手机萤幕,萤幕上,是他女友石安娜美丽绝美的娇颜。
“好嘛,存希,你不要生气嘛!”安娜对他撒娇。“我知道我临时决定接下纽约舞团的邀约你很生气,但你帮我想想,我即将在林肯中心表演‘天鹅湖’耶!我怎么能够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们希望跟我签两年约,我也只好答应了。”
“所以你就决定把我一个人留在台湾两年?”存希脸黑黑,很不爽。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说一句话就放他鸽子,不跟他商量就决定离开台湾两年。“从以前到现在,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你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有啊!”安娜大眼睛眨呀眨的,表情很可爱。“而且你已经拥有了。”
存希蹙眉。“什么?”
“就是我的心!”安娜坚定地望他。“我爱你,存希。”她柔声表白,靠近镜头朝他撅了撅粉唇。“就算我不知你身边,我的心还是一直陪在你左右,陪你哭,陪你笑,永远陪伴你。”
“安娜。”存希叹息,好无奈。为什么他就算拿这女人没办法呢?明知她只是甜言蜜语,他的心弦仍因此牵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