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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凤凰游 作者:l、(晋江12-07-26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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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垣见她神色有异,忙走上前来关切道:“身上伤如何了?”凤凰垂首往怀中昭华望去,长垣随她眼光而去,昭华一脸的疼痛难忍,瞳孔已开始涣散。她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探向长垣。长垣抬手欲替她止血,凤凰却阻住他道:“不必麻烦了,筋脉尽断,命不久矣。”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长垣怔怔向她望去。昭华在她怀中低声道:“厢主……何必……”就留下这么一句话音未落,闭目便去了。
  
  凤凰将她搂紧了,日头猛烈,在她脸上投下了阴影。那抹欲说还休的苦涩,沿着颓然的唇角蔓延开来,像朵正开到极处的花,应了天时地利人和,艳得让人心惊。可她却是如此苍白,从这处茫然苍白中挣扎着□而生,寂然燎亮的天际,阳光空灵的呼啸,着了火一般地沸腾着。还有鸟翅扑忽地拍打,宛若亡灵哀悼的挽歌。
  
  绿姬道:“就地葬了吧。”凤凰听着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忍不住一阵轻颤,将昭华抱得更紧了。长垣蹲在一旁竟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与她面对面,静默僵持着。隔了许久,还是乌鸦上前硬将昭华从她怀中拽出,才算是融解了这冰冷的局面。
  
  众人将昭华如月以及卓千瑜葬在一处。凤凰跪在突起的坟前,虔诚恭敬,连连叩首。若笙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走吧。”凤凰再磕得几下,这才抬首看她。她冰冷的眼神让若笙心头咯噔一声,不觉握紧了她的手道:“怎么了?”凤凰的眼中一阵热流,再也忍不住扑向她怀中。她抱着若笙,还是那样熟悉的温度,却又忽地变得陌生起来,不敢确定是真是假。本是要哭出来的她,竟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第 26 章

  众人均是经过一场恶斗,一路无话,行到下一处城镇要了客房,乏力之下早早便去歇息了。若笙替凤凰包扎好了伤口,便与她一同躺着,却也不敢入睡,只侧身而卧,就这样在一旁望着她。她一眼不发,沉静得像一望无际深谧的湖水,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就连动一下都是奢侈。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细碎的虫鸣在耳际不断循环放大,她甚至能想象出来,一片荒草萋萋,如同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飓风扫过,卷涟起伏,无数只虫兽蛰伏其中,不可见的深处,嘶鸣不断,看不到,摸不着。令人恐惧的,却是那么深深地知晓着,它的真切存在。这不得不令她恐慌。
  
  凤凰睁大双眼,猛然坐起身来。若笙随即也惊得翻坐起来,道:“怎么了?”凤凰一言不发地摇头,掀起被角下床去。若笙拉住她道:“你去做什么?”凤凰仍是摇头,将衣鞋都穿好了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去。若笙忙跟着起身,凤凰却忽然回过身了按住她,她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刻意笑颜,道:“我没事,出去走走。”她还不如不笑。若笙怔怔望着她,被她的笑容惹得一阵寒意,没有再追出去,仍由凤凰一个人独自行出门外。
  
  院中小路简单得一目了然,却又不住迂回曲折着。行人踏过的痕迹,一步一脚印,满怀肮脏地横卧在小路上,宛若雪上加霜般地覆上了一层更为泥泞的浅迹,残破的姿态,似若哀鸣。正中还种了株梨树,弯曲伸展的树干,粗糙地,不知羞耻地。树根处堆砌围绕着深灰到仿佛内敛得快要腐烂的石头,包裹着湿漉柔软的泥土。梨花却已经谢了,雪白的花瓣地落了满地,零乱的姿态,一种生动的美丽。蓝衣少女被似乎被触及了伤绪,不自禁地想象起来,想起那飘零的垂落风中,那得多美啊。
  
  凤凰蹲□,挑了片瞧上去干净些花瓣的捡起来。梨花该谢了多久了?它已经开始脱水泛黄,再没了那清雅秀丽的轮廓。可远处看却还是那样雪一般的白。花香不再,零落尘中,就连凋谢都是卑微的,无声无息的。
  
  昭华的脸似乎还在眼前萦绕。她与她的记忆少得可怜。她们还未说过那么几句话,她很少在门中——于是应当这样说,她们就连面都少见。凤凰轻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满心哀恸,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悲悯。
  
  直蹲到腿麻,她才站起身来,在院中信步徘徊,累了便倚在回廊上坐一坐,凄清月色,梨花之姿,如斯憔悴。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有来。她忆起那日的不期而遇——不如说是心有灵犀。她才明白过来,那根本就不是一种等待,而是似如今这般,渺无希望的猜测。上次,她幸之所至,猜对了他的心思。这一次,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接受现实,非要固执地在这儿等候。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敲他的门。她当然不知他一直在窗口望着她,想去和她解释,却发现根本就无从解释,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许辩驳。他远远望着她顺着回廊迤逦走着,寂寥的背影在低声倾诉着,他仿佛能听见她的声音,在说,无可避免了。
  
  他将门打开,坐在桌前相候。凤凰一见着,就停在门前不再进去了,心下顿时荒凉成了一片。他早知她要来,他在这儿等她,他根本就是故意。他将门拉开,那副淡然沉静的眉眼,已将一切道明。他道:“进来罢。”凤凰眼中泛上酸楚,轻声道:“我怕你会杀了我。”他身子一震,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凤凰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摇头道:“不是,你不是。”又说着:“可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
  
  长垣心中也是缠了千万丝结,见她哭泣,忙痛心地上前一步。岂料凤凰随着他走近的脚步竟退了出去,远远与他保持着距离。他就僵在那里,听得她道:“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怪你。可如今……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她还能清晰地记得,独孤嫣那只匕首朝她袭来之际,她下意识地向他望去,不是想求助——她知道他脱不了身。她只是想最后再看他一眼,将他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可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那一幕才如此挥之不去——他袖中微动,昭华就这样突飞而至,替她挡住了那把凌空而来的匕首。他竟如此冷血,那是跟在她身边六年的昭华啊,他尚能如此对待,那她这个只在他身边待了三年的人,又算什么?
  
  长垣道:“我就是为了救你,才不得不牺牲了她。况且她已身受重伤,根本就无药可医。”凤凰道:“不得已而为之?那我真难想象,若有一天你性命受到威胁,我是不是也得这样为你牺牲?”长垣道:“你怎能这样想?你在我心中有何地位你会不明?”凤凰道:“我先前也以为我很重要。可那是对以前的你,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从来就不曾看清过你。过去的那些誓言,也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她说着,泪水又开始决堤,她道:“那是昭华啊,若是旁人我自然不会如何,可她是我们相识的人呐,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长垣只觉她此刻正是混沌不清,愈说反而愈乱,于是道:“情势所逼,我也没办法。若让我选择,我仍是会选择救你。”凤凰道:“你就是自私,无需找甚借口。”她摇着头道:“你说你是情势所逼,那我问你,你刚刚才说过她药石无灵,那你之前为何欲替她封穴止血?不就是要做给旁人看么?”长垣顿时语塞,是,她说得都不错,他就是自私,就是虚假,只有她看穿了他。他不再多言,只是听她一一说着。
  
  “她是因你我而死,而你却连一句伤势如何都未问过。你关切我再多,也让我觉得你是在故作姿态。”“她临了前那句话,你可有忘?她不用说你也应当知道是什么对不对?”“她是不是想说,厢主,你何必如此?”“是呵,你何必如此?她对你一心一意,你一句话,她就可以赴汤蹈火。”“你就如此践踏她的一片心意?让我如何再能信你?”
  
  她声声质问,宛若幕幕重现眼前,一面不住掉着眼泪。难怪当初乌鸦说,自昭华之后他就再未带过女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竟如此迟钝?昭华从来都是那么卑微,卑微到几乎看不见,她可以对所有人好,却惟独对她冷漠,初时她还道她是不欢喜她,原来那竟是敌意。那么浓浓的敌意,她竟从未发觉?
  
  她愈说愈激动,浑身仿佛撕裂了一般地一阵剧痛,话犹未落,就此晕了过去。长垣静静听她说着,句句痛彻心扉,她懂他,却偏偏懂得如此客观。她对他的心,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能理解。就如她所说,他在为自己的虚伪找借口,可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借口有多么不对,他从未否认过自己的自私。而她?她不身临其境,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凤凰一睁开双眼,脑中第一个映出的就是昭华身下的那湖血泊,似是河流一般庞大而汹涌,她就仿佛是那河上的浮萍,轻晃飘零着。
  
  似乎已经是晌午了,燥热的阳光,沉闷得扩散开来,让她不觉微眯双眼,才刚醒便又再次犯困。窗棂透过模糊的光亮,将所有什物都染成了一种颜色,死灰的,没有生命的颜色。翻飞的尘埃,仿佛在轻声呵痒,在一片花白中若虚若幻。它偏又矛盾着,又好似毫发毕现。
  
  门吱呀一声开了,若笙端着只托盘进来,温声道:“你醒了?”凤凰道:“我睡了多久?”若笙微微一笑,道:“很久。”很久是多久?她忆起昨夜,那阵破碎的心痛似乎还在胸腔回荡,却宛若梦境一般,从未曾清晰过。若笙将托盘放在桌上,回头冲她又笑一笑道:“怎么还不愿起?”
  
  凤凰随即应声起来洗漱,若笙将碗筷饭菜都一一摆在桌上,一面道着:“刚才大家商量过了,再休息几日就回门中去。”凤凰缄默不语,直到洗漱毕了,坐下后才道:“我要去苗疆。”她思忖过了,若是不去,她恐怕一生都不会安心。若笙道:“我们不能再多管闲事了。”顿了顿,又道:“如今五位厢主已经来了三位,非要门主也来你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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