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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台弟子柳永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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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说:“这孩子,傻里巴几的,竟然不知道此番我要遭多少罪才能回来。” 
  柳三变的妻子苦笑一下说:“不会遭罪的,只要有女人疼你,就不会遭什么罪了。”话没说完,柳涚见柳三接从曲廊一端踱来,叫声“二伯来了”,便冲出门去。 
  柳三变见儿子对二哥比自己还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今宵酒醒何处一(4)   
  “怪谁呢?” 
  柳三变和妻子中间的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一直是个谜,柳三变没说,妻子也没说,但他们二人都听见了,你说,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当然,此刻他俩来不及探究这句话到底来自哪里,他俩要在柳三接进屋之前,完成此番别离的最后一个仪式。 
  “你这嘴巴,总是有许多东西混杂到一起的味道。也许你再回来的时候,会变得干净些。” 
  这是妻子给他的临别赠言,它使柳三变再次想起的时候忍俊不禁。就他而言,已经不会因妻子这句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而生气了,更实际地说,柳三变从来都不会因女人的一句话而发什么火,在他内心,女人所说的大多是些气话,带那么点醋味的话。 
  “小弟要走,我特来送送。”柳三接笑嘻嘻地进来,他怀里抱着柳涚,柳涚不断地踢着腿,一副不乖的样子。 
  “二哥,小弟走后,一切托你照管,你也要好好用功,求取功名。” 
  柳三接听柳三变“一切”的话,无可奈何地说:“还有什么一切,你心中早已没有这一切了。” 
  三变也不和他争,收拾简单的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柳三变刚出大门,便和原来相好的三个行首相遇,她们三个就等在柳府门口。 
  “唉呀,三位小姐,等在这里有何贵干?” 
  昭君馆的赵香香伸着脑袋往柳府门洞里望望,见没人来,上前一把拉住柳三变道: 
  “柳七官人,真是想死奴家了,快告诉我这几日你到哪里鬼混去了。” 
  柳七道:“我已派人给你们送过信,难道你们没有收到?” 
  “哼,”昭君馆的杨师师说,“说是几天,实际上呢?如果不是我们将你堵在门口,几年也见不到你的影子吧。” 
  刘冬冬抹一把眼泪说:“别只怪官人,看官人几日不见,脸也黑了,眼也青了,人也瘦了,肯定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就你疼他呀!”香香偷偷捶了一下刘冬冬后背说,“哪壶不开你偏提哪壶,脑子里真是少根筋。”转脸对柳三变说: 
  “柳七官人,看你这身装束是不是又要出远门?” 
  柳三变道:“你们怎知我出远门?” 
  “你呀,哪一次遇点小事能坐得住?姐妹们,来呀,将柳七官人给我拖走,到咱昭君馆,养得白白胖胖的,比什么进士呀、状元呀强百倍,动手呀!”香香说着首先抓住柳七的胳膊。 
  柳七着急了,忙说:“三位小姐,莫要乱来,我去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强求了,心里不痛快,路上分忧愁,愁散尽了我再回来和你们打暖(妓女和嫖客之间的行话,即做爱睡觉亲热。)……” 
  三人见柳七这个样子,便住了手,各人拿出些小包来递给柳七: 
  “七哥,这是我们馆里妹妹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一路山高水远,多念叨几句往日情分……”说着三人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从大门里出来的柳三接见此情状,不解地摇着头说:“真不知他是怎样笼络这些女儿的。”说着轻轻将大门关上。 
  三变由香香、师师、冬冬陪着,一路走过东京街道,行人奔走相告,各个妓馆的女儿们都梳妆整齐前来相送,笑声、哭声、打情骂俏声响成一片。到了五丈河岸边,柳七回过头来,望着长长的送行队伍,不由感慨万分,朗声诵词道: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 
  藻井凝尘,金梯铺藓。寂寞凤楼十二。 
  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 
  沈吟独倚。 
  望远行,南陌春残悄归骑。 
  凝睇。消遣离愁无计。但暗掷、金钗买醉。 
  对好景、空饮香醪,争奈转添珠泪。 
  待伊游冶归来, 
  故故解放翠羽,轻裙重系。 
  见纤腰,图信人憔悴(《乐章集·望远行》。)。 
  柳七刚诵完,早有些聪明好记的女儿,将这词一字不差唱将出来,行人击节而和,踏歌而行,柳七上得舟来,回眸一派风光。   
  今宵酒醒何处二(1)   
  五丈河又名广济河,从山东济州和郓州(今山东郓城。)而来,荡荡的河水流入京城,同时流来了山东河北一带的米粮。柳三变伫立舟头,观赏一路桥上景致、岸边风光。逆水行舟至广备桥,又上得三个人来,柳七见他们面熟,主动搭讪,得知其中一位姓张,要去金陵,柳七心里高兴,一路上将少些寂寞。 
  舟到金水河(金水河:又名天源河,宋太祖开凿的人工渠。从荥阳引京水至东京,过中牟以后称金水河。)就只剩下三人,柳三变便向舟夫买些酒来,与张生共饮。舟上备有下酒的小菜,张生也是爽快之人,买两碟素菜放在舱外的小几上: 
  “兄长,有酒无菜不成席,共享,共享。” 
  柳三变道:“贤弟见得船家还有别的吃食吗?” 
  张生道:“均是小菜,荤菜怕是变味了的,所以不敢拿。” 
  “你这人怎么说话?”船家说,“你怎知荤菜是变味的?”说着放下棹,到船舱端了凉鱼凉羊头出来,自个撕了一片塞进嘴里嚼着说:“若是变了味的,我分文不取,若没有变味,就得加钱。” 
  张生一时语塞,心里盘算这两个荤菜的开销,顿时脸上泛红。柳七早已看出一介书生之窘迫,又不便说破,便将鱼肉和羊头肉分食一片,品味一阵说:“是不太新鲜。”对船工道:“是昨天卤的吧?” 
  “当然是昨天,难道要在船上卤不成?” 
  “不必了,只要能入口就行。”说完便和张生边吃边谈。张生见柳三变如此,不好再说,只是勉强吃了几口。二人吃了一阵,舟一拐弯,便进了汴河,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汴河由西京洛口(洛口,在巩县东北洛水入黄河的河口处。)流入京城,一直东流至泗州后进入淮河,唐朝以来,一直是沟通南北的重要通道,东南一带的粮食、土特产通过这条河流进入京城。自西向东,河上有大小桥梁一十三座,西水门外的横桥、西水门便桥、西浮桥、全梁桥、流经蔡相宅门前的太师府桥、兴国寺桥、浚仪桥,再往东相国寺桥、州桥等。靠近桥的两边都是石壁,雕镌着海马、水兽、飞云,最后便是虹桥,此桥离东水门七里有许,虹桥无柱,用巨木架起。桥上有各种图案,丹粉装饰,鲜艳异常。出了虹桥,行约一天的水路便到了东水门,出水门便是出了汴京城。 
  二人边饮边谈些前朝旧话,脾气相投,话题入扣,谈兴渐增。那张生是走过许多地方的,说了许多异地奇闻,什么契丹伐高丽萧敌烈无功而还,河北山区、江浙天灾连年,最让柳三变感兴趣的是今年正月湖南零陵天降大雪,六昼夜方止,江陵一带的溪鱼都被冻死。 
  柳三变问他:“贤弟此去金陵有何贵干?” 
  张生道:“寿春郡王(即后来的宋仁宗赵祯。)现在金陵为节度使,封为升王,小弟正想去那里逗留,求得机会见他一见,兴许将来有些好处。” 
  柳三变闻言心中暗道:“好个精明的张生,读书之余竟不远千里之遥,去拜访一个可能成为皇帝的人,真可谓机关算尽,我柳耆卿数次科场失意,所缺者正是这种心计。”想到这里便对张生说:“贤弟若能高攀,千万提携愚兄一把。” 
  张生看了半晌问道:“兄之面容倒也不俗,不知兄长有哪方面的特长?” 
  柳三变笑笑反问道:“不知贤弟特长什么?” 
  “自幼饱读诗书,而今文坛亦有些名气,诗文方面均有些成就,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只是不知贤弟可有近作,也好让愚兄领教。” 
  张生沉吟一阵道:“近来无诗,小词倒有一首,不念也罢。” 
  柳三变听有小词,非常高兴:“词乃诗之余,却比诗更能显出文人才情,贤弟不妨诵来,也好饱我耳福。” 
  张生也不推却,张口诵道: 
  何处可魂销。 
  京口终朝两信潮。 
  不管离心千叠恨,滔滔。 
  催促行人动去桡…… 
  柳三变听这首《南乡子》好生耳熟,便接口诵道: 
  记得旧江皋。 
  绿杨轻絮几条条。 
  春水一篙残照阔,遥遥。 
  有个多情立画桥。 
  张生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词?”经他这么一问,柳三变才想起秦时楼前的事来,莫非这人就是那日楼前吟词又叫孙春奚落过一番的人?柳七细细打量,心里道:“怪不得觉得面熟,果真是他。”接着便想到那日这姓张的品说他词是妓词,当然也想起此人说过的“羞于和柳三变为伍”的话来。 
  张生见他不言,着急地问:“兄长何以得知我的近作?此小词我只告诉过一人,难道兄长也认识此人?” 
  “谁?” 
  “范仲淹。” 
  “我只是听过他的名,并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几日以前的诗词?” 
  “贤弟,”柳三变停了片刻说,“这首《南乡子》已被京城秦时楼里的名妓虫娘唱开了,许多嫖客和勾栏瓦肆的艺人莫不熟悉。” 
  张生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不再追问,听柳三变说他的词已叫虫娘唱开了,便一脸神秘地问道:“这秦时楼的虫娘是个什么来头,竟要得那么高身价?” 
  “这虫娘,本名叫张泥泥,唐时大将张廷珪的血脉,算来也是名将之后,再加上她天生丽质,技艺出众,所以索价当然高些。”   
  今宵酒醒何处二(2)   
  “那这虫娘一般开价多少?”柳七知道张生是验证那天的话,便信口道: 
  “一般是纹银二百两。” 
  张生脸色顿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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