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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全身好象置身於熔岩中灼烧一样，好烫，好烫，谁来救救我？我是在哪里？熔岩地狱吗？四周都黑漆漆的，我全身都好难受，连头部也好象受到重压一样，几乎要炸裂开了。我想移动一下身体，可是手脚一点使唤也不听，不，不仅仅是手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听我的使唤的。啊！我真的好难受，没有人可以帮帮我吗？谁知道我现在真的生不如死？既然这麽疼痛，为什麽不让我死呢？为什麽我要受这种痛苦？谁？谁能听到我的呼唤，谁来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怎麽了？”是谁的声音？好象春风般和煦温暖。“很难受吗？”好舒服，一双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带来丝丝凉意，让我如浸入清泉般凉爽，身体的灼热也舒缓了一些。“我来打开窗户，这样会好些。。。。。。”好香，是什麽东西的清香？是花吗？接著，有什麽热的东西靠近了我的嘴边，好恶心的味道，几乎让我要反胃！不，我不要吃，快拿开！
“医生，怎麽办？他不吃药，怎麽办？”“没关系，让我来。。。。。”是谁轻轻地移动我的身体，让我靠在一个温暖的东西里？是谁小心翼翼地用冰冷的东西湿润著我干涸的嘴唇？我感到了那恶心的东西又靠近我了！我不是说过了，我讨厌它，我不要吃，拿开了！“啊！医生？”怎麽了？我好象把药吐了出来，是吗？“不要紧，我没事。。。。”“可是你的脸。。。。”“没关系，只是小小的烫伤而已。。。。”我吐到了你的脸上了吗？“赶快给他换身衣服，要不然他会不舒服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烫伤你的。你能知道吗？真的很对不起。。。。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可是不吃药是不行的哦！”我听到你在我耳边的柔声细语。你能听到听到我的声音吗？你清楚我在想什麽吗？“恩。。。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都懂。。。”为什麽你可以这样温柔地替我拭干眼泪，我流眼泪了吗？为什麽你可以这样温柔地吻著我？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可以这样轻易地让我感到心疼呢？
“来，乖乖地把药吃了。。。。。”是你在喂我吃药吗？这几天都是你在喂我，你一定很辛苦吧！好恶心，真的好难吃，我分明感到它流入了我的食道时，我几乎要呕出来的反胃感。可是，如果我吐出来，你会难过的吧？“医生，医生！他终於吃药了，终於把药吃进去了！”是那些护士欢呼雀跃的声音，不就是吃了一碗药吗？有这麽值得高兴吗？
“医生？”是护士小姐们的声音。怎麽了？怎麽突然这麽安静呢？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那恶心东西的，现在我吃下去，你不应该称赞我一下吗？虽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称赞我一下了，为什麽你一句话都没有呢？
“医生！不好了，医生晕倒了！快来人啊！”怎麽了，一阵慌乱的声音。晕倒了？你晕倒了吗？怎麽会这样呢？为什麽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你怎麽了呢？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一定要没事哦！好一阵子的沈默，让我觉得有一点害怕，你怎麽样了？
“曲医生怎麽样了？”是刚才护士小姐的声音。“已经没事了，只是劳累过度了，所以晕倒了！”劳累过度？是这样吗？你怎麽不好好休息呢？“呐，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你真的好起来，你可得好好地谢谢曲医生哦！”为什麽？“对啊！要不是曲医生这两个月来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你早就死了。”两个月来，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真的是这样吗？我睡了这麽久吗？你这麽辛苦地照顾著我吗？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曲医生的什麽人，这麽好运气？”声音走远了。
你姓曲吗？你到底是谁？为什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我甚至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到底怎麽了？
18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意识是那样的混沌，我可以感到我沈睡的日子大於清醒的日子，我完全不能思考任何问题。我明明不能思考，思维是混乱的，为什麽我在潜意识里却有一种伤心欲绝、心痛欲裂的疼痛感？我可以感受到我对这种感觉的熟悉程度，好象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根植於我脑海的深处，挥之不去。。。。。。
什麽事让我竟然睡了两个月之久？我醒来为什麽会感到如此痛苦，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却一动也不能动？为什麽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见？我是不是失明了？嗓子、喉咙像涸泽一样，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我是一个哑巴吗？皮肤的灼烧感也随著意识的稍微恢复而越来越清晰，为什麽就像现在一样，只要我一想问题就头痛得好象要炸开一样？啊，我不能睡，我需要清醒地思考清楚，不能昏厥，要清楚，要清醒。。。。。。
“小脑瓜又在想什麽？”温柔的手轻轻地替我拭干额上的汗液。是他，是曲医生的声音。虽然我不能看见，也不能说话，可是我能通过还算比较正常的听觉分辨出他独有的好听、清晰、低沈的声音，我也能闻到他身上青草的气息。这一切都是他区别於别人的特征，是我感觉出来的，他好象还没有察觉，这让我有一丝骄傲。不过，我不过我不会告诉他的，这些都是我专有的，我很喜欢，不希望他改变。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麽？”什麽东西在我的鼻子底下摇晃，散发出淡雅的馨香。什麽东西？“是花。”也许是看到我没什麽反应吧，在沈默了一会後，在我的耳边轻轻地传来了他的声音。花？这个好象不太适合我吧？“虽然不太适合送给你，你可能也不太喜欢，但是。。。。。。”房间里有走动的声音，然後是花瓶轻放在桌上的声音，显然是他将花插好，放在了离我最近的地方。“我很喜欢它的味道，清淡宜人。虽然你的嗅觉没什麽问题，但是这种味道有益於放松神经，使你比较容易入睡。”原来是这样，难怪每次我闻到这种味道，心情就会好些。（姐姐们不要以为是鸦片类的东西哦！）
我最近的确有睡觉困难的情况发生，可是我真的让他知道。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只要我有一些不良反应出现，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想出办法来解决。起初，我以为他只是经验丰富而已，後来才从护士小姐的闲谈中知道了真相：原来他常常为了这些情况废寝忘食。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麽对我这麽好？也许，是我不想、害怕知道吧。我总觉得如果我知道了，我就会失去了一切。我觉得我越来越依赖他给的温柔，而他好象也不反对给予我这样的特权，那是不是意味著我能继续著这样的温柔呢？
“好了，你该睡觉了。”温柔地将丝被覆在我身上。可是我真的不能睡觉，我需要保持清醒，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想清楚，想有关於你的，有关於我的。
“很多的事，我知道你一直不明白。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身体健康，至於其他的，我保证以後一定会告诉你。。。。。。”他的声音有一些往日没有的情感在里面，好象有一些无奈和苍凉。你真的知道我吗？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真的会告诉我一切吗？
“不要害怕，我一直在这里陪著你，我会保护你，好好睡。。。。。。”我感受到他抓住了我的手，好紧，好紧；我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度，好暖，好暖；我感到他的吻落在我的额上，我的眼睛；於是，我流泪了，没有原因的流下了眼泪。。。。。。可是，眼泪的终点在哪里？是我的心里？不，是他的唇里。。。。。他吻著我的眼泪，轻轻地。。。。。
“别哭，永远也不要为我哭泣。。。。。。”
19
XX国医院病房
“耀司。。。。。。。”与他十指交缠，静静地看著他睡著，轻轻地替睡著的他掖好被子。最近以来，耀司的恢复速度算是比较快的，但是身体状况还是很偌。微微地从病床旁的椅子上站起来，眼睛望向窗外，窗外是皎洁的月亮，再过一会，月亮就会将光投射进来，温柔地落在耀司的脸上。而自己，两个月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深夜，习惯了紧握著耀司纤细柔软的手，习惯了借著那样皎洁的月光彻夜不眠地凝视著他美丽、苍白的脸，习惯了睡著的他的一切表情。
“什麽时候我才会对看著你感到厌烦呢？”这真的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自嘲的想。耀司，你知道吗？两个月来，我几乎无时无刻不看著你，可是我竟然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感觉，相反，我渐渐地对此感到不满足。我希望能看到你的表情，不管这个表情对我而言意味著什麽；我渴望著听到你的声音，不管你的话对我而言是否意味著离别；我盼望著能看到你睁开眼睛，不管那眸子里的眼神是否带著憎恨；我期望著你能站在我的面前，不管这一面是否意味著不会再相见。
也许，我是一个坏人也说不定，因为我竟然希望你的恢复稍微慢些，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久一些；也许，我是一个小人也说不定，我竟然希望你能在这里待久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如此放肆地多看著你久一些。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耀司，接下来，你会更加地难熬，还有三个大手术等著你，你是否能平安撑过去呢？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你是我最大的动力，最大的勇气，我是你的什麽呢？我能要求你和我一起吗？
“是什麽改变了你的表情？”向下欠了一下身体，凝视著司的脸。自从耀司开始吃药以来，睡眠中痛苦的神情好了很多，好象少了几分隐忍的痛苦，多了几分依赖的信任。耀司，你不能说话，也不能有任何的表现告诉我究竟是什麽改变了你的表情，所以，我这个傻瓜只能猜测你的心。耀司，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