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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楼·苍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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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歌溯罹看着她,以及她身后的侍卫,笑了笑,把忧昙让进了屋里,正准备关门,侍拦在了门口。
  歌溯罹看着他们,笑了笑,“狗是用来看门的,只能待在门外。”说着,看向他们。
  侍卫门看着他的眼神,寒意从心底涌出,那是一种足以凝结血液的寒,这种寒让他们不敢跃雷池半步。
  歌溯罹关上了门,从门缝里,稀看到一个侍卫慌忙向院外跑去,多半是去通知玉归尘了。
  忧昙刚想说话,歌溯罹向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忧昙点了点头。
  夜更从内屋走了出来,忧昙不觉心中一惊,他……
  “梵天大神?”
  忧昙的惊愕,让夜更也心头一紧,这个女子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忧昙定了定,摇了摇头,“是我弄错了。”
  眼前的夜更,在忧昙眼中,虽是貌似,却已无神了,她又怎么知道,亘古流长的日时已经把梵天大神的气宇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你是什么人?”夜更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你别废话了,他们已经去通报了,让忧昙把话说完吧。”歌溯罹等不得夜更再在这儿问三问四的了。
  忧昙倒了一杯茶,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到,“我遇到凌冽,黄昏时分,送小晏出城,他自会接应。”
  歌溯罹和夜更看着她的字,心中闪过一丝欣喜。
  忧昙指了指歌溯罹,写道:“我带你们出宫城。”
  “两个人,会不会目标太大?”歌溯罹心中有些许隐忧,写道。
  夜更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到,“必须留下一人,拖住追兵。”
  歌溯罹淡然的笑了笑,一杯茶水泼在了桌子上,字消失了。
  忧昙和夜更望着歌溯罹,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为何。
  “我去找他。”歌溯罹说着,看向夜更,说道“花径小院。”
  夜更握了握手中的剑,看着歌溯罹,半晌之后,转身跳出了窗外。
  忧昙看着歌溯罹,歌溯罹对着她笑了笑,“总要有人留下的。……我已经不配留在他身边了。”
  歌溯罹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忧昙看着光影中他的背影,小晏,无论是谁,曾经在你的身边存在过,就永远无法背叛你。
  晏之舟看着天边的斜阳渐渐的向西边的天空落下,又是一个黄昏,明天还能不能再看到黄昏落日呢,哼哼,无所谓了,本来自己就不是一个会欣赏良宸美景的人。
  “歌公子,城主吩咐,你不得再见……”
  “你再废话,我杀了你!”
  晏之舟听着门外的喧闹,淡然的笑了笑,歌溯罹那家伙,就是脾气太倔了。
  重重的推门声之后,歌溯罹走了进来,一把揪住了晏之舟的衣领,重重的关上了门。
  歌溯罹这没来由的怒气,让门外的侍卫看得莫明奇妙。
  侍卫们受命于叶如止,不得让晏之舟有半点损伤,现在歌溯罹这么气势汹汹的来了,一付要杀人的样子,他们哪里敢放任不理,于是留下一人守着前门,另几人便去通报了。
  玉归尘刚听得雅月去找歌溯罹的消息,现在又有报歌溯罹气势汹汹的去找晏之舟,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派了叶如止,去找雅月,自已则直奔囚禁晏之舟的小院去了。
  打斗之声从楼上传来,守门的侍卫从楼上被丢了下来,死在了玉归尘眼前。
  玉归尘吩咐身边侍卫冲上了二楼,“杀了他们。”
  他身边的士兵一捅而上,一时间,小院里杀声不断,玉归尘身后,不断有士兵向小院奔来,他早已铁了心要杀晏之舟,现在正合他意,他绝对不会放过晏之舟和歌溯罹。
  局面十分混乱,杀声震动了整做宫城,叶如止和忧昙在歌溯罹的屋里也听的一清二楚。
  “你真的觉得,杀了晏之舟,敦煌就可以保得住吗?”忧昙轻声的说着。
  其实叶如止一直在阻止玉归尘去杀晏之舟,他很明白,晏之舟一死,敦煌唯一可以牵制倚剑楼的筹码就没有了,到时敦煌根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你不去劝他,敦煌就没救了。”忧昙说着,望向叶如止。
  叶如止沉了口气,转身冲出门去。
  忧昙站起身,望着门外的天,黄昏了……
  小院里杀声震天,冲上二楼无数士子兵,都非死既伤,纷纷退了下来。
  晏之舟手中握着他的神鬼刃,歌溯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这柄跟随了他多年的凶器就回到了他手中,同时,他也被一股浓烈的香气弄晕了。
  歌溯罹把迷迭香倒在了袖口上,捂住了晏之舟的口鼻,他便昏了过去。
  士兵源源不断的涌上来,晏之舟不明白,歌溯罹为何如此鲁莽。
  后窗猛然推开,夜更举剑跳了进来。
  “你来的太慢了。”歌溯罹一边杀着眼前的敦煌士兵,一边对夜更说道。
  夜更扶起晏之舟,看了看歌溯罹,歌溯罹笑了笑,“忧昙在等着,走吧。”
  夜更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晏之舟跳出了窗外,晏之舟迷糊之间,只看到了歌溯罹最后的一抹笑意。

  火歌屠舞(下)

  歌溯罹挥剑扫向房门,房门重得的关上了,屋外的士兵只听到屋里惨叫连连,鲜红的血飞溅在门窗上。
  “放箭!”玉归尘一声令下,士兵退下了楼廊,无数的箭矢穿透了门窗,射进屋内……
  夜更扶着昏迷的晏之舟从僻静的小径来到了花园的一角,忧昙在那儿等着他们。
  现在宫城里的士兵大多去了小院,纷乱的局面,正好让他们逃离。
  忧昙扶着小晏,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很明白,再也无法接近他了,雅月的离去,把他们之间的缘份也带走了,一个人的鲜血斩断了他们的一切,现在她所盼的,只有他平安。
  小晏,你还记得有忧昙这个人吗?
  晏之舟的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忧昙的手,忧昙觉得一阵温暖涌上了心头,够了,曾经拥有过快乐,就算只有十天,也是永恒了。
  眼看着就要到宫城的城门了,把守的士兵拦住了他们,夜更握紧了手中的剑。
  忧昙取出了怀中的匕首,横在颈间,“放他们出去。”
  守城的士兵看到圣女如此,都不敢造次,必竟圣女在他们心中是神的使者。
  而且这两个,他们并不认识,对于外城的士兵来说,晏之舟是何人,他们跟本一无所知。
  夜更扶着晏之舟向宫城门外走去,出了宫城,只差百步就可以出城了。
  “站住,拦住他们。”叶如止声音从身后传来,忧昙看着他带着弓箭手向这边跑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小晏逃出来了。
  城中升起了滚滚浓烟……
  “你们快出城。”忧昙嘱咐着,转身跑上了城楼,指尖带走了她和晏之舟之间最后的温暖。
  望着夜更和小晏,忧昙淡然的笑了笑,“小晏,也许我们真的没缘份,可是我们曾经拥有过的,无论是忧昙还是雅月,都满足了。”
  一滴轻泪伴着一抹身影纵身跳下城楼,似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随着风,伴着弥漫在空中的黄沙,幽然坠落。
  浅笑中,忧昙合上了双眼,将晏之舟的一切,好的,坏的,有情的,无情的,通通印在了心里,这辈子是无缘了,来世吧,刻进骨头里的记忆一定能我们续上这辈子欠下的缘份,一定。
  百姓的叫嚣在耳边喧杂不清,晏之舟残留的一丝意识,轻声唤出忧昙的名字。
  城下百姓看到圣女坠城,乱做一团,弓箭手无法从人群中找到夜更与晏之舟的身影。
  叶如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晏之舟离开了敦煌城。
  小院里,火烧着小屋,屋里倒着数不清的尸体。
  “咳咳……”一阵轻咳,一口鲜血冲出了歌溯罹的唇齿,滴在了他的前襟上,他手边倒着一只烛台,火从他身边的幔帐上烧起来。
  歌溯罹的胸前,深深的插着一只箭,将他的身子贯穿了。
  他笑了笑,“该死的,我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你这个疯子死了。……歌溯罹,你真的疯了。”说着,他猛咳了一阵,喘息着,“……原来,从肺里……咳出血来……真的不好受……小晏……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
  火越烧越猛,像一曲狂戾的歌谣,诉说着什么……
  玉归尘看着眼前的火,大声的笑着,一切的一切都烧烬吧,该死的都烧掉吧!
  他的怨恨也如火一般烧灼着,不断烧灼着。
  黄昏过后,是深沉的夜,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黑夜过后,将要面对的杀戮。
  红日升上了天空,敦煌一夜未眠,城下,倚剑楼的弟子,静默等待,等待着他们的首领一声令下……
  玉归尘看着城下的一席白衣,唇角已咬出了血迹。
  整整一夜,那站在漠漠黄沙中的一席白衣尤如鬼魅一般的凝视着他,那样阴冷的眼神,那样充满着杀戮与血腥的眼睛,已经把玉归尘逼疯了。他夺过身边士兵手中的弓箭,弯弓射向了他,带着自己满腔的怨,满腔的恨,想把这一箭射进他的心里。
  箭在他的身前被劈成了两半,箭尖擦过他的前襟留下了一抹血色。
  玉归尘凝视着他,又再射了无数箭,却都未留下任何伤口,他重重的丢掉了手中的箭。一整夜的对峙,从深夜到黎明,直到现在,对方没有下令攻城,亦没有退兵的意图。玉归尘已经被他逼到了死角,比死更恐慌的死角。
  “她从那城楼上跳下去的,我已经把她埋了,埋进流沙里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你们再也见不到了!魔鬼!哈哈哈……”玉归尘吼叫着,疯狂的笑了起来,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给你!你不就是要这个吗!……他死了,烧死了!烧成灰了!你满意了吧!”玉归尘从城楼上丢下了一个瓷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风吹过,扬起一阵灰尘。
  城下的白衣人,胸前道印红,缓步走到碎片旁边俯下身,抓起了一把和着黄沙的白色灰烬,放进了怀里,眼中冷凝的寒色,透着深深的杀意。
  “小晏……”水滴凝重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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