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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的一生:悲情曹雪芹 作者:徐淦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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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的时候,曹霑放了学走回芷园,到了大门口他又停住脚步,他想到,这些日子总是在敦家读书,没去看看十三龄、陈姥姥和紫雨了。于是,他从台阶上退了下来,围着芷园的东墙,绕到后街。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16)
  陈姥姥家的街门开着,小院里静悄悄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有一只“知了”,在枝叶茂密的老槐树上,有气无力地低声鸣叫:“知了——知了——”
  曹霑看了看十三龄住的北屋锁着门,不由得不让人想起明珠,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会遭到那样骇人听闻的惨死,还有紫雨,一曲成仇,绝恩断义!是人情恶?还是世情薄?只有姓曹的这么坏?还是她们前生注定,命该如此?人有天定的命吗?猛然间他觉得卿卿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拿着点心喂自己的样子,千般的妩媚,万种风流……曹霑的心头一紧,犹如大梦初醒,他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觉得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不想了,越想越糊涂。可是思绪万千,不想还不行,忽然两句熟语跳入他的心房,自言自语地顺口说出声来:“‘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对!我写小说的主旨,必须是先要斥淫妄!”
  没想到这说话的声音让陈姥姥听见了:“谁在院里说话哪?”
  “噢,是我。”曹霑答应着走进陈姥姥的小东屋。看上去老太太不像是午睡未起,头发也是蓬蓬乱乱的:“陈姥姥,您怎么啦?”
  “唉,病了。”
  “什么病啊,请大夫瞧了没有?”
  “心口疼,老病了,瞧了,不碍事的。”
  “紫雨哪?”
  “送活儿去了。”
  “那,龄哥呢?”
  “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上戏馆子去了,晚上有活儿。想回家得过了子时,‘倒赶城’才能进正阳门哪。”
  “我给您坐壶开水喝?”
  “不用,不用。茶壶套里有热乎的。”陈姥姥说着,翻身儿坐了起来:“霑哥儿,您坐下,我跟您商量档子事儿……”
  “是紫雨跟龄哥的喜事,对不对?”
  “哎哟!——”陈姥姥一拍大腿:“到底是你们这有学问的人,我还没说呢,您就知道啦!”
  “人家俩人通了气啦?”
  “通!早就通了气啦!”陈姥姥盘上腿儿,理了理花白的头发,满脸的喜色,接着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比方说吧,我们家不多见荤腥儿。除非是十三龄唱个双出,多分点戏份儿,他买一包子烧羊杂碎跟三块沙肝。杂碎打卤抻条面。三块沙肝,紫雨先挟了一块给了我。十三龄挟了一块给紫雨,紫雨不要,两个人推呀、让啊!到后来,紫雨咬了一口才算罢休。您给断断这沙肝一案有什么破绽?”
  “有什么破绽?这不是挺好吗?”
  “哎哟!你这墨水都白喝啦!”
  “怎么白喝了?”
  “您想想,紫雨跟十三龄是谁跟谁呀?”
  “这,是……”
  “是什么?他(她)们二位是街坊。对不对?”
  曹霑想了想:“对,是街坊。”
  “着啊!那紫雨凭什么,武马长枪的先挟人家街坊一块沙肝给我吃呢?”
  “这……这不是敬老吗?”
  “十三龄是我干儿子,他为什么不敬老,偏偏让街坊敬我这个老?”
  “那……嘿!我都糊涂了。”
  “一点都不糊涂!干儿子买来好吃的,干儿媳妇挟给干婆婆先吃,这才叫敬老,情顺理也顺,这叫顺情顺理!”
  “哎哟喂!……”
  “您先别嚷嚷,我再问问,一个姑娘家的,咬街坊小伙子筷子上的沙肝一口,剩下的让人家小伙子吃了,这是怎么碴儿?”
  “哈……”把个曹霑乐得前仰后合。
  “您先别哈哈,还有哪。”陈姥姥往前挪了挪,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一天夜里,我都睡醒一觉儿了,一瞧紫雨没挨屋。我下了地,推开一条门缝儿,往外这么一瞧,吓了我一大跳!”
  “怎么了?”
  “我瞧见紫雨跟十三龄,两个人坐在一块堆儿,可怎么是一个脑袋呀!”
  “哈哈,哈哈……”曹霑乐得直流眼泪,近年来他几乎从来没这么笑过,为了这情同姐妹的紫雨终身有靠,为了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龄哥,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发自内心深处的,与其说曹霑是笑出来的眼泪,还不如说是曹霑哭出来的眼泪。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17)
  陈姥姥乐得直咳嗽,好不容易两个人才止住笑声。曹霑下了土炕,理了理衣服,给陈姥姥请了个安:“陈姥姥我给您道喜啦!”
  “哟!我有什么喜呀?”
  “您原来有个干儿子,近来又添了个干女儿,如今女儿要招个养老女婿,儿子又给您娶了一个儿媳妇!”
  “哎哟!那不成双喜临门了嘛!”
  “对!就是双喜临门!”
  陈姥姥跟曹霑二人纵声大笑:“哈……”
  “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啊,这么乐?”语音未落,紫雨抱着琵琶,拿着三包草药走进屋里来。
  陈姥姥看了一眼紫雨,故意不答,只跟曹霑说:“那,您给订个日子吧。”
  曹霑未加思索:“八月十五。”
  “好!真是个吉祥的日子!团团圆圆的,嘿,还是兔儿爷的生日。”
  紫雨此时正好走入:“八月十五干什么呀?”
  “姑娘家家的,少打听事儿。”
  “嘿?老太太今儿个是怎么啦?”紫雨将琵琶递给曹霑,把药包放在小炕桌上。
  曹霑接过琵琶,问紫雨:“你去送活儿,还带着它干什么?”
  紫雨急忙闪身避开曹霑的目光,到碗架上去找药锅,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啊,我配了两根琴弦。”
  “配琴弦?”曹霑有些奇怪。
  紫雨感觉到了:“本不想再弹再唱,可有的时候没有活儿,又想弹一弹,哼哼哼哼。”
  “聊以遣兴。”
  “就算是吧。哦,对了。”紫雨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方绢帕,递给曹霑:“这是给我们姑娘绣的,你给带回去吧。想我的时候,你让她看看这方帕子……”紫雨说到这儿,一阵动情,眼圈已经红了。
  曹霑将绢帕揣在怀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陈姥姥家,回到芷园。
  他在矮顄舫前面找到玉莹、嫣梅和墨云,她们三个人正在放风筝。可那风筝总是飞不起来,有两次刚刚飞起来,可又一头栽到地上。
  嫣梅生气了:“真扫兴,这是谁买来的破风筝!”她拿起来想狠命的往地下摔。曹霑紧跑了几步上前拦住:“别摔!别摔!是那提线拴的不准,所以就折跟头。表妹,赶明儿我给糊个好的,美人筝!”
  嫣梅余怒未息:“蒙人筝吧!你还会糊风筝?”
  “在江宁有个老库丁教我的,不信你问玉莹姐。”
  “既然真会,你先把这个风筝给修好。”
  “等会儿就给你修好,我先告诉你们一个喜信儿!”
  “什么喜信儿?”墨云先感兴趣。
  “紫雨跟龄哥要成亲了!”
  “真的!”墨云高兴得都跳起来了。
  “日子都定了,八月十五。是我说的。”
  “真是一对风尘知己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凭着自己的一双手……”玉莹说着说着两眼已然湿润了。
  墨云一头扑在玉莹怀里:“姑娘!”
  玉莹抱住墨云:“紫雨终身有靠,我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啦。”
  曹霑从怀里掏出绢帕,递给玉莹:“这是紫雨绣的,让我交给你。”
  “还有什么话吗?”
  曹霑一脸的坏笑:“让你哭的时候,好用它擦眼泪。”
  “这是你说的。”玉莹和墨云相视,破涕为笑了。
  “咱们该为她准备点儿什么礼物呢?”曹霑问大家。
  嫣梅当仁不让地抢着说:“嫁娘衣呀!咱们亲自给她做!……不过,可惜,我,我又不会。”
  “死丫头,说了又不会!”玉莹佯怒,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嫣梅的脑门儿。
  “拜我们姑娘为师吧!我们姑娘的针线活儿,可是百里挑一。”
  “行行行,我拜师!我拜师!”
  曹霑说:“我来画一只彩凤,你们给绣上如何?”
  “好!咱们说办就办!走。”嫣梅拉着曹霑,离开矮顄舫,直奔榭园后门而去。
  第二天,在榭园楼上,玉莹支起了苏州刺绣用的架子,一块大红缎子上,一只五彩缤纷的凤凰已被绣得初具轮廓。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18)
  嫣梅绣着绣着停了下来。“玉莹姐,这儿怎么办啊?”
  玉莹站过来看了看:“该换线了呀。”
  “噢,这儿接这儿,明白了。这可真是描金绣凤啊,哎哟!”
  “又扎手了,是不是?别着急。”
  嫣梅把手指放在口内吸吮着,她突然发现墨云不在场:“哎?墨云呢?溜走了,上哪疯去啦,仨人总比俩人快得多呀!不行,我得找她去。”说着站起来下楼去了。
  “哎哎……”玉莹叫了两声,无奈嫣梅全没听见。
  丁家父子住在一个靠近厨房的小院里,这院里有一眼井。原来墨云正在这儿,抱着大木盆给丁家父子洗衣服哪。丁少臣给她打下手,提桶汲水,拴绳子,晒衣服,两个人笑逐颜开,喜不自胜。干的正起劲儿的时候,不料嫣梅满面含嗔地一步闯了进来,她既不问个青红皂白,也看不出眉眼高低,劈头盖脸地就责备墨云:“嘿嘿!你可倒好,跑到这儿玩来了,为紫雨绣嫁衣,原说是三个人干,我只能算半个,你又溜了,那不就剩下玉莹姐一个人了吗?”
  “我就来!我就来!”
  “八月十五,误了吉期,你去当新娘?”说完,嫣梅一甩袖子走了。
  一句话把丁少臣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弯下腰去直捂肚子。
  墨云忽地站了起来,甩着手上的水:“都怨你,你还乐呢?”
  少臣赶紧作揖:“是怨我,是怨我。”
  “真要换了新娘,我看你还乐!”墨云说完走了。
  丁少臣的心里像喝了一罐子蜜似的那么甜,他连忙坐在墨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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