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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在与同学和朋友交往的事情上,爸爸妈妈给了我很大的自主权,大到让我很懂得珍惜,从来不好意思滥用。比如我与许嘉陆通信,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跟这样的男孩子通信是好事啊,你可以跟他学习很多东西。”还说:“约定等你考上大学才见面?不错不错,还知道自我约束啊。”
所以,所以,许嘉陆给我送玫瑰花作为生日礼物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超出了“学习”和“自我约束”的范畴,因此不敢带回家,嘻嘻。
“是什么同学?这个妈妈是要问的。你别反感。”妈妈说。
“哪敢?”我嬉皮笑脸,“是邱彤,还有他的初中同学。”
“哦,文卉的儿子呀,那男孩倒挺招人喜欢。比他妈可爱。”最后一句话妈妈是转向爸爸说的。“去吧,早点回来。”
比他妈可爱?嘿,这一点我倒同意。文卉阿姨说起话来,有时让人感觉像喉咙里卡了鱼刺,很不爽。
步行十来分钟,我已经站在了“大食代”的门口,没想到,邱代表正站在门口等我。“里面人多声杂,怕你进去找不到我们。”他说。
真没想到邱代表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我对他说“谢谢”,心里有点感动。
跟着邱代表绕过一桌一桌的人(果然是人声嘈杂呀),来到一个靠墙的座位,见到里面坐着的赵天鸣,我吓了老大的一跳。看林姿那么不客气地对待他,我还以为赵天鸣是怎样的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大帅哥耶,超级帅的那种!
只是这个大帅哥目前像是刚被鞭子抽过,蔫头耷脑的,见到第一次见面的我,也只是象征性地抬抬手,算是招呼过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由邱代表代寄的林姿的回绝信将他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这家伙见我坐下,居然站了起来,拍拍邱彤的肩膀:“哥们,谢谢你陪我。现在你朋友来了,我先撤,你们聊。”
我只能坐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他离去。
“喂,什么意思嘛!”我冲邱代表嚷。
“他是失恋的人,随他去吧。”邱代表脸上神色略显尴尬,“你想喝点什么?我去帮你拿。”
“我不想喝什么。”我心里慌起来,我从来没有在晚上单独和一个男生呆在一起。
邱彤看看我,嘴角露着一点点笑,转身朝饮料柜台走去。
――死小子居然嘲笑我?!
我板起脸,端着肩膀坐正身子。哼,我又不是来跟你约会的,谁怕谁呀!
一会儿,邱彤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酸奶:“就喝这个吧,美容的。”
我被他逗得笑起来,刚才的一点点慌张一扫而光:“哈!你连这个也知道?”
邱彤有点不好意思:“听我妈说的。她每天晚上喝酸奶的。”
“呵,怪不得你妈那么漂亮呢。”
“漂亮,漂亮有什么好的。”有点昏黄的光影里,邱彤的脸好像有点暗下来了。
“什么?漂亮还不好?我恨不能自己美若天仙!”我一脸贪婪的向往,“像你妈那样,多么令人羡慕!以前肯定很多男生喜欢她!说不定我爸爸他老人家那时也是你妈妈的崇拜者呢!”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问他,“对了,你爸爸是你妈妈大学同学吧?他是干什么的?能将你妈追到手,本事肯定不小了!”
“我爸爸家里有钱!”邱彤呵呵笑起来,可是——我觉得邱彤笑得并不开心,“我爷爷奶奶以前是做生意的,家里挺有钱。”
“这样啊。”我心里有一点点失望,我觉得邱彤的爸爸应当是那种风流才子才对,每天晚上在如水的月光里,倚在一棵婀娜多姿的杨柳的身上,弹着吉他唱自己写的情歌。最后,终于赢得美人归。
“别这种口气啊。告诉你,我爸爸可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才子,他以前是搞数学的,在大学里教书呢。是很有名的数学王子。我理科成绩好,很大程度上是受我爸爸的影响。”
哈,这就对了!
“那你爸爸现在不搞数学了?”
“不搞了,他现在也做生意去了。成天在外面跑,很少在家。”
“为什么?他喜欢做生意啊?”我很惋惜,数学王子听上去比做生意的要令人动心多了。
邱彤摇摇头:“哪里。他喜欢搞数学。是我妈妈要他去做生意。”
“嘻嘻,我知道了,你妈妈喜欢钱,不喜欢数学。”
“什么呀!”邱彤的脸拉下来,看来我这话说得是不对,居然令好脾气的邱彤也不高兴了,“不说他们了!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唉唉,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小气鬼!
算了,不跟他计较。“就是关于那个齐无奇的事啊。”我说,“知道吗?那个齐无齐真的是赵红梅阿姨的女儿哎。”
不等邱彤发问,我已经一古脑儿将妈妈告诉我的一切说了出来。“接你电话时妈妈正在身边,怕她知道我们给齐无奇写信的事,所以没敢在电话里说。”
“钱也退回来了?我下午放学后还没回家,不知道我寄的钱是不是也退回来了。”
“肯定退回来了。听我妈妈的口气,好像当年那个赵红梅因什么事情赌气休学了。我妈妈说,她成绩本来很好很好的,可以考上中国最好的大学。”
“赌气休学?不至于吧?成绩真的那么好的话,她不可能那么不顾及自己的前途。她家里肯定也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反正听我妈妈的口气,好像就是这个意思。”我固执地坚持。
“你问问你妈妈不就得了?”邱彤不以为然地说。
“她要愿意说,我早问了!关键是一问到这个问题她就很警惕,就说我喜欢瞎操心。嘿嘿,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妈妈?”
“好啊,小事一桩!”邱彤一口答应。“肯定是生病什么的,休学嘛,总归是这个原因了。”
我端起瓶子喝酸奶,懒得再跟他理论。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打球了?你爱打羽毛球?”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赶紧问他。
“不是,是赵天鸣要我陪他,他接到林姿的信,很难受。”
《喜欢不是罪》 Ⅱ相约“大食代”(3)
“赵天鸣看上去很不错的啊,大帅哥一个,林姿怎么看不上人家了?”
“林姿的事,谁知道呢。他们两人初中时好过一阵的,暑假的时候林姿说断就断了。”
“为什么?”
“说是到高中了,要好好学习,不能光贪玩了。赵天鸣玩起来是一流高手,很多女孩都被他哄得团团转,但他不爱读书,他现在读的是一所技校,学汽车修理的。”
“汽车修理,听上去很好的啊!”
“嘿,也许林姿不喜欢吧。”
呵,看来我对林姿的了解还很不够呢。
周一一大早进教室,林姿已经在座。我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她突然向我展露了一个神秘而含义丰富的笑脸。
“干吗?”我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嘻嘻。”她只笑不说话。
“神经!”我只好冲她翻翻白眼,自顾理书包。我是个耐性不够好的人,最讨厌的就是猜谜语。
“你厉害!做事简直是密不透风呢。”林姿笑嘻嘻地夸我。
可这夸奖的话我怎么听着这般别扭哩。“密不透风?什么意思?”
“呵,以前听湄子说你性格非常爽,是心里藏不住话的那种。怎么跟我做同桌会有这么多秘密?想必是我还不够做你的朋友吧。”
林姿这话说得太重,我吓得一下子停住了拿铅笔盒的手。我很认真地看着她:“林姿你到底想说什么呢?还是上次那封信的事?”
林姿笑一笑,说:“算啦。”
我哪里敢就这样算了,我赶紧坦白:“唉,都怪邱代表!那封信不是什么情书啦,只是一个外地女孩回过来的信。告诉你,她妈妈和我爸妈和邱彤妈妈都是中学同学哎。”
我等着她问“你们怎么会跟那个女孩通信的”,可是,林姿居然仍是笑一笑,说:“算啦。”
我瞪着她,只会说:“林姿你真奇怪!”
“我奇怪?”我终于看到林姿脸上那抹令人心慌的笑不见了。“你才奇怪呢,一副无辜的样子!避重就轻!我问你,你周末外出约会的事情怎么提也不提?”
“周末外出约会?没有啊!”我叫起来。
“哈!这么说是赵天鸣那小子谎报军情了?”
“赵天鸣?”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想起周五晚上在“大食代”与邱彤见面的事情。原来闹了半天,林姿是在为这个事情没向她汇报闹情绪啊。“你真是!你早说呀!那不是约会啦,我只是有事情要告诉邱代表,所以跟他在‘大食代’见了个面。”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嘻嘻,有事情电话里说不行?约会就约会嘛,有什么大不了了,我初一就跟男生约会过呢。”
“好好好,就算是约会吧。拿邱代表的话来说,我人正不怕影子歪,约会怕什么!”
“何况还是跟邱代表约会呢,也不辱没你的身份了。”
“是是是,邱代表是高一(1)班优秀青年的典型代表,能跟他约会是我朱某人的荣幸!”
我们上周的政治课,一直在不断地提到“典型”呀“代表”呀这类词汇。林姿终于被我说得笑起来,是真正的笑,不再是先前那种假模假样的笑了。林姿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有些妩媚的,她眉眼细细,下巴尖尖,如果笑的时候向你瞟一眼,那才真叫放电,估计抵抗力比较弱的男生有被当场电倒的危险。
“对了,你们给那个女孩写信干什么?认亲戚?”林姿终于想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