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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的,在家里练过几天乡下的把式。”
鄂卜苏笑道:“姑娘,你客气了。武功一门,我虽是门外汉,但从脉象看来,倘若你的
内功没有相当根底,恐怕也支持不到今日。”
接着问道:“三天之前,你是不是经过一场恶斗?”
李芷芳吃了一惊,暗自想道:“这个大夫真是医术如神,连日子也能诊断出来。”说
道:“不错。”
鄂卜苏道:“你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李芷芳心想:“他是个安份守己的大夫,要是我不告诉他,他怎敢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
病人?恐怕还会疑心我是女强盗呢。不过,怎样说才能令他相信呢?”要知李芷芳是凉州总
管的女儿,这身份自是不能向他透露。
李芷芳想起自己刚才喝的乃是参茶,灵机一动,说道:“实不相瞒,我的哥哥是队关外
下关东的参客,一年前与一帮参客结伴来长白山采集的。本来说旱则三个月,迟则半年就可
回家,不料一年过去,音讯全无。是以我特地出关来找哥哥。想不到三天之前,碰上一班强
盗,厮杀一场,幸而能够逃脱。”参客的家人子女十九是练过武功的,是以李芷芳冒充参客
妹妹的身份。
鄂卜苏半信半疑,心里想道:“看来她倒不象是个坏人,但她的说话恐怕还是有不尽实
之处。”
那老大娘道:“唉,这小姑娘真可怜,你给她用心医治吧。”
鄂卜苏想道:“医者父母心,不管她是什么来历,我岂能见死不救?”
李芒芳道:“大夫,我的病怎洋?”
鄂卜苏道:“我会尽力替你医治的,不过,你可不能心急,恐怕要在我这调养几天。”
李芷芳心里想道:“还有三天就是‘祭陵’之期,错过这个日子,恐怕是见不到爹爹的
了。”但身体有病,亦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大夫,你真是好人。只是打扰你了。”
鄂卜苏道:“那算不了什么,不过,你刚才说的事情,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
李芷芳心头“卜通”一跳,只道他已经识破自己的谎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心念未
已,只听得鄂卜苏已在纽继续说道:“长白山一向是没有强人的,怎的你却会碰上匪徒截
动?”
李芷芳人急智生,说道:“大夫,你是满州人吧?这话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鄂卜苏老于世故,怔了一怔之后,已足猜到几分,说道:“小姑娘,你但说无妨,我虽
然是满州人,我的老伴儿可是汉人。我决不偏袒我自己的族人的。”
李芷芳说道:“实不相瞒,我碰到的不是强盗,是官兵,但官兵和强盗可差不多,他们
见我单身一个女子,就,就,就跑来……”颊上微晕轻红,好象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鄂卜苏与老妻彼此相视。心中俱是明白,想道:“原来她是给官兵调戏。”
那老大娘义愤填胸,说道:“小姑娘,你放心在我们这里养病,我认你作侄女儿,决不
让那些干杀的官兵来骚扰你。我这老伴儿虽然是山沟里的穷大夫,也常有官长请他治病。要
是那些官兵胆敢胡作非为,我这老伴儿就不给他们治病。谅他们也得给点面子。”
李芷芳说道:“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们。”
鄂卜苏道:“我们做大夫的给人治病是份所应为之卒,不过你这病中气太弱,可得要上
好的老山参才能早些见效。”
李芷芳道:“我身上还有一点银子……”
鄂卜苏道:“银子小事,我治病救人;也不是贪图银子的。要是我家里有老山参的活,
我早就给你了。”
那老大娘道:“上好的老山参,是有银子也没处买的。不过好在这里离长白山没有多
远,山中的参户,我都熟识。我可以给你去碰碰运气,看看是否可以找得几支老山参回
来。”
鄂卜苏道:“好,那么事不宜迟,你就去吧。我先煎一剂草药给她喝。”
那老大娘刚要出门,忽听得蹄声得得,有四骑马来到他的门前,忽地停下来了。
老大娘悄声说道:“骑马来的,恐怕是官兵,”
鄂卜苏道:“待我出去应付他们。”
那些人拍门叫道:“大夫在家吗?”鄂卜苏应道:“在!”打开门一看,只见四个人
中,果然有一个是军官,但其它三个人,却是颇出他的意料之外。
这三个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半老徐娘,打扮得十分妖冶。
鄂卜苏怔了一怔,问道:“是那一位要看病?”
那半老徐娘“啐”了一口,说道:“你别诅咒我门,谁要看病?”
鄂卜苏莫名其妙,说道:“不是看病,来找我这个草头大夫敝什么?”
那和尚祖声粗气的说道:“老实告诉你吧,我门是来查看你这里有没有病人的。”
鄂卜苏道:“唉,我这几天可真是倒霉得很,没有一个病人上门。”
那军官冷冷说道:“你说实话,有没有两个外地口音的人找你治过伤?”军官说了之
后,道士接着便给鄂卜苏描绘的那两个人的形貌。
李芷芳躺在里面,越听越是吃惊。道士描绘那两个人,她一听就知道是罗浩威和耿电。
原来这四个人乃是奉了完颜长之之命,搜查罗耿二人的下落的,那个军官正是金国御林
军中的第三名高手金光灿。道士是朝元道人,和尚是观照上人,那半者徐娘则是和萨怒穷串
通哄骗过秦龙足的那个马寡妇。他们业己知道罗浩威受了重伤,是以到了长白山附近各个村
庄的大夫家里查问。
李芷芳暗暗吃惊,心里想道:“即使我没有病,只一个金光灿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这
可如何是好。”
只听得鄂卜苏说道:“我这个山沟里的草头大夫,那会有远地的病人到来慕名求医?你
们说的那两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马寡妇侧耳一听,冷冷说道:“你说没有病人,要是我搜出来怎么样?”原来他已经听
得房间里李芷芳喘宕气的呼吸声息。
鄂卜苏陪笑道:“大婶,你误会了。我说的没有病人,是指前来求医付诊金的病人。”
马寡妇道:“如此说来,你的家里是有病人了?”鄂卜苏情知已是瞒不过他们,只得说
道:“不错。”
马寡妇紧接着就问:“是你的什么人?”
鄂卜苏的妻子走出来道:“请你们别这样大声叫嚷好不好?我的侄女发高烧,刚刚睡
着。”
金光灿道:“哦,是你的侄女儿吗?不过,我曾经问过村子里的人,知道住在这屋子里
的一向只有你们夫妻二人,并无亲属同住,怎的又多出一个侄女儿来了。”
老大娘忍住了气,说道:“不错,我们一向并无亲属同住。我这侄女是昨天从外家来
的。”
马寡妇道:“好,待我进去看看你的侄女!”
老大娘道:“她委实是卧病在床,求求你别惊吓她。”
马寡妇哼了一声,柳眉倒竖,说道:“你懂不懂,我们是来搜查钦犯,谁知道你们是不
是窝藏钦犯?别说惊吓了你的宝贝侄女儿。你敢拦阻,我们打死了你也没有罪。”当下一掌
把老大娘推开,举步便进病房。
李芷芳手心里扣着一支玉簪,只待她揭开被窝,立即便要弹出玉簪,射瞎她的眼睛。至
于后果如何,那是没法顾了。
就在此时,忽听的有个女子的声音叫道:“鄂大夫在家吗?”鄂家的大门,刚才打开之
后,只是虚掩,声犹未了,只见两个中年妇人已是不待里面的人开门,便即闯进来。
这两个中年妇人正是褚云峰的妻子盂明霞和谷涵虚的妻子严浣。
金光灿等人精神一振,站了起来,心中俱是想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
夫。正主儿这可是不请自来了!”
孟严二人对他们恍似视而不见,孟明霞走了进来,迳自便和鄂卜苏说道:“你是鄂大夫
吗?”
鄂卜苏惊疑不定,讷讷说道:“不,不错,你,你有什么吩咐?”
孟明霞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道:“闲活少说,快和我去看病人!”
金光灿笑道:“病人是你的什么人,他在那里,你也应该先说个清楚呀。”
孟明霞喝道:“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请你看病!”
金光灿穿的是金国军官的服饰,孟明霞竟敢对他如此之不客气,不问可知.当然不是普
通的妇道人家了!
金光灿哈哈一笑,说道:“小娘子,你长的这样美貌,却又这佯泼悍。未免太不相称了
吧?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相好害了病,死了也不打紧,我,我可以——”
话犹未了,只听到“啪”的一声,孟明霞出手如电,已打了金光灿一记清脆玲珑的耳
光!柳眉倒竖,斥道:“臭鞑子,你活的不耐烦啦,胆敢调戏你的姑奶奶!”
在孟明霞打金光灿耳光之时,鄂卜苏夫妻吓得慌了。不知不觉,缩入病房。
严浣喝道:“我给你面子,才请你看病,你居然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么?”如影随形,
紧紧跟着他们夫妇,追入病房。
金光灿几曾受过如此侮辱,大怒喝道:“好个泼妇,且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嚓的拔
剑出鞘,立即便向孟明霞刺去。他用的是刺穴剑法。剑尖一颤,抖起三朵剑花,分刺孟明霞
上中下三处麻穴。
那知他快盂明霞更快,青光疾闪之中,孟明霞已是使出一招.“三转法轮”的招数,闪
电之间,一招之内,遍袭三个敌手
孟明霞冷笑道:“就只你会刺穴吗。”后发先至,剑尖倏的就指到金光灿肋下的“愈气
穴”。金光灿是个剑术的大行家,吃了一惊,连忙回剑防身。孟明霞不守而自守,登时就把
他的攻势解了。
说时迟,那时快,孟明霞剑锋斜掠,敌方的朝选道人和观照和尚同一时候都是觉得孟明
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