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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它也是一样可以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老实说,我这时的感觉,并不是害怕。因为许信的堂叔,在离开这屋
子之后,又活了那么多年,而我们在这里,也住许多天,也没有甚么大的损害,我刚才
将铜镇纸,抛了过去,影子立时消失,由此可知,那影子并不能危害我们,所以,我们
也根本不需要害怕。
而这时,充满在我心中的,是一股极度的诡异莫名之感!
这种感觉,令得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身子的发抖,也使我感到阵阵寒意。
我道:“你说得对,而且我们也不必怕甚么,让我们一起将抽屉打开来,去看个究
竟。”
许信点著头,我们虽然已决定将抽屉打开来,但是我们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一起
走向前去,一起握住了那抽屉的把手。
然后,我们一起用力,将抽屉拉了开来。
我们在事先,并示曾商量过,但是这时,我们的行动,却是一致的。
我们一将抽屉拉了开来,便一起急急向后退了开去,一直退到了书桌之前才站定。
然后,我们一起定眼向那抽屉看去。
和上次并没有甚么不同,抽屉是空的。
我们又一起不约而同,转过头来互望著,我大著胆子,慢慢向前走去,许信跟在我
的身边,我们一起来到了抽屉之前,再仔细向抽屉中看去。
那实在是不必细看的,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了,抽屉中没有东西。
然而,最奇怪的事,就在那时发生了。
我们都听到一下十分轻微的声音,在抽屉的上面,跌下了一个黑影,落在抽屉的底
部。
那是一个如同手掌大小的圆形黑影。黑影投在其它的物体上,竟会有声响发出来,
那实在是不可思议、怪诞莫名的事。
黑影是一个平面,平面在几何学上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平面,一个单一的平面,绝
不能成为一个物体,平面只有面积,而不占据空间,平面是没有重量的,但是,那个圆
影,突然出现时,却有一下轻微的声响,像是它不是影子,而是一块极薄的圆铁片。
但是,那却的确是一个影子。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那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是在三度空间之外的另一空
间,是地球上人类的思想无法到达的角落!
许信的胆子可真不小,他自然是想到了和我想到的同一疑问,是以,他竟伸出手指
来去抚摸那黑影,我知道他的用意,他很想确定,那究竟是一个极薄的物体,还是一个
影子。
他的手指,在那圆形的黑影上,抚摸了一下立时缩了回来。
而在他的脸上,也立时现出了十分古怪的神色来,他盯住了那黑影,一声不出。
我也连忙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我摸到的,完全是抽屉的底部,可知那绝不是甚么
物体,而只是一个影子,那实际是不存在的东西,只不过可以看得到,是一个遮蔽了光
线之后出现的阴影而已。
然而,他在落下来之际,却有声响。
当我也缩回手来之际,许信尖声叫了起来:“你看,它在动!”
我自然也看到了,它在动。
它像是显微镜下的阿米巴一样在动著,在迅速转变著形状,大约在半分钟之后,它
变成了一个人影,然后,在向抽屉的一边移去。
当他移到了抽屉的一边时,他看来像是“站”了起来,那时,他还不过六七吋高。
然而,他却在迅速地扩大,转眼之间,已出了抽屉,到了钢柜上,而且继续在向旁
边移。
等到它移到了那幅墙上时,就等于在我们的面前,站著一个影子样,而那影子,和
我们普通人的大小,完全一样。
我和许信两人,全身僵硬,除了张大了眼睛,望著那影子之外,甚么也不能做。
我们望著那影子,那影子也像是在“望”著我们,我们不知道究竟在影子和我们之
间,僵持了多久,许信先开口,他的声音,像是在呻吟,他道:“天,……这究竟是甚
么?”
我的声音也不会好听多少:“那是一影子!”
许信的眼睁得老大:“当然是一个影子,可是这……这影子,造成这影子的物体在
甚么地方?”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是不是,有一个隐形人在房间中?”
许信竟立时将我的话接了下去:“朋友,请你……出声。”
当然,并没有人回答我,因为连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假定是不成立的,如果真有隐
形人的话,那么,光线就可以透过他的身体,我们才看不到他,而光线既然能透过,又
何来影子?
我摇著头,我和许信两人的情绪,都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中。而就在这时,那黑
影却有了动作,我们都看得十分清楚,那黑影在摇著手,同时,又向我们,做了一个手
势,但我们却看不懂那手势是甚么意思。
影子继续摇著手,像是在叫我们不要做一件事,我在呆望了半晌之后,“许信,他
好像是在叫我们,不要害怕!”
但是我显然是说对了,因为影子立时不再摇手了。
许信也立即住了口,不再叫,他的双眼,睁得老大,盯住了墙上的那黑影,那黑影
不再动,许信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突然向前一指:“你,你是甚么?”
我忙道:“他是一个影子,怎么会回答你?”
许信的声音,几乎像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呻吟声一样:“它是一个影子,它怎么会
动?”
我的思想也混乱之极,我竟和许信争论了起来,道:“影子自然会动的,影子会动
,有甚么出奇?我们不是经常看到影子在移动么?”
许信突然又大声怪叫了起来,他举起了一张椅子,向那影子抛了过去。
那张椅子,还未曾抛到墙上,影子已然向旁,移了开去,“砰”地一声,椅子砸在
墙上,跌了下来,并没有砸中那影子。
而那影子,又迅速地向上,移了上去,我们的视线跟著影子移动,那影子一直移到
了天花板上才停止,我们也就一起抬起了头。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那影子在到了天花板上之后,竟然跌了下
来。
影子离开了它附著的物体而跌了下来,那是不可想像的事情,然而这时,却又千真
万确地发生在我们的眼前,那影子飘了下来,像是一大片其大无比的纸一样。
我在那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伸手去捞了一把。
但是,我却甚么也没有抓到,我所踫到的,只是空气。然而,在我伸手抓上去之际
,那影子却散了开来,但是它又迅速地合而为一,落到地上,又在地上移动著,转眼之
间,他又变得“站”在墙上了。
看到了这等情形,我和许信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声来。
我和他两人,都无法忍受下去,如果我们再面对著那个影子,那么唯一的结果,就
是我们会发疯!我们两人,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向门口冲出去的,冲到了门口,我们
的去势太急了,互相撞了一下。
许信给我撞得向外跌了出去,但是我立时扶住了他,我们两人,飞也似地奔下楼梯
,掠过了大厅,跳下了石阶,许信的摩托车就在门口,他坐上了摩托车,我坐在他的后
面。
他立时发动了车子,车子发出惊人的声响,向前疾冲了出去,许信用极高的速度驾
驶著,但是我却觉得他开得太慢了。
我们冲过了花园,车子像是飞一样在路上疾驰著,一直到驶进了一条比较热闹一些
的马路,许信才将车子的速度减低。
我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来,才能向后看一看,那影子是不是跟著我一起来了。
等到我看到,我身后并没有甚么影子之际,我才松了一口气,但当我转回头来时,
我却又一眼看到地上有两个影子,我几乎又尖叫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立即看出,那两个影子,正是我和许信的话,我一定已叫出来了。
我喘著气:“行了,没有事了。”
许信停下了车,我跨下车来,他将车子推到了墙边,喘著气问我:“这 那影子
究竟是甚么?”
我苦笑著,摇了头头:“我怎么知道,现在,问题是,你还要不要那屋子。”
许信几乎毫不考虑:“当然不要了!”
我已经镇定了许多,虽然,我在那样问许信之际,我也已决定,我不要我那一半了
。我道:“可是,我们走得匆忙,有很多东西,留在那屋中了。”
许信的声音有点发颤:“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去取?”
我道:“自然是,那是不少的钱啊,难道你也不要了,而且,那影子,似乎不会伤
害我们。”
许信犹豫了许久,那屋子对他来说,已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了,但是那些钱,却总
是有用的。他又道:“就我们两个人回去取?”
我道:“你怎么啦,自然是我们两个人!”
许信苦笑著:“你的胆子比我大得多,我实在不敢再回去了 所以,还是你一个人
去吧!”
我呆了一呆,我一个人再回到那屋子去,这的确是我未曾想到的事,但是我还未曾
说出话来,许信已经道:“卫斯理,我们是老朋友,我一有了那幢屋子,就分了一半给
你,你总不成替我做一点小事,还要推三搪四!”
我忙纠正他的话:“你知道那不是小事,而是大事!”
许信连忙改了口:“自然,自然,但就算再大的事,我们也有这个交情的,是不是
?”
我知道,如果我拒绝一个人去那屋子的话,许信是再也不敢去的了,那么,我们等
于放弃那笔钱了。许信又道:“你有一半的啊!”
我叹了一声,向街角的一间咖啡室指了一指:“好,将车子给我,你在那里等我!
”
许信如释重负,忙道:“是!是!”
我跨上了车子,又呆了一会,才发动了车子,发出拍拍的声响,又向那屋子驶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