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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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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爱卿,朕问你们,太祖皇帝治国的方略是什么?”赵光义高声问道。

  “文治武功!”

  “讲得好!武功朕是不会放弃的,只要还有夷狄在,朕就要以威武之师迫使他们向大宋臣服!”赵光义声如铜钟,让不少大臣又忆起了当年赵匡胤的非凡气度。“但是文治也是太祖皇帝既定的方略,朕若是忽略了文治,那就等于是对太祖皇帝不忠!各位爱卿如果忘了这一点,也就是对太祖皇帝的不忠!所以朕今天要议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国家选拔人才!要把开科考试这个制度定下来,要把朝廷求贤若渴的态度传布到大宋的每一个州县乡村,甚至要传布到华夏之外,高丽、交趾、契丹,要让所有愿意为我大宋尽忠效力的人都有机会接受朝 
 
 
廷的简选!礼部官来了吗?”

  “臣在!”礼部尚书执笏出列,应声答道。

  “朕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臣明白!只是臣不知陛下打算何时安排举行乡试?”

  礼部尚书所说的乡试,是当时的初级考试,这一级考试一般是每年秋季在各州府举行,能通过这次考试的人就叫举人了。取得举人的资格,才能在第二年春天到京城参加由礼部主持的国家考试,礼部的考试叫会试,会试的榜上挂了名,才算是中了进士。

  “朕对此事心急如焚哪!”赵光义没有直接回答礼部尚书的奏请。“朕的意思是,今年就要举行会试,最后的殿试也在年内完成,不知各位爱卿能否体察朕意?”

  卢多逊站出来奏道:“陛下渴求人才,臣等深感大幸,陛下不愧是英明之主。只是从时间上算起来,半年之内组织三场考试实在过于仓促。还望陛下再行斟酌。”

  赵光义思忖片刻,果断地说:

  “乡试今年暂不举行!”

  群臣愕然,不知皇帝到底怎么考虑。

  “朕绝不是信口而言。礼部,五代以来以及西蜀、南唐诸国举子考试的档案保存得完整吗?”赵光义又问。

  “禀奏陛下,西蜀的档案稍有遗散,南唐以及晋、汉、周三朝的举子案卷都保存完好。”礼部尚书回答道。

  赵光义点了点头:“那就好!朕的意思是:你回去组织吏员将这些案卷全部查验一遍,看看连考十五次,而且都能终场没交白卷的举子究竟有多少人。这些人都是人才呀,唐五代时弊政相接,开科考试成了那些混账考官们敛财受贿的门径,有多少真正的人才被他们压抑,被他们埋没?还有伪蜀、南唐,哪一国是真正公平取才的?樊若水不就是个例子吗?这么出色的人才,竟然十考不第。假如你李煜当时给他个一官半职,他会帮着大宋撬开你的金陵城吗?朕方才说连考十五场终场的都是人才,单凭他们这么执著地求取功名,这毅力就足以证明他们都是人才。朕就是要在他们中间寻找张若水、王若水、刘若水!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所言极是,臣等遵旨,立即草诏传布内外。臣追随陛下的思路考虑,以为国家之大,各地情况有所不同,考试也应该区别对待,方能更显出陛下的仁德!”翰林承旨李昉禀奏。

  “怎么区别?”

  “臣以为举国之内,近百年来,战祸最多的乃是河北一道。如果对河北地区也以十五考为限,臣以为要求过苛。”

  赵光义略想了想,问礼部尚书道:“你的意思呢?”

  “臣以为李承旨的话甚有道理。河北一道,不妨以十考为限。”

  “就依你说的办。”赵光义当即敲定,又道:“这次考试是朕即位以来的第一次,礼部、翰林院一定要同心协力,不能出一点差错。朕有话在先,倘若有请托赃贿或科场舞弊之事,一定严惩,绝不宽贷!”

  这次常朝所议之事格外多,接下来又连议了增设都水官员、另派河堤谒者数人常驻黄河沿线、重定京城内外各库制度、有敢以官库钱物质贷他人而获私利者以死罪论等七八件事。将近午时,臣僚们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赵光义也觉得时辰不早,于是引入最后一个议题:

  “朕前些日子叫各位议论的诞节,也该定下了。太常卿来了没有?”

  这里所说的诞节,指的是赵光义生日该定一个什么名称。按照当朝的规矩,皇帝诞辰的那一天,理当万国同庆,是仅次于元旦的盛大节日。当年赵匡胤把自己的诞节定名为长春节,如今新皇帝已经登基,当然该更改替换了。赵光义的诞辰在十月七日,届时各国都要来贺,所以必须尽快定下。

  太常礼院的王判院应声出列:“臣等拟上,以为此节称乾明节。乾者,健也;明者,光照四海之意也。”

  一阵沉默,卢多逊奏道:“臣以为不如叫寿宁为佳。陛下万寿无疆,乃百官万民之所大愿,单这一个‘宁’字,既应着四海敉宁,又应着太平兴国这个年号。”

  好不容易散了朝,赵光义刚出殿,张洎一路小跑赶了过来:“陛下!陛下!”

  赵光义扭头问道:“有事为何早朝不奏?”

  “有所不便。”张洎低声禀道。说罢,偷眼看了看赵光义。

  “那就寅时到偏殿再说吧。”赵光义猜想张洎大概是要对他说李煜或者刘的事。“阎承翰,给他腰牌!”

  自打那天从李煜那里取了金盆回来,张洎着实大费脑筋。按他原来的打算,只想再敲李煜一笔钱也就行了,因为只有敲他不算是赃罪,不承想得了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倘若自己留下,万一日后事情败露,那可是长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重罪。李煜已到了最后一赌的时候,逼得急了,难免不把此事抖搂出来。可这件东西实在太诱人了,单看其制作之精美,他敢说这世界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件,更何况出自于江南国主之手,又与一段风流佳话紧密相连,哪里还有个定价?他不由想起唐朝的一桩奇事:当年贵妃杨玉环被唐玄宗赐死于马嵬坡前,由于事出仓促草草而葬,杨玉环的一只袜子流落到民间,其后不久,当地一位老妪竟凭着这只袜子发了大财:她腾出一间房屋专门展览此袜,谁想看上一眼需交一百钱!后来这只袜子被一个叫常秀的和尚花了两万钱买到手,带回了江南庐山香炉峰收藏起来。有个叫李远的人,从蜀中的忠州刺史调任江州刺史,听说了这件事,要花十万钱从常秀手里购买此袜。常秀自知抗不过刺史,只好忍痛割爱。正赶上校书郎李群玉从湖南东行路过江州,听说李远得了这件宝物,将二十万钱往桌上一撂,带着袜子到了豫章。后来此袜又转到了滕王的手里,就再也没了下落。那不过就是一只袜子,尚且引

  究竟是留为己有还是把它献出去?张洎想来想去,一直拿不定主意。尽管他对此盆喜爱得心中发痒,但头脑还算冷静:唐朝那个李群玉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江州,十有八九与那只袜子有关,大凡此类奇货,惦记的人都不会少,若是为了金盆丧了性命,岂不因小失大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把这个祸胎留在家里。可是如此一件无价之宝,又有谁能够消受得起?沈伦?卢多逊?他们算什么东西!齐王赵廷美?卫王赵元佐?武功郡王赵德昭?我张洎凭什么该孝敬他们!除此之外还能有谁?那就只有当今皇上赵光义一人了。这个主意在他脑子里转了 
 
 
好几天,才最终决定下来。

  好不容易盼到丑时之末,张洎穿戴齐整,拎着那只黄缎小包袱刚要出门,芭蕉公主正站在门外:

  “贼溜溜的又到哪儿去?”

  你道这芭蕉公主何许人也?原来就是南汉国主刘之女,张洎出使南汉时带回金陵的那位“要糖人贴我心”的神奇女子。当年她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嫁给张洎不可。刘拗不过她,只得让张洎带上这个宝贝女儿逃到了南唐。这倒也算得是因祸得福,如果没有这一手儿,芭蕉公主大概也被太监们裹挟到毗舍国去了。张洎原来有位贤德的夫人,芭蕉公主是个从小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岂能甘居妾位?为此张洎还专门向李煜奏报过。那时李煜正被赵匡胤逼得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他这等闲事!也是天从人愿,刚刚归宋不久,张洎的原配夫人便病死了,芭蕉公主不用再争,自然进为正室。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随之而至,张洎的岳丈刘也被擒到了汴京。虽说也是左封侯右封公,谁不明白那只是个空名儿?实际上不过是个被软禁的囚徒罢了,连讨房媳妇的自由也没有。和李煜一样,刘

  孤苦伶仃地住在一座饱经风雨的院落里。他曾多次托人带话给张洎,说想见见他们夫妻,毕竟偌大的汴京城里,真正算得上亲近的,只有这么两个人了。可张洎在南汉时差点被刘喂了鳄鱼,九死一生才算借着芭蕉公主的邪劲儿逃了回来。如今做了大宋的官员,还能去探

  芭蕉公主得知父王也来到了汴京,初时也没在意,因为她父女二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可言。刘当小皇帝时的倒行逆施她也看不惯,可如今刘像个乞丐,想见见女儿女婿也不为过,所以和张洎商量,要张洎带她去看看刘,张洎一听这话便火冒三丈,不但不去,还命僮仆死死盯住芭蕉公主,不准她擅自出府,就因为这事,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芭蕉公主是个野性难改的人,到了中原虽然不再动不动就说杀人,但打人还是常有的事,府里没挨过她打的人几乎没有,有一次她甚至把张洎狠狠抽了好几鞭子,张洎对她又是恨又是怕,想甩又甩不掉,只能得过且过。大概是与张洎在一起时间久了,芭蕉公主见到张洎的一些行为甚是委琐,越发看他不起,动辄就骂他是小人,近来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张鬼”。女人的心思很难揣摩,前些天徐铉到张洎家议论些事,张洎让芭蕉公主回避,芭蕉公主非但不回避,还当着徐铉的面骂张洎对不起刘,更对不起李煜。这也罢了,说到后来,她竟称赞徐铉像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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