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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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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陛下脉弦且数,恐是痰厥之症。”

  “凶险吗?”

  御医寻思了半刻,回道:“臣不敢说无险,只是吉人福佑,速厥速畅,现在已是有惊无险了!”

  “是吗?”刘采苹喃喃自语,不由自主地看了赵恒一眼,见他的眼光的确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然而她隐隐感到御医说的不全是实话,大概有些隐情他不敢明说。她的目光与御医相碰时,御医一阵惶恐,赶紧把头垂下。她把御医拽出殿外,厉声问道:

  “你敢欺瞒本后?”

  御医扑通跪倒在地,颤声禀道:“娘娘勿怖,陛下暂无凶险,只是,只是,只是怕会留下一些遗症!”

  “什么遗症?”

  “龙体或许稍有不便。”

  不论御医讲得多么婉转,刘采苹还是听明白了。所谓痰厥,也就是中风。这种病往往来得突然,而且病后十有七八会落下半体不灵的毛病,也就是御医说的“龙体不便”。刘采苹心里很清楚:自从因为寇准做宰相的事与赵恒发生争执之后,赵恒心里一直郁闷,今天说话又过于急躁,致使赵恒急火攻心,得了这么个病!一想到赵恒日后会变成一个拄着拐杖缓缓行走,甚至无法行走的废人,她心里油然生出一段酸楚。当年的赵恒,是个多潇洒的男子,他对自己的那份炽热之情,至今也还记忆犹新。他是个好人,只是过于懦弱,遇事拿不定主意,所以凡事都要自己帮他定夺;可有时他又很固执,比如在寇准这件事上。不管怎么说,他这一生没什么大错。上天为什么把这个讨厌的病加到他的身上?他是一国之君,无法行走或者连话都说不清,还怎么掌理百官,管束天下?

  然而这种哀悯之情在刘采苹心里并没有持续太久。赵恒得了病,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这个天下由谁来掌管。如果赵恒能够康复,那还可以保持现在的格局,哪怕在某些事情上让他一步,也未尝不可。可万一赵恒真成了瘫子哑巴,朝政谁来主持?受益?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大能耐!真到了那一步,寇准岂不要把揽大权,假天子之命以驱使百官,惟他独尊了?想到这里,她满面忧容,因为她明白,一旦寇准独掌大权,矛头很快会对准自己!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现在要做的事,一是让御医尽力医治,而且不能把赵恒患病的消 
 
 
息传播出去;二是要尽快把丁谓、钱惟演、张耆、杨崇勋等拥戴自己的人穿连起来,给寇准形成一道围墙,让他走不出,突不破,让他在左冲右突间多犯错误,犯得越多越好,越严重越好!

  赵恒病了数日,一连几个常朝都没有举行,宫里传出的消息,只说皇上近日感了风寒,身体虚热,百官有什么进奏,可交给当值太监呈进,由皇上榻前批阅。寇准为此感到十分懊丧,他已经写好了几个折子,一是劝皇帝关闭玉清昭应宫,不要再无休止地敬事天书。二是要恢复朝廷大事由宰辅重臣联席议事的制度,尽量避免政从中出。这个折子,显然是针对刘采苹干政而言的。三是说太子学业辅导之事,受益原来的老师是王钦若和钱惟演,如今王钦若离开京城,理当补足一师一傅之数。按寇准的心思,当然是自为太师最合适,可是为了避嫌,他推荐王曾为太子太师,又举荐翰林学士杨亿、新任开封府尹吕夷简为太子殿说书官。赵恒这一病,内外阻隔,前两道奏折显然不好递进,弄不好皇上没见到,刘采苹先见了,岂不坏了大事?第三个折子不涉及帮派利益,也不至于得罪人,所以刚过完年,他便把这道奏折交给了蓝继宗。

  没过一旬,折子批了回来,大意是说如今皇上有病,中书省事务过于繁剧,王曾须全力处置省中政务,无暇顾及教导太子之事;杨亿是翰林院主笔,天子喉舌,还是让他安于职事。只有吕夷简,原任知制诰,刚刚受命知开封府,眼下京城安堵,府无留讼,倒是可以兼任太子说书之职。

  寇准看罢,心里明白了大半:看样子这封奏折的批文都是刘采苹的意思:王曾、杨亿号称直臣,不符合刘采苹的心意,所以不让他们接近太子;吕夷简则属后进之士中的佼佼者,做事端方稳重,与当今宰辅又没有过于亲密的关系,倒被刘采苹选中了!看来刘皇后干政的势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本加厉了!长此下去,如何得了?寇准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亲自见一见皇上。此时也正是丁谓心弦绷得最紧的时候,自从他对王钦若下手时起,做梦都想当宰相,可惜做了好几回梦,至今没能如愿,不仅没如愿,皇上还把寇准强安在自己头顶上,让自己终日如坐针毡,好不难受!如今皇上病了,刘采苹递出话来,让他尽可能遏制寇准的猖獗,不能让寇准一手遮天。这一点丁谓与刘采苹并没有矛盾,让他感到不满的是:这个女人做事太独,她就不肯明确表示扳倒寇准后让自己做宰相!她有她的打算,想把她的亲故推到宰相的位置上,什么钱惟演啊,张耆啊,杨崇勋啊。经过几十年仕途摔打的丁谓,现在已经十分成熟,在他没得到刘采苹许诺由他担任宰相之前,他不会亲自披挂与寇准硬拼,免得再次为他人做嫁衣裳。他想见见刘采苹,因为只有见到刘采苹,与她达成除掉寇准自居相位的默契,再以软硬两手控制住杨崇勋、钱惟演、曹利用等人,才能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也是天遂丁谓之愿,就在这天后晌他回府的这段时间里,竟意外地获得了两个有利于他的良机!

  他骑马出了中书省,刚往小街上拐时,迎面碰见杨崇勋喝得醉醺醺走过来,没等丁谓发话,杨崇勋先跟他打招呼:

  “丁参政,回府啊?”

  丁谓见他这副模样,本不打算与他饶舌,刚想揖罢前行,猛然见杨崇勋站在那里,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尽管丁谓与他交往已久,却从没把他当朋友,再加上杨崇勋自恃身为外戚,平时说话比较随意,而丁谓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在比他高的人面前,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而同官平级乃至下属对他稍有不恭,他便感到无法忍受。若是在平常,他肯定是一揖而去,可今天,他忽然意识到此人或许能为自己所用,于是跳下马来,问道:

  “杨大人怎么喝成这样?莫非心有不快之事?”

  “别提了!”杨崇勋被丁谓一语击中,应声说道:“人要是走顺了,一抬腿就能直上青云;若是犯了六丁六甲,紧着躲闪还是撞上了墙!丁参政,咱们是多年老友,我说给你听听,你来评评理。寇准那个老匹夫总看着我不顺眼,昨天居然当着曹利用骂我无耻小人,还说他当年贬到青州是我给他下的绊儿,真窝囊!”

  丁谓先是一惊,因为杨崇勋当年密报寇准、致使寇准贬到青州的事,他曾给寇准暗示过,他担心杨崇勋今天要找自己的茬儿,不免有些紧张。不过再听杨崇勋的口气,似乎并没想往自己身上推的意思,这才踏实下来,顺口恭维道:

  “杨大人背靠青山,怕他寇丞相什么?”

  丁谓这句“背靠青山”,杨崇勋心里十分明白,就是指杨莺莺在宫里为妃。若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事,杨崇勋怨气更大了,口无遮拦地说:

  “什么青山绿山的,砍不着柴火有什么用?杨妃在皇上面前从来就说不上话,她也不敢说,一切都得看刘皇后的脸色行事。刘皇后把杨妃捏得死死的,表面上看是亲如姐妹,实际上是把懿妃连同我都当成奴才,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托了周怀政几次,让他帮忙把懿妃晋为贵妃,周怀政对我说,刘采苹那性子,不说还好,若是说了,弄不好懿妃也保不住了。除非你能为她立大功,她才会松这个口,可是丁大人,想立功也得找着机会呀!”

 
 
 
  丁谓听出杨崇勋是指山说磨:嘴上在埋怨刘采苹没提拔杨莺莺,实际上是在抱怨他自己没有得到高升,至今还在枢密副都承旨的位置上。既然如此,何不拽他一把为自己所用?于是劝道:

  “不能全怪皇后严厉,古往今来,谁人升迁不都得有功劳才能服众吗?不如你我合起力来把寇准拔掉,权力落在我辈手里,杨大人还愁官运不亨通?”

  杨崇勋虽然饮得不少,并没有醉,丁谓说“权力落在我辈手里”,说穿了就是只要你杨崇勋跟着我丁谓干,权力落在我丁谓手里,还怕我丁谓不提拔你?眼下真有权力的朝官,除了寇准就是丁谓,既然与寇准冰炭不容,惟一的路就是跟着丁谓干了!丁谓既然把话挑明了,这一宝押也得押,不押也得押。于是说道:

  “丁参政说得对,手中没权可真不是个滋味儿啊!”

  丁谓揣摩杨崇勋已被说服,低声道:“杨大人先回去休息,来日方长,咱们日久见人心吧!”

  “那是!我杨某从来对丁参政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丁参政看得起,啥事我都能干好!”

  “好了好了杨大人,要不,丁某送你回府?”丁谓不便在街上与他多说,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不劳丁参政!”杨崇勋朝丁谓摆了摆手,自己走了。

  丁谓回到家时天色尚早,他草草吃了几口饭,心里一直在考虑杨崇勋的事。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杨崇勋是刘采苹的红人,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威胁到自己,所以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后来自己连连高升,杨崇勋却停在枢密副都承旨的位置上不动了,他还暗笑此人不懂得利用裙带关系。今天听他细说原委,才知道杨崇勋也有大大的苦恼,他既恼寇准又恼刘采苹,而这两个人正是自己最需要运筹的对象,关键是怎么把握住杨崇勋来达到自己谋取相位的目的。

  门吏敲了敲门,禀道:“老爷,有人求见。”

  “是谁?”丁谓心中一紧。

  “是个道姑。”

  “道姑?”丁谓一阵烦躁,没好气地骂道:“道姑求见你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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