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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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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已经焚香告过,天神示旨,丁大人吉星高照,宰相之位必得无疑!”

  丁谓半信半疑地瞅了刘德妙半天,问道:

  “何以见得?”

  刘德妙从怀里掏出一片纸,在丁谓面前晃了晃,说道:

  “这就是小女子求神所得,相公读读,便明白了。”

  丁谓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小诗:蓝天不常蓝,引领到御园。

  一朝骑龟背,乾兴鹤驾还。

  这其实是首打油诗,平白如话,但内涵什么意思,倒把大学士出身的丁谓难住了,琢磨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得问刘德妙:

  “你能读懂?”

  “小女子受旨的时候心静如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丁大人现在太躁了,请大人入厅,听小女给大人解说。”刘德妙拉着丁谓进到西厅坐下,神采飞扬地说道:“第一句是说天无永定,可接下来又说引领到御园,这蓝天的蓝字就不是真说天了,以小女揣度,天意是说有个姓蓝的人会把小女领进御花园里。一朝骑龟背,分明是说丁大人不久便能骑上龟背,这还不是宰相之兆吗?可龟背从哪儿得呢?必要在御花园中得。有了这个吉祥之物,丁大人的宰辅之位就保险无虞了!”

  丁谓一边听一边寻思,刘德妙的解说虽然玄之又玄,但也不是一点儿道理也没有。她居然说是个姓蓝的人把她领到御花园,这太巧了,刘采苹的贴身太监不就是蓝继宗吗?莫非冥冥之中真有神意?刘德妙又说要在御花园中得一龟,这可又玄了,不由问道:

  “神灵可保御花园中必有神龟?”

  刘德妙诡谲地一笑,说道:“丁大人怎么一时糊涂?玉皇只言在御花园中得龟,并没有说御花园中必有神龟呀!”

  一句话说得丁谓恍然大悟,嗨!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反倒不如一个女子心路活泛了!白督建了一座玉清昭应宫,怎么连“神道没教”的道理都忘了!只要能把刘德妙送进后花园,随身带只龟进去不就成了嘛!嗯,“一朝骑龟背”这句话果然吉利,那么下一句又有什么名堂呢?不等丁谓发问,刘德妙接着说道:

  “乾为天,为君,为阳。乾兴也是大吉大利的好预兆,是说皇上也因此而龙体安康啊!皇上龙体安康,大人位居宰相,君臣相得,这是多好的兆头啊!”

  兴许是兆头太好了,好得连丁谓都不敢相信了!他又把这几句话反反复复默念了几十遍,边读边想:蓝天为什么不常蓝?如果应在蓝继宗身上,难道是说蓝继宗不久于人世?这个老太监岁数也不小了,不久于人世也不亏他!此人与自己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也未曾得罪过他,通过他把刘德妙引到御花园,想必有这个可能。“乾兴”固然吉祥,可后头“鹤驾还”这三个字,明明是指驾鹤神游啊。难道是说皇上将要驾鹤神游于太虚之境?是说皇上病体康复之后不再问政?还是说从此天下太平,皇上垂衣,无为而治?这还真弄不清楚。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自己真能骑上龟背,还管别人做什么?

  刘德妙自称修道十几年,这二十个白纸黑字又说得暗藏玄机,丁谓不得不相信这是神意。他将那张黄纸揣进怀里,突然跪倒在刘德妙前面,满怀激动地说:

  “丁某感谢德妙仙姑受神之托前来相助!丁某若得宰相,愿力荐仙姑深居玉清昭应宫,丁某日日入宫礼拜!绝不食言!”

  刘德妙连忙把丁谓扶起来,说道:“丁大人不必如此。你大概有所不知,大凡仙子,也都有凡俗之性,想我德妙幼年受了丁大人海一样深恩,怎能不思回报?就凭大人这点凡间情意,德妙不会再想什么为仙之事,也不稀罕什么玉清昭应宫,只想尽心尽意侍奉大人,于愿足矣!”

  “仙姑既有此言,即使是在我丁府,也会将你供奉为神明!”

  “不必说这些了,丁大人该做什么,现在就可以着手了。”刘德妙说罢,走出厅去。数日之后,蓝继宗又陪刘采苹到大庆殿去看望赵恒。赵恒病情一直较重,初时半身不举,连话都说不太清楚,须仔细辨识才能明白。不过经过御医精心调治,近些日子好多了,已能下地行走,不过行动有些迟缓而已,说话咬字也清楚了。只是有一点,连御医也弄不明白:寻常时赵恒的言行举止和得病前差得不多,甚至前些天还临过一两次常朝。但说不清什么时候病情复发,那就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即使是说,也是语无伦次。或许过三五天,或许过十天八天,便又好转起来。刘采苹进殿时,正赶上赵恒犯病,躺在榻上没有起来。这几个月把刘采苹磨得够呛了,从心底说,她真希望赵恒赶快康复,能够正常起居,这样的话,即使政事都压在自己身上,也比这么折腾好受得多!见赵恒似睡非睡的样子,刘采苹没有唤醒他,只随口问了问伺候在殿里的御医和太监,谁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待了一会儿,刘采苹便出殿而去。蓝继宗紧随其后,走了几步,禀道:“皇后娘娘,有件事微臣憋了几天,没敢报给娘娘。今天看见皇上还躺在榻上,微臣实在不忍,所以还是跟娘娘说了的好。”

  “你怎么越老越啰嗦?”刘采苹不耐烦地斥责道。“痛快点儿说!”

  “是是!”蓝继宗接口说道。“前几天丁参政见到微臣,说南方夔州有位仙姑到了京城 
 
 
。此人道行高深,说只要娘娘诚心诚意地把她请进后花园作法驱邪,就能治好皇上的病。还说此人是玉皇大帝冥冥之中见丁谓人品道德俱佳,如今皇上有病他心急如焚,精诚感天,天神才遣这位仙姑来救皇上的病症!”

  刘采苹惊疑地立住脚,注视着蓝继宗,问道:

  “何等仙姑,敢有这么大口气?她就不懂皇家的法度?再说仙姑来京城,跟丁谓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说丁谓人品道德俱佳?”

  “皇后娘娘息怒,是微臣该死没讲明白,据丁谓说,他在当夔州转运使的时候,曾拯救一个女孩于濒死之中。这女孩后来在武当得道,云游到汴京,现在就安歇在丁谓府上。丁谓还说他在夔州的事,杨崇勋也都知道,微臣想此事假不了,可又怕万一皇上的病医不好,遗天下人笑柄,所以一直没敢跟皇后娘娘开口。微臣想:皇上这病反正没人能治好,不如把那个仙姑叫进花园试试,万一真有灵验,岂不对皇上和皇后都有好处?”

  “杨崇勋也知道丁谓行善之事?”刘采苹有几分动心了,寻思了片刻,吩咐蓝继宗道:“你暗中去问问杨崇勋,看丁谓是否真的救过一个女孩?”

  “遵娘娘懿旨!”蓝继宗领命便走。

  刘采苹回到自己宫里,翻来覆去琢磨这件事:如今御医已经黔驴技穷,一个个吓得终日待罪,看来皇上这病再指望御医,是绝对不可能了。赵恒从大中祥符初年便封泰山祠后土,又耗费巨资兴建玉清昭应宫奉事神灵,说不定天地神明真有福佑降临其身,也未可知。赵恒现在不能走,哪怕当个傀儡,也还是有用处的。如今寇准当着宰相,一旦没了皇帝,他野性子起来把自己置于死地怎么办?只要赵恒活着,寇准就没这个胆儿!赵恒多活一天,自己的地位就稳固一天。只要有一分奈何,还是要把赵恒的病治好!再退一步说,就算天不降福,百官万民也会明白:皇后为皇帝的病是尽了最大努力的!不知那仙姑有什么法术,不妨让她试试,试不成没什么损失,万一有灵,岂不是皆大欢喜?

  大约一个时辰,蓝继宗匆匆跑了回来,向刘采苹禀奏:

  “皇后娘娘,微臣问过杨崇勋了,杨大人说丁谓救那孩子时他就在施州州衙,确凿无疑。当时那女孩说过一句话,说:‘丁大人做这样的善事,以后上天保佑你当宰相!上天有眼!’杨崇勋说,夔州的耆旧都可以证实此事!”

  刘采苹淡淡一笑道:“本宫还要到夔州查证不行?”接着又说:“既然此事为实,那仙姑怎么作法?”

  蓝继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刘采苹面前,说道:

  “微臣刚才忘了把神符呈给皇后,娘娘请看!”

  刘采苹阅毕,蓝继宗接着又道:“丁大人说,此事并不需要大兴土木,只由微臣在后花园里设个道场,让仙姑作法就行了。”

  “唔?这么简单?”刘采苹听说无须大兴土木,心里挺高兴,又问蓝继宗:“丁谓说在后花园什么地方设道场了吗?”

  蓝继宗指指纸条上“一朝骑龟背”,答道:“既然要骑龟背,肯定要在池边了。”

  所谓道场,不过是在两台大香案上摆上几只香炉,案后支起个木架,挂上玉皇大帝的画像而已,这么点儿事,不消一天,蓝继宗便办完了。他派了几个小太监在池边道场处洒扫收拾,自己急急火火地护着一顶小轿,直奔丁谓家接刘德妙去了。根据刘德妙的意思,为防止诸路煞神妨害作法,此事不可惊动过多的人,只须她静静作法即可。刘采苹先在自己宫里见识了刘德妙,看她确实有些不凡的仪态,许诺她一旦治好皇上的病,金银匹缎,随其取用。当晚用过素斋,蓝继宗把刘德妙带到后花园道场旁,打躬问道:

  “仙姑,微臣退下了?”

  “一旁伺候着!”刘德妙忽然变成了男人的声调,厉声喝道。这一喝把蓝继宗着实吓了一跳,连呼:“是是!”

  刘德妙把道裙撩起,跪在蒲团之上,做出个双手扪心的架势,朝案后的玉皇像叩了一叩。起身之后,依旧用男子的声音责问蓝继宗道:

  “天子灵灵剑,急须置在案!面对此神明,谁敢不速办?”

  蓝继宗听得头发根都快竖起来了,连忙吩咐身后两个小太监:

  “快去快去!快把天子御剑捧来献给仙姑!”

  刘德妙闭目养神,看上去像是在等候天子的宝剑。

  此时是天刚黑的时候,道场大案上燃着粗大的蜡烛,一片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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