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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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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吃罢早饭,宋偓出了府门刚想上马,对面迎过来一个举着算命长幅的中年汉子:

  “大人且慢走!山人看大人面色不好,怕是有祸殃缠身啊!”

  “你是什么人?”宋偓瞥了他一眼,问道。

  “江湖上人。”那汉子答了一句,又盯着宋偓左看右看,嘴里不断地咕哝。“这位大人,山人若只是说你老是个大富大贵之人,那是山人没本事,对着贵人打哈哈骗钱花。大人的山根仓库无比丰盈,是十代八代也享用不尽的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大人命门处稍有残破,若不清除,恐有灾厄……”

  “给我打开!”宋偓哪有心情与江湖之人闲扯,怒喝一声。身后应声冲上三四个侍卫,三拳两脚把汉子赶到了远处。

  你道这汉子都说了些什么?他所讲的“山根”,就是麻衣相法上说的两眼角鼻子初隆起的地方。按相家的说法,山根饱满就是富贵之相,老百姓所说的塌鼻子,谁见过有几个是脱了贫的?肯定是一辈子受苦的命。山根左右眼角之间的两个凹,便叫“仓库”,仓库越深越大,就意味着越富越贵,此乃稍通相术者尽人皆知的面相。什么叫“命门”呢?指的是山根之上三毫、两眼角正中间的地方。相家认为此处至关重要,若是此处不饱满,就是短命夭折之相。可巧宋偓的命门处前些天长了个小脓疱,不慎挠破,流了些脓血,此时已经快痊愈了。汉子所说的“命门残破”,就是指这个小脓疱。宋偓听不懂,也没心思听,因为皇帝宣他今天到内殿议事呢。

  “老将军坐!”赵光义见宋偓进殿,十分客气地说。见他坐下,先开口道:“朕已经交待吴越国的使者崔仁冀,命钱俶三月里归朝,届时朕要用一用将军的禁直军,到陈留去迎接钱俶入京。”

  宋偓应声答道:“臣一定会让这些军士显出大朝的威武!”

  “朕真怕把钱俶吓着!”赵光义得意地说了句笑话,稍顿片刻,又问道:“依宋将军看,钱俶的事儿办完以后,下一步何时可行?”

  宋偓听出赵光义所说的“下一步”是解决河东刘继元的问题,他是个颇知分寸的老臣,所以回禀道:

  “此等军机大事,陛下理当与宰相和枢密使一同商议才是,老臣岂敢乱发议论!”

  “朕最信任的就是宋将军!”赵光义紧接着宋偓的话说,那语气让宋偓感到推心置腹。

  “那老臣就不敢谦虚了。”宋偓的尺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刘继元乃是世宗和太祖皇帝的心腹之患,几次征讨,皆因故而中途撤军。臣以为陛下对刘氏当采取八个字:不轻攻之,攻之必克。”

  赵光义沉思了片刻,又问:“宋将军这个不轻攻之,要朕等到什么时候?”

  “臣想以五年为宜。”

  “五年?为什么要等这么久?”赵光义感到不解。

  “陛下还记得元旦大朝会上那个张齐贤的话吗?他那些想法,臣以为极有高见。陛下眼下首先要做的事是安抚新附诸国的民众,宽其徭役,削其赋税,使四海之民皆沐到陛下的恩 
 
 
泽。那刘继元是一座孤垒,迟早是大宋的囊中之物,用不着过于焦急。”

  此话不甚合乎赵光义的心思,他认为宋偓在这件事上过于保守,没有真正理解他的心情。不过老将有老将的考虑,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不妨再深思几日。“喝茶吧!”

  宋偓饮了口茶。他隐约感到赵光义问他河东征战之事应该是个开场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下面肯定还有正题。果然,赵光义沉默了片刻,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宋将军怎么会和齐王闹得这么僵?”

  宋偓刚要离座叩头领罪,被赵光义挥手止住。可究竟要领什么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好,且听听赵光义有什么说法。

  “陛下,臣一介武人,怎么敢开罪于齐王?望陛下明示。”

  赵光义欠了下身:“齐王把状告到朕这儿来了,一共是三大罪状!”

  宋偓听罢大惊,他原想赵廷美告他几句不懂恭敬的话还勉强在情理之中,怎会有三大罪状?这一定是夸张陷害!想到这里,不由顿生一股怒气。自从潘潾被撤掉副都指挥使后,两人手下校卒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先是潘潾的贴身小校骑马冲撞了宋偓帐下一名侍卫,两人厮打起来,正好被宋偓撞见,便喝住了侍卫。那侍卫委屈得大哭一场,可那骑马小校非但不见礼,反而指桑骂槐地用马鞭指着侍卫骂道:“撞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撞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宋偓虽然十分生气,还是忍了下来。没过多久,宋偓整军在南薰门外操练时,潘潾居然不到校场。按照军规,凡虞候以下违将令者鞭三十。宋偓看在他是赵廷美岳丈的面子上,想训他几句也就罢了,所以训兵之后,他把潘潾叫进自己帐中,要他日后不得违令,否则军法从事,不料潘潾正想与他找茬儿,轻蔑地哼了一声顶撞道:

  “宋指挥别总是拿着国老的势力压末将啊,别忘了,将军你现在可不是名正言顺的国老了,说不好哪一天,末将也成了国老了!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何必要把路堵得这么死?日后高山变成陵谷,陵谷变成高山,末将就是有心再把你拉起来垫起来,怕也不那么容易了!末将再把话说明白点儿:齐王是杜老太后誓书上点定的第三代皇帝,宋将军不会没有耳闻吧?哼!宋将军,先皇后现在不过是顶着个开宝皇后的名义罢了,你老人家用不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宋偓听了这些话,肺都快气炸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把侍卫喊进帐,命他把潘潾拖到马棚里捆起来。自己也跟进马棚,狠狠地抽了他三鞭子。不用说,赵光义所谓“齐王把状告到朕这儿来”,大概就是要从这件事说起吧?他一点也没有畏懦,只说了句:“惟陛下裁处!”下面该怎么对付,他已经想好了。

  “第一条罪状,是说你虐待属下,鞭扑军头!”赵光义不紧不慢地讲了出来。“第二条罪状,是假皇帝之名,与开封府尹作对。第三嘛,就是拉拢诸王,交结私党。”

  宋偓静静地听完,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因为这第三条罪状,已经超出了他刚才的预料,难道赵德昭唤他入府请他动用军队的事赵光义也知道了?他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心不能乱。也罢,赵廷美既然给他罗列了三大罪状,他必须一一回敬。想到这里,他把潘潾小校撞倒侍卫、潘潾如何违犯军纪以及声言他不久便是国老等话统统禀奏一番,最后又补上一句:

  “陛下,臣以为齐王表面上告的是末将,其锋芒所指,是陛下啊!”

  不用宋偓点拨,赵光义也早心中有数,只是不动声色而已,他静静地听宋偓讲下去。

  “齐王指斥末将与开封府作对,臣实在不敢领命。自从末将来到京城,一家数口奉公守法……”

  “宋将军不必解释,你的为人朕心里十分清楚。”赵光义打断宋偓。

  见赵光义对此毫无兴趣,宋偓也不再辩解。下边这条罪状,可是最难把握分寸的了,然而不说是绕不过去的。他静了静心,奏道:

  “齐王告末将拉拢诸王,交结私党,末将更是诚惶诚恐,不敢当此荣幸!末将来京城一年有余,武功郡王德昭和同平章事德芳那里分别去过几次,不过是探望探望,聊表老臣一点心意,免得使两个孩子心里凄凉罢了,有何私党可言?按照齐王的逻辑,太祖皇帝崩逝之后谁敢再登两个孩子的门槛就都是交结私党,罪不容诛了?”

  赵光义望着宋偓涨红的脸,笑着说道:

  “宋将军,朕并没有相信齐王的话。朕已经对你讲过多次,在朕心里,老将军的位置比谁都要重。如果朕把齐王的话当了真,还用得着把将军宣到宫里来吗?今天请老将军来,恰恰是想请将军替朕压一压齐王的气势。朕即位以来,廷美越来越张狂,朝中的大臣们不是忙着巴结他,就是惧怕躲着他,敢和他碰一碰的只有老将军一个人。朕说这番话,就是要把权力交给将军,日后不论出什么事,有朕给你撑着腰,将军不必有什么顾虑。”

  宋偓心里琢磨着赵光义这些话是该顺着听还是该反着听,话音刚落,他心里基本有了数:看来皇帝是真对赵廷美的骄横有些反感了。不料赵光义又迸出一句话,让他心中着实一惊:

  “不过齐王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宋将军不忘太祖皇帝的旧德,时时关照着德昭和德芳,朕深感欣慰,可将军为何不想着关照关照元佐他们呢?”

 
 
 
  宋偓微低着头,但能感到赵光义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此刻一点细微的失态都可能被赵光义捕个正着。他很快想出了回答的理由:

  “陛下,末将说句世俗人情的话,若有不当,还望陛下恕罪。德昭、德芳兄弟二人母亲都不幸早逝,如今太祖皇帝又崩逝,全无怙恃。虽说有王爵节度之封,毕竟还是两个孩子,末将不在京城便罢了,既在汴京,看望看望他们,不仅是告慰太祖皇帝在天之灵,也是替日理万机的陛下尽一份亲情,增一份圣泽啊。至于卫王,上有陛下如日之光,又逢踌躇满志之时,也就无须末将搅扰了。”

  不知是宋偓回答得巧妙,还是赵光义体会到了自己的威严,显得很高兴,说道:

  “宋将军,卫王是个很任性的孩子,朕希望将军也能对他有所管束和教导!这孩子大概是怪朕与他亲近太少,所以和齐王越走越近乎。朕担心他变得像齐王那样骄狂起来,那可就不像是朕的儿子了!希望将军也能像对待德昭、德芳那样对待元佐,如何?”

  就这样一来一往,赵光义始终没有再提赵德昭唤他入府的事。宋偓虽然不敢断定赵光义是否一点也不怀疑他,但他更强烈的感受,是皇帝对他的弟弟开始不满意了。他心里有些释然,甚至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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