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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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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不会轻易动。

  不知不觉来到凉阁,赵光义懒洋洋地坐下,与阎承翰闲扯起来:

  “你跟在淮海王身边做监军,有何动静?”

  “陛下,淮海王真是个精细人,一言一行中规中矩,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阎承翰答道。

  “你认为他是个忠臣?”

  “是个忠臣!”

  “朕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又把你宣回宫里伺候。这样的人还派监军使,一点意思都没有!”赵光义颇为动情地赞扬着钱俶,片刻,又感慨道:“朕的王公大臣要是都能像淮海王一样,该多省心哪!”

  “也不光是淮海王。前一程子王继恩对微臣说,他在潘美将军帐下,也没见潘将军行事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话朕相信,潘美是先皇帝的老臣,是朕的股肱。”

  正说着,潘惟德匆匆来到阁内奏道:

  “陛下,中书舍人张洎求见。小人说陛下今日劳累,让他改日再来,他非磨着要见,还说数月没见陛下,有话要说。”

  “宣他进来吧!”赵光义没多想就答应了。张洎是他暗里派出专门伺察几个降王的,大概又有什么事了吧?正好此时他心绪稍安,也想换一换脑筋。

  张洎趋进阁中,依礼跪叩。

  “张爱卿何事要奏?”

  “陛下,臣有委屈,憋了很久了!”张洎一脸沮丧地开了场。

  赵光义还以为他要说李煜或刘的事,一听是来诉他自己的委屈,不由笑道:

  “谁有了苦水都想往朕这里倒,朕岂不成了苦水缸?有什么苦,快说吧!”

  “陛下!”张洎未曾开言先自流泪,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奏章双手呈上,说道:“翰林学士徐铉勾引臣的妻室,如今搞得臣家鸡犬不宁,臣简直无法再为王事操劳了!陛下有所不知,徐铉与臣在江南时有些龃龉,此人性情偏执,嫉恨臣的才干,一直与臣过不去,如今用出这等手段羞辱臣,臣又奈何不得他,只能来求陛下为臣做主!”

  阎承翰忍不住偷偷一乐,又连忙捂住了嘴。

  “这种事让朕如何为你做主?”

  “陛下自有三尺之法,为官为吏者盗人妻女,败坏王风,陛下岂能听之任之?”

  赵光义听出张洎的意思:他是想借这件事把徐铉挤垮。徐铉虽然性情耿直些,却并无开罪自己的过犯,又是太祖皇帝钦点的大学士。官吏之间互相倾轧是寻常之事,不能因为张洎几句话就把徐铉贬了,众臣僚也不会服啊。

  “张爱卿,风化之事,万不可捕风捉影,你有真凭实据吗?朕不相信徐铉是这等苟且不齿之徒。”

  张洎跪地未起,赵光义话音刚落,便应声奏道:

  “臣身为朝廷命官,岂能不明白这层道理?此事千真万确!徐铉一定会矢口抵赖,可臣 
 
 
的妻室乃南蛮之人,还不懂得如何编造谎话。她与徐铉做下的肮脏之事,都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臣实在忍无可忍!”

  “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朕以为你还是先去规劝自家妻室,她若不听,还可以到刑部去理论,朕岂能管到臣下家里的事!”赵光义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如果张洎此来真的只说这么一件琐事,那就不是张洎了。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引子罢了。他揣摩这个话题该结束了,于是又道:

  “臣还有事要奏!”

  “那就奏吧!起身来说。”赵光义也料到他还有要紧话留在后头说。

  “臣,臣还有要事启奏陛下!”张洎重复了一遍。

  阎承翰是个知趣的,明白张洎是嫌自己在这儿待着碍眼,连忙说道:“陛下,微臣该去传膳了!”说罢转身出阁。

  直到阎承翰走远,张洎才起身说道:“陛下大概以为臣嫉妒徐铉,委实冤枉。徐铉在江南时,便以敢于对抗王命而为群臣所憎厌。他抗命并不是为江山社稷,全然是为了树立他自己的直臣之名。到了皇宋大朝,他依旧恶习难改,好为异端,只不过慑于陛下的威严,不敢直接抗旨而已,私下里可没少做让陛下心寒的勾当!”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偷眼看赵光义有何反应。见赵光义正认真地瞅着他,便知道他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了,接着说道:“陛下御驾亲征之前,臣曾亲眼见到徐铉和宋偓将军从武功郡王府里出来。臣当时见到二人与武功郡王的亲热之态,好生羡慕。如今武功郡王谋逆之事大白于天下,臣才恍然大悟:这岂不是为武功郡王图谋篡位又增添了一个力证!”

  说宋偓与武功郡王有来往并不奇怪,宋偓曾亲口对他说过,为了报谢先皇帝对他的恩渥,他抽空儿到德昭和德芳那里走一走,以尽老臣之意,他当时也没觉得宋偓的想法有什么出格。可是徐铉与赵德昭有染,倒是大出他意外的事。赵光义命张洎详细述说,张洎抓住机会,把那日自己到徐铉府上寻找芭蕉公主,又跟到武功郡王府等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说得赵光义不得不相信此事为实。真想不到一个翰林学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怒气。

  “陛下,臣还有事要奏!”张洎见赵光义沉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一发而不可收。又掏出一张纸呈给赵光义:“请陛下御览!”

  赵光义打开纸,见上面蝇头小楷写着一首曲牌叫“虞美人”的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用多问,这首词必是出自李煜之手。读第一遍,他还没有感到有什么大逆不道,不就是愁来愁去嘛!他李煜也该犯犯愁,这没什么。等到再看第二遍时,“故国”两个字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经。“他还在思念他的故国?这个该死的家伙,他连做梦都在想着恢复他的故国!”赵光义心里骂了一句,又不由联想到后宫里的周飞琼,她做梦都在想着李煜!已经好几年了,自己始终没能把她的心抓过来!初时还觉得这是件很有意趣的事,女人嘛,恋旧也是合乎情理的事。然而时间一久,他渐渐感到了一种羞辱:堂堂大国皇帝,竟连一个纤弱女子都征服不了,这岂不是表明自己比不上那个懦弱无用的李煜吗?这种羞辱感此时变得愈加浓烈,不知不觉把张洎的话串了起来:赵德昭反对朕倒也罢了,他毕竟是先皇帝的亲儿子。你徐铉不过是个南国降臣,也敢与朕过不去?周飞琼敢于不服从朕倒也罢了,她毕竟还有女人的自尊,你李煜现在一文不值,养着你吃喝就算是洪恩厚德,你还敢怀念你的什么故国!

  他没有动怒,只对张洎说了一句:“朕不会负你!”

  “谢陛下,臣誓死为陛下效命,万死不敢有辞!”张洎听出赵光义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于是叩谢之后,退身出阁,正碰见阎承翰回殿来,两人对视一眼,擦身而过。

  虽然不清楚张洎在赵光义面前到底说了些什么,阎承翰也能猜出此人肯定又抖了不少别人的不是。他来到赵光义身边,轻声说道:

  “陛下,恕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微臣看这张洎不是个正人君子。”

  “那是什么?”

  “是,是个奸佞小人。”阎承翰鼓足勇气说出了口,生怕赵光义生气。

  赵光义没有直接评判,站起身来说道:“朕饿了。”

  “那好那好,陛下终于饿了,微臣这就传膳到庆云殿。”

  赵光义先自出阁,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对阎承翰说:“你的眼力不错呀。不过你还不懂什么叫治国。为君之道,君子要用,佞臣也要用。有时候君子会给你败事,佞臣却会给你办成事!”说不清是张洎盛怒之下把芭蕉公主轰了出去,还是芭蕉公主盛怒之下愤然离家出走,总之,她只挎了一个装衣衫首饰的小包袱离开了张府。能到哪儿去呢?没处去,只能先找个尼姑庵栖栖身。汴京城虽然很大,尼姑庵却只有一个,在城西的建初坊尽头,唤做崇真院。院主是个江南老尼,前两年李煜的嫔妃窈娘等人决意出家,就是先到此庵暂住,后来才回江南的。

  芭蕉公主找到庵下时,天色已经微曛,庵门也闭了。

  “有人吗?”她拍了拍朱漆大门,大声喊道。

  门开了,一个中年尼姑出来说道:“施主,天已经晚了,明日再来上香吧!”

 
 
 
  芭蕉公主一边往门里走一边说:“我不是来上香的。”

  “那,那你来做什么?”见芭蕉公主一个劲儿往院里走,尼姑快步撵上她问。

  芭蕉公主也不答话,低着头只管往大殿奔。庵主从殿里迎出来,朝她双手合十,诵了一声“阿弥陀佛”。大概她已听到了刚才两个人的对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莫非施主是来剃度出家的?”

  芭蕉公主瞅了瞅老尼,不知哪儿蹿上一股火,高声骂道:“滚开吧你!我才不想像你们一样剃成个大秃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什么样子!”

  老尼无端遭到一顿臭骂,心中好生憋闷,但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怨不怒,只得细声又问:

  “不知施主究竟到本庵做什么?”

  “我是离了家,可是不想出家,只想在你庵里借住几天。”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尼明白了芭蕉公主的意思,吩咐中年尼姑道:“施主遇到了难处,来借我佛之力,也是因缘。快去收拾一间闲房,让施主早早安歇吧。”

  中年尼姑遵照老尼的指派,很快在后院收拾出一间供过客留宿的小禅房。芭蕉公主踏进门,吓了一跳:

  “这么简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不知施主还需要什么,请吩咐。”中年尼姑心里早就不高兴了。

  “算了算了,凑合着吧!”芭蕉公主不耐烦地朝尼姑挥了挥手。“你出去,没有我的应允,谁也不许进来扰我!”

  尼姑蹑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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