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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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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旗兵丁多常驻京师,驻防外地者不到总额的一半。属于京旗的兵丁,只准在京居住。分授给他们的旗地,也在近京五百里内各县。这些旗地原系圈占汉人民众的耕地。“虽将民地圈给旗人,但仍系民人输租自种。民人自种其地,旗人坐取其租。”(《清朝经世文编》卷三十五,《八旗公产疏》)旗兵占有民地,并不是“亦兵亦农”,而是坐取地租和粮饷,不战不耕。京师八旗兵丁久居城中,疏于训练,甚至不能骑射。乾隆帝曾率领他们行围,学习技勇,给予赏赐,但兵丁希图安逸,并不乐从。乾隆帝曾慨叹说:“不肖之徒,不识朕教养满洲之志,反以行因为劳众,不无怨望。”(《八旗通志》卷首十一,敕谕)又曾说:“升平日久,八旗子弟如鹰居笼;日饱肉,不能奋击。”(柳得恭《滦阳录》卷一)乾隆帝把八旗子弟比喻做不能奋击的鹰,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八旗兵坐享优厚的待遇,在京城中四处流荡。或三五成群,臂鹰架雀,在街上闲游。或结帮聚伙,在茶坊酒馆里消磨日子。或斗鹌鹑、斗蟋蟀。乃至嫖妓聚赌,变卖房地挥霍。震钩《天咫偶闻》评论说:“后生小子,既不知征役之劳,又不习击刺之法,下至束伍安营,全忘旧制,更安望其杀敌致果乎?”八旗兵丁逐渐变成浮荡子弟,骁勇善战的满洲传统日益丢失了。
  驻防外地的八旗兵也是养尊处优,久不操练。一七四五年(乾隆十年),御史和其衷上疏,劾奏驻防旅顺口和天津的八旗兵海防水师营说:“该管各员,既不勤加操练,兵丁巡哨,不过掩饰虚文。即军营器械,半皆朽坏。似此怠玩成风,何以固疆圉而资弹压!”(《清朝经世文编》卷三十五,和其衷《根本四计疏》)一七五一年(乾隆十六年),乾隆帝南巡至镇江(京口),较射而有弓筋落地者。一七八四年(乾隆四十九年),乾隆帝至杭州阅兵,八旗兵射箭箭虚发,驰马人堕地,当时人以为笑谈(《清仁宗实录》卷三十八)。盛京八旗兵丁在行围演武猎兽时,上缴的鹿多于吉林、黑龙江兵丁,但并非自行射猎,而是从汉民那里买来。乾隆帝大怒,训斥说:“盛京为我朝根本之地,兵丁技艺宜较各处加优,乃至不能杀兽,由汉人买取交纳,满洲旧习竟至荒废,伊等岂不可耻!……传谕福康安留心训练骑射,行围时将军亲自督率射猎,务令技艺精强,以复满洲旧习。”(《清高宗圣训》卷三○○)事实上,旗兵长期不事生产,荒废骑射,“恢复满洲旧习”,是不可能的。
  八旗兵丁,如此荒嬉。各级军官,更加腐败。他们平日克扣军饷,优游享乐。遇有战事,沿途勒索,乘机中饱。作战时则拥兵自卫,不敢向前。不仅下级军官如此,朝廷钦命的领兵将军,也很少知兵善战者。大金川之战,经略大臣讷亲(清初名将额亦都后人),临战躲在帐内指挥,传为笑柄。三千兵士攻碉,遇敌即作鸟兽散。大学士温福领兵出征大小金川,只知在军中置酒高会,挞辱士卒。同行的四川提督马铨讥笑他是“空摇羽扇,无计请缨。”乾隆朝官至领侍卫内大臣的索伦人海兰察曾说:“近日大臣中知兵者,惟阿公(阿桂)一人而已,某安敢不为其下?其余皆畏懦之夫,使其登坛秉钺,适足为殃民耳。某安能为其送死也。”(《啸亭杂录》卷九)
  满洲贵族将领多不知兵,八旗兵丁多不能战。乾隆帝在连年发动的边疆战事中,不能不调遣绿营兵和索伦、锡伯、达斡尔等各族兵,组成作战的中坚力量。清朝发展到乾隆时期,绿营兵额经常在六十万左右。据魏源《圣武记》统计,中外禁旅即驻防的八旗兵,共有二十万余人,其中一半在京师。八旗兵包括满洲、蒙古、汉军在内,按照乾隆朝编制的比例,八旗满洲兵不过十二万左右。满洲兵虽仍保持着优越的地位,但已基本上丧失了战斗能力。汉人组成的绿营兵,这时已逐渐代替八旗兵,成为国家军队中的事实上的主力军。   
三、八旗生计问题
  满洲八旗兵丁不加训练,又不事生产,如此世代相传,不仅无力作战,而且家口生活也日益困窘。于是出现了所谓“八旗生计”问题,京帅尤为严重。
  乾隆一朝对这一问题的产生,曾有过种种议论。归纳起来,主要是源于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不事生产,收入减少。八旗兵丁久居京城,不事耕种,按照清朝规定,又不得经营工商,只靠朝廷发给粮饷和出租旗地为生。如果擅自外出谋生,即被视为“逃旗”,从重治罪。旗人长期游惰,靡费无节,粮饷不足即向佐领等官员借债(放印子)。再不足,便变卖朝廷地产和住房抵用。借贷放印子钱,钱粮即被扣还。土地变卖后不能再收取地租。房产卖后还要再出银租房。这样下去,收入越来越少。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不能不陷于困窘。
  另一方面是满洲八旗人口不断增加。满洲八旗只有旗兵本人领取粮饷,旗丁分授耕地。百余年来,旗人生活安闲,家口不断增殖,生活负担也不能不随之增长。户部尚书梁诗正在奏疏中说:“而百年休养,户口众多,无农工商贾之业可执,类皆仰食于官”,是旗人穷乏的原因。(《清朝经世文编》卷三十五)御史赫泰说,顺治初年到京的一人,现在已成为一族,“以彼时所给之房地,养现今之人口,是一分之产而养数倍之人。”(《皇清名臣奏议汇编》初集卷一四五)
  满洲八旗人户生齿日繁,收入日绌,在乾隆朝已成为急待解决的社会问题。乾隆帝的处置办法是:(一)增发赏银。以恩赏名义,发给贫困户赏银,以为赈济。又动用国帑,赎回旗人典卖给汉人的旗地,由宫府收租,将租金分赏给八旗兵丁。据一七七一年(乾隆三十六年)清查,赎回旗地一万四千余顷,岁征租银三十一万五千余两(《石渠余记》卷四)。这些赏银,对于贫困的旗户,虽然可缓解一时,并不能解决长久的生计。(二)增加养育兵额,“出旗为民”。雍正时设养育兵额四千八百人,乾隆帝扩大到二万五千人。八旗兵原有满洲、蒙古、汉军之分,乾隆帝准令八旗汉军“出旗为民”,即脱离八旗兵籍,另谋生理。由此空出的兵额,改由满洲旗丁补充。如广州、杭州驻防汉军和福州水师汉军,各出旗一千余人,由京师满洲旗丁往补。驻防福州的八旗汉军步兵改设为绿营兵,另派京师八旗满洲兵丁二千余人驻防。
  此外,一七五六年(乾隆二十一年),乾隆帝还曾迁移京师满洲八旗三千户去东北拉林等地开垦荒地,建房屯种。说是“但念现在京中满洲,生齿日繁,额缺有定,恃一人钱粮,供赡多口,终恐拮据”。“欲我满洲世仆,仍归故土,生计充裕。”前往人等,每户赏给治装银两,沿途给与车辆草束,到达后又赏给立产银并官房田地、牛犋籽种,每户约需银百余两。乾隆帝告诫说:“伊等至彼,各宜感戴朕恩,撙节用度,以垦屯为务。稍有余暇,勤习骑射技勇。”(《高宗实录》卷五○四)但是满洲“故土”的旗人,也并非“生计充裕”,典卖旗地,生计困乏的现象也在发展。据一七四一年(乾隆六年),宁古塔将军鄂弥达的奏报,吉林乌拉满洲兵丁三千,其中可称富户者仅二十一户。贫户一千一百八十五户,八千九百三十五口。赤贫户六百七十八户,两千八百九十四口。两者合计一千八百六十三户,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九口。其余为中户,共八百四十八户,八千八百二十九口(《军机处满文月折档》,乾隆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这个典型材料反映出,当地八旗满洲兵丁中,可以温饱的中户还不足半数,绝大多数是贫困户以至赤贫户。乾隆帝迁往拉林的三千满洲户,实际上只有二千户前去。其中老幼约十分之一,壮年而不会耕作者有十之六、七,能耕作者不过十之二、三。因此,去拉林等地不久,便又相继逃回京师。留在拉林等地者,也多雇用关内流民代耕。所领旗地又通过典卖,渐归汉民所有。
  广大八旗满洲人户从不耕不战到难以存活,显示着满族的统治危机,也表明满洲贵族与旗户的分化,日益加剧了。
(五)思想统治的加强
  乾隆时期的清王朝,已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统治。作为统治民族的满族,渐染汉习,渐趋腐化,也日益加深着本民族内部的分化。表面的繁华掩盖不了统治集团的腐朽,武功的炫耀也不能掩盖八旗兵力的衰弱。满洲民族和清王朝一样,经历着由盛而衰的过程。
  大抵一个王朝,越是处在强盛的时期,在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较强的自信心。相反,一个王朝处在日趋衰朽的时刻,越是难以自保,越加偏狭疑忌,强化暴力统治。乾隆帝初即位,继承父祖盛业,力矫前期严政,宣示宽仁,标榜满汉一体,显示出有信心建立功业。大约自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以后,满族上下日趋衰弱,对汉人的疑虑也日益加深。由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加强对汉人的统治。   
一、文字狱的迭起
  康熙朝曾严厉镇压反清复明思想的传播,雍正朝先后兴起汪景祺、钱名世、查嗣庭等大狱及吕留良、曾静案,指责语言文字之过,以镇压汉人反满思想,被称为“文字狱”。乾隆帝初即位,力图消除满汉朋党畛域,曾收到一定的成效。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处置胡中藻狱,又恢复了以文字之过惩治大臣的恶例。
  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以后的二十余年间,文字狱连年兴起,形成严厉的思想统治。与前朝不同,镇压的对象,既不是“复明”的志士,也不是结党的权臣,而是一般的汉人文士。见于记载的约七十余起文字狱中,六十六狱都是惩治举人、贡生以下的生员以至塾师、术士。兴起这些案狱,目的不在限制臣僚的结党擅权,而在于控制民间的反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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