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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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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居正立处,令内使摇扇。隆冬进讲,以毡片铺地。
  庚子,早朝。上出干清宫,见一无须男子,伪作宦者状,袖有佩刀,趋走惶遽。左右执之,冯保立鞫之。曰:「南兵王大臣。」问:「奚自?」曰:「自总兵戚继光来。」保使密报居正。而居正令附保耳曰:「戚公方握南北军,禁无妄指,可借以除高氏。」保故甘心陈内监洪,已逮洪,锢禁狱,令大臣供之矣。先是,大臣为戚帅三屯营南兵,不遂,流落都下。为人巧捷便佞,一中贵昵之。至是,令称拱使,改籍武进县。即令厕卒辛儒,衣大臣蟒袴,予二剑,剑首饰猫精异宝,送系厂中。入以闻,请究主使人。居正亦上疏如保意。上即付保鞫。保令辛儒屏语大臣曰:「第言高相君怨望,使汝来刺。愿先首免罪,即官汝锦衣,赏千金。不然,重榜掠死矣。」因使儒畀大臣金,美饮食之。儒日与大臣狎款,即令诬拱家人为同谋。狱具,保飞发五校械拱仆。而居正前疏传中外,口语籍籍,谓且逮拱。居正乃密谋于吏部尚书杨博。博曰:「迫之恐起大狱。抑上神圣英锐,持公平察。高公虽粗暴,天日在上,安得有此!」居正面赤不怿。会大理少卿李幼孜者,居正乡人,亦舆疾告居正曰:「公奈何为此?恶名污青史矣。」居正强应曰:「吾为此事,忧不如死,何谓我为?」居正禁科、道官不得有言。而御史钟继英上疏不敢明言,暗指之。居正怒,拟旨诘问。左都御史葛守礼语杨博:「过张公,必诤之。」博曰:「向已告矣。」守礼曰:「舆望属公,谓公能不杀人媚人耳。大狱将起,公奈何以己告为解?」即共过居正。居正曰:「东厂狱具矣。同谋人至,即疏处之耳。」守礼曰:「守礼敢附乱臣党耶!愿以百口保高公。」居正默不应。博曰:「愿相公持公议,扶元气,厂中宁有良心?倘株连者众,事更有不可知者。」居正坚不承。博与守礼因历数先朝政府,同心辅政,及贵溪、分宜、华亭、新郑递相倾轧,相名坐损,可为殷鉴。居正愤曰:「二公意我甘心高公耶?」奋入内,取厂中揭帖投博曰:「是何与我?」揭帖有居正窜改四字,曰「历历有据」,而居正忘之。守礼识居正手迹,笑而纳诸袖。居正觉曰:「彼法理不谙,我为易数字耳。」守礼曰:「机密重情,不即上闻,先政府耶?吾两人非谓相公甘心高公,以回天非相公不能。」居正揖谢曰:「苟可效,敢不任,第何以善后?」博曰:「相公患不任耳,任则何难善后!须得一有力世家,与国休戚者,乃可委治。」居正悟,始言上前度处之。上即命冯保与左都御史葛守礼、都督朱希孝会审。而希孝惧,与其兄成国公希忠相对泣曰:「谁画此策也,以覆吾宗。」急诣居正请命。居正曰:「第见冢宰大中丞。」希孝泣谒博,博曰:「欲借公全朝廷宰相体耳,何忍以身家陷公。顾亦何难,公第使善诇校尉入狱,讯刀剑口语所从来,杂高家仆稠众中,令别识。且问见高公何所?今在何地?立辨矣。」希孝如博言,使善诇校尉密询大臣何自来?则来自保所,语尽出保口。校尉即告大臣:「入宫谋逆者,法族。奈何甘此?若吐实,或免罪。」大臣茫然哭曰:「始绐我主使者罪大辟,自首无恙,官且赏。岂知当实言。」适高家仆逮至,希孝杂诸校中,令扬色,大臣不辨也。
  及会审,风霾大晦,寻雨雹不止。东厂理刑白一清者,谓保初问官二千户曰:「天意若此,可不畏乎?高相国顾命大臣,本无影响,强我诬之。我辈皆有身家,异日宁免诛戮耶?」皆曰:「冯公已为且词,固有阴持之者,奈何?」一清曰:「东厂机密重情,安得送阁改乎?」顷之,天稍明,出大臣会问。故事,先杂治。大臣呼曰:「故许我富贵,何杂治也?」冯保即问曰:「谁主使者?」大臣瞪目仰面曰:「尔使我,乃问也?」保气夺,强再问:「尔言高相国,何也?」曰:「汝教我,我则岂识高相国?」希孝复诘其蟒袴刀剑,曰:「冯家仆辛儒所予。」保益惧。希孝曰:「尔欲污狱使耶!」遂罢。保密饮大臣生漆酒,瘖之,而内以拱行刺事上闻。有殷内监者,年七十余,奏上曰:「高拱故忠臣,何为有此?」随顾保曰:「高胡子是正直人。张居正故怀忮刻,必杀之。我辈内官,何须助彼!」保大沮。而内监张宏亦力言不可。于是上下刑部拟罪,竟论大臣斩。拱被居正齮龁,杜门屏居。仕宦中州者,不敢过新郑,率枉道他去。
  六月,张居正上言:「稽劾章奏,随事考成,有迁延隐蔽者,即举劾。」上从之。
  冬十月,上御文华殿,张居正进讲,言及宋仁宗不喜珠饰。上曰:「贤臣为宝,珠玉何益!」居正曰:「明君贵五谷而贱珠玉,五谷养人,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上曰:「然。宫人好冶妆,朕岁赐未尝不节省。」居正曰:「皇上言及此,社稷生灵之福也。」上又曰:「秦始皇销兵,梃可伤人,何销兵为?」居正曰:「人君布德修政,以结民心为本。天下之患,每出所防之外。秦亡于戍卒,故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上曰:「然,人定真能胜天也。」
  二年(甲戌,一五七四)春正月,大学士张居正请上引见廉能官,仿祖宗午朝之仪。从之。甲午,上御皇极门,引见朝觐清廉卓异浙江布政使谢鹏举等二十五人,特加奖励。各赐金币,并宴。张居正进《讲章疏》,略曰:「义理必时习而后能悦,学问必温故而知新。臣今将今岁所进讲章,重复删定《大学》一册,《虞书》一册,《通鉴》四册,进呈睿览。虽浅近之言,然亦行远登高之一助。」
  四川西南都蛮平。初,隆庆时,都蛮作乱,张居正荐曾省吾往讨之。省吾有伟略。而四川总兵刘显以在闽事被弹,居正曰:「临敌易将,兵家所忌。倘蜀事不效,当并闽事逮治之。」于是显奋不顾身,受省吾方略,以平蛮自效。凡六阅月,诸寨悉平,俘蛮长三十六人,拓地四百里。
  上御文华殿讲毕,问建文果出亡否?张居正曰:「国史不载。但故老相传,披缁云游,题诗于田州,有『流落江湖四十秋』之句。」上太息,命录诗进。居正曰:「此亡国之事,不足观也。」请录《皇陵碑》及高皇《御制集》以上,见创业之艰,圣谟之盛。明日,辅臣进《皇陵碑》。上览毕,谓居正曰:「朕览碑,读之数过,不觉感伤欲泣。」居正曰:「祖宗当日艰难,盖以天心为心,故能创制显庸。皇上以圣祖之心为心,乃能永保洪业。」因述圣祖微时事及即位勤俭。上怆然曰:「朕敢不黾勉法祖,然尚赖先生辅导也。」
  秋九月辛巳,刑部请录囚,慈圣太后欲停之。上问张居正,对曰:「春生秋杀,天道之常。皇帝即位以来,停刑者再矣。稂莠不除,反害嘉禾,凶恶不去,反害良民。」上为请,太后从之。
  十二月壬子,张居正率大臣上御屏。屏绘天下疆域及职官姓名,用浮帖以便更换。上命设于文华殿后,时加省览。闰十二月丁亥,上御书「弼予一人,永保天命」,赐张居正。明日,居正侍,进谏曰:「帝王之学,当务其大。自尧、舜至唐、宋贤主,皆修德行政,治世安民,不以一艺。汉成帝知音律,能吹箫度曲;梁武帝、陈后主、隋炀帝、宋徽宗皆能文,善书画,无救于乱亡。则君德之大,岂沾沾一艺哉!」他日,上日讲毕,问居正:「元夕烟火鳌山,祖制乎?」曰:「非也。成化间,以奉母后,时多谏阻。今新政宜裁。」上曰:「然。」居正曰:「明年虽禫,继此当大婚,又皇弟潞王出阁,诸公主厘降,所费甚烦,宜预节省。」上曰:「朕极知民穷。」居正请减元日赐赉,上大然之。上又尝语辅臣曰:「昨日禁中花盛开,侍母后赏宴甚欢。」盖指慈宁也。居正奏曰:「仁圣太后处多时寂寞,惟皇上念之。」起还宫,白慈圣,即自驾往迎仁圣过大内,赏花传觞,欢宴而罢。
  三年(乙亥,一五七五)夏五月,大学士张居正上言:「近郡县入学大滥,宜敕学臣量加裁省。并敕吏部,凡所在督学臣,非方正勿遣。」辽东告警,上深以为忧。张居正对曰:「暑月非北骑狂逞之时,必无虑。」既而蓟辽总兵戚继光报称:「诸部解散无警。」居正因上疏论边事曰:「昨辽东抚臣张学颜报称:『寇众二十余万谋犯辽东,前锋已抵大宁。』皇上面谕臣,臣已面奏,料其无事。今据总兵戚继光报称:『寇久解散。』臣又使人于宣府密侦西人青把都动静,则把都在巢驻牧,未尝东行。辽东所报,皆属虚声。臣等因此,反切忧虑。夫兵家之要,必知彼已,审虚实,而后可以待敌取胜。今无端听一讹言,仓皇失措,则是彼己虚实茫然不知,其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者何异。敌情狡诈,万一彼常以虚声恐我,使我惊惶疲于奔命,久之懈弛不备,然后卒然而至,措手不及。是在彼反得先声后实,多方以误之之策。而在我顾犯不知彼己,百战百败之道。他日边臣失事,必由于此。故臣等不以寇之不来为喜,而深以边臣不知敌情为虑也。兵部以居中调度为职,犹贵审察机宜,沈谋果断,乃能折冲樽俎,坐而制胜。今一闻奏报,便尔张皇,事已之后,又寂无语。徒使君父焦劳于上,以忧四方。岂仅以题覆公牍,谓已毕本兵之事耶!乞传谕兵部,诘以寇情虚实之由,使之知警。并请赈各边饥卒。」俱从之。
  八月,张居正请增阁臣,许之。即日进吏部左侍郎张四维为礼部尚书,入东阁。故事,入阁者,止曰「同某人办事」。至是,上手注:「随元辅入阁办事。」四维恂恂若属吏矣。
  十一月,张居正上《郊祀图考》,为书三册。首叙分合沿革之由,次具坛壝陈设,次列仪注乐章。大意遵高皇定制,岁一合祀,奉二祖并配。上褒答之。
  四年(丙子,一五七六)春正月,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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