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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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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宗居青宫时,忧谗畏讥,几三十年。安左右勤劳,靡敢怠玩,光宗颇任用之。安素刚,不肯颐使于李选侍。刘朝、李进忠皆选侍私人,故以移宫恨安。至是,安既死,而忠贤益无所惮矣。忠贤闇文义,乃取旧司礼监李永贞入备赞画,李实、李明道、崔文升各司监局,探上意为奸,忠贤自掌东厂,客氏封奉圣夫人。
  命奉圣夫人客氏如皇祖戴圣夫人例,加其子侯国兴锦衣卫指挥使。御史刘兰上言:「皇上初登宝位,客氏保护是赖,今厘降之仪肇举,关雎之庆方新,恩礼所加,权势归之。」初,上大婚礼成,魏忠贤荫侄二人,给事中程注、周之纲亦奏:「祖制非军功不袭,国典不当滥予。」俱不听。
  九月,上以客氏保护圣躬,命户部择田二十顷,以为护坟香火之用。魏忠贤侍卫有功,命工部于陵工成,叙录。御史王心一奏云:「梓宫未殡,先规客氏之香火;陵工既成,强入忠贤之勤劳,于礼为不顺,于事为失宜。忠臣爱君,必防其渐。」上怒,责之。
  冬十月,降吏科给事中侯震旸于外。初,客氏已出宫,复召入,震旸奏曰:「皇上于客氏,始而徘徊眷注,稍迟其出,犹可言也;出而再入,不可言也。中涓群小,炀灶借丛,王圣宠而煽江京、李闰之奸,赵娆宠而媾曹节、王甫之祸,可为寒心。」上怒,降之。时倪思辉、朱钦相、马鸣起、王心一相继疏劾,皆降谪。吏部尚书周嘉谟论救,不报。
  刑科给事中孙杰疏纠周嘉谟、刘一燝,谓:「统均仰辅臣之权,辅臣奉王安之意,中旨错出,致悞封疆。」嘉谟免,一燝寻亦回籍。
  二年(壬戌,一六二二)春三月,礼科给事中惠世扬疏纠大学士沈(氵隺):「使其门客晏日华潜入大内,诱刘朝等练兵,顿使圣明之朝,再见江彬之事。外戚郑养性厚募死士,包藏祸心。」上慰留(氵隺),而谪世扬于外。初,(氵隺)藉内监刘荣得通于忠贤,内操之议,皆自(氵隺)导之。未几,刑部尚书王纪亦劾(氵隺)与客、魏交通,彼此攻讦,忠贤矫旨削纪籍。
  夏五月,御史周宗建上言:「近日朝廷处分章奏,外庭啧啧,咸谓奥窔之中,莫可测识,论旨之下,有物冯焉。如魏忠贤者,目既不识一丁,心复不谙大义,揭其志虑,有何远谋?」又曰:「耳目嚬笑之暇,渐与相亲,宫廷礼法之事,渐与相近。一切用人行政,堕于其说,必且东西易面而不知。」奏入,咸为宗建危之。
  秋八月,兵科给事中朱童蒙疏纠邹元标、冯从吾醵金讲学,比之妖贼,元标致仕归。
  冬十月,修撰文震孟上言勤政讲学之实,中云:「君臣相对如家人父子,则左右近习无缘可以蒙蔽。」疏入,忤魏忠贤,不下。庶吉士郑鄤复疏促之,曰:「经御览而留中,则非止辇转圜之义;不经御览而留中,必有藏伏奥援之奸。本朝故事,惟武宗及神宗末年有之。权珰炀灶,相顾太息,无可如何矣。」忠贤深恶之。承上观剧,摘震孟疏中傀儡登场语激怒上。时太仆寺卿满朝荐亦言之力。俱谪归。
  十二月,命劣转科臣霍维华、孙杰优升京堂,顾秉谦、魏广微为大学士,入阁办事。
  三年(癸亥,一六二三)秋八月,内官张守仁等索冬衣,哗于工部堂上,尚书钟羽正致仕归。诏开内操,钲鼓之声喧阗宫禁。或云:「皇子生,震死焉。」御史刘之凤上言:「虎符重兵,何可倒戈授巷伯之手。假令刘瑾拥甲士三千,能束手就擒乎?」御史李应升、黄尊素、宋师襄交章论之,尊素疏有「阿保重于赵娆,禁旅近于唐末」等语。忠贤尤恶之,皆矫旨切责。忠贤自杀王安后,益骄横,设内标万人,衷甲出入。内监王进尝试铳上前,铳炸伤进手,上几危。光宗选侍赵氏,与客、魏不协,矫旨赐死,选侍尽出光宗所赐珍玩列于庭,再拜投缳而绝。裕妃张氏方姙,膺册封礼。客氏谮于上,绝饮食,闭禳道中,偶天雨,匍匐掬檐溜数口而绝。成妃李氏诞二公主而殇。先是,冯贵人尝劝上罢内操,客、魏恶之,矫旨贵人诽谤,赐死。成妃从容为上言之,乃矫旨革封,绝饮食。成妃故鉴裕妃饥死,密储食物壁间,数日不死。魏、客怒少解,斥为宫人,迁于干西所。皇后张氏素精明,魏、客惮之。后方姙,腰痛,客氏密布心腹,宫人奉御无状,陨焉。又于上郊天之日,掩杀胡贵人,以暴疾闻。
  四年(甲子,一六二四)春二月,加锦衣卫田尔耕太子太保,以其缉捕有功也。尔耕,尚书田乐之孙,以军功补荫锦衣,附魏忠贤,遂得美擢。
  三月,刑科传櫆疏参佥都御史左光斗、吏科都给事魏大中,词引故内臣王安及中书汪文言。荫魏忠贤弟侄一人锦衣百户。
  五月,以许显纯掌北镇抚司理刑。
  六月,左副都御史杨涟疏参魏忠贤二十四罪,曰:「忠贤原一市井亡赖人耳。中年净身,夤入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既而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祖宗之制,以票拟托重阁臣,责无他委。自忠贤擅权,旨意多出传奉,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年来之政体。大罪一也。刘一燝、周嘉谟,同受顾命之大臣也。忠贤急于剪己之忌,不容皇上不改父之臣。大罪二也。先帝一月宾天,进御进药之间,实有隐恨,执《春秋》讨贼之义者,孙慎行也,明万古纲常之重者,邹元标也。忠贤一则逼之告病去,一则嗾言官论劾去。顾于护党气殴圣母之人,曲意绸缪,终加蟒玉以赠其行,亲乱贼而雠忠义。大罪三也。王纪、钟羽正先年功在国本,及纪为司寇,执法如山;羽正为司空,清修如鹤。忠贤一则使人交谇于堂,辱而迫之去;一则与沈(氵隺)交构陷之,削籍去,必不容盛时有正色立朝之直臣。大罪四也。国家最重,无如枚卜,忠贤一手握定,力阻前推之孙慎行、盛以弘,更为他辞以锢其出,是真欲门生宰相乎!大罪五也。爵人于朝,莫重廷推。去岁南太宰、北少宰,所推皆点陪贰,致一时名贤不安位去。颠倒有常之铨政,掉弄不测之机权。大罪六也。圣政初新,正资忠直。乃满朝荐、文震孟等九人,抗论稍忤忠贤,传奉尽令降斥,屡经恩典,竟阻赐环。长安谓皇上之怒易解,忠贤之怒难调。大罪七也。然犹曰外廷之臣子也。传闻宫中有一旧贵人,以德性贞静,荷上宠注,忠贤恐其露已骄横,谋之私比,托言急病,立刻掩杀。是皇上且不能保其贵幸矣。大罪八也。犹曰无名封也。裕妃以有喜得封,中外欣欣相告。忠贤以抗不附己,嘱其私比,矫旨勒令自尽,是皇上不能保其妃嫔矣。大罪九也。犹曰在妃嫔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乃绕电流虹之祥,忽化为飞星堕月之惨,传闻忠贤与奉圣夫人实有谋焉。是皇上不能保其子矣。大罪十也。先帝在青宫四十年,操心虑患,所以护持孤危者,仅王安一人耳。皇上仓卒受命,拥卫防护之中,亦不可谓无微忠。而忠贤以私忿矫旨,掩杀于南海子。是不但雠王安,而实敢于雠先帝之老仆与皇上老犬马,略无顾忌。大罪十一也。今日奖赏,明日祠额,要挟无穷,王言屡亵。近又于河间府毁人房屋,以建牌坊,镂凤雕龙,干云插汉,又不止于茔地擅用朝官,规制僭拟陵寝而已。大罪十二也。今日荫中书,明日荫锦衣,金吾之堂,口皆乳臭,诰敕之馆,目不识丁。如魏良弼、魏良材、魏良卿等,五侯七贵,何以加兹?大罪十三也。
  「因立枷之法以示威,枷号家人者,欲扳陷皇亲也;扳陷皇亲者,欲动摇三宫也。当时若非阁臣力持,椒房之戚,又兴大狱矣。大罪十四也。良乡生员章士魁,以争煤窑伤其坟脉,托言开矿而致之死。假令盗长陵一抔土,何以处之?赵高鹿可为马,忠贤煤可为矿。大罪十五也。伍思敬、胡遵道以侵占牧地细事,而径置囚阱。草菅士命,使青磷赤璧之气,先结于壁宫泮藻之间。大罪十六也。科臣周士朴执纠织监一事,原是在工言工,忠贤竟停其升迁,使吏部不得专其铨除,言官不敢司其封驳。大罪十七也。北镇抚臣刘侨,不肯杀人媚人,自是在刑言刑,忠贤以其不善锻炼,竟令削籍,明示大明之律令可以不守,而忠贤之律令不可不遵。大罪十八也。科臣魏大中到任,已奉明旨,鸿胪寺传单,忽传诘责,及科臣覆奏,台省交章,又再亵王言,而煌煌天语,朝夕纷更,令天下后世视皇上为何如主?大罪十九也。东厂原以察奸细非常,不以扰平民也。自忠贤受事,鸡犬不宁。野子傅应星等为之招摇引纳,陈居恭为之鼓舌摇唇,传继教为之投罟设网。词组违忤,驾帖立下。如近日之逮汪文言,不从阁票,不令阁知。而傅应星等造谋告密,日夜未已,势不至于兴同文之狱,刊党锢之碑不已者,当年西厂汪直之僭,恐未足语此。大罪二十也。前韩宗功潜入长安,侦探虚实,往来忠贤私房之家,事露,始令避去。大罪二十一也。祖制不蓄内兵,原有深意。忠贤创立内操,使羽党盘踞其中,安知无大盗刺客深谋不宄之人!识者每为寒心。昔刘瑾招纳亡命,曹吉祥倾结达官,忠贤盖已兼之。大罪二十二也。忠贤进香涿州,铁骑之簇拥如云,蟒玉之趋随耀日,警跸传呼,清尘垫道,人人以为驾幸涿州。及其归也,以舆夫为迟,故驾驷马。羽幢青盖,夹护环遮,则已俨然乘舆矣。大罪二十三也。盖宠极则骄,恩多成怨。闻今春忠贤走马御前,皇上曾射杀其马,贷忠贤以不死。忠贤不自畏罪请死,且进有傲色,退有怨言,朝夕堤防,介介不释。从来乱臣贼子,只争一念放肆,遂至收拾不住,奈何养虎兕于肘腋间乎?此又寸脔忠贤不足尽其辜者。大罪二十四也。凡此逆迹,左右既畏而不敢言,外廷又皆观望而不敢言。即或内廷奸状败露,又赖有奉圣客氏为之弥缝其罪戾,而遮饰其回邪。故掖廷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都城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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