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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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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庚戌,一四三0)夏四月,建文帝欲稍广其庵,程济等出募。
  六年(辛亥,一四三一)春二月,建文帝往陕西。夏四月,至延安。秋七月,南行入蜀。
  九月,至夔,阻雪。
  七年(壬子,一四三二)春正月,建文帝入楚,至公安。
  夏五月,至武昌。
  秋八月,下九江。
  九月,游杭州吴山。
  冬十一月,游天台。
  八年(癸丑,一四三三)春正月,建文帝在赤城。
  九年(甲寅,一四三四)夏五月,建文帝复至吴江史彬家,程济从。时彬已死,帝悲悼久之,慰劳其子倍至。复为会稽之游,八月,还。
  十年(乙卯,一四三五)春三月,建文帝往粤西。
  英宗正统元年(丙辰,一四三六)秋八月,建文帝还至滇,卜筑旧日之浪穹。
  二年(丁巳,一四三七)夏五月,建文帝复游峨眉。
  冬十一月,还至浪穹。
  三年(戊午,一四三八)秋七月,建文帝欲往粤西,不果,会有弟子亡去,帝恐迹露,遂有粤西之行。
  四年(己未,一四三九)夏四月,程济劝建文帝还滇,不听。
  五年(庚申,一四四0)春三月十三日,建文帝谓程济曰:「我决意东行,子盍为我蓍?」得兑之归妹,济拊几大呼曰:「大凶!今太岁干支皆金,火必克之,行夏之时,其危乎!」帝好文章,能为诗歌,尝赋诗曰:「牢落西南四十秋,萧萧白发已盈头。乾坤有恨家何在?江、汉无情水自流。长乐宫中云气散朝,元阁上雨声收。新蒲细柳年年绿,野老吞声哭未休。」后至贵州金竺长官司罗永庵,尝题诗壁间,其一曰:「风尘一夕忽南侵,天命潜移四海心。凤返丹山红日远,龙归沧海碧云深。紫微有象星还拱,玉漏无声水自沈。遥想禁城今夜月,六宫犹望翠华临。」其二曰:「阅罢《楞严》磬懒敲,笑看黄屋寄团瓢。南来瘴岭千层迥,北望天门万里遥。款段久忘飞凤辇,袈裟新换衮龙袍。百官此日知何处?唯有群乌早晚朝。」至是,出亡盖三十九年矣。会有同寓僧者,窃帝诗,自谓建文帝,诣思恩知州岑瑛,大言曰:「吾建文皇帝也。」瑛大骇,闻之藩司,因系僧,并及帝,蜚章以闻,诏械入京师,程济从。
  八月,至金陵,九月,至京,命御史廷鞫之。僧称:「年九十余,且死,思葬祖父陵旁耳。」御史言:「建文君生洪武十年,距正统五年,当六十四岁,何得九十岁!」廉其状,僧实杨应祥,钧州白沙里人。奏上,僧论死,下锦衣狱,从者十二人,戍边。而帝适有南归之思,白其实,御史密以闻。阉吴亮老矣,逮事帝,乃令探之。建文帝见亮,辄曰:「汝非吴亮耶?」亮曰:「非也。」建文帝曰:「吾昔御便殿,汝尚食,食子鹅,弃片肉于地,汝手执壶,据地狗餂之,乃云非是耶?」亮伏地哭。建文帝左趾有黑子,摩视之,持其踵,复哭不能仰视,退而自经。于是迎建文帝入西内,程济闻之,叹曰:「今日方终臣职矣。」往云南焚庵,散其徒。帝既入宫,宫中人皆呼为老佛,以寿终;葬西山,不封不树。
  谷应泰曰:
  闻之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然而乘机察变,忍耻图存,一旅而中兴奏,五年而天节反,则惠王居栎,仍杀子颓,襄王居郑,终诛太叔,建文之仓皇出奔,或亦有深意焉。又况铁函锁柙,度牒剃刀,先皇所遗也。龙嫠帝后,妖谶亡周,燕啄皇孙,天心割汉,厥有定数,又非智力所移耳。
  乃逊国之期,以壬午六月十三日,建文独从地道,余臣悉出水关,痛哭仆地者五十余人,自矢从亡者二十二士。而廖平之议,以为多人必生得失,不若遥为应援,于时谨侍左右者三人,杨应能、叶希贤称比丘,程济称道人是也;往来道路,给办资粮者六人,冯(氵隺)、郭节、宋和、赵天泰、王之臣、牛景先,各讳名号,潜相通问是也。其经由之地,则自神乐观启行,由松陵而入滇南,西游重庆,东到天台,转入祥符,侨居西粤。中间结庵于白龙,题诗于罗永,两入荆楚之乡,三幸史彬之第,踪迹去来,何历历也。特以年逼桑榆,愿还骸骨,岑瑛据之以闻,吴亮辨其非妄。夫不复国而归国,不作君而作师,虽以考终,亦云恧矣。
  然以予论之,假令成皇方死沙场,昭帝新居谅闇,此时兵力黩于边关,内难伏于高煦,国势危疑,人情牵制,必不能长驾远驭,经营万里之外者。而滇、黔地险,沐氏兵强,因兹遁迹之时,宜申控告之义,非流彘而藉共和,则东迁而依晋、郑,一军出荆门,即襄、邓可摇,一军出汉南,即长江可据。狐、先《河水》之功,冯、邓云台之业,后挽前推,匪异人任也。奈何枕席有涕泣之痕,行旅多橐饘之奉,而兴复大计,阙焉不讲,譬犹危叶畏飙,惊禽易落,正所谓亡国之大夫不足与言事者也。
  洎乎正统改元,帝易四朝,统踰五纪,内鲜惠、怀之乱,外无连、管之谋,嗣服相承,天定之矣。而况主君已老,从者凋零,方险阻备尝之时,正精志消亡之日,鲁展喜之已衰,晋铜鞮而既死,崦嵫待尽,尚安望其复振乎!至若从亡诸臣,国尔忘家,捍王于艰,四十余年,栉风沐雨,即无包胥之义,复楚王于郢中,亦有子家之忠,哭昭公于野井,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而议者据成祖之实录,谓建文之自焚,疑一龙之未出,摈众蛇而不载。夫隐、巢之事,不直序于贞观,烛斧之疑,亦依违于兴国,时史所书,非无曲笔矣。而况胡濙访仙,思恩擢职,以及陵在西山,不封不树,有目者所共睹,又岂得以传闻异辞也。
  第十八卷  壬午殉难
  文皇发北平,僧道衍送之郊,跪而密启曰:「臣有所托。」上曰:「何为?」衍曰:「南有方孝孺者,素有学行,武成之日,必不降附,请勿杀之,杀之则天下读书种子绝矣。」文皇首肯之。及师次金川门,大内火,建文帝逊去,即召用孝孺,不肯屈,逼之,孝孺衰经号恸阙下,为镇抚伍云等执以献。成祖待以不死,不屈,系之狱,使其徒廖镛、廖铭说之。叱曰:「小子从予几年所矣,犹不知义之是非!」成祖欲草即位诏,皆举孝孺,乃召出狱,斩衰入见,悲恸彻殿陛。文皇谕曰:「我法周公辅成王耳!」孝孺曰:「成王安在?」文皇曰:「伊自焚死。」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子?」文皇曰:「国赖长君。」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弟?」文皇降榻劳曰:「此朕家事耳!先生毋过劳苦。」左右援笔札,又曰:「诏天下,非先生不可。」孝孺大批数字,掷笔于地,且哭且骂曰:「死即死耳,诏不可草。」文皇大声曰:「汝安能遽死。即死,独不顾九族乎?」孝孺曰:「便十族奈我何!」声愈厉。文皇大怒,令以刀抉其口两旁至两耳,复锢之狱,大收其朋友门生。每收一人,辄示孝孺,孝孺不一顾,乃尽杀之,然后出孝孺,磔之聚宝门外。孝孺慷慨就戮,为绝命词曰:「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呜呼哀哉,庶不我尤!」时年四十六。复诏收其妻郑氏,妻与诸子皆先经死。悉燔削方氏墓。初,籍十族,每逮至,辄以示孝孺,孝孺执不从,乃及母族林彦清等、妻族郑原吉等。九族既戮,亦皆不从,乃及朋友门生廖镛、林嘉猷等为一族,并坐,然后诏磔于市,坐死者八百七十三人,谪戍绝徼死者不可胜计。孝孺季弟方孝友就戮时,孝孺目之,泪下。孝友口占一诗曰:「阿兄何必泪澘澘,取义成仁在此间。华表柱头千载后,旅魂依旧到家山。」士论壮之,以为不愧孝孺之弟。孝孺又有二女,年俱未笄,被逮过淮,相与连袂桥水死。
  兵部尚书铁铉被执至京,陛见,背立廷中,正言不屈,令一顾不可得,割其耳鼻,竟不肯顾 其肉,纳铉口中,令啖之,问曰:「甘否?」铉厉声曰:「忠臣孝子肉有何不甘!」遂寸磔之,至死,犹喃喃骂不绝。文皇乃令舁大镬至,纳油数斛熬之,投铉尸,顷刻成煤炭;导其尸使朝上,转展向外,终不可得。文皇大怒,令内侍用铁棒十余夹持之,使北面。笑曰:「尔今亦朝我耶!」语未毕,油沸蹙溅起丈余,诸内侍手糜烂弃棒走,尸仍反背如故。文皇大惊诧,命葬之。铉年三十有七,父仲名,年八十三,母薛氏,并海南安置,子福安年十二,发河池编伍,康安鞍辔局充匠,寻皆戮死。妻杨氏并二女发教坊司,杨氏病死,二女终不受辱,久之,铉同官以闻,文皇曰:「渠竟不屈耶?」乃赦出,皆适士人。
  户部侍郎卓敬被执,责以不迎乘舆之罪,曰:「尔前日裁抑诸王,今复不臣我耶?」敬曰:「先帝若依敬言,殿下岂得至此!」文皇怒,欲杀之,而怜其才,且系狱,命中人讽以管仲、魏征事,敬涕泣不可。文皇感其至诚,犹未忍杀,而姚广孝力言养虎遗患,意遂决。敬临刑,从容叹曰:「变起宗亲,略无经画,敬死有余罪。」神色自若,经宿面如生,诛三族,没其家,图书数卷而已。文皇雅闻敬名,既死,犹惜之曰:「国家养士三十余年,不负其君者,唯卓敬耳!」
  礼部尚书陈迪,受建文帝命督军储于外,过家不入。闻变,即赴京师。文皇登极,召迪责问,迪抗声指斥,并收其子凤山、丹山等六人,同磔于市。将刑,凤山呼曰:「父累我。」迪叱勿言,谩骂不已。命割凤山等鼻舌食迪,迪唾,益指斥,遂凌迟死。宗戚被戍者一百八十余人。迪既死,衣带中得诗云:「三受天皇顾命新,山河带砺此丝纶。千秋公论明于日,照彻区区不二心。」又有《五噫歌》,皆悲烈云。
  刑部尚书暴昭被执,抗骂不屈,文皇大怒,先去其齿,次断手足,骂声犹不绝,至断颈乃死。
  左佥都御史景清,建文中以左都御史改北平参议,往察燕邸动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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