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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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戡乱异。假令永乐以前,施仁、宣之政,则行军而用乡饮;洪熙以后,用高、成之治,则无疾而食乌喙也。故余以仁、宣之朝,专务德化,虽曰度量,盖亦有时势焉。
  乃仁宗之初御也,停罢采买,平反冤滥,贡赋各随物产,陂池与民同利,施绖带于常朝,录外吏于西省,凡此皆善政也。而戈谦直言坐徙,马骐矫旨不诛,李时勉廷诤被击,毋亦外示止辇,内则瑱规,让善即喜,翘君即怒耶?此则仁宗之失也。方宣宗之即位也,法祖重农,赈荒惩贪。文事则经史在御,武备则车驾待边。又且却驺虞之祥,禁白乌之瑞。《豳图织妇》,训诰同风。《招隐猗兰》,四诗媲美。凡此皆善政也。而弃交趾于荒外,废胡后于长门,系陈祚于犴狴。毋亦稽中之德,大醇小疵,克终之规,百里九十耶?此则宣宗之失也。虽然,创业固难,守成匪易。仁、宣之治,非高、成不开;而高、成之政,非仁、宣不粹也。尝考仁宗一祀不永,而继以宣之济美,则久道化成。宣宗十载未多,而溯于仁之监国,则重熙累洽。故原其初造,则仁危于宣,席其已安,则宣光于仁。刘绪缵于元嘉,宋治盛于庆历。王道无旦夕之效,礼乐必百年而兴。呜呼!此其时哉。
  然而三杨作相,夏、蹇同朝。所称舟楫之才,股肱之用者,止士奇进封五疏,屡有献替耳。其他则都俞之风,过于吁咈;将顺之美,踰于匡救矣。假使齐桓乐善,管子勉之至王;孝公奋烈,商鞅进之于帝,则仁、宣之间,化理郅隆,又能进贤退不肖,而数世之后,固可蒙业而安也。奈何章帝宾天,太后震怒,论诛王振,大臣缄口,坐令勃鞮之祸伏于多鱼,石显之专萌于病已。而仁、宣之业,则几乎熄,朝廷尚为有人哉!
  
  第二十九卷  王振用事
  宣宗宣德十年(乙卯,一四三五)春正月甲戌,帝崩于干清宫。时皇太子方九岁,即皇帝位,诏以明年为正统元年。
  秋七月,命司礼太监王振偕文武大臣阅武于将台。振矫旨以隆庆右卫指挥佥事纪广为都督佥事。振,山西大同人。初侍上东宫,及即位,遂命掌司礼监,宠信之,呼为「先生」而不名,振遂擅作威福。时辅臣方议开经筵,而振乃导上阅武将台。台在朝阳门外近郊,集京营及诸卫武职试骑射,殿最之。纪广者,常以卫卒守居庸,往投振门,大见亲昵,遂奏广第一,超擢之。宦官专政自此始。太皇太后张氏尝御便殿,英国公张辅,大学士杨士奇、杨荣、杨溥,尚书胡濙被旨入朝。上东立,太皇太后顾上曰:「此五人,先朝所简贻皇帝者,有行必与之计。非五人赞成,不可行也。」上受命。有顷,宣太监王振。振至,俯伏,太皇太后颜色顿异,曰:「汝侍皇帝起居多不律,今当赐汝死。」女官遂加刃振颈。英宗跪为之请,诸大臣皆跪。太皇太后曰:「皇帝年少,岂知此辈祸人家国。我听皇帝暨诸大臣贷振,此后不可令干国事也。」
  英宗正统元年(丙辰,一四三六)冬十月,上阅武于将台,命诸将骑射,以三矢为率。受命者万骑,惟驸马都尉井源弯弓跃马,三发三中。上大喜,撤上尊赐之。观者皆曰:「往年王太监阅武,纪广骤升。今天子自来,顾一杯酒耶?」然竟无殊擢。
  四年(己未,一四三九)冬十月,福建按察佥事廖谟杖死驿丞。丞故杨溥乡里,佥事又士奇乡里也。溥怨谟,论死。士奇欲坐谟因公杀人。争议不决,请裁太后。振曰:「二人皆挟乡故,抵命太重,因公太轻,宜对品降调。」太后从之,降谟同知。振言既售,自是渐摭朝事。
  五年(庚申,一四四0)春二月,命侍讲学士马愉、侍讲曹鼐并直内阁,预机务。先是,王振语杨士奇曰:「朝廷事赖三位老先生。然三公亦高年倦勤矣,后当何如?」士奇曰:「老臣当尽瘁报国,死而后已。」荣曰:「先生安得为此言。吾辈老,无能效力,当以人事君耳。」振喜。越日,即荐曹鼐、苗衷、陈循、高谷等,遂次第擢用。士奇因尤荣,荣曰:「彼厌吾辈,吾辈纵自立,彼容能已乎?一旦内中出片纸,命某某入阁,则吾辈束手矣。今四人竟是我辈人,何伤也。」士奇是其言。
  六年(辛酉,一四四一)夏四月,太监王振矫旨以工部郎中王佑为工部右侍郎。振既弄权,佑以谄媚超擢,与兵部侍郎徐晞极意逢迎之。佑貌美而无须,善伺候振颜色。一日,振问曰:「王侍郎何无须?」对曰:「老爷所无,儿安敢有。」闻者鄙之。
  五月,兵科给事中王永和劾掌锦衣卫事指挥马顺怙宠骄恣,欺罔不法。不报。顺,王振党也。
  八月,召山东提学佥事薛瑄为大理寺左少卿。初,王振问杨士奇曰:「吾乡人谁可大用者?」士奇荐瑄,乃有是召。至京朝见,不谒振。振至阁下,问:「何不见薛少卿?」二杨为谢。振知李贤素与瑄厚,召至阁下,令致己意,且言振素问之。贤至朝房与瑄言,瑄曰:「厚德亦为是言乎?拜爵公朝,谢恩私室,吾不为也。」久之,振知其意,亦不复问。一日,会议东阁,公卿见振皆拜,一人独立。振知其为瑄也,先揖之,且告罪。然自是益深衔之。
  十月,三殿工成,宴百官。故事,宦者虽宠,不得预王庭宴。是日,上使人视王先生何为。振方大怒,曰:「周公辅成王,我独不可一坐乎!」使以闻,上为蹙然,乃命东华开中门,听振出入。振至问故,曰:「诏命也。」至门外,百官皆望风拜,振悦。
  械户部尚书刘中敷,侍郎吴玺、陈瑺常于长安门。时以京城乏草,御用牛马欲分牧民间。言官劾其紊制,王振命械之。阅十六日得释,以侍郎王佐署部事。
  七年(壬戌,一四四二)冬十月,太皇太后张氏崩。初,宣宗崩,上冲年践祚,事皆白太后然后行。委用三杨,政归台阁。每数日,太后必遣中官入阁,问施行何事,具以闻。或王振自断不付阁议者,必立召振责之。太后既崩,振益无所惮矣。
  太监王振盗去太祖禁内臣碑。洪武中,太祖鉴前代宦官之失,置铁碑高三尺,上铸「内臣不得干预政事」八字,在宫门内。宣德时尚存,至振,去之。
  十二月,太监王振矫旨以徐晞为兵部尚书。时振权日重,晞以谄见擢。于是府、部、院诸大臣及百执事,在外方面,俱攫金进见。每当朝觐日,进见者以百金为恒,千金者始得醉饱出。由是竞趋苞苴,乃被容接,都御史陈镒、王文俱跪门俯首焉。振侄千户山,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世袭,寻命侍经筵。
  八年(癸亥,一四四三)夏四月,雷震奉天殿鸱吻,诏求直言。初,张太后既崩,王振遂无忌惮,作大第于皇城,又作智化寺于居东,以祝厘,自撰碑,始弄威福。时杨荣先卒,杨士奇以子稷故,坚卧不出。惟杨溥在朝,年老势孤。继登庸者悉皆委靡,于是大权悉归振矣。侍讲刘球上言十事:「勤圣学以正心德,亲政务以总干纲,别贤否以清正士,选礼臣以隆祀典,严考核以笃吏治,慎刑罚以彰宪典,罢营作以苏民劳,定法守以杜下移,息兵威以重民命,修武备以防外患。」疏入,下狱。初,王振憾球阻麓川之师。锦衣指挥彭德清,球乡人也,往来王振门用事。公卿率趋谒,球独不为礼,德清衔之。会球疏上,乃激振曰:「公知之乎?刘侍读疏之三章,盖诋公也。」振怒,欲置之死。会编修董璘自陈愿为太常,而球疏有「太常不可用道士,宜易儒臣」语,乃逮璘及球俱下狱。振即令其党锦衣卫指挥马顺以计杀球。一夕五更,顺独携一校,推狱门入,球与董璘同卧,小校前持球,球知不免,大呼曰:「死诉太祖、太宗!」校持刀断球颈,流血被体,屹立不动。顺举足倒之,曰:「如此无礼!」遂支解之,裹以蒲,埋卫后隙地。董璘从旁匿球血裙。寻得释,密归球家,家人始知球死。子釪、钺求尸,仅得一臂,乃以血裙葬焉。小校,卢氏人,故与耿九畴邻。一日,见九畴,视其瘠不类平时,曰:「汝得无疾乎?」校具以实告,且曰:「马顺将举事,密语我曰:『今夕有事,汝当早来。』至则使怀刃相随,迫于势,不得不尔。比闻刘公忠,吾侪小人,死有余罪矣。」因恸哭死。未几,马顺子亦死,死时捽顺发,拳且蹴之,曰:「老贼!令尔异日祸踰我。我刘球也。」
  太监王振陷大理寺少卿薛瑄下锦衣狱,诬死罪。瑄素不为振屈,振衔之。会有武吏病死,其妾有色,振侄王山欲夺之,妻持不可,妾因诬告妻毒其夫。都御史王文究问,已诬服。瑄辨其冤,屡驳还之。王文谄事振,譛之,嗾御史劾瑄受贿,故出人罪。廷鞫,竟坐瑄死,下狱。瑄怡然曰:「辨冤获咎,死何愧焉。」在狱读《易》以自娱。初,瑄既论死,子淳等三人请一人代死,二人戍,赎父罪。不许。将决,王振老仆泣于爨下,振问之,曰:「薛少卿不免,是以泣。」曰:「何以知之?」曰:「乡人也。」因述其平生。振少解。会侍郎王伟申救之,得免死,除名放归田里。
  南京国子监祭酒陈敬宗考绩至京,振素慕敬宗名,欲致之门下。适南畿巡抚周忱亦在京师谒振,知忱与敬宗同年,语之意。忱诣敬宗达之,敬宗曰:「为人师表而求谒中官,可乎?」忱乃谓振曰:「陈祭酒善书法。以求书为名,先之礼币,彼将谒谢矣。」振然之,乃遗金绮求书程子《四箴》。敬宗为书之,而返其币,竟不往见。敬宗为祭酒十八年不迁。
  秋八月,王振枷祭酒李时勉于国子监门,寻释之。王振尝诣监,衔时勉无加礼,令人廉其事,无所得。彝伦堂有古树,故许衡所值也。时勉嫌其阴翳,妨诸生班列,稍命伐其旁枝。振遂诬以伐官木,私家用,矫旨令荷校,肆诸成均。时为三械,与司业赵琬、掌馔金鉴同校。时勉校特重,而窍隘。鉴请易之,时勉不可。监生石大用乞以身代,号哭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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