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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掉下去又突然冲上来,这样大起大落的……要是直接溺毙的话可就着实有趣了。”在Caster气得满脸通红、在上面发疯;Lancer立于冰矛怒视着他的时候,Archer会笑的碧眸在他们身上游弋着,“如何啊,能用的花样都耍过了吧?卑鄙的家伙,没有这片海域的话,击败你也就是举手之劳吧。”
站在海面上的Archer目光如炬地瞪着紫色恶魔。但是Lancer这边根本没有像Archer那样开玩笑的心情。
因为,几乎是紧随其后地——在荷雅门狄自由受限的危机刚刚解除后,轮到Lancer体会这番痛苦了。
“Caster……!”内敛的怒火不寒而栗地燃烧在枪兵的周遭。嘶哑地低吼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咒骂了。
“怎么了?”不解的Archer扭头看他。
浑身湿透的Lancer被阴寒的第三股魔力侵袭——既不属于Lancer本人也不属于荷雅门狄的魔力。是Caster做的好事了。
整个人仿佛被冻成了冰棍。尽管在枪兵身上凝结起来的冰晶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厚度,但在上一次交战中就已经充分领教过这一招厉害的Lancer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呵哈哈、唔哈哈哈哈!……”
随着Caster那令人作呕的狂笑声,Lancer深知自己陷入了绝境。一边的Archer轻轻地揪起了眉毛。
“吃惊了——”稍微调整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后,Caster夸张地微笑着,“Archer,从一开始我就特别在意你。明明身上沾了不少水,却完全没办法把你冻起来……原来如此,原来靠的是裙带关系啊。母亲的福佑还真是非同一般呐……”
能水上行走也好,将骨海铺设在浮动的海面上也好,亦或是任何溅到他的水花都不会造成伤害,这些都是Archer的母亲——海洋女神忒提斯给予儿子的恩泽。
但是Lancer就不同了。
Lancer纵使拥有A级抗魔力,在冰晶很快龟裂成碎片消失不见的当下,他的敏捷依然被封住了。
对于Caster的讽刺和Lancer的窘境,Archer只得苦笑着耸了耸肩。同时又对相生相克的属性哭笑不得。形势很明朗了。对于Caster来说,能冻结长矛却对它们的主人无效。而对于Lancer和Archer,他们一方始终会有一人遭到冰冻。只要在Caster的地盘,战局就不会好转。这意味着即使刚才枪兵没有落水,他们也不可能联手对Caster进行夹击。
好了,胜利天平的倾向性又一次离他们远去了。
尽管袭上心头的绝望让Lancer咬紧了牙关,但他却毫不畏惧地瞪视着敌人,企图抬高手臂做出战斗姿态。
但却一点也动不了,全身的神经系统丝毫不去回应大脑的命令。这一次是从头到脚都被淋湿,情况糟糕的程度远超过第一次和Caster交手的时候了。
“你们太碍眼了,还是马上赴死吧!”
Archer冷哼一声,蔑视着怒吼的Caster,然后在下面遥遥地对盟友吼道:
“要逞强还是等会儿吧!这样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这家伙会把整个空间都冻起来,我的长矛怎么攻击都没有用。先撤回去,跟你家主人琢磨一下对策吧!”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如同一座冰雕被固定在原地的Lancer用凄厉的眼神对准Archer,极其认真地这样说道,“只可惜我还不能就此退场啊。你先撤——”
“Lancer,你……”
“不要搞错了,Archer。我深信着我的主人。”
Archer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嘴角微笑的Lancer点了点头,决定相信盟友的话。
“少来了,少给我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匹夫!”
Caster张开双翼浮在高空,魔术光弹像是呼应他的咆哮似的脉动地在身边不断出现,延续成一片幽蓝色的大网,数量百余枚。携带着仿佛要吞没掉整片海洋的威力一股脑地向他们涌去。
但是Archer没有理睬,转头踩踏着水面返回到岸上。
濒临死亡的境地——被这些光弹全部命中会是什么结果。Lancer咽了口唾沫,露出甜蜜却大胆的笑容迎面朝向那片蓝光。
“以令咒的名义,回到我的身边——Lancer!”
荷雅门狄左手背上刻着的三道令咒,其中一道迸射出光芒。
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以光速撤离即将遭受剧烈轰炸的现场,而且绝不是主动撤离。突破空间中点与点的距离,被送到遥远彼岸的怪异现象,这是只有令咒才能做到的对Servant的极限统率力。这种体验对Lancer来说不是初次了。
……
在Caster华丽的攻击下逃脱,撤回岸边的两名Servant,Archer右臂的伤口之深不由得让不会治愈魔法的荷雅门狄揪起了眉。不过Lancer“伤痕累累”的状况更让白发女子忧心不已。
荷雅门狄当即按住了Lancer的胸口。红色的五芒星魔法阵,以及没人听得懂的古老语言在口中急速轻吟。在替从者化解冰封的时候,耳边没有意外地响起Lancer惭愧的声音。
“恕我无能,主人,直到现在都没能为您手刃那个恶魔。”
“Lancer,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低头为Servant解冻的荷雅门狄必须小心地控制火候,这让她的表情变得冷峻了,“虽然这次能替你融化掉,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Caster的冰之术吧。”
“我不受影响。由我负责主攻好了,Lance
r掩护或者佯攻,吸引Caster的注意力。只要给我创造出机会,我会用手中之矛送他归西!”
这边,荷雅门狄已经处理好Lancer的伤情。听到Archer的话后,她很干脆地摇了摇头,直视着那双碧眸:
“行不通,在不加强防御的前提下必败无疑。只需要动一根手指就能把Lancer冻起来的Caster,你根本摸不到他。就算侥幸靠近了,也意味着你暴露在很危险的境地了。变形以后的那家伙,已经不单单是只会远攻的魔术师了。”
“……”
被这么一说,Archer皱起眉头,感到心里非常苦涩,很不是滋味。对自己负伤的右臂感到羞愤,还混杂着微弱的不甘,是一种名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感受。
Archer的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铠甲防御住利爪的大部分攻击,但他还是受伤了——右手整条胳膊都遍布血痕,顺着指尖一滴滴砸落在地上。在裂开的伤疤附近,血液已经凝结。Archer并不觉得痛,也许痛意早在忿怒的心境下麻痹了吧。
让Lancer免于被海水冻结的方法,已在荷雅门狄的心中酝酿成形了。但要怎样保障Archer不被Caster击中呢——
“主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
Archer感受到Lancer那意味深长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这让他的表情蓦地大变。
“呐,Lancer。别这么做。”
Archer用坚定的话语拒绝道,荷雅门狄从中读出了什么。在场众人竭力想要回避的一个问题被提上了台面。Lancer不想继续雪藏下去了。
——为了让Archer拥有完美的防护,就必须为背负在其身后的盾牌腾出用武之地。
以黄蔷薇封住Archer的右臂,为此Lancer并不感到亏欠。然而,倘若Archer能够恢复右手力量,以矛、盾双持的完美姿态迎敌的话——足以挡下半壁江山的巨盾,以及穿戴在身上的神铠——全副武装之下的Archer,Caster能够造成的物理伤害非常微薄。这样他们才有可能胜利。
俊美的枪兵站在二人面前,一脸严肃地眯起眼睛,向着远方海面、为了避免魔力消耗而暂时停止进攻、不急不躁地漂浮在半空中的Caster眺望了一眼。
“荷雅门狄殿下,我曾发誓要为您斩下Caster的头颅。眼下做出这个决定亦是迫不得已。只有Archer恢复全部的力量,我们才能再一次出征。”
“……再等等,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那双美丽而充满魔性的双眸中充满了决意。荷雅门狄被他的话惊讶得瞠目结舌,可是Lancer却语调平和地继续说道:
“Archer,虽然我已和你约定再战,但也必须是在获得这次的胜利之后吧。那个家伙以散播痛苦的方式为自己汲取力量,堕落为地狱的恶鬼。这种邪恶之徒我迪卢木多绝对不会放过他!以骑士之名消灭Caster,这就是现在凌驾于任何事情之上的头等大事!”
大义凛然、气势高昂地说出这番言辞,仿佛可以照亮整个战场的光辉——彻底领悟到枪之英灵接下来会做的举动,荷雅门狄被他的固执气得想训人,但却一时间说不出话。
“——千万不要这么做,Lancer!”Archer冷不防地插·进来,声如洪钟,并且毫不避嫌,“我右臂之伤即是我荣誉的重量。与你一战所负的伤,还没有要你自折宝具的地步让它恢复原状的道理。你以为立誓是你一个人的专利吗?不要自视甚高了!”
“……”
“你要是擅自毁掉宝具的话便是对我阿喀琉斯的羞辱!我也是对自己发过誓的,我的伤必须以你的鲜血来偿还。我会亲自用双手替自己挽回荣耀,而不是你的怜悯!明白的话就乖乖听你主人的话!”
Archer昂起头来,以不掺丝毫轻率的认真眼神直视着Lancer,义正词严地为自己正名。似乎感染于古希腊英灵强大的意念,Lancer犹豫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折断黄蔷薇的想法,这让一边的荷雅门狄紧张的表情稍稍缓和下来。
“可是目前我们没有胜算……”
Lancer的话也是事实。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手段能够阻止那名狂傲的英灵,除非是离开他的神殿吧。
“和Lancer的问题比起来,我至少还有可能击倒Caster,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Archer有些一意孤行地取下背后的圆盾,以受伤的右手持着。不堪重负的状况立刻让他咬紧了牙,眉毛就像纠缠的藤条一样拧成一团。
Caster悠然地露出微笑,鉴赏着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