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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镶有圣像、耶稣、玛利亚的字样,以及法兰西皇家花徽、金色的鸢尾花徽的白色战旗!
Rider跨上战马,高舞旗帜,威风凌然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她右腿上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逐渐褪去了。
这无疑是Rider的宝具了。为了挽回局面,她不得不动用宝具。
“年轻的女性、战旗、那战旗上的徽记……Rider,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真名了!”说出这一番话的,是一直从旁观战的Saber。长发的骑士双眉紧锁,以十分笃定的口气说道,“你就是法兰西的救世少女——圣女贞德!”
英灵生前所处的年代各有远近,但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后,圣杯便会被赋予他们这个世界的现代知识。所以通过宝具推敲出对方的真名并非不可能的事。这也就是许多英灵起初并不愿过早暴露自身宝具能力的原因。
被指出真名的Rider没有丝毫慌张,她静静地看着Saber,随后将目光锁定黑色的巨人。
【圣恩启示】——战旗不倒贞德便永远不会战败。当旗帜张开后,贞德所受伤害将全部治愈。
在心里默默回想着Berserker的攻击方式,他的速度,他挥砍巨斧的动作,他抛出巨斧的轨迹,将这些全部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一丝不漏。
然后——她向Berserker发起了冲锋,决断而又决绝。
Rider展现出比之前更加快捷的速度,无论是冲锋、回转,还是避让,明显提升一个档次。骏马化作银白色的光,极速奔驰。一条又一条白色光线闪烁着。那是和战马浑然一体的Rider,只要是她所经之处都会划过一道这样的光。Berserker的巨斧虽然能够偶尔给予其擦伤程度的伤害,但也再无建树了。何况,任何伤口在举起军旗的Rider面前都会痊愈。
整个场面完全被带入了Rider的节奏。黑色巨人被骑兵耍得团团转。
必须毁掉那杆旗帜……阿琪娅紧紧咬住嘴唇。
就在这时——
“休息到此为止了,Saber!我命你协助Berserker,将Rider击败!”
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来得如此突兀,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迪卢木多与荷雅门狄。
“Saber的……Master?”
西边门楼之上,迪卢木多眯起双眼,直视下方的大桥,却没发现有多余的人影出没。
“我听不到,有人说了什么吗。”
“传到我们这边,声音已经相当微弱了,我也只能十分勉强地听到。是Saber的Master,他命令Saber帮助Berserker,似乎想要速战速决。”
荷雅门狄不禁被从者的话牵动了神经。
“果然,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有勾结。”
“……!”
“Lancer,换作你,在已经暴露出真名和宝具的Rider与尚不知身份底细的Berserker之间,你更愿意协助哪一方?”
“这么说是没错。但是,Berserker现在居于劣势。”
“和劣势方结盟有何好处?如果说Rider使出了六分力,那么Berserker最多只有三分。他可是什么底都没有露啊。”
“当前情况下是Rider强,先除掉她,再和弱的决战,Saber的Master一定打着这样的算盘。”迪卢木多的分析也相当缜密,“虽然我个人对于能够下达这种命令的人感到不齿,但是收益应该会让他感到喜悦吧……”他咬紧了牙。
“这是战场啊,Lancer。”荷雅门狄淡淡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忘了我们刚刚发现的秘密了吗?”
迪卢木多看着主人的蓝眸,点了点头。
片刻前——
Assassin败退逃走,主从二人追寻气息来到一处房屋。那屋子外面的花坛正是之前Assassin躲避的地方。
这里住着的似乎都是租客。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弥漫着使魔的气味,一般人感觉不到。
荷雅门狄朝迪卢木多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脚踹开房门,以超乎女主人想象的敏捷速度进入房间,红蔷薇的枪头扫过某个物体。
“Master,解决了,请您放心进来。”
在枪兵确认般的声音响起后,荷雅门狄从外面跑了进来,迅速把门关上。
房间里共有两只使魔。
一只监视着房内的动向防止入侵者闯入,已经被迪卢木多破坏了眼球。没有杀死它的原因是避免被使魔的主人发现,以致打草惊蛇。这是他们之前见过的监督使魔。将Assassin吸引过来、被荷雅门狄所感应到的应该就是这只。
另一只,是个奇特的生物。感受不到魔力,外观和普通台灯无异,雕纹装饰更加华丽。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灯罩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大嘴。
荷雅门狄不敢过于靠近,害怕那只生物会突然开口说话,因为她已经猜到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如果说监督使魔是通过改造的眼球对敌人进行侦查,那么,面前这个怪异使魔担任的角色恐怕就是传话筒了!
无法确定这个时候传话使魔另一端有没有人。
荷雅门狄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迪卢木多不要说话。
他们始终保持沉默,仅以眼神交流。不大的房间显得无比安静。
床边,迪卢木多留意到残留在枕头上的红色发丝,伸手拿了起来。摆放着国际象棋的桌子上,一部望远镜引起了荷雅门狄的注意,她非常顺手地就取走了。
这股做贼一般的微妙感觉,好像还挺有趣的?
迪卢木多将找到的头发递给主人。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迅速从那诡异的屋子撤离了。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收获啊……”
——现在,荷雅门狄的手里就拿着那顺手牵羊而来的望远镜,端起它,将桥上众人一览无遗。
“嗯……很明显,那个红发的小姑娘利用传话使魔,和某个Master暗中沟通着。Saber的Master嫌疑很大。”
派使魔监视全城的举动,无疑也都是她做的了。
当躲在暗处的Saber的Master,突然对Servant下了这样的命令后,荷雅门狄的怀疑更深了——联合Berserker除去Rider,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场被拖长的战斗。
战局因这个男人的介入而变得混沌了。
“Saber,快行动。”他催促着。
“可是吾主,这恐怕……有失公允。”
“难道你要我用令咒命令你吗?”
令咒——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的专属印记。象征Master对自家Servant享有绝对支配权的东西。只要令咒存在,Master能够支配Servant做任何事。
不过,对魔等级相当高的Saber职介,倘若要用令咒强制他的话,恐怕一枚是不够的。令咒一共只有三枚,一枚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用尽令咒虽然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可是,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所以实际上使用次数一般为两次。
Saber的Master,怎么会如此冲动呢?
长发的高大骑士将身子压低,没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面对志在必得的主人,他是没有理由反驳的。
“抱歉了,Rider,虽然很敬佩你的勇敢,但我不得不与你为敌了。”他尽量维持平常的语气说着。
Rider向他传递了一个理解的浅笑后,立刻收回眼神。了解主人意向的战马微微朝后挪动了几步,将前方的位置腾了出去。
Rider那大海般深邃的瞳眸紧紧地凝视着面前的敌人——她必须同时戒备Berserker和Saber。
“哼,做好觉悟了吗,同时与两名Servant对决的觉悟。”
阿琪雅又展开了她那惯例一般的嘲讽笑容——Saber的主人会帮她,那是自然的。但是无比沉默寡言的英灵贞德对这个嘲笑却并不理会。不乐观的局面不容她有任何分心。
Saber举起了他的特殊武器,Berserker也用双手将巨斧紧握于胸前。他们都在慢慢朝Rider逼近。
光是那两个身材高大的英灵,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就已经够让人感到窒息的了,何况他们的手上各自拥有绝对不可忽视其威力的武器。
Rider的脸前所未有的冷峻了起来。
“太卑劣了……”
无论是Rider遭受两位Servant的联手危机却毫不退缩的勇气,还是Berserker令人印象深刻的英勇善战,亦或是Saber不满于主人卑鄙手段的正直态度,都让迪卢木多抱有好感,荷雅门狄能够很清晰地看出迪卢木多对于三位英灵的赞赏。
她甚至怀疑若非自己还站在他的身侧,他会不会冒险出动去救助Rider?
直觉告诉她——他会的。
这个男人的忠诚其实是跟自己无关的吧。对于前世没能完成的职责,没能效忠主君芬恩直至最后的悔恨,他对她的忠诚只是自身负罪感的衍生物,并被他一直所信奉的骑士精神紧紧捆绑着。
荷雅门狄没有说话,她忽然很想离开这儿。
——却有人比她更早离开。
本来已经架起防御姿势准备苦战的Rider,冷不防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跳跃或是移动,像轻雾一般在原地消散了——消除了实体,恢复成灵体,逃走了。
“……?”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
大概是Rider那一直没有露面的主人终于意识到从者的险境,从而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吧?
“吾主!”
就在这所有人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的时候,迪卢木多却忽然呼唤起他的主人。
“Saber的Master,在另一边的桥楼里……您能看见吗?”
“他终于出现了?”
“不,之前恐怕一直都藏匿在桥楼内部。因为Rider的离去而探出了身……是想要命令Saber追击不辞而别的Rider吗?”
荷雅门狄把镜头瞄准查理大桥东侧的老城桥楼。她看到个人影。
哐当,然后咔擦——是望远镜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起先,迪卢木多还以为是有人对他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