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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写得笔者好累。。。。。
下一章可能要过N天才更,啦啦啦…。…
☆、被略过的第三夜结盟
“谁?——”
“还有谁。”
外面是一条又长又窄的走廊,光线低沉地叫人有些看不清楚,扑鼻而来的是监狱特有的气味。不过,这里不是肮脏的地方。气氛虽然阴森,但也不会让人作呕。金褐色头发的英灵就这样大方地解除了灵体,现了形。
这是一间挺宽敞的牢房。囚禁着一名金灰色短发的男子。身上是黑白条纹的囚服,左臂缠绕着纱布。倚墙坐在铺满草堆的地上,远离牢房大门。
罗德灰色的视线朝Servant看了一眼,然后移开。
“把门锁起来,Archer。”
“为什么?好不容易弄来钥匙。”
“‘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柏拉图,前427年至前347年。’”
Archer烦恼地撇过头,不理会他的怪言怪语,自顾自地说道,“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好歹也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吧。”举起手中之物朝地上的男子示意,晃悠着的钥匙串发出清脆的声响。
余光中,罗德注意到那伤口。Archer抬起的右臂,上肢内侧有一道长达十公分的口子。无法被治愈的口子。
完美的切口。即使是能够将人体在瞬间切割成数十数百片肉块的他,也不禁看得入迷。这简直不能称其为武技了,而是手艺。看似无关痛痒却绝对不能忽视的切口,正是敌对的Servant——Lancer的精髓所在。这样精准的技术甚至无法引起对手的斥责。
看到那伤痕时,罗德立刻感到自己脑中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他的Servant也许比任何人都强,但是……大概输的会是他们。
坐在干燥草堆覆盖着的冰冷的牢房地板上,聆听着外面断续的滴水声、囚犯熟睡的呼噜声、磨牙声、墙上火把的燃烧声,还有远处看守者细碎的交头接耳声。因为带伤的关系,罗德的双手没有扣上枷锁。但他的双脚却被铁链拷着。
歪过脖颈像铁栅栏外张望,Archer吊起了嘴角,展露他特有的笑。
“到外面转悠了一圈,这个时代还真有趣。被局限在狭窄而腐朽的牢房里,这种事我可无法奉陪啊。”
“看来你很中意这个世界,以及圣杯赠予你的盛大舞台。”
“能和六名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汇聚一堂,决出胜负。此份殊荣我阿喀琉斯怎能轻易错过?除了Lancer和Rider,还有四个家伙等着我去交锋。所以,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罗德垂下视线,为自己与这位古希腊战场的英灵之间的认知落差感到无奈。
“当然是圣杯战争只剩下最后一组势力的时候了,除我们外。”
对于罗德的判断,Archer是事先料到的。他挑了挑一边的眉。像御主那样失去了两枚令咒的Master,和其他Master相比,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居于劣势了。这一点,Archer能够理解。
“我已经被鉴定为精神失常了。无法控制行为而去犯罪,不会被判处死刑,最多判个二、三十年,或者终生监·禁什么的。利用这个牢房形成的天然堡垒作为屏障。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吧。”
“噢,到时候再去狩猎疲惫不堪的最后一只?好计谋。”坦荡地笑着,Archer耸了耸肩,“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猜我在外面遇见了谁?”
罗德看了看脚边的链条,没有说话。
“——Saber。就好像故意希望会有Servant上他挑拨的当似的,站在老城区和新城区交汇的地方,一个非常显眼的高处,迫不及待地想要被我发现。他说他不想战斗,也不会逃。很坦然地把来意告诉了我。他的主人似乎很想跟我们联手。”
虽然是顺从般的恭敬话语,但怎么听怎么不对味。Archer的脸上洋溢着气宇轩昂的自信笑容。罗德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英灵本身特有的能力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就像Assassin的“气息遮断”、Caster的“阵地制作”、Rider的“骑乘”、Berserker的“狂化”等……而位于弓之骑士Archer这一职介的英灵,所获得的是被称为“单独行动”的能力。
英灵阿喀琉斯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当Master因为受伤、昏迷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充足的魔力,或者Master在作战时消耗掉过多的自身魔力时,这项技能就显得尤为重要。但凡事有利也有弊。作为Archer的Master,无法完全将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也是非常头疼的一件事。
Archer就是利用这一点,经常不去顾忌罗德的意愿,随性而自我地行动。
“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不用猜。你自作主张答应了。连钥匙都送来了不是么。”
Archer摇摇头朝他流露出一个遗憾的笑,“虽然我不抗拒用计取胜,不过比起围剿还是更喜欢单打独斗。我回答他,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跟你商量。然后我们就告别了。”
罗德有些无语。他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擅长心理行为剖析的他,对自己的Servant却始终难以掌控呢。这让罗德陷入了极其深刻的思考。类似于【那你干嘛还偷钥匙帮助我逃】的愚蠢之言根本不必去提。
Archer挺起了胸膛,“怎样,和Saber联手击溃Lancer。恢复我的手伤,再回来蹲大牢。一石二鸟之计吧?”
听到Servant这么说的罗德,反倒有些被他弄糊涂了,使他叹气都叹不出来。这个号称想要和所有的英灵都大斗一场的男人,前不久还在说着那些透露着强烈远古年代气息的傻话。什么和跨越时空的六名英灵交锋是无比的荣幸啊之类的。态度的转变未免太快了吧。
“Archer,你……”
“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猜你会这样决策罢了。”英灵用他那率直、明亮的碧眸斜睨着自己的御主,“再说一遍,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罗德望着他,不露神色。
“‘除非是报告非常好的消息,否则,就不要来吵醒我——拿破仑·波拿巴,1769至1821。’……噢,Archer,值得高兴。我们之间的默契度在逐渐攀升了。”
心领神会的Archer,将钥匙扔在罗德脚边的草堆里。挂着好几把钥匙的金属串,不仅能打开牢房的门,还能拆除拴在脚上的铁链。然后,英灵便解除了实体状态。他的身形像慢慢散去的光点一样不见了。
直到Servant的气息在牢房里完全消失后,罗德才拾起那串钥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灰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汹涌的阴郁。凌晨的月光从窗格子里照了进来。
这个英灵,从来没有称呼他为主人。
***
恐怕以罗德的头脑都没料到,此次会面会安排在这个地方吧。
——圣乔治女修道院。
用魔术暗示了将修道院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警卫,让他们产生来访者是同僚的错觉。以这个绝对不会有人踏足的犯罪现场为会晤场所。谁会接近数日前发生惨案的修道院呢?看来Saber的Master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魔术师。
关于这次会面,作为邀请者的以利亚理所当然规定了参加人数。只允许让双方各自的Servant陪同。
因此,出现在修道院里的人共有四位。
“以表结盟的诚意,我将进行自我介绍。”
“这根金银璀璨的鹰头手杖,象征着身份。我是不会认错的。新一代魔术师中的俊杰人物,才华横溢的爱因兹贝伦少当家,正是你吧?”
以利亚向对方投去怀疑的目光,但罗德却一脸平静。对于没想到在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将身份挑明而感到不悦。然而,用注目礼般的眼神看着以利亚的罗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显得相当淡定自如。
“哼,好在还有一副能识泰山的眼睛,还不算滥竽充数。”
文明杖在地上敲击了一下。面对疾言厉色的贵公子,罗德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以利亚观察着他。
在昨日凌晨浅滩的战斗中,正是眼前这名男子,中途抛下结界的布置,让Servant的战斗现场完全曝露在外。这简直是胡乱的作法。没有丝毫魔术师的自豪和觉悟!
张开结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普通人与圣杯战争隔离,隐去真正的现场。就算监督者早就不在了,也应该随时保持这份自律。难道那些外来的魔术师连最基本的素质都不具备?
远不止如此。不去维护结界只是九牛一毛。为了打倒竞争对手,这个男人不惜命令Servant杀掉了一整艘游船的乘客。惨绝人寰的惊天命案几乎没有留下生还者,给当地留下了极坏的影响。虽然正是因为觉察到河面上的巨大动静,暂住地位于查理大桥东面河岸的以利亚才能派遣Saber前去跟踪,但是……!
以利亚对罗德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以利亚一旦瞧不起一个人,那种蔑视的表情是肯定明摆着写在脸上的。
外面艳阳高照,而修道院里的氛围却像一个洞穴顶端冻结起来的冰柱一样凝固。
罗德也在观察以利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名贵公子并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程序上的礼仪规矩,而非出自本意。作为三大家族中爱因兹贝伦家的少主,拥有纯正魔导之血,以贵族后裔自居的以利亚,在迎接或许会成为己方同伙的罗德面前,表现出来的礼节是那样敷衍。贵公子俊逸的脸上甚至都无法维持一个自然的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以联手为目的将他邀请到这里的吗?
Saber在以利亚的身后站着,却注视着那名远离自己的御主、靠在窗边的英灵。现在的Archer和凌晨见面时有些不同。将巨盾背在身后,左手抱住头盔放于身侧,金褐色的头发随意地耷拉着,长矛没有随身携带。Archer周身散发出来的压倒性存在感深深地刺激着Saber的目光。
那双碧色的双眸中透出的是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