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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秘噬之刃】。
随身佩戴的波斯弯刀,带有古老的秘咒之术。直接以对手的心脏作为攻击目标。面对Assassin的这件宝具,任何铠甲都没有意义,简直不愧为暗杀教团魁首之名,相称于Assassin的英灵的可怕宝具。
咒术无视对魔等级,只要在攻击范围内就会被击中。想要不被命中重要脏器,除非拥有能扭转自身命运的超高幸运,或者在Assassin发动攻击前拉开距离。
这两点,Rider一样也不具备。
除了当事者本人的Rider外,Lancer的惊讶应该是最强烈的吧。剧烈的负罪感,没有在第一时间感知到Assassin的潜在威胁,那种跌入深渊一般的绝望正笼罩着枪兵。
这不是预料中的结果。哪怕他们已无力逃离这个战场,Rider或者Lancer,能够刺穿他们胸膛的利器,只有Saber的宝剑、Berserker的战斧,或Archer的长矛。
因为过于将注意力投注在场上的敌人,而忽略了对场外潜伏者的戒备。不要说Lancer了,每一个英灵都不禁对此瞠目结舌。
诚然,【直感先制】是克制敌人偷袭的绝佳能力,可是Servant本身就是巨大的魔力结晶体,聚集了众多Servant于此的这个战场,想要准确无误地从中捕捉到Assassin的气息,对Lancer来说实在有些过于苛求了。
再多的负罪感都于事无补。作为共同奋战至今的伙伴,Rider希望Lancer能无牵无挂地让她迎来自己的命运。即使落入意想不到的绝境,Rider的语调依旧平和。在她大海般湛蓝的眼眸中,除了对Lancer的信任外,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意。
“快——走。”
这句话是对Lancer说的。
此时此刻,正是英灵贞德聚力而发的时候。
Assassin就在身后,Saber和Berserker在不远的地方,Archer距离较远但不会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时机已经成熟。
剩余的魔力凝聚起来,形成一道红色的火墙。
“‘主啊,我无所畏惧,因你与我同在’……”
吟唱咒文的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某个伫立在自己身前的洁白光影,高大而令人敬仰的伟大身姿。是主——无上的主,前来迎接她的身心,离开这污秽的世界,去往光明而永恒的彼岸。炫目的光辉夺去了一切,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任由清泪从脸畔划过,默默地凝视着那道信仰之光。
是的,在遥远的过去,她亦曾见证过这道光——在她被红衣主教判定为魔女,绑缚刑场接受处决之时……
——贞德,你有何所求?
——我想要力量。如果没有的话,希望主能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主仍可给予我。
——如此追求力量,所为何事?
——我想保护同伴,我想守护……主人……
红莲的火焰显现在周身,将圣女贞德的火刑诠释成大范围攻击而产生的自爆型宝具,给敌人造成无法避免的灼烧伤害。英灵贞德的最终宝具!
其名曰——【圣洁·红莲之炎】——
静默中,Rider闭上了双眼,张开自己的双臂……
……
火焰在聚集,火焰在咆哮。烈日当空的蓝天被染成了红色。脚下踩踏的绿地也被染成红色。奔流卷起的红莲漩涡,将山间的一切,树林也好,房屋也好,目所能及之物一并吞灭。
在周围瞬间蒸发的空气中,敌人悉数暴露在这吞噬一切的灼炎冲击下。阿琪娅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她的身体快要着火前,Berserker那厚厚的身躯抵挡而来,宽广的臂膀从四面八方拥住了她。
Servant所持有的惊人脚力被最大限度地施展出来。在Berserker携其Master竭尽所能地撤离火场之际,Saber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抽身。没有任何遮蔽物的伐木场中心地带无疑是最危险的场所。必须尽快远离!
那么,作为罪魁祸首,Assassin的下场如何呢?
恐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暗杀者巧妙地将身体压缩成一束黑色光球,愕然消失。真正意义上的消失。留在原地被火焰烧焦了的,只有几缕衣服的碎片而已。
这便是Assassin的拿手绝活,曾在多次危急的情况下救了暗杀者的命,被称作【惊异秘颤】的保有技能!
正是考虑到Assassin能有顺利撤退的把握,Caster才会派他过来的吧。
然而,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场灾难了。
金灰色头发的男子,朝纵身飞速跳开的Archer看了一眼。
那红莲一般的火光迎面扑来,仿佛连太阳的光辉都为之褪色。
烧毁了地表,烧毁了植物,烧毁了白木屋。
仅存魔力勉强挤出来一发【钢之傀儡师】。
收放的丝线没有能够捕捉捆绑的物体。所有树木尽数遭到焚毁。
匆忙间展开的防御,引以为傲的全方位绝对防护壁轻易就被红莲之炎突破。毁灭性的高温超过熔点,弹簧钢丝瞬间化为糊状液体。
热浪包裹着他,烧毁了他的身体、衣物。头发起火烧了起来,烧得溃烂的皮肤上布满了水泡。
“不行啊……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儿。下个月在维也纳,还有一场讲座呢……”
他终究还是死去了。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撑住地面的手,指甲逐渐生出了紫色的斑点,逐渐扩大覆盖了全身的皮肤。最后起风。热风好似沙暴似的流泻,埋葬了死者那被烧得体无完肤的躯体。
罗德·霍克,直到死亡的最终时刻,都没能真正看透自己的Servant。
事后证明,以Rider为中心点,方圆一公里以内的所有活物都被烧毁。而英灵贞德,在用尽力量解放了【圣洁·红莲之炎】后,身形消失在原处。就好像从未出现过那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抱着可能会有读者弃文的觉悟颤抖地发出这一章
求轻拍= =
☆、第四夜悲楚的余音
站在庭园高高屋顶上的Caster,看到佩特任的山巅那燃尽一切的毁灭之炎以迅猛之势蔓延开来以后,嘴中发出了不可自制的干笑。
“你看。打了半天都毫无结果,真是叫人烦闷。就当我帮你们一把了。看到Rider的下场么……但凡敢跟你联手的人——就都得死。”
说话的时候,目光先是对准红发的贵公子,然后,慢慢移向白发的女人。
以利亚怔怔地眺望着远方的极光,为自己身处安全之地深感庆幸的同时,又为妹妹阿琪娅的处境担忧不已。
荷雅门狄怅然所失地看着那盛大的红莲之火。如此决绝的火炎,不知要烧到何时才会停止。她的心在隐隐作痛。现在,荷雅门狄内心的愤慨,与Caster揭穿她身份时所产生的怒气不同,与在她面前和Caster结成同盟的以利亚大放厥词时所产生的怒火也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对自我存在的强烈怀疑和否定。自责和屈辱撕扯着她的心,让她出离地愤怒。
“……Rider……”
她的身后,庭园一角,是玛奇里·海尔文有气无力的哽咽声和赖·斯特布满黑线的憔悴脸孔。
“……贞……德……”
仿佛那个娇小女性的音容笑貌还萦绕在眼前,赖·斯特怀中的金发少年,呜咽着咬紧了嘴唇。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天盟友如同誓约一般对他的承诺。
——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圣杯。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心愿。我……愿意拱手相送——
圣杯……圣杯……
我真的想要获得圣杯,获得健康的身体吗?
不。
我想要……Rider活着啊……
和我,一起活着。
“……贞……德。”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喃喃自语,沉重的眼皮再也不听使唤。他的眼中没有泪水。已经哭不动了。有的只能说是某种超越了悲哀的东西。
白磷之毒深入脏器,严重地刺激腐蚀着他的身体。循坏系统衰竭,全身开始出血。红莲的鲜血慢慢溢出。从鼻腔和口腔中流出来,淌了整整半张脸。
荷雅门狄看到的是,棕发的青年在宛如支离破碎的布偶一般的少年身边跪下,双手颤抖,不知该如何抱着他。
“海尔文!!——”
拖长的尾音随着生命的逝去而终止。
金发的少年脸色迅速灰白下去。
赖不敢碰他,泣不成声。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看着气绝而亡的少年。即使觉得自己浑身的鲜血都冷了,荷雅门狄也说不出一句话。
Lancer提着枪从远处闪电般地跑来。最敏捷的Servant,看来枪兵终于依靠他的超凡速度逃离了那片毁灭的火海。就在他以超音速来到御主荷雅门狄面前的时候,Saber也于下一秒在以利亚的身边实体化。
两名从佩特任山全速赶赴这里的Servant,仍携带着大火燃烧过后的余悸。Saber的骑士罩袍被烧掉了一大截,银色的铠甲微微发黑,头发失去光泽,脸上残留着汗水和污渍。比起Saber,Lancer更加狼狈。没有厚重的盔甲防护,仅穿一袭皮衣的迪卢木多,不要说略有些被烫伤的手臂皮肤了,腰际的伤势已经严重到让人不忍直视的地步。
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够继续战斗吗?
Lancer喘着气。映入英灵迪卢木多眼中的场景,是不能以任何积极词汇来形容的。
“Master……Caster?!”
就好像全身涌入一个深紫色的影子一样的英灵,唯一没有见过的英灵,站在十分显眼的房顶上。一定是Caster了。迪卢木多这才明白为何他的主人在庭园的战斗中迟迟没有获得进展。
迪卢木多瞪视着Caster的同时,眼睛时不时地流露出担忧之色,朝呆然站立在身边的荷雅门狄看去。
她的目光全然无他。像是透过他的身体望着某个犹如无法醒来的噩梦般悠长的存在。迪卢木多于是转过头。
金眸在注意到地上的尸体时定住了。那是上午还在小教会和他们主从一同商讨应敌之策的少年。虽然始终是一副病怏怏的状态,但数小时前,那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