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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的迷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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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政府曾经出面斡旋,但毫无成效。
  “九·一八”事变揭开了日本对中国、进而对亚洲及太平洋地区进行全面武装侵略的序幕
  蒋介石一直坚信苏联不会动武,也坚信国际上的国联、非战公约组织会对苏联施压,胡汉民、孙科等政府高官,亦纷纷放言,指苏联不过“仍系恫吓,不致发生战事”。《苏俄昨宣布对华绝交》。《大公报》1929年7月19日。他们希望趁机完全收回中东路。只可惜国民政府的“革命外交”,碰上靠革命起家的苏联,便完全失效。7月21日,张学良从北戴河赶回沈阳,严令海军封锁三江口。
  著名外交家顾维钧博士也在东北,他盱衡全局,眼界比喜欢跳舞的张少帅高得多,顾博士警告说,如果采取任何行动挑起与苏俄的战争,都是严重的错误。但张学良似乎信心十足,根本不相信对手手里会有什么真正的好牌,因此他要“吓唬一下苏联”,《顾维钧回忆录》(第一分册)。中华书局,1983年版。藉此提高东北在国内外的地位。
  7月16日,中苏两军在黑河发生小规模战斗;18日又在绥芬河发生冲突,苏军炮击札兰诺尔。当晚张学良下令六万大军开赴西伯利亚边界。
  8月27、28日,苏军连陷东宁、汪清两县。9月4日对札兰诺尔发动猛攻。10月12日,中苏海军在三江口激战,中国方面三艘军舰被击沉。 11月17日,苏军全线出击,东北军不支而退。蒋介石大跌眼镜,国联和西方列强完全默不作声,而他自己则被南方的桂系叛乱和剿共战争所缠身,根本不可能投入力量到东北。更何况,即使他愿意投入,但视东北为自己祖业的张学良也未必愿意。
  中国又一次尝到了战败的滋味,这滋味并不陌生。中国驻德国公使曾奉命将一份照会托德国外交部转交苏方,其中提议组织共同调查委员会调查真相,双方先同时从边界后撤30英里。
  但在这一照会送达前五天,方寸大乱的张学良,已自动秘密派代表赴伯力和苏方接触。苏联当然拒绝了那份照会,而与张学良直接交涉了。12月22日,双方签订了“伯力协定”,允准苏方职员回任。
  协定有两个基本前提:一、中国承认因为不懂并不愿遵守国际公法及惯例,才发生中俄间的许多纠纷;二、东三省确曾雇用白俄军队,现在答应解除其武装。
  既不相信对手有好牌,自己又没有好牌的张学良,现在除了对苏联方面提出的一切条件全都照单签收之外,别无良策。张学良的擅自行动,令国府十分尴尬,颜面尽丧。
  在此前提之下,双方同意恢复战前就已经在东北普遍存在的状况。这份协定甚至没有按照法律程序,经立法院通过和国民政府批准。这使中国民族主义者蒙受奇耻大辱。
  东北是中国外交的热点。在近代史上,许多重大的外交事件,都和东北有关。
  日本和苏俄的势力,在东北平分秋色。自从张学良易帜以来,中日关系一直非常紧张。这不仅因为日本人认定蒋介石是亲西方的,而且因为国民党坚决主张收回东北权益,不让它落在日本人的手里。
  然而,对日本来说,东北这块地盘,决难撒手。他们相信东北是“帝国国防的第一线”。如果发生对苏战争,东北是主要战场;如果发生对美战争,东北是补给的源泉。因此,无论如何,东北都是日本外交的支点。
  1931年,发生所谓“中村事件”,东北的局势渐趋明朗。日本方面,“必要时应以武力解决一切悬案”,已经成为一句响遏行云的口号。
  而中国方面,张学良于9月6日在北平行营给东北军下达命令:“对于日人无论如何寻事,我方务须万分容忍,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黎东方《蒋公介石序传》。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7年修订版。
  事实上,内乱频仍的中国,这时根本没有与日本开战的必胜把握。中东路事件小试锋芒,即铩羽而归,更何况与早就视“满蒙”为朝鲜第二的日本作战?
  9月18日,在这个秋高马肥的季节,改变中国历史的事变终于爆发了。日本关东军把沈阳城外柳条沟附近一段南满铁路略施破坏,作为向东北进攻的藉口。次日凌晨,日军铁骑,长驱直入。沈阳沦陷了,紧接着,凤城、海城、营口、安东、抚顺等重要城镇均告失陷。
  据东北军一名高级军官说,事变后一两天,张学良“接到了蒋介石命令他不准抵抗的紧急密令:‘沈阳日军行动,可作地方事件,望力避冲突,免事态扩大,一切对日交涉,听候中央处理可也。蒋中正。’”应德田《张学良与西安事变》。中华书局,1980年版。
  张学良的态度,颇为消极。当时在他身边的顾维钧提出两点建议:一、立即电告南京政府,要求向国联行政院提出抗议,要求行政院召开紧急会议处理这一局势;二、派一名代表到日方会见抚顺总督和南满铁路总裁,了解日方的真正意向。
  张学良非常赞同第一条建议,对第二条则不置可否。
  顾维钧猜他的用意,是只想依靠第一个建议产生某种结果,同时把问题交给政府而不是由他个人单独负责了。
  9月19日,国府外交部向日本驻华公使提出严重抗议,请日本政府“迅令上述日本军队,立即退回原驻地点。”然一纸空文,毫无用处。日本军队的回答,是在9月21日占领了吉林。
  消息传开,南京一片沸腾。当时蒋介石正在湖南主持“剿共”,火速飞返南京。9月22日,南京全体国民党员在中央大礼堂开会。蒋介石到会致辞,他情绪愤激,然措辞仍十分克制,略云:
  “此次日本暴行,可为下列两点之试验:一、试验国际间有无正义或公理,及世界各国有无裁判横暴行为,确保世界和平之决心……二、此次事件,可以试验我国是否能全国一致,真有爱国精神,以御外患。”
  他呼吁现在“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联公理之判断。”“严守秩序,服从政府,遵重纪律,勿作轨外之妄动,而为有秩序,有步骤之奋斗。此时暂且含忍,决非屈服,待至国际条约信义,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直至不应忍耐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之决心,与最后之准备,届时必领导全体中民,宁为玉碎,以四万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与国家人格!”强项生编《沈阳痛史》。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7年版。
  蒋介石并非不想与日本决一死战,但确实力有不逮。中东路战争,他连最大的盟友张学良都指挥不动,更遑论国共战争、宁粤分裂、大西北虎视眈眈了。国内四分五裂,山头林立,他即使高喊对日决战,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民族复兴是蒋介石的最高理想,他坚信国内和平统一是第一步,对外御侮是第二步。没有第一步,第二步断无成功可能。9月28日,蒋亲笔所写的一张字条,流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奈,然亦只能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来激励自己了:
  “持其复仇之志,毋暴雪耻之气,兄弟阋墙,外侮其御,愿我同胞,团结一致,在中国国民党领导指挥之下,坚忍刻苦,生聚教训,严守秩序,遵守纪律,期于十年之内,湔雪今日无穷之耻辱,完成国民革命之大业。”秦孝仪编《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台湾,中央委员会党史会印,1984年。
  蒋介石陷于左右做人难的困境,民气可用,但国家实力不足以一战,没有组织系统,也没有全盘计划,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对一个国家领导人来说,委曲求和,与敌人缔结城下之盟,在历史上固然会身被卖国贼恶名,但不顾现实条件硬拼,让国家民族陪着他壮烈牺牲,就叫爱国了吗?
  两条都是死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拖”。蒋向以“圣人将动,必有愚色;图自强者,必不轻试其锋”的古训为座右铭,笃信曾国藩的“以夷制夷”,以为西方国家为了他们的在华利益,必会制裁日本,而他则可以利用矛盾,赢取“安内”的时间。因此,说蒋介石有意卖国,显然失之偏颇,但说他想投机取巧,则千真万确。
  中国驻国际联盟代表团奉命向秘书长递交了一份书面声明,请求理事会根据盟约所授与的权力,采取最有效的方法,阻止东北局势进一步恶化。
  可是国联却实在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在中国的一再催促下,直到10月24日才勉强通过一项决议,要求日本政府立即开始,并顺序进行,将军队撤至铁路区域以内,俾在规定之下次开会日期以前完全撤退。
  中国表示这是最低要求,但日本却说他们不能确定撤军日期。一句话,堂堂国联的决议便告流产。甚至连中国提出愿公断或交由法庭解决争端,国联也没有接受的勇气。伍朝枢伤心地挖苦说:国联“最适宜工作为提供及主持公共防毒与卫生等事,至望其主持正义扶弱锄强,至少为30年后事。”强项生编《沈阳痛史》。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7年版。
  11月,日军强占新民县。中国照例又是一番“严重抗议”,同时向国联秘书长递交了一份备忘录,解释锦州的危急情况,建议在锦州设立中立区域,并表示中国可以将锦州一带军队撤入关内。
  举国上下对锦州“中立区”之议,齐声痛骂。各派政治势力在对外问题上,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纷纷发通电、做演讲,义正词严指责南京政府误国。外交部长顾维钧把这个时期称为“大动荡、甚至混乱的时期”,他置身于国民党外,清楚地意识到,“政治上的混乱形势,虽然表面上是由攻击政府对日直接谈判的政策引起的,但是实际上是由全国反对委员长(蒋介石)及其集团的各派政治力量促成的。”《顾维钧回忆录》(第一分册)。中华书局,1983年版。目的是赶蒋下台。
  蒋介石是有苦说不出。甲午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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