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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奕訢政海沉浮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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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在西暖阁召见,代阅折报乃出臣工所请,本恐烦皇帝心虑,今当诸大臣即告皇帝勿烦急。” 
  次日,明发上谕宣告依惇亲王等的请求,今后阅折和裁决事由太后代行。所谓惇亲王的请求,实际上是奕訢在同治帝和慈禧暗示他放弃阅折权力后,不得已联合诸大臣,由惇亲王领衔所上移交权力与慈禧的折子。至此,奕訢总共行使了不过5天的代为阅折和裁决权。 
  在这之后,为同治帝治病成了天下瞩目的大事,经荣禄推荐,皇宫曾请过一位年近89岁治疗外症的民间名医祁仲来诊治,祁仲诊断皇上的痘痈之疾发处并非肾俞穴,而在肾俞下,应用十全大补汤。但后来慈禧并未采用祁仲的药方,可见慈禧对同治帝所患何疾是相当清楚的。在西暖阁召见军机和御前大臣示意移交权力时,她也曾明确提过: 
  “上体向安,必寻娱乐,若何以丝竹陶写?诸臣谅无论议。”明确地将同治帝染疾与寻欢作乐的行为联系起来。然而当诸位大臣言及皇帝的宫闱琐事乃是皇上致病之由时,慈禧还是生气了。其中惇亲王说得过于直白,慈禧更是多加诘责,最终大伙只得叩头请饶,不敢再言此事。为尊者讳,对外只称皇帝是逢“天花之喜”;开药时,也只好按天花下药,结果药不对症,疾病越来越严重。对此,奕訢也无能为力。他对慈禧“冲喜”的迷信活动非常不满,但又不能直言,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指示太医院要将同治帝的病治好,由于种种原因,朝廷没有聘请西医。后来,一位美国公使给清政府的报告中说: 
  “同治帝若以西医及科学方法诊治,决无不可医之理,决非不治之症。” 
  这样,十二月初五日(1875年1月2日),同治帝在生病45天后死去。 
  同治帝的死,再次打破了奕訢与慈禧之间权力的均势,接下来是重要的权力继承问题,这时的慈禧已经可以抛开所有的顾忌,而独自一手策划第二次垂帘听政了。 
  按照清代的祖制家法,皇位的继承应该从皇族近支中选一位晚辈来继任。同治帝是“载”字辈,他的下一辈为“溥”字辈。“溥”字辈中,大家一致认为溥伦最为合适。因为溥伦是道光帝长子奕纬的长孙,虽然他的父亲是从别支过继过来给奕纬的,但名分上,溥伦还是道光帝长子的长孙,符合祖宗家法,名正言顺。但慈禧为了独揽皇权,坚决要立“载”字辈来继承皇位。因为如果让“溥”字辈当了皇帝,那她将会因孙为帝而被晋尊为太皇太后,那样也就再无机会垂帘听政、干预政事了。 
  慈禧不同意立“溥”字辈为帝,大家也无计可施。但同治帝死前,曾召师傅李鸿藻于病榻前,命其代草遗诏千言,有意将帝位传给载字辈中年龄最大的载澍。慈禧看诏后,愤怒地掷于地上。她心目中未来皇位的继承者,是醇亲王奕譞之子载湉。载湉其时年仅四岁,方便慈禧揽权;而载湉之母为慈禧之妹,将来即使皇帝长大成人,也会对慈禧恭顺,听她的话。   
  第十九章 再佐新皇(3)   
  所以,当同治帝死后,慈禧立即在养心殿西暖阁召集群臣,表明自己的心迹。她迫不及待地问众臣:“此后垂帘如何?” 
  枢臣中有人做答:“宗社为重,请择贤而立,然后恳乞垂帘。” 
  慈禧太后马上接下话茬,斩钉截铁地宣布:“文宗无次子,今遭此变,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须年幼者,乃可教育。现在一语即定,永无更移,我二人(指与慈安太后)同此一心,汝等敬听,则即宣曰醇亲王之子载湉。” 
  听到这出人意料的结果,奕譞碰头痛哭,昏迷伏地。 
  以上是《翁同龢日记》中关于这次选嗣立帝的记述。其中有两点是明确的:一是经过十多年的垂帘听政,慈禧已确立了在最高统治集团中的稳固地位,所以她才敢说一不二;二是经过多次的打击、罢黜,奕訢的势力逐渐遭削弱,已经不是慈禧的对手,所以在选储立嗣如此重大的问题上,奕訢只能表示缄默,防止遭致其父子觊觎皇位之嫌。文武大臣见名望最高的恭王如此,也不敢多言。 
  次日,慈禧再次玩弄辛酉政变时的伎俩,命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妥议垂帘章程,同时宣布,次年改元光绪。光绪元年正月二十日(1875年2月25日),载湉在太和殿举行登极大典,接受百官朝贺,慈禧二度垂帘的局面正式形成。 
  奕訢则开始了不居辅政地位的第二次辅政。在当时列强环伺、险象丛生的局势下,他极力主张避免战争,以争取更多的自身建设的时间;他积极筹划海防,维护主权、收复失地;他设计近代化的总体蓝图,积极拓宽近代大机器生产的领域,加强信息手段和铁路交通建设等等。其间的阻力也可想而知,随着年龄的渐长和世事的变迁,他的锐气也渐渐在消磨,锐意改革的热情也渐渐冷却。 
  光绪二年(1876年)五月初四日,在军机处当值19年可谓三朝元老的资深重臣文祥病故。文祥为人忠诚、开明而又善于照顾传统,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很受欢迎的人物。他的死,对奕訢是很大的打击。奕訢于文祥逝世的次日亦即端午节时亲临哭祭,心情沉痛地赋诗一首以示悼念: 
  大旱甘霖望未成,霾氛光掩辅星明。 
  志安中外臣工瘁,功在旂常帝念萦。 
  正直一生惟谨慎,匡襄廿载矢忠诚。 
  从今别有盈怀泪,不向湘江哭屈平。 
  感念之情,跃然纸上。文祥是奕訢的左膀右臂。奕訢很贤明,也很有能力。但在一些重大问题的决策上,他非常依靠文祥、宝洌У热顺鲋饕狻K枪餐Γ裙诵矶嗟哪压亍N南榈乃溃抟墒罐仍D失去了一个忠实的助手和高级参谋。从此,宝洌е辉谥卮笪侍馍戏⒈硪饧涂捶ǎΥ笾鞅实娜挝窬吐涞搅松蚬鸱业纳砩稀!
  沈桂芬是同治六年由奕訢引进军机处的。他以“洋务长才”著名,积极追随奕訢,推行洋务,在军机处与以传统“正学”自居的李鸿藻常意见相抵触。李鸿藻以“反对派”的形象存在于军机处中,常常反对并阻挠某些改革措施的实行,与沈桂芬有矛盾,不肯附和。 
  李鸿藻因是帝师,同时又深得两宫太后的好感,地位甚为显赫,且在他周围聚集了一批政治保守的翰林、言官,形成一个有政治倾向的“清议派”(或称“清流党”)。沈桂芬感到势单力薄,于是召门人王文韶入军机处作为自己的支柱。光绪六年,沈桂芬死去,王文韶在两年后也被李鸿藻排挤出军机处。 
  奕訢在整饬官场、纠弹时弊、抵制宫廷违制行为等方面利用李鸿藻“清议”的势力,但在推行改革方面又提防着他们。由于日益感到自身孤立无援,他力图在主张改革的“洋务派”和主张保持传统的“清议派”之间寻求平衡,保持一种超然的态度。这样,改革的步伐就逐渐放慢了,奕訢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刀阔斧,许多近代化的设想也因碍于守旧舆论而被搁置。   
  第二十章 慈安之死(1)   
  同治十三年十二月下旬,李鸿章不顾军机处令各地督抚原地维持地方不必吁请叩谒梓宫的寄谕,从保定的总督驻地赶赴北京奔同治帝大丧,他此行的实际目的是进京陈述其近代化的总体设想。他首先晤见了奕訢,双方意见一致,认为值此紧要关头,必须打破陈规,努力改革,实现近代化,这才是中国自强图存的惟一方法。李鸿章请奕訢向两宫太后陈述这种构想。 
  奕訢何尝不知道李鸿章所提建议的重要,数年前他也提过,曾有过宏图壮志,想要改变大清腐朽面貌,建立近代化新国家,但多处碰壁之后,很多计划都被搁置。如今,奕訢已不如当年那般有勇气和魄力了。此时的他不愿如教育大辩论时那样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愿像同治年间那样为太后一一剖断。多年的在朝经验告诉他,两宫太后也不能定此大计,但他还是设法让李鸿章三次觐见太后。李鸿章借机将其关于经济、军事、外交、教育等全方位近代化改革的设想系统地向太后作了讲解。如奕訢所言,知识和经历均有限的太后也无法确定改革的正确与否。尤其对是否停止西征,将有限的资源用于建设近代海军巩固海防的提议不置可否。 
  当时京内外大员关于停止西征、建设海军的观点形成两种对立的看法,即近代史上的“海防”和塞防之争。前者如李鸿章,主张停止西征,巩固海防;后者则主张应以塞防为主。双方争执不下。奕訢和他的智囊人员向来是重视海防的,但对这种各执一端的争论,奕訢认为,这不是爱国与卖国之争,而是将有限的财力先用于何处的争议。如果能够开源和节流并举,是可以做到海防和塞防兼顾的。奕訢的观点遂成为大家一致赞同的观点。 
  军事上的近代化,离不开信息手段的近代化。同治十三年(1874年)台事钦差大臣沈葆桢在处理日本侵台事件时奏称:“台洋之险,甲诸海疆,欲消息常通,断不可无电线。”奕訢是早就想采用电报这项快捷方便的信息传播技术了。他详细向两宫太后讲解电报的功能,并说明信息手段近代化的重要性。两宫太后接受了奕訢和沈葆桢的意见,谕令沈葆桢等迅速办理闽台电报。英、美、德、法知道中国要铺设电报的消息后,抢先一步,诱使福州通商局草签了合同并开始施工,想借此攫取电报线铺设权。奕訢认为中国的电报一定要中国自办。他反复强调,并指示沈葆桢会同闽浙总督李鹤年“不在价值多寡”,宜及早买回、妥筹办理。但这时又出现了传统观念的阻碍。福建守旧士绅进言:“电线之设,深入地底,横冲直贯,四通八达,地脉既绝,风侵水灌”,求忠臣必出于孝子之门,架设铜线,如此不顾祖宗之丘墓之举,又怎能希望他们尊崇君亲上呢?面对以忠孝为护符的迷信论调,奕訢也无办法,闽浙设电报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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