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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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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没位子了,咱换个地儿?”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靠窗的林印日一桌,小嘴一撇,任性道:“不,本少爷今天在这里吃定了!”说着有意无意向他们的桌子靠近,行走时乍看却有些木然呆涩。
  站在宜逍背后,他故意抬高声音道:“我就是要吃这里的酒酿。没有位子你们两个没用的给本少爷想办法!”
  林印日见状微微一笑,起身对他说:“喂,这位小兄弟,我正好吃完要走,你就坐我这里吧。”其余三人一惊,林印日道:“宜兄,你和小曼还没吃多少,就让月痕陪你们吃吧。我在城里确有些事情要办。”
  此话不假,他兄妹二人每到一处,总要向当地百姓询问锋砺汀的行径。得到的答案无非是吃喝玩乐,强掳豪夺之词。但颇令人费解的是,他们每听到九人咒骂,必定也会听到一人赞扬。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锋砺汀中尚有寥寥的出泥之莲。
  那小少爷也不谢他,跨过长凳便坐,嘻嘻笑道:“小弟我谢过三位哥哥姊姊让座之情。这里的酒酿也很有些名气,不如小弟请三位品尝?”心亭不高兴他挤走了哥哥,冷冷道:“你的座儿是那位少侠让的,你谢我们作甚?你看起来和我年纪一般,我也不说你什么。不过你最好记得,莫要倚仗了什么,就自命不凡!”
  他脸上的愠色一闪而过,只是死死盯着小曼,悠悠道:“这位姊姊可真是倾城之貌啊!”小曼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近似无赖的富家少爷,宜逍剑眉陡竖,瞪着这个不善的小客人。
  他对三人的敌意置若罔闻,漫不经心地问小曼:“姊姊,你家是不是住在江宁府宁荣街上?”小曼十六年深府而居,哪里有半点江湖经验,当下愣住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他蓦地长笑三声,语音恢弘已不似方才微微稚嫩的腔调,右手胸前一旋,一把折扇刷的张开,扇面上孔雀飞卧,羽屏光彩,青翠夺目,说不出的富丽高贵。“在下锋砺汀汀主杨峋座下孔雀明王祢世骁,特来迎接夫人入汀。”
  心亭心头一凛,她年纪虽小,却怎么没听过锋砺汀砺四王之一的孔雀明王?三十出头偏长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娃娃脸,原本在汀主杨昔勉手下做事,后因为残杀良民而被杨昔勉责令砍去双腿。三少爷杨峋找来神医为他装上木肢,从此便为其所用,忠心耿耿。但他的个头最终还是如十三、四岁的孩子,行动亦稍欠灵活。
  祢世骁家门报过,望海楼中客人早就溜了个九成。哄闹过后,整个层面桌歪凳倒,残羹冷屑,只剩了连带随从的六个人。
  小曼恼羞成怒,狠狠啐道:“我又没和那姓杨的成亲,谁是你家夫人!”祢世骁轻摇折扇,懒懒道:“这亲是早晚要成的,一声夫人也不算白叫啊,以后小人还要仰仗夫人多多提携呢。像汀主这般的少年才俊没有嫌弃你这个弃妇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想着好生侍侯,要往哪儿走呀?”
  自小曼初见林印日那晚之后,一路上多少苦累她无处抱怨,也未尝再掉过一滴眼泪。而此时祢世骁一声“弃妇”不啻于一枚毒针朝她心尖狠戳,鲜血淋漓;又念到命运不卜,顿时双眉纠缠,泪落无声。
  宜逍一见小曼掉泪顿时慌了,想要去劝又苦于少词,于是起身挡她在身后怒视祢世骁。心亭眯起美目,讥讽道:“小女子不曾听说锋砺汀掌门人杨昔勉前辈禅位啊,怎么汀主之位已经落在了杨峋头上?”
  祢世骁嘿嘿一笑,扇掩玉面:“杨汀主现在重病缠身,大少爷杨崛死了,二少爷杨崎疯了,这掌门人之位不迟早是少主的?”
  心亭嘴角微弯,尽露不屑之色,倏然上身后仰,人已带凳滑出,足尖点过桌沿,满桌酒菜悉数被甩向墙柱,然桌子依旧纹丝未动。祢世骁极为夸张地叫了声好,腔调忽又奶气起来:“这位姊姊,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不想结下什么梁子,只要带走这位姑娘罢了。”
  心亭稳稳停在数尺之外,哼道:“就算你们锋砺汀违背祖训、弑兄害父与我无关,今天要带走小曼姊姊也是妄想!”祢世骁声音沉下,手中折扇一紧,道:“那就休怪在下无礼!”
  暗器。
  三枚银针细比发丝,目难辨迹,耳不闻声,更被祢世骁喂了至毒孔雀胆——这并非一般的孔雀胆,而是他数十年来以神农尝百草之功配成的独门至毒,因自己“孔雀明王”的称号冠以“孔雀胆”之名。锋砺汀中之人武器多用弓箭,如他这般暗器喂毒的寥寥无几。
  心亭手上剑的功夫并不算绝顶,然而对医术却颇为熟谙。自古医毒无法分家,纵使片刻中肉眼难以分辨银针走向,她灵巧的鼻子竟能从酒店这百味中混杂中寻到那一丝至邪的毒针划过的曲线。头向左微微偏侧,银针恰从眼前擦过。
  她一个漂亮的兔起,手中已多了一条粉浅露白的丝带。平日里这粉带系于心亭纤腰畔,便是柔意款款,风动妩媚;拿在手里则是天下难觅的极品软剑:利如剑、韧如带、狠如鞭。心亭不加半点迟疑,剑舞鞭挥又似带舞翩翩,试图向祢世骁逼近。而祢世骁又是何等厉害,心亭招式用尽,仍无法伤他分毫。
  没有祢世骁的命令,他的两个手下自然不敢妄施援手,于是便将矛头指向宜逍。祢世骁自负至极,带两个随从不过装装样子,所挑之人武功平淡无奇。他二人见一个小姑娘都如此不凡,更不敢小觑宜逍,硬着头皮挥掌而来。
  心亭见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急忙道:“宜大哥,快解决那些小虫过来帮我呀!”谁知宜逍眉头大皱,笨拙地挡开挥来的手臂,高声道:“可是,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什么?”心亭惊极,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被孔雀翎射中。轻功至上,鬼魅身形的人,怎会是个武痴?她来不及多想,紧盯着祢世骁高声道:“那快带小曼姊姊走——去找哥哥来!”
  宜逍也正如此盘算,于是单手揽过小曼纤腰将她抱起,那两人听他自漏家底,肆无忌惮飞堵上来。宜逍慌忙中胡乱推过他们,两人一瞬间只觉千斤逼近,沉重不可回挡,看他招式凌乱错杂,又的确不似用武之人。且在疑惑间,宜逍已不见了踪影。
  祢世骁方欲追去,心亭软剑飞来,带围密密,根本容不得他退身。祢世骁面上从容,心里早已暗暗捏过一把冷汗。心亭的剑法在她的同辈中也算不错,但让他惊讶的却是她手中的软剑——这集剑、带、鞭三家之长的武器,恐怕当今只有髯翁造的出吧?然而髯翁隐居三十余年难觅其踪,这软剑自己从未听说,却不知这个容貌未脱稚气但异常稳重的小姑娘与髯翁何等关系?
  望海楼外依旧人潮熙攘,宜逍不由放慢了脚步,感觉臂中人儿轻若柳叶,软似溪水,相贴之近,口吐幽兰。他十九年来从未如此亲近过女子,脸蓦地一红,下意识放下小曼。小曼顾不上矜持,抓过他的衣袖道:“宜大哥,你不用管我,快去找林大哥救月痕啊!”
  宜逍涨着脸摇头道:“不行,把你单独留下太危险了,一定会被他们的人抓去。”说罢又拉起她,穿梭在人流中寻起林印日来。
  宜逍左趋右行,把整个镇江城翻了个遍,自认眼力不凡的他也没能捕到林印日的一丝身影。他一边担心心亭,暗忖就算自己不会武功,回去多少也能帮上忙;一边又怕祢世骁多招人手,小曼会凶多吉少。于是在外徘徊多时,直到江水浸日,半边瑟瑟,才小心翼翼执了小曼的手回了望海楼。
  进了酒楼,二人不免大吃一惊:层面上桌椅规整,酒菜飘香,吃酒赏景之人笑语绎绎,完全想象不出方才打斗场面的激烈。林印日与林月痕仍坐了窗边的位子,津津有味品着菜肴。
  宜逍迟迟不归,另一个原因就是任谁都看得出以心亭的武功,即使占不了上风,避开祢世骁也还绰绰有余,却不想竟这般悠闲。林印日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异彩,起身道:“宜兄搭救舍妹之恩,小弟万分感激,无以回报。”宜逍面露讶色,心想自己并未寻到林印日,又何谈救命之恩?林印日似猜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宜兄身法无双,小弟即使眼拙至极也能分辨,于是猜到怕是望海楼出了什么事情。”
  林印日说着,却脸色陡变,怔怔盯着宜逍和小曼。宜逍这才意识到,忙的松了小曼的手,讪讪笑着。然而林印日又缓缓笑了,眼神幽幽,略一欠身道:“来,你们定也饿了,快些吃吧。”

  镇江城白日的嘈杂,尽尽消散在了水波清荡的夜色中。天上一轮皓月,水中一波水月,上静下动,光华争辉,说不出的令人神怡气爽,眼明心净。
  寂静中,唯有两个翩翩少年立于客栈顶层的平台上。举目远眺,江水夜流,呜咽泛泛中两人言语隐约可闻。
  “宜兄,你的轻功与内力皆可算是武林中的翘楚,又怎会从未习过武呢?”
  宜逍淡淡笑开,折着手中的草枝,随意得像是在谈论他人的事情:“我自幼父母被人杀害,就在第二天,现在的师父偶然路过我家,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师父隐居在长白山顶,多年也不下山一次;他从未教过我武功,更未教过我诗书。我只是每日都与灵猴比攀树,与闪豹赛奔跑,与疾鹰竞眼力,歪打正着才是能跑能跳罢了。”
  林印日眼中却添了几分幽思,良久才回过神来,仿佛漫不经心问道:“那你还记得之前的家住哪吗?真的不知道令师尊号?”
  宜逍摇头道:“我家是在长白山下帆平村中,即使当时只有两岁多,我也是永远不会忘的。至于师父……林兄,你还是信不过我么?我委实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尊号。他,眉发雪白,髯须却是微红,慈眉善目隐带仙骨之风……或许,他老人家真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林印日还是怔了一下,终于长叹道:“宜兄,我并非信不过你,只是过于好奇而已。令师让自然为尔师,以天地之灵滋育你,是他用心良苦。”他说着直起身子,“如不嫌弃,小弟就献丑教宜兄一套剑法吧。”
  宜逍吃惊不小,望着他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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