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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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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才是从1928年到1945年超过14年间邪恶的真正的主谋者,他们向上司隐瞒了这件事。但真正在这14年间掌权的人的
名字却没有被提及。这就如同说,T 型汽车来自于工人们喝咖啡的间歇,而福特先生恰巧只是有一间大房子。
    澳大利亚大法官威廉。韦伯后来批评道:“战争的首犯,尽管完全可以受到审判,但却被给予了豁免权。”法国的
亨利。伯纳德法官也写道:“日本这些战犯中,有一个主犯逃过了所有的起诉,无论如何现在的这些被告只能被当作从
犯。”日本前首相东条也非常高兴,“天皇没有受到任何追究,从这一点来讲,我也感到安慰了。”在甲级嫌疑犯们被
宣判的那天,基南检察官和裕仁天皇一起在皇宫里共进了三个小时的午餐。
    包括东条在内的七名甲级战犯被处以绞刑。还有其他的六个死在了监狱里,两个因为精神失常被释放。有13个人后
来获得了假释,为了赎回对上百万人犯下的罪行,他们中最多的在监外服刑八年。
    在许多案件中,看起来犯的罪行越是严重这个罪犯就越有可能逃脱惩罚。中村正信上校被称作“战略之神”,曾策
划了日本的南侵计划。他曾经将中国人的头颅在新加坡展示并且鼓励的场少佐吃敌人肝脏的习惯。他就是逃脱了指控的
人之一。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情报机构负责人,查尔斯。威洛比将军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中村上校处死了本杰明。帕克
上尉并且吃了他的肝脏。但考虑到战后日本共产主义的扩张、中村反共的诚意以及他卓越的策划能力,威洛比使中村成
为了战后日本的重要财富、一个值得保护的人物。中村不仅逃避了指控,而且后来还被选进了日本的国会众议院。
    或许日本最可恨的罪行就是731 部队针对中国实施的生物和化学武器战。麦克阿瑟将军和其他的一些美国军官知道
731 部队在被俘的美军战俘身上也试验了这些武器并且杀死了他们。但是当这些魔鬼般的医生将基于他们可怕的实验得
到的有价值的信息提供给美方以作为换取他们获得豁免的条件时,麦克阿瑟立即同意了这桩罪恶的交易。
    1979年14名甲级战犯在靖国神社被秘密地奉为爱国“烈士”,以向战死的人表示敬意。那些灵位中包括像东条英机、
松井石根这样的人,就是他们的军队犯下了南京大屠杀这样的罪行。
    如今很多人抱怨日本人并没有承担他们在二次大战中的全部责任。通过让主犯逃脱惩罚,通过事后法来扭曲法律,
通过隐藏一些日本最骇人听闻的罪行,盟军主观的主持了“正义”,从而使得任何企图更正这个历史责任的做法都显得
荒唐可笑。如果希特勒也得到这些美军胜利者的“细心照料和保护”,那么是否普通的德国人民也要被期望着就他的罪
行进行反省呢?
    1946年,比尔。多兰中尉在关岛奉命监视对父岛列岛的战犯进行审判,那时他刚从美国海军学院毕业。这是在整个
太平洋地区进行的数以百计的审判之一。这种审判是在金属制半圆拱形建筑中,极度秘密地进行的。
    “日军战犯坐在长桌边上”,比尔回忆说。“在每一个囚犯后边都站着一根强壮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每一个士兵都
配有自选的武器:大酒瓶、半自动手枪、肩背手枪皮套、有珍珠状把手的三八特制枪。另外,所有的士兵都带着一个大
大的乌木制的棍棒,这种棍棒是一般警察携带的警棍的三倍大。每一个士兵都处于”稍息“状态,背对着人群,两腿叉
开站着。他们把左手放在囚犯的椅子上,右手的大棒放在他们的背后。偶尔便携式的发电机也会停止。如果停止的话,
小屋的里边完全一片漆黑。出现这种情况时,士兵们会马上把他们的左手从囚犯椅子的背后移到囚犯脖子的后边,他们
会把囚犯的身子按下去并且把那根大棒放在犯人的脑袋上。当灯重新打开时,我们可以短暂地看到这一幕。
    14名日本军官、士兵和医生作为乙级战犯由一个军事委员会在关岛审判。来自不同服役区的8 名美国军官作为法官,
美国和日本的民间律师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乙级战犯的罪名包括谋杀、虐待俘虏、没有给予体面的葬礼和对控制下属
的不法行为的失职。海军搜寻过去被指控吃人罪的例子,但是在海牙和日内瓦还没有人想到如何为残忍地吃敌人肉的罪
行归罪,因此以“没有给予体面的安葬”的指控被替代了。
    比尔。多兰做了一辈子的律师,许多年之后他告诉我:“我读过无数的审判副本,所有对战犯的审判都是这样:一
方指控另一方做了什么,另一方予以否定,之后法院来做出决定。这里,所有的证词都来自一方,所有的证人都是日本
人自己,他们自己承认吃了人。
    在检察官丹尼尔。弗林的开场陈述中,他警告有些被指控的罪行是如此的令人作呕,以至于很久以前人们就认为没
有必要直接地针对这些罪行进行立法。这些指控与曾在刑事法院中所听到的最惊人的指控处于同一档次。我们希望再也
没有这样类似的案子出现了。公诉人弗雷德里克。萨斯称被告为“没有人性的野蛮人……他们以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
撕碎、肢解了我们手无寸铁的兄弟的躯体”。他认为硫黄岛列岛的士兵们是典型的恶魔邪恶势力的代表……野心勃勃的
日本军队就像危险的疾病一样缠绕着他们的国家,像致命的瘟疫,残酷地在亚太地区扩散开来。
    “但是美国人头颅被砍下来、肝脏被挖出来的消息没有被准许传回美国,”比尔说。“海军守卫告诉我,海军不希
望家里的人们知道他们的孩子被吃掉了。”
    公诉人总共传唤了43个证人:穿着卡其布短裤的堀江少佐是主要的证人。在法庭下,立花将军称堀江是“一条美国
的走狗”。将军对他讲:“你不是日本人。”
    “海军将那些日本囚犯统统关在一个大的监禁区,”比尔说,“里边是军营,围栏由很粗的铁丝网做成。一天晚上,
的场在围栏上撕开了一个洞,这个洞足够他的头钻过去。看守们在第二天早上抓住了他。没有哪个海军守卫能够撕开铁
丝网,即使是一小块儿。
    立花什么都不承认。他说他对飞行员被杀一无所知,他也从来没有吃过人肉。尽管最后的场全盘招供,但最初他企
图将责任都推给属下。他放弃了人吃人是由于饥饿的说法。“我们营仍然有足够的食物,”他说道。
    “是的,我是吃了人,”的场少佐说道。“是战争使我变成了疯子,这是我所能给出的吃人的惟一理由。”
    下令将吉米。戴伊和华伦。厄尔。沃恩处死的吉井大尉拒绝回答问题。相反,他提交了一份陈述书,上面写道:
“战胜国中没有一名战犯受到审判,审判战犯是对那些战败国家情绪化的报复行为。”吉井告诫审讯者说:“在你们审
视自己之前,请不要对别人进行审判。因此在你指控别人之前,请先指控你自己。”他引用了圣马修书中的一段话:
“己不正,焉能正人?要审视别人,先要审视自己;你给别人所适用的标准,应首先适用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老是看到
别人身上的小毛病而不去考虑自己的不足呢?”
    吉井拒绝提供证词,除非作为基督教徒的审判委员会成员们能够回答为什么他被审判而盟军的战犯却没有受到审判。
对战俘的虐待就是极好的例证。毫无疑问日本犯了滔天罪行。日本监禁了132134名西方的战俘,其中35756 名在监禁期
间死亡,死亡率高达27%。相反,在德国和意大利监禁的战犯的死亡率只有4%。 “另外,战后从日本救出的幸存战俘的死
亡率也是较高的。”
    东京战犯审判中,有一个法官来自苏联。美国的盟友当时囚禁着在满洲抓获的近70万名日本战俘。随着沉闷的东京
审判的进行,在座的一名苏联法官对日军战俘进行着审判,他们的同胞却在苏联的战俘集中营中被害死。有超过6。2 万
日本战俘——几乎是盟军死亡人数的2 倍——死在了古拉格(集中营)。
    吉井大尉从来没有向委员会发过言。
    立花将军、的场少佐和吉井大尉是命令处死飞行员的军官,定他们有罪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些由于执行命令而成了
刽子手的低级士兵们认为,追究责任应当到军官一层就停止,他们不应当受到追究。毕竟这些日本士兵不得不服从命令。
但当得知为了审判的目的,他们将被置于他们从不可能想像得到的一个溯及既往的道德领域时,他们惊呆了。他们被告
知在父岛他们是可以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个体。令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得知他们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上级的命令并
不能作为开脱罪责的理由。
    翻译人员在将这些异国的概念转达给这些“臣民”——乖乖地服从命令的人们——时肯定非常困难。权利?自由的
意志?违抗命令的责任?究竟什么才是非法的命令?不服从上级的命令就是非法的,这些士兵就是在这样的道德领域内
工作的。日本军队的支柱就是服从。这些士兵不是普通的公民;他们没有权利,他们是裕仁天皇的子民。
    士兵城户松民是四个被命令将迪克。沃尔霍夫刺死的人之一。他的辩护律师提醒道:“城户是个没受过教育的人,
他接到了命令并且服从了命令。可一年后他却发现自己被指控违反了战争法和战争惯例……关于战争法和惯例城户能知
道什么呢?他几乎不能读书、写字——然而现在却被推定为熟知国际法、正确的对待战俘以及日内瓦和海牙公约这些东
西。”
    尽管做了这些答辩,控方仍认为日内瓦公约在父岛上应当适用。裕仁天皇可以被保护,但不是这些人。
    这样,当面对相同的情况时,日本的这些被告们便被给予了同美国军队所不同的标准。陆军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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