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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新任的情妇,绰号叫霸剑奇花。”霸剑奇花大声说,像是宣告主权,“我不许
他再四处拈花惹草,要将他带回江南常州,要他今后乖乖守在振武园内,不许他再江湖鬼
混,你有什么意见吗?”
“哦!你就是霸剑奇花?”
“不错,那就是我。”
“你知道,情妇是没有地位的……”
“我不但有地位,而且有权利,所以我要用剑保障我的地位和权利,他知道我的剑有这
份力量。家驹!你胆敢一而再,在我面前亮剑?你胆子不小,哼!”
“去你娘的,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扮挑夫的人忍无可忍,叫骂声中,快速地冲
上就是一剑吐出,声及剑及,极具威力。
剑光一闪,再闪,然后风雷隐隐消逝。
霸剑奇花幻现在侧方八尺外,剑尖有血迹。
挑夫一剑走空,收不住势,直冲出丈外双脚一乱,猛地丢掉剑,手掩住鲜血狂涌的右
肋,“呃”了一声,摇摇晃晃向前一栽。
“杀光了你的猪朋狗友,你就会乖乖地,死心塌地的让我带你回江南了。”霸剑奇花笑
吟吟地说,含笑杀人下手不留情,“朋友没有了,你就混不下去啦!该死的东西,你得去
死!”
另一挑夫乘她分神的好机会,连发三把飞刀。
她左扭右移,左手扣指连弹,不可思议地弹落了三把飞刀,身手妙曼不带丝毫火气,第
三把飞刀未落,剑已出手。
剑光闪烁,电闪雷鸣,招发即中,霸道绝伦。
挑夫的胸口七坎要害,剑留下的创洞鲜血泉涌,踉跄倒退六七步,创口血泡涌出,发出
奇怪的响声,口叫了半声,仰面便倒,在血泊中挣扎呻吟。
“来一个杀一个,我霸剑奇花说一不二。”
她的剑向小翠一指,格格娇笑。
小翠与同伴惊骇地向后退,想拔剑却又迟疑。
“你还要他吗?”她含笑向小翠逼问,手向惊鸿剑客一指,“我要斩断你们对他的余
情,再也不许他有朋友,不许他有其他的女人,不许他……”
小翠一声娇叱,三把柳叶刀破空而飞,身形却反退,飞跃登鞍。
霸剑奇花这次不敢用指弹同时到达的飞刀,柳叶刀两面有刀,不能用指弹,向侧一绕,
三把柳叶刀落空,偏差的角度太大,飞行的小弧形失去作用。
剑光飞腾,猛扑登鞍的小翠。
健马腾跃,斜冲而出。
霸剑奇花也扑错了方向,两匹向北飞驰。
扭头一看,惊鸿剑客已经不见了。
“你跑不了的。”她向左面的槐林大叫。
北面站着一个花甲老人,握了一根问路杖,似乎视觉有障碍,老眼昏花。
“这里有死人。”花甲老人说话有气无力,“女人!你在干什么?”
“杀人。”霸剑奇花收剑,“杀无义的人。”
“这……”
“还有,捉拿逃夫,情夫。”
“世风日下。”花甲老人摇摇头表示慨叹,点着问路杖摇晃晃向州城方向走了。
霸剑奇花把两具尸体,拖入槐林深处,重回路中,长叹了一声。
“我们到街上午膳。”她向许纯芳两人说,“你们也来。”
“值得吗?”许纯芳黯然低问。
“值得的,至少以后不再有无知的女人上当了。”
“你杀不了他,他逃的功夫非常了得。”
“我不杀他。”
“哪你……”
“我要把他像猪一样圈起来养。”她向街口走:“记得吗?我是奇花,我与一般女人不
同,我要用奇的方法和手段,让世人明白,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要侮辱她是需要付出代价
的,我就是离经叛道的女人。”
“何苦?申姐。”吕飞琼叹息,对霸剑奇花的误解冰释了。
“不谈我的事,你们……”
“我们仍在追踪夜游鹰。”
“真的?”霸剑奇花挽了吕飞琼含笑举步,“那凶手随百绝头陀一群人,到莱阳山区的
混饨宫去了。听说杨一元宰了可怕的中州五子,可能是真的了,难怪他们急急忙忙逃命,召
请群魔的十万火急信息已经传出。那畜生也在召请友好赶来聚会,暗中策应百绝头陀,他已
向头陀屈服,立了卖命契。
“我和你去见杨爷。”吕飞琼说,“杨爷是很有见识的人,申姐!听听他的意见,好
吗?”
“那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霸剑奇花完全不像一个心碎的弃妇,心情甚至相当愉
快,“我可不想去找挨骂,和他那种人在一起,是相当乏味的,我对斥责挨骂根本就毫无兴
趣。”
“我们相处期间,他并没斥责叱骂我们呀!”许纯若提出抗议,“他自己就糊糊涂涂,
做事大而化之,不拘小节马马虎虎,怎么会扮神圣斥责我们呢?”
吕飞琼将杨一元又捉错妙观音的事说了,并没说出他就是八极游龙。
“我的事,铁定会挨骂的。”霸剑奇花其实感到羞愧,托辞掩饰心中的不安,“我得全
神对付那畜,有机会再和你们相聚。”
三人恢复往昔的友情,重新成为盟友。
□□ □□ □□口
杨一元并不如两位姑娘所说,性情糊糊徐涂,办事大而化之,其实他是对一切事务不怎
么计较,大事他却精明,更不像霸剑奇花所说,和他一起乏味。
在客店的客室里,两位姑娘把会晤霸剑奇花的经过说了。
“你是说,申姑娘在北门外,曾经两次拦截那位大剑客?”他一面品茗倾听一面信口
问。
“是呀!这次杀掉他的两个朋友,吓走他往昔的两个情妇。”吕飞琼说,“我有点担心
甲姐,她性情的改变个人感到害怕。”
“这是说,申姑娘仍要继续羞辱那位大剑客了。”杨一元并不担心申菡英性情改变的
事。
“是的,申姐誓言决不放过他。”许纯芳显得相当高兴,“她第一次与那畜生交手,一
招便刺了那畜生一剑。她有不少门路,消息的来源可靠,盯梢术相当高明,那畜生的动静瞒
不了她。”
“可一不可再;事不过三。”杨一元郑重地说,“你们得提醒她,须防反噬。那位大剑
客工于心计,阴险狡诈,城府甚深,会设计反击,狗急了也会跳墙呢!叫她千万小心,以免
中计上当。”
“大哥!你愿意帮助她吗?”许纯芳对他的称呼,愈来愈简单亲见,“她不好意思向你
求助。”
“我会的,但……要我在大庭广众之间,光天化日之下向剑客挑衅兴师问罪,我办不
到,除非那家伙不知自爱主动找上我。”
“可是……”
“你真笨哦!呵呵!”杨一元大笑,“难道你们就不会制造借口吗?一句话就可以引起
一阵暴动呢!在我没抓到他和百绝头陀那些凶魔勾结的把柄前,我找他,在理字上就站不
脚,会引起蜚短流长的,所以……”
“我明白了。”许纯芳欣然说。
“明白什么?”
“比方说,申姐与他冲突,我和吕姐恰好也在场,或者凑巧在场……”
“你两人会加入,我岂能袖手旁观?”杨一元笑说,“在许州,你们三个丫头向我一叫
嚷,那家伙就冲上毛手毛脚,以护花使者自居撒野。我会做护花使者呀!保证传神,比那家
伙更像,嗓门更大,可打包票。”
“我们哪配要你护花?”许纯芳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我不适宜做任何人的护花使者。”杨一元毫无机心泰然说,“也许,连我自己的生死
存亡也护不住,哪敢奢言保护他人?以你两人来说,不是你们配不配,而是我能不能的问
题。以那天在摩云神手刘家的事来说,我如果晚到一步,那……哦!我已经得到一点风声,
这几天你们在外走动一定要小心。”
“什么风声?”许纯芳被他巧妙地把话题拉开了。
“几个不知道杨一元是老几的人,要不信邪,被百绝头陀夸大的话所激怒,自告奋勇要
把我埋葬在郑州,百绝头陀有人留在这里,等候应召而来的凶魔会合,他们的消息非常灵
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他们敢来明的?敢在街上行凶?”
“他们为何不敢?这就是名列凶魔的好处呀!我们就不敢,因为我们不是凶残恶毒的邪
魔外道。”
厅外进来一个店伙,默默地收拾茶具,以巧妙的手法,递给杨一元一个小纸团。
店伙走后,杨一元展开纸团略为别览。
“开封方面来了几个人,是颇有侠名的名宿,很可能是惊鸿剑客派人请来的撑腰者,我
得去看看是些什么人物。”他将纸团撕成碎屑,“你们如果出去走动,务必要多加小心才
好。”
“我们不打算出去了。”吕飞琼说,“也许申姐会来找我们,她也潜伏在南关外,那该
死的剑客经常在北关外走动,其实落脚处在南关附近。”
“所以你们更须小心。”杨一元郑重地叮咛,这才出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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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邪魔外道,意思是说,这些人是不受世俗、道德、规矩、伦理等等所拘束的人而
言。
这些人的行事,是肆无忌惮大逾常规的。
杨一元对可疑的现象,从不敢掉以轻心,步出店堂,他便发现了店堂居然有仆妇在走
动。
店中雇用的仆妇,通常负责照料女客,那些携女眷投宿的旅客有专用的客房,仆妇只在
内眷客房走动,极少有在店堂进出的可能。
上了街,他闪入一条小巷,绕至无人处,悄然跃登屋顶,挫低身形越屋窜脊,光天化日
之卞,他敢在屋顶上窜高掠低,从店的侧院飘落。
不是落店的时光,客店中走动的人甚少。
他小心翼翼,窜入他住宿的客院。
果然不错,看到两个仆妇绕过跨院的走廊。
“她们来得真勤快呢!”他心中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