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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眉开眼笑忙的塞进袖子里起身道:“几位都是有心人,定能领略这山间灵气。”说着冲外面喊道,“你们带几位贵人住下。” 
呼啦拉涌来几个小道,又是几乎架到道观后院,安排我们住下。 
我摇摇头,这老道,就这么急着去称那银子有多重?咬一口就知道真不真,看一眼,也知道那是二十两一锭的货色。 
我再摇摇头,小美人,你也是个败家子! 
一回头,又看见那个小道远远冲我笑。 
一阵发冷,抬头一看,月亮还没出来,天上通红通红的火烧云。 
这一愣神,那些小道已经把我送进房里放在床上坐着,全都退下去了,还不望体己的关上了门。我大大方方拖了鞋,坐在床沿泡脚。 
舒服—— 
我惬意的伸开十根脚趾,水温恰到好处,透着股子好闻的药草味儿。腰一软,倒在铺上,伸个懒腰,脚随意动动,弄得水哗啦哗啦的,心里畅快得意。 
没享受多久,有人敲门。我只得擦脚起身,走去开门。嘴里喃喃骂道:“哪个龟儿子找死…”龟儿子是山下卖芝麻片儿的小贩教我说的,第一回骂,怪解气儿的!那小贩长得白白净净的,还多买了二斤呢。 
一开门,我眉毛皱得快拧出水来了。 
大色猪。 
我心不干情不愿的杵在门口:“啥事儿啊?” 
常四爷小声道:“让我先进去。” 
我一抖:“你,你想干吗,太阳都没下山,我还没吃饭,你,你就…” 
太阳:我可是每天按时上下班的,从不迟到早退… 
常四爷嘴角一扬:“哦,是麽,那绛妃草我只好等夜深人静你吃饱喝足了再…” 
我猛地一转身:“要进就进,哪儿那麽多废话!” 
常四爷嘿嘿一笑,闪身进来,随手关了门。自个儿大刺刺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我估量了一下方位,就床沿离他最远,只是那地方太容易引人联想,只好委委屈屈坐他对面。 
常四爷自怀里掏出一个玉盒:“你收好。” 
我打开看看,一柱二寸绛红小草,莹莹郁郁,色泽温润,闻来一股暗香,宁气和神。这才满意一笑,纳入怀中。 
常四爷道:“交给你,是要你安心,不要防贼似的防着我。” 
我一把捏住衣领:“只要你好好遵守约定,我决不食言。” 
常四爷叹口气:“你若是记恨我头次用强,不妨报复回来就是,只别这麽着躲我。” 
我眨眨眼睛,报复?怎麽报复? 
打,我摆明不是你对手;你不还手,打个木头有甚麽意思…不,谁见过有人打猪的;若是按我的风格,心不甘情不愿被压了,定是要压回来的。 
我溜溜大色猪,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脑:要眼睛是鼻子,还能看麽… 
身:那怎麽不压回来? 
脑:其实他也挺馋大色猪那小身板儿的,就是不敢… 
心:有啥不敢的? 
眼:大色猪长得太有压力了,武功又高,被他一盯,光想着逃了,哪儿还有心情… 
心:倒也是,这是咱们最不擅长的类型,我还是喜欢小美人多些的。 
脑:小美人那是一定要的!…不过大色猪太危险了,可别出甚麽乱子收拾不了。 
身:那,那就这麽算啦? 
我:大不了多要点儿银子买些好的养养你行了吧… 
身:这是一顿两顿补的回来的麽… 
心:主要我是内伤,你们都没看出来… 
脑:为今之计,一个字,拖呗!横竖小美人在,他也不敢太放肆。翟烩事儿了解了,躲他远远儿的,大不了这辈子不进滇黔境内就是。 
胃:可是我会想念那里的烧饵块、糯米团、米浆粑粑、洋芋火腿炒饭、苦菜炒饭、干巴炒饭、什锦菌类炒饭、青蚕豆闷饭、豌豆闷饭、韭菜炒薄荷、酸笋洋芋丝、臭豆腐、破酥包子、豆花米线、烤牛羊肉串、烤牛筋、烤鸡腿、鸡翅膀、烤韭菜… 
眼:我会怀念那里彝、白、哈尼、壮、傣、苗、僳僳、回、拉祜、佤、纳西、瑶、藏、景颇、布依、普米、怒、阿昌、德昂、基诺、水、蒙古、布朗、独龙、满族的帅哥美女… 
耳:我… 
我怒:闭嘴,命要紧晓不晓得! 
对着常四爷充满希望的眼睛,摇摇头:“现在我也说不好,等想到了,再说吧。” 
常四爷眼中的光彩瞬间暗了下去,口里喃喃道:“是麽?那算了。”言罢起身出门去了,口里闷闷的,“一会儿就吃饭了,别忘了穿鞋…” 
我怒! 
一鞋子飞到门上,吧哒一声。打不死你小丫儿的! 
门边探出一个脑袋,不,准确来说,是一个托盘的脑袋,里面放了几样菜肴。 
我懒懒道:“进来吧进来吧。”饿死了都,服务态度还不错,送到房里了都。 
一个瘦瘦高高的竹竿进来,我一愣,是那个小道士。 
他放下饭碗,笑眯眯看着我:“饿了吧,快吃啊。” 
我浑身难受:“你,别老看着我笑成不?” 
小道士立时绷紧了脸,变化之快,我倒佩服。正要吃呢,这麽一人板着脸站你旁边,怎麽吃的下,只好一放筷子:“你,先出去吧。” 
小道士点点头走了:“你慢慢吃。” 
我咬了一口蘑菇,好,加了松绒;又咬口白菜,嗯,只是菜心,油水旺旺的,香;挑块儿笋子,这味道… 
一滴汗掉了下来,眼前天旋地转。 
我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了。 
我知道为甚么不对劲儿了。 
那笑,那牙,那身板儿… 
天旋地转。 
我,我想喊,我想跑!可是脚脖子软软的,不会动弹… 
一阵脚步声传来,会是谁? 
小美人?大色猪? 
是谁都好,千万别是… 
第 16 章 
脚步一声一声,踩在我心上。 
门一开,飘进一角道袍。 
我手一抖,笋子啪的砸在裤子上。来不及低头去瞅,那人轻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麽慌慌张张的啊,潇儿。” 
我猛地一颤,反倒心里清明起来。 
眼睛一抬,口里打着哈哈:“呦,我当是谁,换脸还真快。不过刚才那张皮可比你现在这幅嘴脸来得顺眼。” 
他哈哈一笑:“整个江湖也只有你敢这麽着跟我说话。不过这一开口,倒是想起很多趣事来了。” 
我摆摆手:“你找我是来叙旧的?那少陪了,我可记得有只禽兽说过再出现在它面前,就要一剑杀了我的。” 
他紧紧盯着我:“你说我甚麽?” 
我连连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不是禽兽,你当然不是禽兽!禽兽尚有半分怜悯之心,你却是欺师灭祖、弑父杀兄的双面阎罗胡家堡现任堡主——胡青!” 
胡青嘴角一抽,没有答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以四桩最为快意,却又道是内有乾坤,且看久旱逢甘霖——两滴,洞房花烛夜——做梦,金榜题名时——重名,我林子潇流年不利,撞大运赶上了第四个。 
他乡遇故知——仇人。 
若是这个仇人武功高你很多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若是这个仇人从小和你一块儿长大你动一动眼睛他都知道你在想甚麽,若是这个仇人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怎麽办? 
脚:跑路吧… 
右手:左手,千万别冲动啊! 
左手(泪):大哥你也是! 
脑:你怎麽老挑战高难度啊?!我要罢工!!! 
嘴:…我决定今天请假一天。 
心:我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身(哀嚎):你们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啊—— 
我:今天还真是个好曰子…好曰子…好曰子… 
胡青咳嗽一声:“我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眉毛一挑:“六儿是你杀的?” 
胡青轻蔑一笑:“他也配我亲自动手?” 
翻个白眼,你叫人动的手和你杀的他,有甚麽本质区别麽,无赖! 
我又问:“在安宁温泉时,是你要杀小美人?” 
胡青一愣:“东方亟被人暗算?” 
诶??胡青不晓得?!! 
那大色猪说的胡家堡…难道…我眼睛一弯,瞅着他道:“你在这里干甚麽?难道胡家堡垮台了,你这个堂堂的堡主要出家?” 
胡青突地笑道:“我想你了。” 
我一阵恶心,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胡青走上一步,在我身侧坐下,右手放在我大腿上,来回轻轻抚摸:“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一时拌嘴说了些气话,你还生我的气?” 
我一掌拍开:“这气话能气死你老头儿和大哥,能气死我师父,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胡青面上一阵红白,迟疑一阵才道:“你还恨我?” 
我摇摇头:“恨?当然没有,我只当从来不认得你罢了。” 
胡青邪气一笑,凑的近些,鼻息抚过面颊,双眼暧昧的望着我:“你不认得我,真的?” 
我一动不动,脑中想象空见入定的样子,口里念道:“大慈大悲十方罗刹邪灵退散——!!!” 
胡青哈哈大笑:“还是这般有趣。”说着吻上我唇间。 
脑:这是旺财这是旺财这是旺财… 
旺财(颤抖):主人,换个对象吧… 
胡青亲了一阵,见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叹息着退开:“你还是这麽倔。” 
我摇摇头:“有话直说。” 
胡青正色道:“我希望你别管这事儿。” 
我道:“凭甚麽?” 
胡青一眯眼:“听话。” 
我怒!又不是狗崽子旺财,还听话? 
我往后一靠,挑衅的看着他:“我已经管了,你要怎样?” 
胡青笑得眉眼舒展,波光潋滟,让人如沐春风,一室暖意。 
接下来的话却似冷风过境,冻住流水枯枝,叫人胆寒。 
那我只好,杀了你。 
江湖四奇之一,胡家堡双面阎罗,胡青。 
阎罗。 
黑脸,无情,作风强势。 
双面。 
喜怒无常,含笑杀人。 
财大气粗,实力无边。 
我不觉一抖。 
胡青越是笑,心里越是恨,等会儿死得越是难看。 
我强自镇定:“你和这事儿有关?” 
“你那麽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东方亟是为了我找绛妃草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