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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语从他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酒,送在唇边抿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湿润了他的唇,看上去越发的鲜艳。
LANKESTER搂住他的肩膀,在那鲜红色的薄唇上轻轻一吻,什么都没说。
言笑语的视线落在大厅中央。
那里挂着一个金色的鸟笼,里面一根雕刻成蔷薇藤蔓的横梁,而那之上,吊着一个人。手腕被粗糙的镣铐咬住,血流顺着肌肤漫过手臂。
他低垂着眼睛,丰润的嘴唇苍白无色,漆黑的头发垂在耳边,神色却那样的平静。
是朱砂。
朱砂的身体绷得笔直,挺直的锁骨如同翅膀般打开,肌肉的形状并不突兀,充满力度。身上爬满纵横交错的鞭痕,整个上身没有一个好地方,伤痕上的血迹还没有凝固,被绷紧的身体拉开撕裂……
“我以为他只是工作人员……”言笑语看着朱砂,面无表情。
“他的身份很敏感。”LANKESTER低声回答。
朱砂的胯间围着一条白纱,堪堪的挡住他的私 处。他的腿很长,线条完美,没有一丝赘肉,修长有力,然而脚踝却出乎意料的纤细,脆弱的犹如女人的,仿佛用力握住就可以折断。
那柔和的象牙色皮肤上,缠绕着一圈黑色的干枯的荆棘,荆棘尖锐的刺刺入他的皮肤,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出血点,仿佛剧毒的蛇一般,咬着他的皮肤,最后的末端莫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尖锐坚硬的,足有五公分的黑色长刺。
朱砂的表情却那样的平静,带着近乎枯寂的茫然与绝望。
言笑语抖了一下,觉得寒战从背后不可抑止的爬升上来,最后侵入他的大脑,他看着眼前的金色鸟笼,朱砂垂着眼睛被吊在里面,像一件残忍的艺术品,鲜红的血,如同细细的红线,蜿蜒着爬过他象牙色美丽的皮肤。
言笑语的耳朵“嗡”的一声,他仿佛沉入水底,耳朵蒙住了,听不到任何东西……金色的鸟笼还在他面前,他向前走了一步,天旋地转。
无数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夹杂着纷纷扰扰的噪音和LANKESTER断续的叫喊,那些模糊的,他一直以为是梦境的记忆,一瞬间击溃了他。
他倒下了去,最后看到的,黑色的荆棘,和蜿蜒的鲜血。
第 24 章
无数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夹杂着纷纷扰扰的噪音和LANKESTER断续的叫喊,那些模糊的,他一直以为是梦境的记忆,一瞬间击溃了他。
他倒下了去,最后看到的,黑色的荆棘,和蜿蜒的鲜血。
香港。
莫简凡推开书房的门,苏修坐在写字台前,头深深的埋在手臂里。
莫简凡甩过去一本杂志,“苏修,我受够了!你要是真这么担心他就自己去找他回来!你要是爱他就把他抢回来,做这幅死样子干什么,给谁看!”
说到最后,他眼眶微微的红了。
苏修抬起头,眉间是深深的皱痕。他沙哑着嗓音,“简凡,我不过是担心他——有些事我并没有告诉你。”
莫简凡冷笑,“没告诉我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真心了,你为了言笑语差点打死洛锋,哼,现在是不是该和我摊牌让我滚蛋了?”
苏修眉间的皱痕越发沉重了,他站起来,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开口,“简凡,倒杯咖啡上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莫简凡上前几步,又咬着嘴唇停住,转身的瞬间,眼睛里含着一滴泪。
他忍着心痛端着咖啡上楼的时候,才发现苏修已经倒了两杯红酒等着。
“你的心乱了。”苏修慢慢的说,“我是不喜欢喝咖啡的。”
莫简凡竖着眉毛把两杯咖啡甩出去,哐啷一声巨响,骨瓷的精致杯子碎了一地。
“该说什么就说吧!”他咬着嘴唇,眼睛里泪光盈盈,又带着倔强的故作坚强,“我不会挡你的路。”
“先坐下。”苏修轻轻的叹气,他扳过莫简凡的脸,抱着他的后脑,舌尖舔过他的泪水。然后温热的唇吞掉了他的挣扎和抗议。
“为什么这么爱吃醋?还是不够相信我吗?”苏修的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他的手背上有一片狰狞的疤痕,“简凡,我说过,我爱你,爱你就绝对不会离开你。”
莫简凡注视着他。
“我最近太忙了,也许有些忽视你。”苏修低语,“我道歉。”
“告诉我原因。”莫简凡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原谅你。”
言笑语昏迷的时间很短,也许只有几秒钟。
他猛地睁开眼,LANKESTER怀抱着他被吓了一跳。“你怎么样?”他飞快的说。
“低血糖。一个失神而已。”言笑语从他怀里站起来,推开他的怀抱。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旁边一个侍者飞快的用托盘送来上巧克力,言笑语捏了一块打开包装含下去,模糊的说,“我去盥洗室整理一下头发。”
他始终没再看金色鸟笼里的朱砂。如同献祭的羔羊,在华丽的牢笼里沉默的受苦。
他穿过走廊,一个肥胖的男人把奴隶压在地毯上抽 插,奴隶发出甜腻和痛苦交织的叫 床声。言笑语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穿过。
盥洗室里也不清净,到处是一逞兽欲的发泄。一个女孩张开大腿,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紫黑色的丑陋□插在她的身体里,她咖啡色的硕大浑圆的乳 房颤抖着,身下是一滩浑浊的体 液。
空气里清新香水的味道也遮挡不住肉欲和性,言笑语冷漠的站在他们身边,男人疯狂的抽 插,浑身衣冠整齐,女人不着丝缕,大声的卖力的呻 吟着。
言笑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鲜艳的薄唇——他对自己微笑,眼睛里满是冰冷。
我失去了什么,又找回了什么?
他默默的问自己。
刚才的一瞬间并非昏迷……而是过多的记忆涌入脑海,让他难以反映。
嘴里的巧克力,甜的发苦。
香港。
面对爱人的质问,苏修迟疑着,终于开口。
“你记得言笑语刚刚回来的时候,LANKESTER送过来的性 爱光碟,他看了之后的反应吗?”
莫简凡回忆,脸色有些沉重,“他妄图自残。”
“他确实自残了。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苏修叹气,“他被LANKESTER赶回来的时候呢?有什么反映?”
莫简凡想了想,“很……颓废。但是似乎没什么反映。”
“是的。”苏修说,“他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他想不通,他不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他一直在思考,被回忆纠缠着,脱不了身……于是沉湎于记忆中,横梁,计算,那可能是爱,也很可能不是。”
“于是言笑语忘记了他需要吃饭,需要喝水,需要睡觉……他一心想得到答案,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而浑然不觉。”
“聪明人才会得的自闭症。”莫简凡打断苏修,“很……痛苦。”
“也很危险。”苏修停顿一下。“他走进一个只有入口的迷宫。医生说,如果继续这个样子下去,他会饿死,而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莫简凡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
“所以我要求心理医生给他做了催眠。封印并且修改了他的一部分记忆。我们把言笑语被LANKESTER囚禁期间的经历模糊化,让他忘记一部分,迷糊的记得一部分,降低他的感受度,强迫记忆遗忘淡化。这就好像他读了一个故事……知道故事情节,却没有亲身经历过。”
“这不公平。”莫简凡说。
“更加不公平的在后面。”苏修蒙住了脸。“我破坏了他的迷宫,强行指给他出口。我告诉他,这种混合着恨的感情就是爱!他爱着LANKESTER……实际情况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莫简凡震惊的看着他。
“我必须给他一个答案,恨,或者爱。爱……的后果更加安全。我只考虑到了后果,也只能考虑后果。”苏修的声音更加的沙哑,“更何况,我明白笑语对我的感情,他将依恋混淆成了爱,我不想让他再沉湎于对我虚假的‘爱’中。对于他,我只能是个哥哥,虽然毫无血缘,也没有尽到责任。”
他在继续,“我完成了这卑鄙的一切。本来想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将他交给LANKESTER。现在反而是最不合适的时候。LANKESTER很久之前就传话过来,要求青门尽力保护言笑语……因为他是LANKESTER家族和斯耐普拉家族之争的关键人物。斯耐普拉甚至提出交出言笑语,他就息止事端,甚至赔偿一切损失。但是LANKESTER希望笑语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食言了,言笑语凭着追寻着‘爱’,而去了最危险的地方。而LANKESTER对于我所做出的布制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言笑语的那个松的不能再松的封印——为了不伤及精神和时间紧迫,那甚至薄弱的像一个暗示。强烈的刺激,或者相似的经历可以顺利的毁掉一切,摧枯拉朽,瞬间土崩瓦解。”
第 25 章
他在继续,“我完成了这卑鄙的一切。本来想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将他交给LANKESTER。现在反而是最不合适的时候。LANKESTER很久之前就传话过来,要求青门尽力保护言笑语……因为他是LANKESTER家族和斯耐普拉家族之争的关键人物。斯耐普拉甚至提出交出言笑语,他就息止事端,甚至赔偿一切损失。但是LANKESTER希望笑语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食言了,言笑语凭着追寻着‘爱’,而去了最危险的地方。而LANKESTER对于我所做出的布制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言笑语的那个松的不能再松的封印——为了不伤及精神和时间紧迫,那甚至薄弱的像一个暗示。强烈的刺激,或者相似的经历可以顺利的毁掉一切,摧枯拉朽,瞬间土崩瓦解。”
言笑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里面的那个人挑着一双糅合着狷丽和凛冽的眼睛在看着他,眉眼间重新爬上了孤寂和刻骨的抑郁。
他对着自己呆板的笑了笑,失了魂一般。
然后他走出盥洗室,外面的宴会还在继续。他看着那金色的笼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LANK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