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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经济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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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卡斯特罗—格瓦拉式的游击队。
  
  这种组织下层民众争取平等的斗争极为深刻地影响了世界各国政府的经济政策。自从苏联的十月革命胜利以来,就是在西方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中,政府对经济的集体主义式的干预也上升到了一个高得多的层次,而政府承担的社会保障和福利更是扩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数量级。这些社会保障和福利起到了使收入平等化的作用,有利于社会下层的低收入群众。
  
  我们可以运用现代的博弈论,把组织下层民众争取平等的斗争对各国政府经济政策的影响,概括为这样一个定理:由私利出发的博弈均衡决定了政府必须顾及市场中的弱势集团的利益。根据这个定理,在某个政府统治下的市场经济中,如果存在着足够大的弱势集团,该集团认为反抗该政府所维护的现行秩序比遵守该秩序对自己更有利,则控制着政府的利益集团将会在镇压该弱势集团的反抗的同时向该集团作出让步,给予该弱势集团某些特殊的权利(广义的产权)来增大其福利,以换取减缓该集团的反抗。
  
  这里说的弱势集团所反抗的“现行秩序”,完全可能是一个严格遵守自愿交换原则的秩序,而这一点并不妨碍上述定理成立。只要政府将除劳动之外的全部稀缺资源的产权都仅仅界定给社会上的一部分人,在这种秩序下就会形成一个明显的弱势集团。而这里说的“控制政府的利益集团”,在独裁政府下就是政府本身,在民主选举的政府下则是所谓的“中间选民”。
  
  要证明上述定理,需要使用以效用函数为基础的数学化的博弈论分析。但是这个定理的基本逻辑却是显而易见地令人信服的:增进弱势集团福利的让步通常会直接减少控制政府的利益集团的福利(由于要通过政府财政支出给弱势集团增进福利等等),但是它可以减少弱势集团的反抗,从而减少这种反抗给控制政府的利益集团的福利所间接造成的损失。控制政府的利益集团将在让步给自己的福利所造成的直接损失和减少的间接损失之间进行权衡,选择一个可以使自己的损失最小化的政策。如果弱势集团的力量足够大,那么在通常的效用函数下,只要政府的决策变量及其效果函数是连续的,政府向弱势集团作某种程度的让步就是对控制政府的利益集团最有利的,问题只是作多大程度的让步。
  
  这个定理的证明过程还给了我们以经济学基本理论上的重大启示:正统的微观经济理论困惑于如何设计一个合乎理性条件的社会福利函数,著名的“阿罗不可能性定理”还证明了,不能保证从理性的个人偏好推导出合乎理性条件的社会福利函数。而一旦我们以博弈论的形式考虑到了社会中的利益冲突,我们就完全可以避开这种设计社会福利函数的困难。我们可以简单地假定,在每个人都具有完全的信息和充分的理性的条件下,在现实的社会中,最大化的社会福利函数等价于对政府决策有决定性影响的个人所达到的博弈均衡下的最大化个人福利。
  
  这样的社会福利函数不需要将不同个人的福利函数综合为一个社会福利函数,但是又能满足为制定社会政策和经济政策而对社会福利函数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不过,这样的社会福利函数表达的是马克思主义者的社会观:在存在着利益冲突的社会中,统治阶级的利益就是社会的利益。
  
  尽管如此,根据这样的社会福利函数设计的经济政策,仍然会导致放弃经济自由主义,靠对富人的征税来实行很高的社会保障。这样作的理由是为了“公共利益”,这样作意味着从公共利益的角度考虑和解决问题。而在这种“公共利益”中,首先必须重视的是社会上最贫最弱者的利益。
  
  根据前边说的定理,中国古代统治比较稳固的专制王朝都大力实行“抑豪强、赈灾民”的政策,英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转而给予贫民高度的社会福利,这些都是不言而喻、毫无疑义、理当如此的。
  
  在高度的社会保障和福利之下,西方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已经进入了一个社会冲突极小、又保证了相当高的个人自由的时代。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些国家的左翼运动明显退潮,自由的市场经济进入了又一个黄金时代。但是西方的保守派经济自由主义者又开始忘掉20世纪初的历史教训,他们到处鼓吹向下层民众所享有的社会福利进攻,从而在挑起新的社会冲突。其实今日西方的社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不能容忍一部分人的贫困,经济自由主义者们很快就会为他们的疯狂而得到报应。
  
  苏联和东欧国家转向私有制的市场经济之后,西方自由主义者们的狂妄自大扩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一直就把第三世界国家中的各种武装游击队和西方发达国家中的激进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团体都说成是“血腥的恐怖主义组织”。他们傲慢地宣称,没有苏联这样的国家支持,这些“恐怖主义组织”不可能存在。现在苏联解体了,这一类“恐怖主义的革命组织”将会消失。
  
  90年代最初几年的事态似乎正在证明这个预言。联邦德国的“红军派”和意大利的“红色旅”都停止了活动。这好象表明,这些“恐怖主义组织”确实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苏联集团国家的情报组织。名噪一时的柬埔寨“红色高棉”最终解体了。某些第三世界国家的游击队组织也放下了武器。
  
  但是这里的很多因果关系是似是而非的。柬埔寨的“红色高棉”其实是被越南和亲越的武装打垮的,而越南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家。更重要的是,在经历了一场意识形态上的“休克”之后,第三世界国家的革命游击队组织已经从失败主义情绪中恢复了过来。事实证明,许多革命的游击队组织主要依靠的并不是国外的支持,他们生根于本国的土壤中,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认为“恐怖主义的革命组织”离不开苏联的说法忘了一个根本的事实:苏联本身又是从哪里来的?在苏联产生之前,世界上并不存在推进社会主义革命的国家,苏联的产生不可能依靠任何社会主义革命国家的援助。革命的苏联产生于本国的特殊环境,产生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内部的矛盾冲突。只要这种环境和矛盾继续存在,武装的革命组织就不会消失。
  
  20世纪最后几年的历史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在第三世界国家,“毛主义”的游击队并没有消失,与它很相象的拉丁美洲的卡斯特罗式的游击队也仍然在活动。菲律宾共产党的游击武装、秘鲁的“光辉道路”的游击队都没有放下武器,著名的哥伦比亚游击组织“革命武装部队”、“民族解放军”还在频繁活动,我们甚至经常可以在西方媒体的报道中听到他们活动的消息。更会令自由主义者们失望的是,恰恰是在苏联解体之后,新的武装革命组织还在不断涌现,激进的暴力革命情绪正在重新涌动。
  
  激进的暴力革命情绪表现为对社会主义武装革命的英雄格瓦拉的怀念。1967年在玻利维亚被政府军杀害的格瓦拉,是革命游击战争的著名理论家和实践者,他以个人自主的坚决行动,成了许多不安于死气沉沉的现状的西方人崇拜的偶像。
  
  在经济自由主义者们的心目中,格瓦拉应当是个地道的“恐怖主义分子”,而且是“恐怖主义组织的匪首”。这也正是以“自由捍卫者”自命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对他的态度。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恐怖主义的头子”,却成了千千万万西方的理想主义者们景仰的英雄。1999年初英国循道宗教会发布的一张招贴画上,甚至把耶苏基督描绘成了格瓦拉的模样。为了在群众中争取信徒,现在的西方教会要以格瓦拉这样的革命者作号召,把耶苏说成是格瓦拉那样的革命者。
  
  这样的暴力革命情绪已经在1999年末以来的历次反“全球化”的国际性行动中日益强烈地表现出来。不管经济自由主义的信徒们如何诅咒,这种情绪将给未来的经济自由主义“秩序”造成最大的威胁。
  
  90年代中期以后,新的武装革命组织还在不断涌现。最引人注目的事件,是1994年底“萨帕塔民族解放军”在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发动的武装起义。值得注意的是,“萨帕塔民族解放军”以暴力反抗的墨西哥政府并不是一个奉行经济自由主义的政府,它实际上是一个相当注意调节国内各阶级关系的政府。但是,这样一个政府为了追求高速经济增长,也在20世纪80年代之后实行了一系列私有化和对外经济关系自由化的政策。由此造成的个人收入差距、地区贫富差距拉大,成了“萨帕塔民族解放军”暴动的理由。这支革命武装组织的口号就是为贫穷的印第安农民的利益而战。
  
  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使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的“民族解放军”受到了世人的关注。这支游击队的详情外人是不太清楚的。但是有消息说,就连这支游击队也是在阿尔巴尼亚的前共产党政权影响下产生的,它实际上受着暴力革命的意识形态支配。正因为如此,北约在科索沃战争中保护和纵容这支游击队,将给它自己留下致命的后患。
  
  这正象阿富汗的事态发展:美国中央情报局在阿富汗战争中支持过的一些“自由战士”,后来成了最令美国政府头痛的“恐怖主义分子”。据说现在专门对美国进行恐怖袭击的本。拉登就是这样一个人。
  
  现在,我们又吃惊地得知,共产党游击队也在我们的邻国尼泊尔进行着游击战争!法新社最近报道说,尼泊尔1996年就出现了由“毛派分子”领导的游击队,从那时以来他们“一直在为推翻政府而战”。英国《泰晤士报》2001年6月25日的文章说,尼泊尔共产党的精神领袖巴布拉姆。巴特拉伊博士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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