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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空。而且是她说的凶墓，我就知道这座墓要用命来填。”叶老头对聂颖说，“偏偏那样一座墓，你家老头在里面迷了眼，货都到手了，还丢了命。”
提到聂崇谦的死，聂颖的神色顿时黯淡，她低下头去，想了想，才又说：“那墓的机关是有点多，但好像，走得也挺……没见着风水局啊。”
“那局就在明堂里，你是没都没看那凶险处，那局要是再晚破点，大家都得交待在里面。姓吕的也差点交待在那，也不知道小贤子给他弄的什么药，把他给救回来了。这姓吕的也特不是个东西，呸！”
龚芷言细细地想了想叶老头的话，说：“叶老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席圣贤破局，我们就不能再走下去，只有撤？”她听叶老头说了这么久，怎么好像就只有一个意思，没席圣贤谁都不行。席圣贤都快让叶老头吹嘘成神了。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席圣贤在这方面确实高人一筹。
叶老头说，“这还只是破一座废墟，小贤子就已经躺那昏迷不醒了，如果真去到她说的那什么墓里，谁扛得住？墓里的东西比地面上的东西更邪性，不好整。都走到这了，这时候撤，大家都不甘心。要不就再等几天，看小贤子能不能醒过来再说。”
龚芷言问道：“席圣贤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她跟着聂崇谦以前拜过一个师傅，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是谁。后来聂崇谦介绍，她又拜过一个师傅，六七十年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现在也瘫了，吃饭拉屎都得让人伺候，话都说不囫囵了。”
“那她的那个师傅还有别的徒弟没有？”
“有，都死了。本来刚子也有些能耐，破机关是一把好手，也懂得破一些风水局，但……哎！可惜了！”叶老头说到这里直摇头。同门师兄妹，非得弄到你死我活。
“刚子？席圣贤的同门师兄弟？那他有没有传人？”
“应该没有了。”叶老头叹了口气。席圣贤弄死赵刚，回头肯定会摸赵刚的底，赵刚身边所有对她有潜在危协的人，应该都不会留下。
“什么叫应该？”龚芷言问。
聂颖说，“叶老说的是赵刚吧？赵刚和我爸死在同一座墓里，席圣贤跟他有仇，赵刚死后，我爸还跟我说了句，赵刚是死在席圣贤的手里，还让我不要招惹席圣贤。”
龚芷言闻言，沉默两秒，说道：“那就再等几天吧。”和以前叶老头对席圣贤的忌惮里她就知道席圣贤属于斩草除根那型，既然赵刚死在席圣贤的手里，那他身边有能耐、能给他报仇的人，事后也都让席圣贤除掉了。她在心里念道：“鬼手，他们把你吹得神乎其神，你可别在这里弱了自己的名头。”
叶老头也在心里祈祷：“小贤子，你可千万要多睡几天啊，等大家都离开这鬼地方再醒也不迟。”
龚芷言又何偿不明白叶老头说这么多的目的，他不想打头阵，不想去冒险，想撤，不敢明着提出来，就把席圣贤搬出来，缩到席圣贤身后去。她不信叶老头会是表现出来的连鬼打墙都没办法破的平庸，不然席圣贤不会和他合作多年，不可能对他敬重有加，更不可能把兰欣手上有离开的路线图的事告诉他。席圣贤跟叶老头说兰欣手上有路线图，估计是把兰欣付托给他了。席圣贤肯放心托付的人，没点能耐说不过去。这叶老头老奸巨滑，遇事喜欢龟缩，如果是他带队前进，伤亡只怕更大，估计活到最后的可能就只有他自己。若说席圣贤是矛，叶老头就是盾，矛能克敌，盾却只能防守。矛与盾是一个绝佳的组合，她可以举着矛去冒险冲锋，却不能举着盾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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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八十九章 盗墓 。。。
龚芷言从营地的议事帐篷出来，回到自己休息的帐篷里。以前她和聂颖同住一帐，到古城后，兰欣和席圣贤也住了进来。席圣贤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就抬回了帐篷里，睡在她之前睡的那个铺位上。
兰欣守在席圣贤的身边，握着席圣贤的手，和席圣贤说着话。
龚芷言坐在兰欣的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席圣贤。能用的方法大家都用了，面对席圣贤现在的情况，谁都没了办法。好一会儿过后，龚芷言低声说了句：“席圣贤是一个值得好好去爱的人，她当得起你对她的深情。”
兰欣摇头，说：“我现在宁愿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到现在我才理解她为什么会一直不和我联系、为什么会想要摆脱我。如果不是我自私的想把她留在身边，她和我都还在外界好好的活着，继续着以往的生活。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至少不会弄成这样。我想让她漂白，想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生活，我想就能吗？芷言，我想象得太美好，太天真。以为再苦再难，我陪着她，哪怕是陪着她死也行，陪着她就是为她好吗？就算有我陪着她，她成了现在这样，她好了吗？”
龚芷言揽住兰欣的肩膀，宽慰道：“别自责，都是为了一份美好的念想才会有动力、有行动，结局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就像这次我进谷找哥哥，预料到会有风险，以为多带点人，多带点军火武器，准备齐全，就能让问题迎刃而解。可谁会想到，这一路走来，会死这么多人，会步步凶险至斯。”她的话音刚落，看到席圣贤突然睁开双眼，惊得她一巴掌拍兰欣手臂上，叫道：“席圣贤！兰欣，她醒了。医生！”龚芷言扬声喊道，门外的随扈掀开帘子望来，龚芷言说道：“快，去把吴医生和阿咪叫来！席圣贤醒了。”
“小贤。”兰欣又是紧张又是惊喜，盯着席圣贤那双圆睁的眼，又有些怕。
席圣贤闭上眼，长长地喘了口气，又睁开眼，扭头看向兰欣，涩涩地喊了声：“兰欣。”浓浓的疲惫浮现在脸上。
兰欣笑道：“醒了就好。混球，都睡了四天了。”眼泪刷地滚了出来，她又飞快地抬手抹掉。
席圣贤低声说：“差点醒不过来。”她又困倦地闭上眼，嘀嘟句：“让我睡会儿。”
“小贤，别睡。”兰欣怕她睡着真再不醒，赶紧去拍席圣贤的脸，扯她的眼皮。
席圣贤抬起手，握在兰欣的手上，手指安抚地动了两下，便又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军医、阿咪还有研究院的人都来了，听到消息的人也赶来了，也不管这是龚芷言的帐篷，全挤了进来。检查过席圣贤的身体，也测过她的脑电波，发现她的脑电波回复到常人水平，比平常人略高。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觉得席圣贤总算正常了。
席圣贤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所有人都感觉到清醒后的席圣贤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后来被聂颖一语道破，“感觉像是少了股精神气，还有那眼睛，像罩了层绿雾。”
众人一听，随即释然，昏迷四天四夜，刚醒来，谁都没精神。至于眼睛像蒙了层绿雾，他们特意跑去看过，没看到席圣贤的眼睛有什么异常。龚芷言看席圣贤还虚着，没跟她提任何有关这次行动的事，只让炊事班的人尽量在饮食上帮助席圣贤滋补。
席圣贤休息了两天，精神恢复得差不多。这天吃过早饭，她去了趟废墟，找了块小石头回来，打磨成小坠子，挂在脖子上。兰欣问她为什么要做个小坠子挂脖子上，席圣贤笑称，第一次栽大跟斗的地方，弄个小玩意儿挂着当作纪念。之后，席圣贤去找龚芷言，问她昏迷的几天里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龚芷言把出去探路的特种兵失踪的事告诉过席圣贤，又把回来的那两个特种兵叫到席圣贤这。
席圣贤问完情况后，让他们去把叶老头和刑烨磊又叫了过来。
叶老头踏进帐篷，对席圣贤笑嘻嘻地叫道：“小贤子，醒了啊！”
席圣贤笑了笑，喊声：“叶老。”请他坐。
等霍、Hecate、叶老头、刑烨磊、龚芷言几个都来了，兰欣和聂颖不请自来，窝在帐篷里凑热闹。
席圣贤说道：“在去找龚子健的遗骸前我们还得去办件事。”她的话说到这里，朝龚芷言看去，说：“这件事不办好，即使我们能走出去，你哥哥也找不全。”她的意思就是说只能找到尸骨不能找到“灵魂”。
龚芷言问道：“办什么事？”
“盗墓！”席圣贤吐出两个字。
叶老头一听，眉头一耸，眼睛一下子就圆了，接口就问：“什么墓？”
“巴王墓！”席圣贤的话一转，说：“这座墓里的陪葬品，可以随便拿走。”她问龚芷言，“你没意见吧？”
龚芷言淡淡地笑了笑，说：“我做古董生意的，能有什么意见？只要你敢拿，随便拿。”
“成！老规矩，叶老，你负责破机关，你占三成。你去不去？”
“去！你鬼手相邀的哪笔买卖我不去了？”叶老头笑呵呵地笑道。在这地方，他不去也有人要压着他去。
“好。”席圣贤点头，说：“龚芷言，我也不亏你，你出苦力和物力，占两成，出去之后，我的货都给你走，我和聂老合作的时候，由他全程走的货都是提三成，我也给你这个走货价。哦，还有一个规矩，和我下墓，东西是我先拿，你没意见吧？”不经意间，扭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兰欣，想到自己是当着兰欣的面在组织盗墓，心虚的她赶紧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兰欣那一方。
兰欣把手挪到席圣贤的手上，轻轻地握了握。她知道上次席圣贤破古城废墟的时候冲撞到什么厉害的东西，从席圣贤挂一个黑石坠子在脖子上，以及刚才席圣贤对龚芷言说的那句“这件事不办好，即使我们能走出去，你哥哥也找不全。”，她觉得席圣贤可能和那东西定了什么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