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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踱过去看着盒子,然后他吐口烟说道:“运气还不坏,现在刚过八点,那么你是在八点差一刻发现被盗的,换句话说珍珠是在六点到七点四十五分之间被偷的。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巴芮特小姐?”
黎奥妮悲伤地笑笑:“我是个睡得很死的人,奎因先生。这你反正很快也会知道的,狄克,这些年来我一直怀疑自己会打鼾,但从没有人——”
中尉脸都红了。将军叫了声“黎奥妮”,声音不是很具说服力。黎奥妮对他扮个鬼脸后又开始哭,这次则是靠在中尉的肩膀上。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将军咆哮着,“我们不能——呃,见鬼了,你就是不能搜他们啊。什么东西!如果那珍珠不是那么值钱,我会说忘了这件可恶的事。”
“搜身没有必要,将军,”埃勒里说道,“没有一个贼会笨到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他相信会有警察来,而警察一般来说对世俗礼数都比较冷淡的。”
“警察,”黎奥妮以沮丧的语气说着,并抬起头,“喔,老天。我们能不能——”
“我想,”埃勒里说道,“我们目前可以自己设法进行。另一方面,彻底搜索这个地方……反对我四处逛逛吗?”
“一点都不,”黎奥妮打断他,“奎因先生,你要怎么逛就怎么逛!”
“我相信我会的。还有,除了我们四个——那个贼不算——还有谁知道此事?”
“连个鬼也没。”
“很好。慎重是我们今天的口令,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贼会知道我们有行动,但是他的行动也将会被限制,而且或许……”他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你可否整装并到楼下加入你的客人中,巴芮特小姐。来,来,把你的苦瓜脸收起来,亲爱的小姐!”
“遵命。”黎奥妮说着,挤出一个微笑。
“你们男士们也可以合作,当我进行搜索行动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层楼。我可不想要,举例说,尼克森太太逮到我在翻她的胸罩呢。”
“哦。”黎奥妮被逗出笑来,但旋即她笑容一停。
“怎么回事?”中尉焦急地问道。
“哎,陶拉斯·尼克森正面临着巨大的麻烦。大量的资金短缺。不,那样说——很糟糕。”黎奥妮脸红了,“老天,我根本是半裸的!现在,拜托,通通出去。”
“没有,”早餐后埃勒里压低声音对费斯科中尉说道,“不在这屋子里。”
“可恶,”那军官说道,“你确定?”
“非常确定。我找过了所有的房间,厨房、日光浴室、餐具间、武器室。我甚至去了将军的地窖。”
费斯科咬着他的下唇。黎奥妮兴高采烈地叫着:“陶拉斯和哈克尼斯先生还有我要到游泳池去游泳。狄克!来不来?”
“请你去吧,”埃勒里轻声说道,跟着他又加上一句,“而且当你游泳的时候,在游泳池里找一下。”
费斯科看起来有点震惊,然后他严正地点点头跟着其他人走了。
“没有,呃?”将军怏怏不乐地说,“我看到你跟理查说话。”
“还没有。”埃勒里从房子里看着其他人换了游泳衣到河边去了,“我们走到那下面去,将军。我要问你的普劳几个问题。”
他们小心地走着悬崖边的石阶梯,走到下方的银色海滩上,发现那个老兵正平静地擦拭着汽艇上的铜牛。
“早安,先生。”普劳打着招呼。
“放轻松,”将军闷闷不乐地说,“普劳,这位先生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非常简单的问题,”埃勒里笑着说,“普劳,我看到你今早大约八点的时候在钓鱼。你什么时候来到防波堤上的?”
“呃,先生,”老兵一面搔着左手臂一面回答,“大约五点半。鱼群咬得早,渔获还不错呢。”
“你是不是一直能看到那边的阶梯?”
“没问题,先生。”
“早上有没有人从那边下来?”
普劳摇晃着他浓密的头发。
“有没有人从河边过来?”
“没有,先生。”
“有没有人从悬崖上把东西丢或抛到这下面或是水里?”
“如果有的话,我会听到水声的。没有,先生。”
“谢谢你。噢,还有一点,普劳。你整天都会在这里吗?”
“呃,只会到中午以后,除非有人要坐汽艇,先生。”
“那么,请你留意。巴芮特将军特别关心今天下午是否有人下来。如果有的话,注意看并立刻回报。”
“是将军的命令吗,先生?”普劳问道,眼中发出锐利的光芒。
“没错,普劳,”将军叹口气说道,“让我们看着麦鲁格怎么说。”
麦鲁格是个高大的爱尔兰人,有着坚韧的双颊和上士的眼睛。他就住在园区大门口的一间凌乱的小屋里。
“没有,先生,”他加强语气说道,“整个早上都没有人接近这里。没有人进出。”
“但是你怎么能确定呢,麦鲁格?”
爱尔兰人站得更挺直了:“从六点差一刻到七点半我就坐在这里清洁将军的枪支,整个园区都看得到。之后我就一直在修剪园篱。”
“你可以把麦鲁格的话当做真理。”将军插口说道。
“我是的,我是的,”埃勒里连忙加以保证,“这是园区里惟一的车辆出口吧,先生?”
“没错。”
“是的,是的。还有那悬崖边……只有蜥蜴才能攀爬那些岩壁,非常有意思。多谢了,麦鲁格。”
“好了,现在怎么办?”他们朝屋子走回去时,将军问道。
埃勒里皱眉头:“任何调查行动的精髓,将军,在于你能够消除多少个可能性。这个小小的追捕过程也正因如此而令人着迷。你说你绝对信赖你的仆人?那么尽你所能地集合他们并要他们仔细地搜索地上的每一英寸。幸好你的庄园不是很大,这工作应该不用太久。”
“嗯。”将军的鼻翼翕动着,“好家伙,这是个办法!我懂,我懂。太好了,奎因先生。你可以信赖我的手下。老军人了,他们每个都是,他们会很乐意的。那树呢?”
“你说什么?”
“树木,老弟,树木!树的分枝,绝佳的藏匿处。”
“喔,”埃勒里正色说道,“树木,尽一切可能搜索。”
“把这活儿交给我。”将军激动地说着,然后他快步离去。
埃勒里踱到池边,坐在一条板凳上看着精力旺盛的人们。尼克森太太挥着优美的手臂潜下去,尾随在后的是个古铜色的巨人,等他再度浮出水面时才看出原来是哈克尼斯。一个纤瘦优美的身形从水里钻出,几乎就在埃勒里的脚边,一瞬间就扑上游泳池的边缘。
“我办到了。”黎奥妮低声说道,笑着摇着好像要得到埃勒里的赞赏。
“办到什么?”埃勒里嘀咕着,也对她微笑。
“搜索他们。”
“搜索——我不明白。”
“喔,难道所有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愚蠢的吗?”黎奥妮往后靠并甩着头发,“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建议到池边去?这样每个人都要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我只要在我自己下水前溜进一两间卧室里去就可以了。我搜过了所有的衣服。有可能那个——那个贼把珍珠藏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口袋,你知道,不过……一无所获。”
埃勒里看着她:“我亲爱的小姐,我要称赞你,你居然会想到这一招……可是他们的游泳衣——”
黎奥妮脸红了,但她坚定地说:“那是一条长长的、六条绞成一束的链子。如果你认为陶拉斯·尼克森现在把它带在身上,在那件游泳衣里……”埃勒里看一眼尼克森太太。
“我不会那么认为,”他笑着说,“你们每个人现在所穿的衣服藏不了比苍蝇翅膀大的东西。啊,嗨,中尉!水怎么样?”
“不好。”费斯科说着,把他的下巴搁在游泳池边上。
“什么,狄克!”黎奥妮叫道,“我以为你喜欢——”
“你的未婚夫,”埃勒里低语,“刚刚告诉我你的珍珠没有在游泳池里,巴芮特小姐。”
尼克森太太打了哈克尼斯一巴掌,抬起她裸露的腿,把脚跟顶在哈克尼斯的下巴上,用力推挤。哈克尼斯大笑然后游下去。
“猪。”尼克森太太高兴地说着,爬出来。
“那是你自作自受,”黎奥妮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穿那件游泳衣的。”
“瞧瞧,”中尉脸色阴阴地说,“是谁这样子说话。”
“如果你也邀请泰山来过周末——”尼克森太太话说一半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打断,“那些人在那边到底在干什么呀?还在地上爬行!”
每个人都往外看。埃勒里叹口气说:“我相信将军对我们感到厌烦了,他一定在指挥他那些退伍军人进行某种战争游戏呢。他是否经常如此,巴芮特小姐?”
“步兵队演习。”中尉很快地说。
“那种神经游戏,”尼克森太太精神抖擞地说着,脱下她的泳帽,“今天下午有什么活动,黎奥妮?让我们来一些较刺激的!”
“我想,”哈克尼斯笑道,像只大猴子般地爬出游泳池,“我会想要玩些刺激的游戏,尼克森太太,如果你也参加的话。”阳光在他湿淋淋的躯干上闪闪发亮。
“野兽,”尼克森太太说道,“该玩些什么呢?给个建议吧,奎因先生。”
“老天,”埃勒里说,“我不知道。寻宝吧?是有一点过时,不过至少不会太伤神。”
“那个,”黎奥妮说道,“伤脑筋得要命,不过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妙的主意。你来安排,奎因先生。”
“寻宝?”尼克森太太思考着,“哦,听起来不错。把宝藏弄得值钱一点,好吗?我可是一文不名。”
埃勒里借着点烟的当儿暂停了一下,然后他随手把火柴给丢了:“如果由我负责安排……那什么时候好呢——午餐后?”他微微一笑,“干脆好人做到底,我会弄好线索和找好物品。你们每个人先留在屋子里,我可不想有任何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