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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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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值日员报告说,克拉夫琴科支队的通信员到了。

  克拉夫琴科没有无线电台。他都经由塔拉先科的大队司令部转达自己的报告。他的支队从七月十六日起到我从洛勃诺耶走开的一天止,已记上了十三列爆破的军车。在我已看过的他那最后的报告里,克拉夫琴科抱怨炸药不够用,跟平时一样,他请求额外地拨给他一些武器。他诉苦说,作为一位指挥员,他自己不得不在没有冲锋枪的条件下设法对付……这当然为的是加强印象。哪有支队指挥员把冲锋枪给战士,而自己留下了步枪或是手枪的!

  我们忙于热烈的谈话,没有立刻把克拉夫琴科的通信员请来——他能报道我们一些什么特别重要的消息呢?大概又是抱怨武器不足吧。

  通信员还是自己叫我们想起他来:他通过值日员的转告,说是指挥员叮嘱他不要耽搁——把情报交上立刻就回去。这个小伙子大约十八、九岁,穿着一件土布的长外衣,腰里束着一条鞣皮皮带,头上戴了顶没有边的帽子,活象我们革命前街上的水果摊贩们戴的那种帽子。腰带里塞着一双手套、一根鞭子;旁边还挂着两颗手榴弹。小伙子敬了礼,接着突然摘下了没有边的帽子,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怎么,难道指挥员没有教你应该怎样作报告吗?”

  “一点不差,教过。”

  “那你为什么要鞠躬呢?”

  “这不是在房子里吗……”

  “那么,你在房子里没有见过指挥员吗?”

  “没有。打从侵略者烧掉了我们的房子以后,我就没进过房子。”

  “噢,情报在哪儿?”

  小伙子伸手到工统靴里,取出一张写有密码情报的揉皱了的纸。当我们了解了数字的符号时,通信员咧着嘴笑了……

  “哎呦!……大概弄错了。你看一看吧,耶戈罗夫同志。”

  耶戈罗夫大声读了一遍:“从八月八日起到十四日止,我们炸毁了敌人的九列军车。其中有一列修理车,是八月十四日夜间被定时地雷炸毁的。在总共三十一天里,我们一共炸毁了二十二列军车。由于支队活动的结果,总共中断运输一百五十四小时……”

  “扯谎!”塔拉先科气忿忿地叫道。

  这下子通信员变了样了!他顿时脸色发白了,手足无措起来,微笑一下子从他脸上消失了。看来他好像要扑到塔拉先科身上去。但小伙子只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很响地吐了出来:控制住了。

  “说吧,说吧,”我鼓励他说。

  “我们的指挥员一点也没撒谎!”他热烈地叫道。

  “你自己数过列车吗?”塔拉先科冷笑着问他。

  通信员没有理他,甚至没有向他那边转过脸去。

  “该审查一下,”耶戈罗夫怀疑地摇着头说。

  “我说,他一点也没扯谎!”通信员重复说。

  为了使他冷静下来,我命令他出去。的确,审查一下是应该的。如果我不知道克拉夫琴科没有特殊的原因从来不喝烈酒,那就会认定情报是他因受喝醉的影响才写的。

  大队指挥部的工作人员中有人好象说他自己道:“前天有人给克拉夫琴科传达了准备一些受奖材料的指令……”

  “哎,算了吧,”我说。说过,我当时就想到,一些大支队送来的情报都要细心地审查审查。不管是到巴利茨基、马尔科夫那里,或者到塔拉先科这里,总有联队司令部来的同志。但是从来没有人到克拉夫琴科那里去过。尽管疑心有功的指挥员在欺瞒敷衍是很难过的,可是审查他的情报是必要的。

  “其实,我了解克拉夫琴科的性格的哪一点呢?”我心里案子思量。“他是泰然自若、冷静沉着的,但有时侯几急躁的。他很惊喜,能确切执行任务,并行毫无疑问是勇敢的。但克拉夫琴科是个阅历很深的侦察员。我所看到的品质,也许根本不是他的性格的品质,而只是职业上的特征。”

  “他在我们这里领了多少炸药?”我问耶戈罗夫。

  “我正好也在想这件事呢,费多罗夫同志。最后一次给他送去了一百公斤……”

  “我向他借了二十公斤,”塔拉先科说。

  “那就更奇怪了,”耶戈罗夫接着说。“整个这段时期中只有一百八十公斤……如果按照巴利茨基的定额来计算,每一列车需要十五到二十公斤……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好了,到当地再说吧。耶戈罗夫同志,您留在这里吧……”

  我跟同志们告别以后便耸身上马,并且叫通信员走得快些……

  我常有机会到大规模的联队和不大的支队里去。他们在有些地方彼此都相似。他们首先会在哨所上拦阻你,检查一下,然后你顺着踏出来的小路走到营地去,而在指挥部的帐篷或地下室的附近,你会看到人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如果是夜里,象现在这样,那么在篝火边就有些值日人员或坐或靠在那儿聊天。指挥员会跳起身迎上前来。

  而在这里,我们已经闻到了一股篝火的烟味,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哨所。

  通信员姓加尔布晋科,突然响亮的说:“请您等一会儿,我来把绳子拉紧了,要它不出声……”他下了马,很有把握地走进森林的暗地里去,并且长久地在那里忙些什么。我跟着他走去。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往深里拉着一根降落伞的绳子,绳子上挂的是空罐头。

  加尔布晋科向我说明,这个设备直通着指挥部。我拉了一下,罐头响了。

  加尔布晋科立刻吹了两声拖得很长的和一声断断续续的口哨声。

  “真的可以吗,将军同志!这立刻就会有人开枪打死你!”

  这时我们听到了树枝的噼啪声和口哨声。不一会儿,在篝火的亮光中出现了一小队人。走在先头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党卫军的大衣,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皮带上挂着两颗手榴弹。按照游击队的规则,右肩上挂着冲锋枪,枪口朝下,头上带着喇叭口式的德国新钢盔。奇怪的是这些讲究穿过着的军人的脚上都穿着草鞋。可是我已经知道,克拉夫琴科强迫所有到铁道上去的人都穿这种鞋子。也许因为篝火的光线照射着吧,小伙子们的眼睛都炯炯有光。全队站定了。小伙子向前迈了两步,用立正的姿势敬里礼。克拉夫琴科迎着他们站了起来。

  “指挥员同志,”小伙子欢乐地大叫道,“发亮了!”

  我认出这个小伙子是耶罗欣。噢,不错,正是他。他由于不守纪律被第五大队免了职。我从来没有想到会看到他是个爆破队的队长。

  “恭喜你!”克拉夫琴科开始说,但是突然顿住了。“这怎么啦?”他指着站在耶罗欣身边的战士说。那位战士挟着装炸药的小箱子。“队长同志,请您回答我,为什么没有埋设地雷?”

  “没有来得及……”

  “好,休息去吧。以后再谈。”

  耶罗欣把自己的小队带进林木深处去了,不一会儿,那里第二堆篝火噼哩啪啦响起来了。

  “菲佳,你为什么不满意呢?”我问,“您瞧,这个小伙子多了不起!我跟政委还认为他不行呢。”

  “我现在也是那么想。”

  “但他不是炸毁了军车吗……不能责备胜利者……”

  “应该责备,他这样炸军车已经是第二回了……”

  克拉夫琴科把自己的制度讲给我听。爆破队首先应该把往前推算几天的定时地雷埋好。除非时间有多,才打正在通过的、这种现在很少的夜车。

  “他只为自己着想,为了给他记上一列军车的帐。抓住了一列,却失去了五列。自己没有埋地雷,也没有给别人埋……”

  我们还谈了好久。克拉夫琴科把所有炸毁了的二十三列军车的原来的指令给了我。联队司令部的同志们后来进行了必要的检查,虽然这样的检查已经没有特别必要。

  拂晓时,所有的爆破队都回来了。支队政委纳克斯也随着其中的一队来到了。他是一位高大的、善良的人,二十四、五岁年纪,从前是教员。他好像顺便地敬了礼,用自己那双温暖的大手把我的手摇晃了很久。

  “现在我们游击队员的工作变得很有威力了,”纳克斯呷着咖啡说。“弟兄们都很好,无须着急。我和菲佳有时侯训斥训斥他们,可是一般说来,他们自己都很努力:还是竞赛,而且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在战斗中也没有那些印象。军车,这是具体的对象!我们的弟兄们在努力。现在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按照头等的精确性在工作。费多罗夫同志,我完全有把握,如果您作为一位作家在早晨顺着我们在夜里埋了地雷的铁道路基走去,一定发现不出来!这样的工作才使我满意!”

  看来,他很喜欢使用“工作”这个词。就我所记得的,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作战”这个词,而一向是说“工作”的。

  “政委同志,你们这儿的政治工作搞得怎么样?”我在动身以前问他道。

  “没有什么,费多罗夫同志,我们在工作啊。您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今天去看看也行。不过和切尔尼多夫的地下活动有些不同。我们这里是公开的。一到闲空的日子,我们全体队员就到当时在我们旁边的村子里去,和农民们一起割草。而现在有别的工作——挖马铃薯。有这样的说法:‘红军快要来了,应该排挤富农,而把贫农和中农团结起来。战后集体农庄的事业会巩固的多,’……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政策,将军同志……”

  当夜我就动身到联队司令部。一路上,我考虑着许多事情。

  克拉夫琴科支队一共不过六十二个人,其中有五十五个是没有经验的年青人。我们甚至不相信这些未经训练的小伙子会爆炸军车,哪怕是一裂。事实上他们在不足一个半月中间所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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