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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凤眉头微微的一皱,睫毛颤抖着。云飞坚定的端起药碗。拿起汤匙,开始喂药。但 是,她的嘴巴紧闭着,不吞也不咽,药汁都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用毛巾拭去她嘴角的药汁,继续专注的、固执的、耐心的确着。
苍天有泪 20
云翔从萧家小屋跑出去之后,生怕阿超追来,就像一只被迫逐的野兽,拚命狂奔,一口 气跑到郊外。
他站在旷野中,冷飕飕的秋风,迎面一吹,他就清醒过来了。他迷糊的看看手臂上的伤 痕,想想发生过的事,突然明白自己闯了大祸!云飞和阿超不会放过他,他眼前闪过云飞狂 怒的眼神,阿超杀气腾腾的嘴脸,他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干嘛去招惹雨凤呢?他有些后悔,现在,要怎么办?他苦思对 策,越想越恐慌。
没办法了!只好去找纪总管和天尧,不管怎样,他还是纪总管的女婿!
当他衣衫不整,身上带伤,跛着脚,狼狈的出现在纪总管面前的时候,纪总管和天尧吓 了好大的一跳,父子二人,惊愕的瞪着他。
“你是怎么弄的?你跟谁打架了?”纪总管问。
天尧急忙跑过去,查看他手脚的伤势。
“只是划破了,伤口不深,应该没大碍!谁干的?”
他看着他们,双手合十,拜了拜。
“你们两个赶快救我,老大和阿超这次一定会杀了我!”
“是云飞和阿超?他们居然对你动了刀?你为什么吓成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纪 总管太惊讶了。
“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说!我要收拾东西,离开桐城,我要走 了!天虹我也顾不得了!”
“你要走到那里去?”
“和老大四年前一样,走到天涯海角去,免得被他们杀掉!”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快说!”纪总管变色了。
“老大和阿超……抓到我……我在雨凤床上!”
“啊?”天尧大惊。
纪总管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倍自己的耳朵。云翔急忙辩解,说:
“那两个妞儿,根本就是人尽可夫嘛!她们每天晚上,都在待月楼里诱惑我!天尧,你 也亲眼看到的,是不是?那个雨鹃,还把我约出去,投怀送抱,热火得不得了!逗得我心痒 痒的,又不让我上手!你们也知道,天虹怀孕了,我已经好久没碰过她了,所以……所 以……”
纪总管听到这儿,已经听不下去了,举起手来,就想给他一耳光。
云翔迅速的一退,警告的喊:
“你们不可以再碰我,我已经浑身是伤了!昨天被你们修理,今天又被砍了好多刀!我 就是背!”他跺脚,一跺之下,好痛,不禁哎哟连声:“如果在家里,你们动不动就修理 我,老大他们动不动就想杀我,天虹动不动就给我上课,还动不动就禁止我出门赌钱……这 种生活,我过得也没什么味道,不如一走了之!你们另外给天虹找个婆家,嫁了算了!我什 么都不管了!”
纪总管指着云翔,咬牙切齿: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连兔子都不如!嘴里讲的话,更没有一句是人话,我真 后悔,把天虹嫁给你!你欺负天虹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完,你居然还去欺负别家的闺女!你 到底有没有把天虹放在眼里?”他走过去,翻翻他的衣袖,翻翻他的衣领,看看他的伤处, 厉声问:“你去强暴人家了?是不是?”
纪总管这一吼,声色俱厉,云翔吓了一跳。冲口而出:
“其实,根本没有到手嘛!谁知道这两个妞儿那么凶,枕头底下还藏着匕首,差点没被 她们杀了!真是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我根本不是存心要去占她们的便宜,我是想把雨 鹃约出来玩玩,谁知道在门口就听到她损我骂我,一气之下,就无法控制了!”
“原来,这些刀伤是她们刺的!真遗憾,怎么没刺中要害呢?”
“纪叔!你真的宁愿天虹当寡妇,是不是?”
“爹,让他自己去对付吧!男子里敢做敢当!我们只当不知道,云飞和阿超爱把他怎样 就怎样!”天尧愤愤的说。
“好!”云翔掉头就走:“那我走了!天虹和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纪总管一拍桌子,大吼:
“你给我站住!”
云翔站住,可怜兮兮的看着纪总管。
“纪叔,你赶快帮我想办法,等会儿云飞他们回来了,不知道会对爹怎么说?”
“你干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怕人知道吗?你逼得云飞无路可走,非杀你不可!你 想,云飞怎会把这事告诉你爹?怎会把这事宜扬出去?为了雨凤和雨鹃的名誉,他们只能打 落牙齿和血吞!所以,他们会直接找你算帐!”
“那么,我要怎么办?那个阿超,被我们打了之后,每次看我的眼光,都好像要把我吃 下去,现在,新仇旧恨加起来,我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
天尧瞪着他说:
“不用想了,这件事,你的祸闯大了,你死定了!云飞对这个雨凤,爱到极点,早已昭 告天下,那是他的人,你居然敢去碰!你看那待月楼,多少人喜欢雨凤,谁敢碰她一下?你 以为云飞平常好欺负,为了雨凤,他会拚命!”
云翔哭丧着脸:
“我知道啊!要不然,这么丢脸的事,我来告诉你们干嘛?你们父子是天下最聪明的 人,每次我出了事,你们都能帮我解决,现在,赶快帮我解决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的爱天 虹,好好的做个爹,从此收心,不胡闹,不赌钱了!”
纪总管瞪着他,又恨又气,又充满无可奈何。想到天虹,心中一惨。不禁跌坐在椅子 里,长长一叹。
“唉!天虹怎么这么命苦?”他抬头,对云翔大吼:“还不坐下来,把前后经过,跟我 仔细说说!”
云翔知道纪家父子,已经决定帮忙了。一喜,急忙坐下。这一坐,碰到伤处,不免又 “哼哼唉唉”个不停。
纪总管凝视着他,若有所思。
那天下午,云翔躺在一个担架上,被四个家丁抬着,两个大夫陪着,纪总管和天尧两边 扶着,若干丫头簇拥着,急急忙忙的穿过展家庭院,长廊,往云翔卧室奔去。云翔头上缠着 绷带,手腕上,腿上全包扎得厚厚的,整个人缠得像个木乃伊。嘴里不断呻吟。纪总管大声 喊:
“小心小心!不要颠着他!当心头上的伤!”
这样惊心动魄的队伍,惊动了丫头家丁,大家奔出来看,喊成一片:
“不得了!老爷太太慧姨娘……二少爷受伤了!二少爷受伤了……”
祖望、品慧、梦娴、齐妈、天虹……都被惊动了,从各个房间奔出来。
“小心小心!”纪总管嚷着:“大夫说,伤到脑子,你们千万不要震动他呀!”
品慧伸头一看,尖叫着差点晕倒,锦绣慌忙扶着。
“天啊!怎么会伤成这样?碰到什么事情了?天啊……天啊……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 啊……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品慧哭了起来。
天虹见到这种情况,手脚都软了。
“怎会这样?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会这样?”
天尧急忙冲过去扶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你先不要慌,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
天虹惊惧的看着天尧,直觉到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多问。
祖望奔到担架边,魂飞魄散,颤抖的问:
“大夫,他是怎么了?”
“头上打破了,手上脚上背上,都是刀伤,胸口和腹部,全有内伤,流了好多血……最 严重的还是头部的伤,大概是棍子打的,很重,就怕伤到骨头和脑子!这几天,让他好好躺 着,别移动他,也别吵着他!”大夫严重的说。
“是是!”祖望听到有这么多伤,惊惧交加,忙对家丁喊:“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大家浩浩荡荡,把云翔抬进房去。梦娴和齐妈没有进去,两人惊愕的互视。
云翔躺上床,闭着眼睛哼哼:
“哎哟,哎哟……痛……好痛……”
品慧仆在床前,痛哭失声:
“云翔!娘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她要摸他的头,又不敢摸:“你到底得罪谁 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子?你可别丢下娘啊……”
云翔听到品慧哭得伤心,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低语:
“娘……我死不了……”
纪总管悄悄死命掐了他一下,他“哎哟”叫出声。
大夫赶紧对大家说:
“没事的人都出去,不要吵他!让他休息。也别围着床,他需要新鲜空气!我已经开了 药,快去抓药煎药,要紧要紧!”
“药抓了没有?”祖望急呼。
“我已经叫人去抓了,大概马上就来了!”纪总管就对丫头家丁们喊:“出去出去,都 出去!”
“我也告退了,明天再来看!”大夫对纪总管说:“有什么事,通知我!我马上赶来!”
大夫转身出门,祖望担心极了,看纪总管:
“要不要把大夫留下来?这么多伤,怎么办?”
“老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云翔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半子,我也不能让他出一点点 差错。大夫说他要静养,我们就让他静养。反正,大夫家就在对街,随时可以请来!”纽总 管安慰的说。
天虹看看云翔,看看纪总管,又是担心,又是疑惑:
“爹,你确定他没问题吗?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啊!”
“满身是伤,当然严重!好在,都是皮肉伤,云翔年轻,会好的!让他休息几天,也 好!”
祖望低问纪总管:
“谁干的?知道吗?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这样的毒手?”
纪总管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们出去说话吧!”
纪总管的眼神那么严肃,祖望的心,就“咚”的一沈,感到脊梁上一阵凉意。他一句话 都不说,就跟着纪总管,走进窨房。
纪总管把房门关上,看着他,沈重的开了口:
“老爷!你必须做一个决定了,两个儿子里,你只能留一个!要不然你就留云飞,让云 翔离开!要不然,你就留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