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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为求谨慎,找的是一个百年药家。仁德堂。”
莫小瑶闻言略有恍惚,落峰山上也有仁德堂,不过却是师父的居所。这十年的日子,也经常去那里和师父喝喝茶。“名字起的倒是不错。看来也在那了。”
如娘面色变幻莫测,不知莫小瑶何意。
等了许久,只听外面孟歌请莫小瑶一同前往墨玉山庄,此事也就暂且放下了。
墨玉山庄仁德堂。
卓云飞自从疏星拿来了药方,就已经知道所配何药。这些日子仁德堂的马尾千金草一直无货,终归是件常用草药,若是活血的杂症,用其他的药物也可代替,各家也都没介意。前夜城南有起了大火。二人前去一看,发现烧的全是这味草药。东方霄道:“墨玉城要变天了。”二人商议良久,能做这么大手笔的事情,除了墨玉山庄,就是万毒山庄。到底是谁做的,着实不可知。东方霄分析说,“我夜探万毒山庄多次,如今东方世家压境,他们不可能不怀疑我,门中更是森严,还是前去探查墨玉山庄快一些。若是墨玉山庄药房中有此药,证明作祟的是万毒山庄。你今日就好好想想,这天下有哪几味毒药,必须有马尾千金草做解药。我想此事十有八九是万毒山庄所做,以防万一,还是要排除一番。若是万毒山庄,也许针对的就是我东方家。”
二人商议已定,东方霄去了墨玉山庄。卓云飞在苦思冥想,恰恰迎来了疏星。看来东方霄再怎么料事如神,此事还是让他说错了。
疏星是墨玉山庄的人。这事跟墨玉山庄脱不了关系。
只是没想到,是如此歹毒的千日红。不知道他们想在谁身上得到什么消息,用了这么歹毒的东西。
正当卓云飞得意洋洋的等着跟东方霄显摆的时候,一身血衣的东方霄也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卓云飞大惊。
东方霄挥了挥手,药房的小厮很是有颜色,赶忙命人清扫起血迹来。
“有一个女子,也去了墨玉山庄的藏药楼。”东方霄褪去血衣,臂上两道剑伤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
“然后你们打起来了?”卓云飞将金疮药撒在他伤口上。
“没,她偷药很专心,没发觉楼中暗器,险些丧了性命,我帮她挡了两箭。”东方霄淡淡的说。
“为什么!”一个激动,下手重了些,药瓶压在了东方霄的伤口上。
东方霄抬头看了他一眼,嗓音平静而和煦:“她的剑法,和瑶儿有几分相像。”
卓云飞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就觉得东方霄傻的可以,扔了药瓶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是相似,只是相似你就挨了两箭,要是小瑶儿,你是不是要把命搭进去?”
东方霄闻言笑了笑,极为平静的回道:“也许吧。”
卓云飞白他一眼,真是没骨气。也懒得跟他计较,就把今日疏星前来化药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上自己的推理,讽刺一下东方霄也有料错的时候。
东方霄闻言不语,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重:“那些药,是你给瑶儿的。”
一被提醒,卓云飞一身冷汗:“万毒山庄对莫小瑶用刑?”
“今夜去墨玉山庄取药的女子,也是取的千日红的解药。”东方霄一点点分析道,“前日城南大火,昨日毒公子派人在墨玉城找你,今日有女子去墨玉山庄盗药。那女子剑法又有几分像瑶儿。中毒的是瑶儿不会错。疏星是墨玉山庄七公子的人。瑶儿曾经说过,她六岁之前师承墨玉山庄。疏星很有可能是为她而来。他们二人应该早就认识。”
卓云飞愠怒:“既然知道是小瑶儿有难,你还冷静个什么?不去平了他?”
东方霄闭了闭眼,显然也是怒和担忧掺杂在心头,理智快被冲荡的无余:“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发现墨玉山庄外布有阵法,那女子避其阵而行,显然是知道的。可墨玉山庄内却处处遭伏,显然是对墨玉山庄不熟,她如果是瑶儿的人,那就说明瑶儿要对墨玉山庄做些什么。”
“她想做什么也要有命去做!”卓云飞怒急道,“千日红没有一个人能挨得过三日,这药早该改名叫三日红了。”
“解药你给了?”东方霄抬头看他。
“给是给了,就是加了点别的东西……”卓云飞这才想起来,他不想墨玉万毒联手,特意在药理加了老鹤草等几味方子,此时已经临近子时,很快就要下一次毒发,一旦皮肤渗血,吃了这颗解药,必然血流不止,血崩而死。不管墨玉山庄死的是谁,准没太多心思去管万毒山庄了。“小瑶儿可能要被我害死了。”
☆、斜月明寒草
马车行的很快,安静的墨玉城街道只听到马蹄哒哒哒的声音。莫小瑶倚在马车里,这片刻的安稳下一刻或许已经是奢侈。人到墨玉山庄,马匹马车都被墨玉山庄的弟子牵走,孟歌被派去认人,而莫小瑶被领入了前厅。孟歌本是要将身边的几个侍从拨给莫小瑶,莫小瑶只是笑了笑,点了手边最近的两个人,转身而去。
当然,这最近的两个人,是已经安插进来的如娘和疏星。
步过了花庭,枯枝夜晚非但不显寂寥,倒是有几分浑然壮阔。由此可以想象,来年春天,会是怎样的绚烂花海。
两边引路的弟子皆是一身白衣的女子,灯笼泛着淡淡的白玉光泽,圈住的烛火也多了几分温和。藏而不露的富贵,寸寸威严显赫,在如此细节上压抑着每一个来访的人。
莫小瑶已经听到如娘倒吸了几口凉气,小声叹了几句:“果然有钱。”
她只是笑了笑。古银国墨玉山庄,富可敌国人人皆有耳闻。国土上六分利皆在此处,怕是单单墨玉山庄,也顶的上十个国库。国库,向来是很空虚的假老虎。
疏星则不以为然,充满自豪感。
渐走渐近,前方的烛光几近白昼。莫小瑶那褪尽血色的脸也被清晰无误的映了出来。墨玉山庄早就得了信,各个严阵以待。
十年了。
莫小瑶低声笑了笑,挺直了腰板,缓缓走了进去。
客座安排在右手边,木桃座椅,木质上乘,有淡淡香气。只见莫小瑶轻目未看,直直向上座走去。此座,空了三年,白玉雕刻栩栩如生的春鸟花月图,倒是风雅。洁白如霞,当是羊脂玉。这么大一块,雕成如此玉座,不知是多么大的财力物力,多少能工巧匠。都说墨玉山庄富的低调,如今看来,也不算很低调。
可就是这么个不怎么低调的商贾,却让朝廷没了办法。
十七年的战争,纵然国土富强,连年征战国库的无力早已注定,多少世家尽数倒塌,多少财富以各种抄家问斩的名义卷进国库,送上战场。而墨玉山庄岿然不动。
彼时年幼,莫小瑶还远远不能理解墨玉山庄隐含的霸气与狂妄。如今十年转眼已过,生生死死,各路珍宝也见了不少。也终于明白了娘亲的意思。
墨玉山庄,你容不下也要容!
因为它是这片土地上,唯一能包容你身份的地方。
因为它是这片土地上,唯一能让活下去的安家之所。
“门主?”见莫小瑶看着上座有些失神,如娘上前一步贴耳提醒。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传言罢了。”莫小瑶笑了笑,苍白的脸色笑的让人心惊。
“莫女侠,你这是要做什么!”宋祁第一个拦在了莫小瑶前面。
宋祁较她,高出了很多。莫小瑶缓缓抬头,也不过到他肩膀,离得这么近,若要看清他的脸,只能仰视。可莫小瑶着实不是个能仰视败将的人,只是低低笑了笑,不再理他,转过身看着在座的十一位师兄师姐。
“原来,白师兄还没有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各位。”
凤眼含笑,缓缓拿起茶杯,低低品茶,丝毫没把各处的眼光放在眼里。身后的暗香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到莫小瑶身边,可碍于白羽清的面子,久久未动。
一杯茶饮尽,白羽清放下杯子,悠然而道:“我全当那是你与我的悄悄话。”
神色暧昧,忽如春风扫过。
莫小瑶也笑了:“那这悄悄话,是要在心里呢。”
尽显风姿,无边春色荡然。
凤眼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莫小瑶身上,一盏茶的时间,笑了,犹如万树花开,很是绚烂夺目:“我应了。”
三个字,一个承诺。
莫小瑶早已经准备与他兵戎相向,逼他臣服,却没想到他将大位拱手相让。
“不后悔?”
众人也隐约反应过来,宋祁第一个发难道:“莫小瑶,你背叛师门如今还有脸回来争庄主之位?”
莫小瑶轻笑,并未看他道:“不是我要争,而是当年,你们把位子送给了我,今日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九公子不以为然道:“当年是当年,我看十三妹气色不太好,若是我们真要动手,十三妹可就有去无回了。”
如娘神色一紧,剑几乎要出鞘。
莫小瑶只是轻挑着眼角笑了笑:“我也正想看看,各位师兄师姐是不是够资格坐在这里呢。我墨玉山庄可不养闲人。”
“你!”
一时间,剑拔弩张。
座位挨着的六公子白羽清和七公子苏言说起了悄悄话:“六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更高的损招?”
白羽清只是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大厅里喧闹的口舌之争。
“莫非你真打算让给她?!”苏言是彻底不明白了。三年前暗中发坏让所有人去杀莫小瑶的是他,今日莫小瑶要庄主之位,拱手相让的也是他。“六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财在我手,庄主之位不过是个虚位,我给的起。”白羽清淡淡的笑了笑。
“六哥的意思是不帮我了?”苏言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差点要了她的命,今日她一定会把我挫骨扬灰的。”
见他耷拉下脑袋,那样子倒是十分惹人怜爱,一旁站着的暗香不由得笑出声来,悄声道:“七公子不用担心,小姐说了不会为难墨玉山庄任何一位公子小姐。而且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