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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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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以烂饼充饥。
  冷家商船的伙食的确好,对于人小力单的黑孩来说,也能顿顿吃上热饭饱饭好饭,此时之所以跟块烂饼较上劲,全然想起了旧事,尤其看到眼前这个从没挨过饿的少爷,将吃食毫不客气的踢走,他就越发委屈气愤,当初的他为了填饱肚子,真的跟野狗抢过食,这样的烂饼对他来说,那是得来不易的美味。
  “你给我起来,敢坐在地上跟我耍赖!”天悅伸出大掌抓在黑孩胸前,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不就一块烂饼吗,至于他坐地上又哭又嚎,还敢对他使脸色,简直反,天悅的心思突然顿时,手不自觉的朝黑孩胸膛按去。
  “你,你放手啊!”黑孩用力推开天悅,一声尖叫,双手紧紧护在胸前,一双黑黑的眼睛,羞愤至极的瞪视着天悅。
  天悅有些发愣,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面那只怒视他,却明显受到惊吓的猴子。
  他那么瘦,可是胸脯却有些高,按压下去感觉肉肉的,他这是?天悅的身体瞬间绷紧,脑中灵光闪过,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满脸纠结,一步步逼近黑孩,直到将其逼入死角,那瘦小的身子紧紧贴在木板上,惊恐的看着天悅。
  天悅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女的?”
  黑孩抵死的摇着头,天悅越发怒了起来,狠狠扯过黑孩,朝水缸而去。
  “不要,你放手,放手,呜,你是少主就可以欺负船工吗,你放手。。。。。。”
  “你给我闭嘴,我几时欺负你了,到是你这个胆大的船工,自己做了什么,用不着我提醒你吧,把脸给我洗净了,别逼我动手!”
  “不要!”
  “不要?有胆再给我说一句试试!”天悅的声音冷到了极点,狠厉的眼神让黑孩退缩了,最后还是选择自己动手,一下下洗去了脸上的黑灰,一张精白嫩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
  天悅抬手扯掉了黑孩脏兮兮的帽子,一头长发如瀑瞬间倾泄,黑孩的震惊远远不及天悅冷酷的眼神,那里面有火,有冰,下一秒就会将黑孩吞噬掉。
  “你果然是女的,装成那副鬼样子混上我冷家的船,到底有何鬼心,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立即命人把你扔进河里。”天天威胁着,他可没心思欣赏眼前的这个女儿长的什么鬼样子。
  事已败露,黑孩,不,应该是月曦才是,仰着头与天悅对视着,只有她自己清楚,此时如果不是有水缸靠着,她发软的双腿一定会瘫坐到地上,她一点儿也不会怀疑冷家这位少主的话,因为他的眼睛中写的清清楚楚,只要她敢说半句谎话,下一刻她就会成为河面上的浮尸。
  不是她不会说谎,逃难的时候为了得到口吃的,她就厚着脸皮说谎了。可是此时,她的心真的不敢对眼前的少主说话,他,真的可怕。
  “我,我没骗你,我真的叫月曦,我没有恶意,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想乘冷家的船回月夕。”
  一声鄙视的笑,天悅如同拎小鸡搬,将月曦的身子拎在了眼前,向后重重一推,人被牢牢禁锢在木板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去月夕的路何止一条两条,你还真会选,偏偏选了我们冷家的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逼我开杀戒!”
  “我没骗你!”月曦声音尖尖的喊着,眼中开始泛着水润,“就因为这是冷家的船,我才舍弃其他路,宁可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样子,不,我不是可以打扮的,我本来就落魄成这幅样子了。”言至此,月曦的声音开始哽咽,豆大的泪点子叭哒叭哒直落,天悅的眉头揪到了以前,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他家里的女孩子哪个不会哭几嗓子,可是家里的哭声跟眼前的这个截然不同。
  她的泪水中布满了辛酸、痛苦、委屈、悲凉,却在紧咬着双唇,意图强忍。声音可以呜呜的憋在心里,可是眼泪早已决堤,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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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 番外篇 番八 身世
  家里那几个闹腾的臭丫头哭起来,恨不得仰口朝天,一张嘴还嫌不够,震的全堡上下不得安宁,冷若瑶更是光打响雷,不见雨点子。可眼前的这个,紧咬双唇,一双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严重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停不下。
  她的眼里装的全是水吗,在冷家堡事,一听到哭声,天悅的头就会嗡的一下子,好似要炸开似的。可是眼前的泪人,让天悅烦躁之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赶紧把脸洗干净,别以为哭哭啼啼就没事了,胆敢有祸心。。。。。。”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坏心,只要,只要少主不踢我下船,只要。。。。。。”哽咽至此,月曦扑通一声,跪倒了天悅跟前。
  “不这是做什么?博同情?哼,即便你是个女人,胆敢害我冷家,我会亲手掐死你!”天悅说的狠辣,可是,面对月曦那双渴求的泪眼,天悅的心里却硬不起来。
  此时的月曦紧紧抱着天悅的腿,如同快要浸水而亡的人猛然间抓到了救命的浮木,“月曦用这条命求少主!”
  以命相求,就为了不敢她下船?就为了将她捎回月夕?天悅心中哼笑,是他冷家的商船太金贵,还是她月曦的命太贱?
  天悅的表情依然冰冷,嘴角升起的浅笑不但毫无温度,那里尽里不屑、怀疑,不是他这位冷家少主冷清,打小就跟着他娘心出来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月曦的手渐渐松开,慢慢的站起身,就着缸里的水洗去满脸泪痕,一双红肿的眼坦荡迎视着天悅的冰眸,“少主说的没错,回月夕的路何止一条。而我却在东旭苦苦等待,只为等待冷家的商船,因为我知道月夕的这个时候正出海盐,冷家一定会来。只有跟这冷家,我才能平平安安的回月夕,才能不被怀疑的混进盐场,才能夺回本该是我的东西,才能报仇,才能血恨。。。。。。”话至此,月曦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天悅稍有缓和的眉头又锁了起来,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眼泪。
  “把你的东西全收拾好,跟我走!”天悅命令着,月曦的小脸瞬间煞白,惊恐的摇着头,手紧紧把上水缸边缘,天悅怒等着月曦,真是个蠢女人,她以为他要踢她下船?就凭她这点儿道行也想报仇血痕?
  “脏兮兮的,洗干净了再跟我说话!”话落,天悅转身而去,月曦这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破帽子追了上去。
  主仓门口,月曦跟个受气包似贴着仓门站着,不多时,天悅从仓室走了出来,一件淡青色衣袍扔进了月曦怀里。
  “还不去洗!”
  “我的脸?”
  “还想抹的乌七八糟?”
  “船工不知道我是女的。”月曦的声音又细又轻,比个蚊子强点。
  天悅可没那份好耐性跟她磨嘴皮子,狮眸一暗,月曦抱着衣服迅速朝后仓的那个巴掌大的小仓库跑去。
  “夜郎,你说咱们这位少主要做什么?”站着船头的冷右捅了捅身旁的夜郎,嬉笑的问着。
  “不知道就耐心的看!”话落,夜郎转身而去,留下嘀咕抱怨的冷右,真是只狼,多一句也不愿意多说,要是那个鬼狼中在就好了,一准跟他对心思。
  时间在天悅等待中一点的流逝,鹰卫将晚饭送进仓时,洗换一新的月曦低着头悄悄的走了进来。
  “咦,这位是?”开始用餐的冷右拖长了声音好奇的询问着,夜郎随冷右明知故问的声音看去。
  但见那梳洗一新的月曦,满头青丝用青色布条束起马尾,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红润的樱桃小口紧泯着,如黑水晶般闪耀的双眸看了眼对面正在用餐的人,赶紧垂下长长的睫毛,一身青袍明显剪去大截,却不失清丽风姿。
  “我。。。。。。”月曦低语,脚步缓缓后退,暗骂自己洗的太慢,赶上了主子的饭口,也错过了她自己的饭口,不知道大叔能不能给她留饭,闻到对面饭菜香,月曦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过来!”天悅声音低沉的叫着。
  “少主,我,我还是到仓外候着吧!”月曦小声的反驳着,得来的却是天悅更加严厉的一声“过来!”
  “坐下!”
  “少主!”月曦惊呼,让她坐?坐哪儿?难不成跟正在用餐的主子们坐到一起,那哪儿是主子的恩赐,对于饿肚子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看着眼中有开始泛着水润的月曦,天悅嘶的一声,表情有些烦躁,“我这个少主,不会让船工吃烂饼,坐下,吃饭!”
  此话一出,月曦震惊,冷右眼中放光,夜郎申请泰然继续用餐。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霸道强硬的话落下,天悅不再理会月曦。
  冷右朝月曦亲切的笑了笑,眼中示意,赶紧坐吧,千万别惹怒少主。
  从坐下到开始拿起筷子吃饭,月曦就没抬起头,一味巴着碗里的白饭,要不是冷右好心给夹着菜,她绝不会伸出筷子。这顿饭吃的累人累心,却不得不承认,是她许久许久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主仓的房门紧闭,此时真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天悅端坐正位,左右分别坐着冷右跟夜郎,月曦则乖乖的站着。深深喘了口大气,月曦抬起头,眼中绽放着最坚决甚至是决绝的光彩。
  “我姓言,名月曦,家父言宗义。。。。。。”
  “言宗义?言家老号的当家人?”冷右突然问道,月曦点了点头,凄苦的笑挂在脸上。
  “是言家老号已故的当家人!”
  “言老板死了!”冷右惊呼。
  “右叔,你认识言宗义?”天悅脸色淡然的问道,冷右赶紧点头应下,不仅他认识,冷左认识,连堡主特认识,言家老号正是冷家堡购盐的老商铺之一,言宗义为商不奸,是生意场上难得一见的讲道义,讲诚信之人,冷家与言家老号打交道的次数最多,也最为顺畅。
  听冷右如此说,再看言月曦那满是痛与恨的表情,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沦落到东旭,像个乞丐似的过活,这其中定有因由。
  “言老板过世,那言家老号现在是谁在当家?”天悅一针见血的问道。
  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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