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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一笑。肩上忽然多了一件衣服。抬头,只见秦牧野正看着我:“外面冷,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语气很温和,这寻常人家院内,我感到一股淡淡的暖流。笑道:“那我们回房去吧。”
“秦牧野,拿命来!”
一道寒光被积雪映衬出几分萧瑟,不过片刻,我的手腕便被秦牧野紧紧抓住,往他的身后一带,边上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目标显然是我们。我反握住他的手,道:“不要惊动那掌柜的,他的妻子怀孕了。”
秦牧野手一僵,僵硬地点点头,很快将我推到一边,自己和那群黑衣人混战了起来,不消片刻,他已经破了那黑衣人的包围,向着客栈外飞去。黑衣人数目之多,我唯恐秦牧野会受伤,又是自己让他离开客栈,万一外头有埋伏什么的,就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想到这里,我跟着他们跑出了客栈。
黑衣人和秦牧野的速度极快,我跑的气喘吁吁,却不见了他们的影子!我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但见月光皎皎如许,一道白影腾空而来,冬夜寒风吹的那衣袍烈烈作响,不过是眨眼功夫,他一个腾身,一柄长剑从他适才所在的位置刺来。速度极快,他以长剑刺入那黑衣人的后背,黑影快速掉下来。
剑的寒光开始交错。我看的有些呆愣,但见黑衣人的数目越来越少,他白色锦衣上也沾了几滴鲜血,竟有几分诡艳。
那黑衣人见势头不对,四下交换了眼神,便由四人死死围住秦牧野,另外那个向我飞来!那片刻的功夫,我有些窒息,有些木讷。我甚至还想,自己真的成了秦牧野的包袱,要是我乖乖地不出来……
“咣……”
预期的疼痛没来,我见那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生生砍断,蒙面的布被刺破,右眼一直到右下巴流出了汩汩鲜血……我的眼睛被他用手蒙上。
“别看。乖乖回客栈。”
我连忙点头,他的手放下。我打算一溜烟就跑走,却觉得不大对头。秦牧野捂住我眼睛的那手是冰冷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右肩上一片鲜红的血!
“秦牧野!”
我大叫一声。此刻剩下的黑衣人,只有围攻秦牧野时的四人。
“回去!”
秦牧野的眼底闪过一阵嗜血的殷红!那四人又是对视一眼,朝着我扔来一阵粉末!我捂紧自己的口鼻,下一刻,秦牧野已经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黑衣人得意地笑着,长剑就要刺来。秦牧野转身,我见他脸上都是那些粉末,眼睛处流出了两行血水!
我拖累了他……我拖累了他……仅仅是那一刹那的犹豫……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既然你不肯回去,那便算了。让你仰慕下本相的天人之姿也无不可!”
我不知他此刻是用何等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可是他真的是笑着,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一直只是将他当成少淮的爹爹,为了少淮,所以,我们联系在一起。那么,如今……又是为何?我一直猜不透他……一直不明白他。
秦牧野的眼睛明显被那些粉末所伤。黑衣人剑法不及他,却在这点上,占尽了优势!
“秦牧野,左边三步,后边五步,右边四步!”
“左七,右六,偏右向前四!”
……
到了最后,秦牧野完全不用我的话来鉴定他们的位置。我在下头一声也不敢发出来,我知道,他是听音辨位。
“老爷!夫人!”
琅烨冲出客栈,拔剑就加入了战局!跟在后面的是品颜,她喘着气道:“夫人,我和琅烨烧好水,便来找你们,可是你们不在……琅烨叫了一声不好就冲出客栈了,到底是怎么了?”
我正要回答,那头琅烨一人已经能对付剩下的两个黑衣人。秦牧野脚步一顿,脱离战局,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他的眼睛还在流血,我心里一阵阵自责,和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握住我的手,道:“不是什么厉害的毒……”
品颜见他这样。已经吓坏了,连忙道:“夫人,老爷怎么了?我们快些扶他去客栈!”
“朝家兄弟还真是不甘心。笑奴的毒一用再用。”
他冷笑一声。我和品颜都狐疑地停下脚步。却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毒确实是笑奴的,却和小爷无关,小爷给你解药,等你眼睛好了,就老老实实地和小爷打一架。小爷此番前来,一是雪前耻,二嘛,是来抢你娘子的!”
我和品颜接过朝夕顾扔来的解药,就扶着秦牧野走。哪知秦牧野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的解药!便是我看不见也能打败你。还有,我的女人是你能染指的吗?”
朝夕顾一个纵身飞到我们的面前,道:“哟呵,你不需要?小爷偏偏要你用小爷的药!”
我看着这两人,忍不住一声怒吼:“你俩幼不幼稚?!都给老娘回客栈!”
此刻,琅烨已经回来了。秦牧野和朝夕顾被我一吼,居然乖乖地跟着我们走。琅烨指着朝夕顾,问道:“阁下是?”
“在下就是你家夫人将来的相公。”
“琅烨,不必跟他客气。不过是个贼心不小的人。”
琅烨和秦牧野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冷冷扫了一眼朝夕顾。最后,看向我。
“别看我。一个中毒,一个送解药。但绝对不关我的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那些粉末是毒粉,更是沾不得水,因为秦牧野中毒后用了不少的内力,此刻,还需要武功修为高强之人给他趋毒。我被赶了出来,朝夕顾曰:你一个女人,看男人的身子做什么。
琅烨也是在房内的,朝夕顾只顾提供解药和方法,却不提供内力。也是说,为秦牧野趋毒之事就落在琅烨头上了。
不知为何,被朝夕顾这么一搅和,我反而觉得安心了许多。
我和品颜在门口等着,不久,房内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片刻后,只见朝夕顾拿着一堆衣服,从容地出来,道:“小白白,跟着一个迂腐的当官的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小爷我,我带你天南地北,看尽山河。”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道:“好。等你什么时候不路痴了。”
朝夕顾脸上一红,品颜憋着笑,问道:“公子,你手里拿着的是……”
“你说这个啊?你们相爷的衣服啊……”
话音未落,琅烨已经冲了出来,用长剑指着朝夕顾道:“朝夕顾,你速速将相爷的衣服还来!”
“哼,秦牧野那厮害的小爷luo奔了一次,面子都丢光了,小爷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有种你就来抢!”
两人对视了一阵,举起剑就要动手。我再次扶额,道:“你们要打出去打!幼稚的男人。”
两人果然跑出去打架了。品颜着急琅烨,也跟着出去。
我便去房内看看秦牧野如何。却见他一脸怒意地裹着被子。见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忙问:“你的眼睛如何?”
“能看见东西。却是模糊的很。过几日应该就好。”
我轻轻应了一声,便去翻找包袱,却见秦牧野不自在地道:“别找了。那姓朝的混小子,趁人之危,将我的衣服都拿走了。”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那什么……他委实幼稚。”
秦牧野手指微曲,忽然道:“白儿,你拿纸笔来。”
我依言拿了纸笔过去。秦牧野皱着眉,道:“白儿可曾觉得今夜之事,有些蹊跷?”
我见他在纸上写道:南行遇刺,速查。
我想了一会儿,道:“要说蹊跷,便是前几次遇刺都是他们兄弟二人亲自对付。”
“恩,而且,朝家兄弟和那笑奴皆是外族人士。今天遇上的这些人,用的却都是安国武术。”
秦牧野吹了一声哨子,但见一直白鸽从窗户内飞来,停在秦牧野的手上。
秦牧野将信绑好,拍拍白鸽的脑袋,那鸽子似乎通人性,当即就飞了出去。
“秦牧野,今天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若朝夕顾没来,你的眼睛……”
秦牧野道:“白儿。你是我的妻子。”
我微微摇头,叹道:“你总该知道。一年以前的宋白也是你的妻子。可是,她受人欺负,饱受分娩之苦时,你明明有能力,却没有保护她。而现在……那日你和主持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如果是因为主持的那番话,少淮我也已经生了,秦家也有后了,你不必如此。”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将我拉到被窝内,捂住我的手,道:“我见那掌柜夫妻二人,便想起……”
他身上未着寸缕,又是客栈之内,我有些不好意思,推搡着他,打算下地。他环住我的腰,亲昵地道:“便想起,我错过的。我知晓,错过便是错过……可是,你还在,不是吗?”
“秦牧野……你放手了。这里是客栈!”
他偏生不放手,一推一让之下,我听到轰隆一声——床塌了。
我记得那个夜晚,房间外围了五个人——掌柜夫妇,朝夕顾,品颜,琅烨。我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地上,不由地哀嚎——流年不利!晚节不保!
次日,朝夕顾不知去向。朝中由暗卫送来一封密函。秦牧野看毕,眉头一直皱着。
再过十日,便能到云梦谷了。我不甘心,秦牧野只能将实情告知我:“秦王造反,风南城兵变。南方太危险。你必须跟我回去。”
其实,那日见到洋人的大炮,我已经有些警觉。我早该想到的,风南城,江南世家子弟,何苦身经百战,只为功名?轩辕凉封地在江南,只怕和风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头。他二人分明熟识,却在众人面前装作互不相识,这是疑点一。其二,轩辕凉即便在穸国逗留,认识了一些洋人,两年的时间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学法语,加上没有丝毫底子,绝不可能将法语学的那般流利。
除非,是有心学之。
那么目的——大炮。他一个王爷要那么先进,战斗力强的武器,也只有一个目的——造反。
西北方的定王叛乱,风南城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