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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文想不明白:谢宁为什么要扮作僮仆来传密旨?为什么就不能等到他们回内阁之后呢?在与史箴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见他也怀着同样的疑惑,便问道:“宁姑娘,想必你还另有差使?”谢宁道:“二位大人想必是在猜我为何要扮作侍僮来传旨,是么?”路德文道:“宁姑娘不必一般宫里侍候的人,若没有重大事情,是不会劳动你出马的!”
谢宁被路德文一捧,嫣然地笑了,道:“承劳路大人抬举,愧不敢当!”却也不解释自己这番打扮的原因。路、史二人当即就明白了:谢宁的传旨对象不止他二人。
若是以凤鸣宫女官的身份走动,必然引起惊动,换了一身僮仆打扮,乘上一辆普通富户人家的马车,几乎就引不起关注了。二人再联想到旨意里所说的事,心下顿时凛然,也就不再过问了。
马车到了僻静之处,才将史、路二人放了下来。
看着消失在暮色里的马车,路德文和史箴交换了一下眼神,什么也没有说,就拱手道别了。
这两人,虽说没有什么恩怨,但因为史箴的再入拜相,在地位和权势的问题上两人已经出现了难以消除的隔阂。虽说路德文现在是代理首相,总掌全局,但在资历上,他不如史箴,凤九渊在将史箴‘流放’到鬼摩界一年多后又重新召了回来,这让路德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让他感到取代武定中成为真正首相的希望变得渺茫起来。路德文清楚,凤九渊之所以调回史箴来,就是要借重其资历和经验来稳定朝局。武定中瘫了,怕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朝廷迭遭大乱之余,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武定中出任首相,或者说是还没有人在大乱中历练出来,成为可以胜任下一届首相的合格人选。史箴是有才的,又经过鬼摩界一年多的历练,里里外外的经验都有了,不是他路德文能够比得了的。大臣们的眼睛雪亮,尽管他路德文现在的地位高于史箴,一旦武定中的辞呈被批准或者是不行了,相信不单是内阁,整个朝廷都会争先恐后的举荐史箴。而他,唯一比史箴强的就是深重凤九渊的信任。
有时候,皇帝的信任也未必能够决定乾坤。
想到这里,路德文叹了口气,忍不住回头朝史箴去的方向望了望。没想到史箴也正巧在这时回过头朝他望了过来,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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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剿灭之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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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剿灭之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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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苍生,男,中京人氏,六岁零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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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许长生,母许文氏。家道殷实,父母为人乐善好礼,街坊间口碑极佳。三岁识字,五岁习文,虽不算神童,倒也颇为聪颖,深得塾师夸赞。
有一天夜里,一伙人突然闯进家里,强行将他抱走,抱到皇宫里……他只有六岁,六岁的孩子心灵是无比脆弱的,两个多月来,在无尽恐惧的折磨之下,他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此时此刻,他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父亲和母亲的音容笑貌——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压在心头的恐惧——泪水如泉眼般汩汩地往外涌,口里一直喃喃地叫道:“爹,娘,爹,娘……”
不是所有六岁孩子都像郁非那样成熟,许苍生完全不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害怕他还是感到害怕。他每天都听到身边有人说自己会死,会被凌迟处死,尽管他不知道凌迟是什么,但他还是吓得哭了。他多么希望有爹娘在身边,爹娘会保护他,他也就不会再害怕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突然开了,又进来了几个人,他们在说着什么,喊着什么,然后有人走过来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他感到这个人的手好有力,非常有力,他想挣扎,浑身却使不出半点的力量。
许苍生想哭,却已经被这些人凶恶的神情吓得哭不出来了。他听到他们说皇上开恩,赏他一个全尸什么的,还不要他谢恩了。又倒了一杯酒,要他喝下去。许苍生不想喝,可他又怎么抗拒得了?腮帮子被抱着他的那个人捏开,另一个人将酒灌了进去。辛辣的味道立即呛得他咳了起来,然后就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他心里想道:“我要飞了,我终于可以飞了,我可以回家了,我要去找爹娘……”他哪里知道,在抱走他的那天晚上,爹娘就已经被安炳超的人杀了,他的全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后世的史书让记载安炳超所立伪帝病死于圈禁之所,民间则传说他是被一杯毒酒赐死的。不过,史书上记载得非常详细,说皇帝得知伪帝许苍生的死讯后,立即诏命内阁大臣探视,并着太医院诊视,还命刑部派出仵作验勘,得出的结论是久病失调,再者年纪幼小,体质羸弱,营养不良,导致内脏衰竭致死。
尽管许多官方史料都证实许苍生是病死,而非被毒害致死,但依旧有许多人怀疑史料是不是经过刻意美化的。民间传说都是口口相承,谬误性极大,原本不可信,但路德文、史箴等人在书信和文稿中都不止一次地感慨作孽太甚,对不起‘那个孩子’,而这也成了许苍生是被毒杀的最有力证据。
而事实上,许苍生确实是被毒杀的。
尽管久病之余的他身体已经非常的虚弱,尽管长期的饮食不振令他营养不良,但还没有到内脏衰竭的地步,只要好生调养,还是能够好起来的。更何况就算太医院的医术不行,还有神殿,还有凤凰号呢?
最大的证据就是凤九渊下给路德文和史箴的密旨。这两人承旨的人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派了三个人去,事后虽将这三个办事的人处置了,但消息到底是走漏了出去。尽管又是内阁探视,又是太医院,又是刑部仵作验勘,却被人视作是故意摆给人看的过场。
两天后,内阁奉旨将伪帝许苍生择地安葬。凤凰界有史以来第一个伪帝短暂的生命历程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而事实上许苍生并没有死,他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凤九渊到底是忍不下心将这么小个孩子凌迟或者是毒杀。下给路德文和史箴的密旨也不过是要堵朝廷的嘴——公开赦免,不但律法这道坎绕不过,更没办法对朝廷大臣们交待,甚至还会像大臣们说的那样,若不杀此子,以后怕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争相效尤。‘毒’是雷顿配制是的,是一种能令人在短时间内丧失所有生命特征的药剂,它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过朝里的大臣,验过太医院,骗过天下悠悠之口。待所有过场都走完后,许苍生被送到了凤凰号上治疗,很快就好了起来。
只没想到小馨和郁非在得到许苍生被毒杀的消息之后极其愤怒,发去通讯质问凤九渊为什么要这样做。凤九渊当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救许苍生,面对两孩子的质问,他直接就切断了通讯,然后暗叹这两个小家伙难缠。
得知凤九渊费了这么大番周折就是为了救下许苍生后,思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他,她甚至不顾形象地当场抱住凤九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说:“你是个好人……”
凤九渊吃吃地笑道:“我怎么又是好人了?不是都骂我暴君么?”
思菊道:“那你就是暴君之中最好最好的那个!”
“那还不是暴君嘛?!”
思菊道:“管别人怎么说呢?反正人活一辈子,就那么百十来年,我们知道你好不就行了!”
凤九渊无奈地笑了笑,道:“生前身后事,千秋万世名,唉……走吧,去看看那孩子!”
凤九渊和思菊进来的时候,许苍生正在吃饭。见许苍生长得果真与郁非很像,凤九渊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子亲切感,问道:“好些了吗?东西好不好吃?”
许苍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关切,看到了像父亲一般的慈爱,心里头最软弱、最渴求、最期待的那一块再次被触动了,眼睛一眨,泪水又流了下来。
凤九渊坐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头道:“别怕,你现在没事了,以后都会没事了……”
“爹……”许苍生叫道:“爹,我要爹娘……”
凤九渊哪里敢说他爹娘已经死了?道:“好,爹娘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呢,你先养好身子,以后会见着他们的。你要是这么瘦瘦的,连路都走不了,爹娘看着可不喜欢!”
许苍生泪水立即止住了,道:“真的吗?我真的能见到爹娘?”
凤九渊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是大人,大人不会骗小孩子的。是不是?”
许苍生用衣袖抹了眼泪,道:“你是谁,你是我爹的好友吗?”
凤九渊道:“不是,我不认识你爹。我姓凤,叫凤九渊!”
“啊?”许苍生的眼里再一次被恐惧充满了。
凤九渊看着他的样子,笑道:“怎么,知道我是谁?”
许苍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凤九渊道:“看样子我是个魔鬼,只听名字就让你吓成了这样!”
许苍生不说话了。
凤九渊摸了摸他的头,道:“是不是怕我杀了你?”
许苍生想哭,却拼命地忍着。
凤九渊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也没有人会杀你,你现在安全了!”
许苍生这才泣出了声来,道:“你,你真的不会杀,不会杀我?”
凤九渊道:“我是皇帝,皇帝从不说假话!”
许苍生又点头。
凤九渊见他怕自己,本有的谈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嘱咐人好好照顾他,就走了。
出了门后他就问思菊:“我有那么可怕吗?”
思菊道:“这就要看对什么人了!”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我还想公关一下形象,结果已经到了止小儿夜啼的地步,可悲呀……”
刚回到舰桥,通讯组就报告又侦测到了一组低功率电波,正在破译其内容。
凤九渊调看了一下数据,然后就对思菊感叹道:“你是学通信的,绝对没想到有人会有最原始的短电波进行通讯吧?都进入星际时代几千年了,现在的监控系统都不支持对短波通信的监控,麻烦呐……”
思菊道:“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