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少不读鲁迅 老不读胡适-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入新文学的战阵。他说,在写他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前几年,他是消沉的,绝望的,每天下了班,就是躲在绍兴会馆自己房里抄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唯一的愿望。”是他的朋友,已参与了《新青年》编辑的钱玄同来访,用话激他,才答应写东西,支持《新青年》倡导的“文学革命”。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写些小说模样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了就有了十余篇。还是这篇自序中,鲁迅说了这样一句话: 
  ……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 
  他本人已是一员大将了,“须听将令”,当然是听主将的令了。“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就直称提倡白话文,发起新文学运动者为“主将”了。 
  就是“转变”之后,时时跟胡适这些人过不去,鲁迅仍不改变这个看法。一九三二年编《自选集》时,在《自序》里说:“我做小说,是开手于一九一八年,《新青年》上提倡‘文学革命’的时候。这一运动,现在固然已经成为文学史上的陈迹了,但在那时,却无疑地是一个革命的运动。我的作品在《新青年》上,步调是和大家大概一致的,所以我想,这些确可以算作那时的‘革命文学’。”又说,那时他所以写作,并非全是出于自己的热情,大半倒是为了对于热情者的同感,这些战士,虽在寂寞中,想头是不错的,于是他受到了感染,“也来喊几声助助威吧”。为了和前驱者取同一的步调,便删削些黑暗,装点些欢容,使作品比较的显出若干的亮色。这些也可以说是“遵命文学”,不过那时他遵奉的,“是革命的前驱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所愿意遵奉的命令,决不是皇上的圣旨,也不是金元和真的指挥刀”。 
  鲁迅和新文化运动,和白话文写作,和新文学运动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和蔡元培、陈独秀、胡适这些新文化运动的主将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虽是在新文化运动已经起来之后才参加进来的,因为他的写作的才气,他的旧文学的功底,很快就成为新文学写作的一个大将,一个健将,建树了卓著的功业。从一个教育部的默默无闻的佥事,一跃而成了全国知名的人物。对鲁迅与胡适在这方面的关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系教授周质平先生,有一个很中肯的评价。他说: 
  胡适是创造白话文运动的英雄,而鲁迅是白话文运动创造出的一个英雄。如果没有胡适提倡白话文在先,鲁迅依旧写他的文言,那么,鲁迅是否能成为日后的“青年导师”、“文化伟人”就很值得怀疑了。在提倡白话文这一点上,我们不得不说胡适是比鲁迅更具“先见之明”。胡适对鲁迅也多少起了一点领导作用……(周质平《胡适与中国现代思潮》第23页) 
  根据以上的论证,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鲁迅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前期的一员大将,后来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文化新军的主将。 
  鲁迅后来是“转变”了,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这个转变是怎样完成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般的说法是他到了上海之后,跟瞿秋白、冯雪峰等共产党人接触之后,在党的指令下,创造社、太阳社停止了对他的攻击,过了不久就出任左翼作家联盟的盟主了。 
  其实,如果说在鲁迅的一生中,对新文化运动,对新文化运动人物,态度或者说是立场有所转变的话,不是去了上海之后,而是去上海之前多少年,已经完成这个转变了。 
  严格地说,也不叫什么转变,只能说是跟新文化运动的几个主要人物,也就是跟新文化运动阵营闹翻了。可以这样说,跟胡适、陈独秀他们一起办《新青年》时,是那个鲁迅,闹翻了还是那个鲁迅。后来到了上海,跟共产党走到一起,成了共产党在文化战线的主将,也还是那个鲁迅。只是时势不同,气味相投的人也就不同,合作的人也就不同。 
  有人说,是共产党利用了鲁迅。怎么可能呢。鲁迅是个很有个性的人,那么大岁数了,谁也利用不了。是他自己愿意那么做,是他需要那么做。 
  前面说到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大将时,我加了“前期”这个词儿。这是非常重要的。 
  说鲁迅是新文化运动前期的大将,意思是说,到了后期,他已经不是新文化运动的大将了。他跟新文化运动的几个主要人物闹翻了,也就脱离了新文化运动的阵营。如果此后他只是当他的官,当他的教授,井水不犯河水,道不同不相与谋,各自相安无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各有志,不能说当官不是为社会服务,纯粹搞学问不是为国家作贡献。   
  新文化人物强有力的批判者(3)   
  这一点,中国的鲁迅研究者们,几乎都没有发觉,美国学者J。B。格里德几乎是轻易地就看出来了。在《知识分子与现代中国》一书中他说: 
  从一开始,鲁迅在气质上就是个局外人,最终他成了一个新文化人物强有力的批判者。(《知识分子与现代中国》第318页)     
  “青年必读书”中的暗斗   
  孙伏园敲响了开场锣鼓   
  孙伏园不愧是个办报的高手。 
  在晨报社办《晨报副刊》,办得生龙活虎。到了京报社,等于是投奔了敌对阵营,更要尽心竭力,要不京报老板会认为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挣京报的薪水不给京报办事。这是从消极的方面说。 
  从积极的方面说,离开晨报是出于无奈,也可说是一种屈辱,京报老板邵飘萍接收了他,等于是给了他一份荣耀。你晨报不用我吗,别的报纸还请我来呢。既然来了,就要露一手。作为一个办报的老手,虽说年龄不大,经验还是足够的。他知道,要办好《京报副刊》,必须一炮打响,而要一炮打响,就必须一创刊就引起轰动,至少也要一下子就引起人们的关注。最重要的是争取读者。当年的读者,全是读书人,读书人聚集的地方,当然是学校了。学校里有教师,也有学生。学生的人数肯定比教师多,那就得在学生身上打主意了。 
  学生最关心的是读书。 
  也不能忘了那些教授,还有社会其他界别的学者。 
  于是一九二五年一月四日出版的《京报副刊》上,便有了这样的广告: 
  一九二五年新年 本刊之二大征求 
  Δ青年爱读书十部 Δ青年必读书十部 
  说明: 
  ㈠青年爱读书十部是希望全国青年各将平时爱读的书,无论是那一种性质的或那一个方面只要是书便得,写出十部来填写入本报第七版所附卷内,剪寄北京琉璃厂小沙士园京报社副刊部收。如果举不到十部,则十部以内亦可,但希望不要出十部以外。一月二十五日截止,二月一日起在本刊上宣布征求结果。 
  ㈡青年必读书十部是由本刊备卷投寄海内外名流学者,询问他们究竟今日的青年有那十部书是非读不可的。本刊记者耳目容有未周,热心学术诸君如有开列书单赐下者更所欢迎。二月五日截止,二月十起逐日在本刊上宣布征求结果。 
  为了更广泛地宣传这次征答,也是为了让世人更准确的理解这次征答,孙伏园还有意与他人通信,在报上刊布,比如一九二五年一月六日的《京报副刊》上,就刊出了汪震与他的通信。 
  汪震,后来成了一位修辞学家,当时还是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信中说,他对于这一次征求不明了的地方就是“青年”。你们所谓的青年是指的哪一个时期的青年呢?普通青年的划分,大约自十三岁到三十岁以前为止,这个时期都是青年。但是在中国有一点不同,他在青年会里看见的青年,有许多是嘴上长了黑漆漆的胡须,额角上露出斑白的鬓发,他们的年龄大约快到六十了。现在把这些六十岁的青年缩短成五十三岁,这青年的期间是自十三岁到五十三岁——四十年。人生六十年,青年的时期岂非占了三分之二!四十年的风风雨雨,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经验,在这一个时期必须读的十本书,在另一个时期果然也是必须读的吗?须知,“一个人的酱油是另一个人毒药!”青年的期限弄不清,他本来是想写出自己的答案的,也不敢了。以上疑问,请你在副刊上答复吧。 
  孙伏园回信说: 
  我的本意,“青年爱读书”是希望全国的中学生大学生和与大中学生年龄相近的人来投票,“青年必读书”是希望热心教育的学问家著述家和全国的中学教员大学教员投票的。所以我的青年定义非常简单,就是中学第一年和大学末年级的年龄以内或相近的人。但是年近六十的老青年投票也并不拒绝,好在票上有年岁一项,计算时可以特别提开的。“青年必读书”,这个观念在无论那一个教员的脑筋里大概都有罢,而且或者已经时时对他们的学生说过罢,现在我就想把他们各家的意见汇集起来,使全国的青年学子知道。“必读书”与“爱读书”,在从前旧教育制度之下,一定是冲突的,现在不知怎样。我所以同时征求,希望将来求得的结果,能给全国的教育家和青年们一个参考。汪先生,你一面是大学研究生,一面是中学教员,就你分投两面罢。 
  以上可说是这场好戏的开场锣鼓。 
  它现在和鲁迅还没有关系,往后就有了。   
  还得往前推溯(1)   
  推溯到哪儿呢? 
  一九二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