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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里透出发无比的自豪。
“那大学呢?”
“大学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助学贷款。和银行按揭差不多,孩子上学了,在家都可以到公司里贷款,利息不高和住房公积金贷款一平,可以办十年到二十年不等,只要孩子考上了,凭录取通知书,就可以办,每个月从公资里扣。还有一种是无偿授助。董事长最看重人才,凡是考上大学本科的和特困家庭的孩子,只要和公司鉴定了合同,毕业以后回公司服务十年,公司就可以全额赞助他们的学费,如果一类重点本科,每个月还可能发三百块钱的生活费。毕业以后进公司,待遇和别的新招进来的大学生一样。”
“那要是人家签了合同毕业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工作不愿意回来呢?”这个问题比较常见,搞不好会产生很多纠纷,蓝煜星当然要关心一下。
“一般不会出现。咱们公司大学生的待遇还是蛮高的,比起北京上海一些城市都不差嘛,有几个愿意不回来的。再说了,你花了公司的钱,然后又攀了高枝不回来了,那不成了陈世美了嘛?要被同事骂的。不过,公司这一块放得也挺宽,如果不愿意回来,把助学金改成贷款就成了,只是利息高一些,按正常的银行利息而已。我儿子就签了合同了,再过两年就回来。其实,您说的也对,里面的确会有一些咱们事先预想不到的情况,但是人家董事长比我们想得周到。比如,我儿子毕业后就想先考研究生,然后再工作,咱们想啊,孩子成绩好,多读两年书也不是坏事啊,当时心里就有点矛盾,后来,翻开合同一看,原来那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念完研究生以后照样可以回来,合同顺延,公司还继续支付他上研究生的费用;还有就是想考公务员,如果他们公务员考试的录用单位是在S市的话,可以视同在玉纶集团工作。”
上次,在钱玉纶那里吃饭的时候,蓝煜星听了两个人说话时候说的一些情况,当时就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钱大富对工人究竟有多好。可是,听了今天陈有贵的话,蓝煜星实实在在地是震惊了。钱大富这是在做什么?他这个玉纶集团,整个就是一个乌托邦嘛。
玉纶集团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是一个生老病死全包的集团,是一个衣食住行全管的小社会。当然,和以前的企业办社会不同,玉纶集团的所有福利都是由企业和职工共同承担责任,并且采用了一些市场的手段,但是,所有的办法都充分考虑了职工的承受能力。毫无疑问,这种方法,更科学,更有可行性,也更容易长久地推行下去。
蓝煜星可以想见,这个企业,将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凝聚力啊,当职工所有的利益都和企业息息相关并以法律条文的形固定下的时候,他们的利益,甚至是命运,已经和企业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在国民收入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太大辐度提高的情况下,有了这些福利待遇,职工的生活已经有了充足的保障了。可以说,工人们对钱大富,已经不能用感恩戴德来形容了,就是上升到顶礼膜拜的高度也不过分。
~第九章 亲情(上)~
蓝煜星自然而然地也联想到了谈新权,从谈新权在P县的工作思路,到玉纶集团在企业改制中的作为,这是何其相似。这两个人,从文革以前就在一起,相得益彰,既创造了财富,也创造了业绩;改革开放以后,当他们重新走到一起以后,虽然没有像文革前那么骇人听闻,可是,论对地方经济所作出的贡献,论为老百姓所谋的福利,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煜星显然可以确定,在认识谈新权之前,钱大富充其量是个比较精明能干的农民,是个农村的能人,以他的见识,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这种在发家致富的同时,还把社会理想也一同付诸实施的高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切,毫无疑问是来自于谈新权的潜移默化。所以,他现在成为了S市的首席民营企业家,成了全国人大代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所获得的荣誉、财富和地位,甚至已经超出了谈新权。但是,现在已经把谈新权看作自己父辈的蓝煜星,对谈新权除了敬仰,就是自豪。一个人,个人的成功也许很正常,但是,在个人成功的同时,还能影响一批人,带动一批人,基至让被自己所影响和带动的人比自己更成功,这就难能可贵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更大的成功。
这个局面,又让蓝煜星想到了刘彪。刘彪,可惜了。他太急功近利了,身边有这么好的榜样不学,偏偏要去学孙继尧之流,不排除孙继尧之后还有什么人,蓝煜星从来也没忘记过那个有杀人嫌疑然后又远走高飞的许枫,这个人太可疑了,还有他那个做市长的爸爸许昌平。刘彪因为跟孙继尧裹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最后成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牺牲品,连悔悟的机会都没有,便死在孙继尧秘书的枪口之下,还白白搭进去了自己的堂弟。假如,蓝煜星大胆地想,假如当初的谈新权不是那么拘泥于原则,能够给刘彪多一点的机会,相信,刘彪也不会投入孙继尧的怀抱。一念之差,从天使到魔鬼,从天堂到地狱,刘彪死得太不值了。
思考之间,车子已经从高速公路上下来,拐上了沿湖一级公路。再过几分钟就要到家了,蓝煜星的心居然砰砰地跳了起来。自从参加工作,蓝煜星还没有回过家呢,近乡情怯,想到又可以看到自己年迈的双亲,蓝煜星的眼泪居然有点想向外涌的感觉。似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过亲情的可贵,特别是在黄山蜕变之后,因为范志杰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来没有品尝过承欢膝下的幸福与快乐,这让蓝煜星在之后的日子里对自己双亲的思念与日俱增,中秋节因为案子就没有回来,过年差点又与自己的父母失之交臂,现在,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在蓝煜星的带领下,车子在自己的家门前嘎然停下。昨天晚上,他已经打了电话回来,所以,车子停下来以后,蓝煜星刚一跨出车门,院子里就传来一声清脆而童稚的叫喊:“舅舅回来啦!”然后,一个孩子小鸟一般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正是自己的小外甥刚子。
“来,刚子,让舅抱抱!”蓝煜星一把抱起小外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喜得小刚子哈哈大笑,这可是他们舅甥俩的保留节目了,每次小刚子都是这样,笑得喘不过气来。
“下来下来,鼻涕都滴到你舅的衣服上来!”说话的是蓝煜星姐夫,一个面色黝黑、健壮朴实的渔家汉子。今天是大年初四,从初四到初六,在蓝煜星的家乡,是姑娘姑爷回门的日子,不过,按风俗,是需要岳父或是舅子去带的,然后,做女婿或者是姐夫的要排排场场地摆上一桌,隆重招待一下,今年,蓝煜星在外刚回来,可能姐姐已经等不及要见弟弟了,没等娘家人去带亲,就赶回来了。
在姐夫的身后,自己的姐姐,父母亲,都已经迎了出来,这里谈晶晶也从车里下来了,还没等蓝煜星介绍呢,谈晶晶就已经分辨出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了,连忙大方地上来向小学生一样礼貌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姐姐姐夫好,还有刚子,你也好!”早已经从蓝煜星口中了解到他一家人的情况的谈晶晶,招呼了一大圈以后,顺手往刚子的两个口袋里塞了两大把的糖果。喜得调皮的刚子连忙称谢:“谢谢舅母。”一句舅母,臊得谈晶晶满脸通红,却引得蓝煜星家人和看到车子前来围观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见来了这么多的乡亲,蓝煜星掏出谈晶晶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香烟,叔叔大爷的一通喊下来,领到香烟的乡亲们和蓝煜星打完招呼,知道今天是人家团圆的日子,也就不再打扰,心满意足地离去。这边蓝煜星的母亲见到如此乖巧、懂事的儿媳妇,连忙把手放围裙上擦了了两下,上来拉住谈晶晶的手,喜不自禁地说:“这就是晶晶吧,好俊的闺女,赶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一边冲蓝煜星的姐姐叫到:“玉芬,快给叔叔孩子们拿些糖来。”
原来,蓝煜星姐弟上学的时候,一个叫蓝玉星,一个叫蓝玉芬,到五年级的时候,因为蓝煜星成绩好,特别是作文写得棒,当时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有点学究味,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升初中之前就给他的玉改成了煜,音同字不同,却文气了许多,也雅致了许多。
被母亲拉着的晶晶跟老人家说了一声:“我来拿点东西。”就让陈师傅把车子的后备箱打开,一样一样地把东西取出来,看着一件件包装精美的礼物,蓝煜星的母亲有点不好意思跟谈晶晶说:“回来就回来了,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那边陈有贵自然赶过来帮忙,却被蓝煜星的父亲拉了下来:“师傅就别忙活了,赶紧地到屋里坐吧。”
~第九章 亲情(下)~
“我就不进去了!”经常大小头头们服务的陈有贵心中有数,今天是人家的家宴,自己在这里不合适,要是留了下来,人家还得忙前忙后地招呼自己,再说,到了农村,用车的时候也不多,便转而对谈晶晶说:“谈经理,我就先回去了,需要的时候,你打个电话我就赶过来,反正也不远,不到两个小时到了。”蓝煜星只跟家里说谈了个女朋友,叫谈晶晶,在家里人的追问下,告诉爸爸妈妈说她父母亲是做干部的,其它的没有细说,他也不想炫耀,蓝家人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还是个经理,看这样子,还有个专车,不由得又有刮目相看了一分。
蓝煜星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有点不好意思,便真诚地说:“您还是留下来吃完饭再说吧。”但陈有贵坚持要走,蓝煜星也不便再留。谈晶晶那边没什么,一切都听蓝煜星的,想到蓝煜星很有可能要在家里呆到长假结束,自己这次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便客气地对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