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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他对面的露比，则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第 4 章
“住手吧。”
还未等葛力姆乔冲到露比面前，鬼魅一样凭空出现的乌尔奇奥拉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单手就紧紧抓住了葛力姆乔，阻挡了他的攻势。
一手盖在葛力姆乔的手上，缓缓用力将还未出鞘的斩魄刀按回去，乌尔奇奥拉表情不变的说：“虚夜宫禁止私斗。”
葛力姆乔抬头恶狠狠的看向乌尔奇奥拉：“不想死的话就放手！”
汹涌的怒涛在深蓝色的大海中翻滚，毫不掩饰的愤怒如同利箭直射向乌尔奇奥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后退松手。
明明力量已经衰减到自己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打倒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能如此的傲慢张狂？
乌尔奇奥拉有些明白为什么蓝染会挑选上葛力姆乔了。
真的……很想看看这头野兽被压倒、被击溃时候的样子。
有点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到，乌尔奇奥拉迅速拉回心神专心处理眼前的状况。
“收起灵压，葛力姆乔。”
“乌尔奇奥拉！”
“啊啊，真没意思。”一直站在后面的露比无聊的甩着袖子，开口道，“事到如今，葛力姆乔你只能依靠乌尔奇奥拉保护了吗？”
“你给我让开，乌尔奇奥拉！！”蓝色破面的灵压进一步上升，“还是说你想让我连你一起砍了？！”
乌尔奇奥拉皱了皱眉头，这只野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么？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露比的对手。
“露比，闭嘴。”乌尔奇奥拉回头对着露比说道，“不要随便挑衅十刃，被蓝染大人知道的话……”
“我已经得到蓝染大人的同意了，乌尔奇奥拉。”一直吊儿郎当的露比终于收敛起嬉笑，摆正了姿势。
“把你的号码给我吧，葛力姆乔，你已经不配列入十刃了。”露比露出一个与他娇小的外表不相符合的凶狠笑容，“我要替代你，成为NO。6。”
争夺十刃位置的战斗，乌尔奇奥拉无权插手，即便知道露比是故意选在葛力姆乔失去左手力量大减的时候挑衅，故意选择他刚刚被蓝染……
然而失去力量就意味着被淘汰，跟卑鄙与否无关，这是虚圈里的生存法则。虚夜宫也在虚圈，自然继承了虚圈里的法则，只不过，这个跟虚圈其他区域隔离起来的地方，还要附加一条规则：蓝染大人是绝对不可违抗、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如果不是蓝染的默许，露比或许还没有这么大胆。毕竟失去一条手臂的葛力姆乔还是葛力姆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败的。蓝染既然同意露比挑战葛力姆乔，就说明他也认为露比有资格成为十刃。
整个过程里乌尔奇奥拉始终沉默的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两人的厮杀，看着葛力姆乔一只手挥舞着斩魄刀，张狂依然却没了往日的锋利；看着他被露比打到在地，浑身染满鲜血；看着露比最终踩在葛力姆乔身上，狂笑着一把将他后腰上的数字连同血肉都撕扯下来。
表面上至始至终冷面旁观的乌尔奇奥拉，只有自己明白，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身体钉在原地。直到露比高举斩魄刀，想要刺穿葛力姆乔的胸口的时候，他才终于动了。
“够了露比。”乌尔奇奥拉幽灵似的出现在露比的身后。
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斩魄刀，露比稍微转了一下头，面色不豫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乌尔奇奥拉？”
“葛力姆乔已经败了，你可以住手了。”乌尔奇奥拉说着，面无表情。
“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乌尔奇奥拉……”露比挑起眼角看向乌尔奇奥拉，唇边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如果我说不呢？”
“你兴奋过度了。”利刃向着对方的脖子移动了一毫距离。
沉默了一会，露比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真是的，干吗这么认真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啊！”放佛突然换了个人，原本肆虐的杀气一下子消散，露比又恢复了惯常的轻浮。
看着露比收起了斩魄刀，乌尔奇奥拉也跟着还刀入鞘。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啦~”露比耸耸肩，看了眼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葛力姆乔，又看看乌尔奇奥拉。
“不过，乌尔奇奥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呢？”转身离去前，他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
好心？
他才不是好心，他只不过是在完成蓝染大人的命令而已。
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突然想，也许蓝染大人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安排。
但是，有必要把葛力姆乔逼到这个地步么？
“还能动吗？”他问地上的人。
“……滚……”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满脸血污的葛力姆乔恨恨的看着乌尔奇奥拉。
“如果不是蓝染大人的命令，你以为我会理会你吗？”乌尔奇奥拉俯视着葛力姆乔，冷冰冰的说着，“你到底在急躁些什么，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虽然你现在力量不如从前，但是如果冷静点也不至于被露比打成这样。”说着说着，乌尔奇奥拉居然觉得有些生气。
不应该是这样。
如此狼狈，如此虚弱，这还是葛力姆乔吗？
无声的叹了口气，乌尔奇奥拉弯下腰，伸手想要扶起这头身负重伤的野兽，却没防备的被对方抓住衣领，身体被猛地下拉，几乎要撞上对方的脸。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蓝色野豹的手指几乎扣入了乌尔奇奥拉的皮肤里，“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如同濒死的野兽最后的嘶吼，混合着不甘，愤怒和屈辱，像利刃一样划过乌尔奇奥拉的胸口。看着这具血肉模糊残破不堪的躯体，乌尔奇奥拉以为葛力姆乔马上就要崩溃了，但是下一个瞬间，他看到了葛力姆乔的眼睛。
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完全喧宾夺主了，主角真的是小葛吗？CP真的是蓝葛吗？我不是想要虐的吗？orz……
但素最近萌小葛萌到内伤啊啊~泪奔
第 5 章
虚圈里没有日夜交替，原本除了黑的天空与白的沙漠之外，没有其他的色彩。不论在哪个地方，看到的景象永远都是一样的。不过自从蓝染来了这里，在黑暗到接近虚无的天空上人为的挂上了一轮弯月之后，这强烈的黑白对比便被清冷的月光冲淡了不少。
但是虚圈依然是一片单调枯燥，除了虚夜宫，其他地方都是死一样寂静的荒漠，只有偶尔会从地底传来几声大虚的嘶吼，才让人觉得原来这里还是有活动的物体存在的。
不过葛力姆乔却喜欢这样的虚圈，简单，一目了然。
葛力姆乔站在高高的虚夜宫顶，俯视着整个虚圈。他喜欢这样高位的角度，这种不被干扰的广阔视角可以让他总是处于烦躁的心情稍微冷静一下。不像在虚夜宫里，视线所能触及之处唯有令人厌烦的白色墙壁，那个地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成为我们的王吧，葛力姆乔。
最近这个声音常常回想在葛力姆乔脑海里，就像是幽灵在耳边低语，令他不断回想起当他还只是一只野豹时候的往事。那时他虽然不过是一只向着上等大虚努力进化的中等虚，可是他却是恣意的，狂傲的，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他只随自己的本能而行动。吞食其他大虚，变强，然后再吞食，再变强。如此往复，不需要任何附加的理由，生存的目的简单而明确。
直到有一天，所谓的伙伴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再一天，他们又都消失在他视线之外。
吃了我们吧，他们说，然后继续前行。
最开始是孤独一人，到最后还是孤独一人，似乎葛力姆乔注定只能是一个人。然而还是有些东西变化了，比如变得强大这个目标对葛力姆乔来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简单了。
正如吞食了伙伴的血肉的葛力姆乔，也不再是原本的那个葛力姆乔了。
成为王吧。
犹如长长的叹息声的低吟，不断萦绕在耳边，直透入灵魂深处。
葛力姆乔紧锁着眉头，视线落在虚无缥缈的远方。
依然是黑的天空，白的沙漠，只不过多了轮突兀的弯月和弯月下同样突兀的虚夜宫。和几百年前相比，虚圈还是变化了一点。
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保持不变的。
而这些变化，都是那个死神带来的。
葛力姆乔又开始觉得烦躁，他时常觉得烦躁。自从他接受了那个死神赋予的力量，进化成破面后，似乎焦躁不安也跟着被植入，成为了他本性的一部分，这让他成为了虚夜宫里最暴躁的破面。乌尔奇奥拉说的对，如果他不是那么急躁的话，也不至于这么惨。失去了左臂，又丢掉了十刃的位置，葛力姆乔的运势几乎是跌到了谷底。尤其是从现世回来之后，葛力姆乔时常会觉得腹部的那个空洞正在逐渐扩大，甚至有时会产生马上就要被这空洞给吞噬了的错觉。
他觉得一直被压抑着的某样东西开始不断膨胀，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
“这里没有风。”
葛力姆乔一惊，迅速回头。
“这里没有风。”又重复了一遍，“尸魂界也好，现世也好，如果是这么高的地方的话，应该是有风的。”
向前跨近一步，蓝染微笑着的脸从黑暗中浮现。
葛力姆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下。
“虽然尸魂界挺不错，不过现世里的风更加舒服。”蓝染说，“你去过现世，应该知道的吧。”
葛力姆乔警惕的看了一眼蓝染。
似乎没注意到葛力姆乔紧张的神色，蓝染继续说：“这里的景象真不错，怪不得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