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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许下承诺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物非人非了，你或者还是那个爱我至深的十一，但我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情，不会爱的梁溪了……
“你还记得的……现在，我向你讨承诺来了……”略带了一丝颤抖，却毫不犹豫地说道。
承诺？！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一，十一向我讨这个相伴一生的承诺……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但我欠十一的已经够多了；答应，那秦无、迦奥迪怎么办？
“溪——”
迎上十一希冀的目光，“对不起……我无法实现这个承诺……”
“是因为他们吗……你的两个爱……人……”十一微微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
“对不起。”十一怎么会知道秦无和迦奥迪他们？
“……”
“呵呵，果然是溪啊……是我强……求了……”十一颤抖的说道。
“十一……”看着眼前那弥漫着悲伤的身影，我心一痛，几乎就要答应他，但眼前闪过秦无那孤寂的身影，迦奥迪那满是柔情的银眸，“对不起…我的心已经分成两半了……只属于他们……对不起……”
“……是我强求…了……但是我爱你啊！！我也爱你啊！……我已经不强求成为你的爱人了…只是那个承诺而已……我不要求多的……你说过你愿和我相伴几十年的……求你…就10年好吗？…6年？…2年？半年？…3个月……11天！11天好吗？……”看到我默默无语，“溪……难道你连一天都不愿意给我吗？”十一凄绝地问道，绝望得好像随时都会化为虚无一样。
“……对不起，你值得一份完整的爱，而我的爱已经全给他们了……对不起…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为了他们……吗？为什么？！为什么？！”十一瞪大了那双凄切的眼睛问道，“我们同样都欺骗了你，为什么你愿意原谅他们？爱上他们？！却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你们都没有欺骗我……”
“没有欺骗你？！！溪，当年我和浅离合谋，对你设下圈套——那是我欺骗了你！我承认！！但他们敢吗？他们对你从来就没有坦白过——！！！”十一几乎是哄出来的，“他们一直都在骗你——”
“十一！…这不像你啊……”
“呵呵，不像我吗？……还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溪，你要听的。你必须要听！”我是如此的爱你，为什么你的爱却给了那两个骗你最深的人呢？是否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当年的所为……“秦无……和他相遇的是你，但他对你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感激之情！让他产生满腔爱意的是泠，是当时风靡了整个修练界的泠，让他动情的是泠，是当时那个冠绝修练界的泠，他思念了亿万年的也是泠！！！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你梁溪！！！他现在爱的是你吗？他所谓的爱你也只不过是他为了让泠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手段而已！！他给你的不是爱…只是欺骗！！！——”
“十一！！够了！你不要乱说！！”镇定，镇定，这只是十一嫉妒的话，是他胡言乱语……但为什么我的心却跳得如此疯狂？那深深的不安又来自何处？
“我乱说？！…那你为什么没想过他怎么会那么突然地出现在你面前？从你一通过第九个门，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回来了……”的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不知道吧？那第九个门表面上是寻找适合修真人才的通道，每一个进去的人我们都知道，但事实是只有一个人在通过这个门的时候门内的禁制是没有反应的，那个人就是你，或者也可以说是他们所以为的泠……这个第九个门根本就是根据你的气息而设的…既然知道你回来了，却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是没有，而是早就来到你身边了…是你不知道而已……还是你最亲密的人……”
“十一！！够了！”
“够了？！还不够！！”得不到你的爱，我宁愿你恨我！！……为什么你那么傻啊……为什么他们都不珍惜你的爱……而我是如此的渴望……“你知道吗？秦无他虽然知道你和泠是两个人，但在两个人之中他选择的是泠！！你在等泠是吗？…泠是不会来的！！因为泠早就已经被秦无找到了，早就被秦无他禁锢了，他是想让你成为泠的替身，代替泠去面对那些疯子！！”
第96章
“他出现只是想转移那些疯子的视线，让他们更加相信你就是泠！！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而秦无出现在你身边，就加大了你是泠的可能性！！！”
“月落霜！！够了！！！我不许你诬蔑他！！你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吼道。不是，他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帮助你来的就是那些人吧。你自己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地说道。很乱，很乱，我知道秦无有事瞒着我，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月落霜？…呵呵，连名带姓的叫我，…我爱你啊，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那些疯子的一份子？还是从一开始你就在怀疑我了……
“呵呵，我乱说？！……对啊，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乱说？…对啊，我是在乱说，我是在妒忌，我是在诬蔑他们……那我也不妨再乱说一个……迦奥迪，那个兽王，他是真的爱你吗？……他也只是欺骗你而已！！！以绿妖精王他们的精明，你一去到埃格齐尔大陆他们就知道了，——”
“月落霜！！够了！！不要再说！！！！不要让妒忌蒙蔽了你的眼睛！！！！”压下心头的不安，我相信他们，相信他们的爱绝对不会是假的！
“溪，你是不敢听吗？还是不愿意听？骗局！你和迦奥迪所谓的爱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你和迦奥迪的相遇根本就是绿妖精王他们精心设计的，因为他们需要解开妖精一族的封印，只有你的力量才能在不伤害那个兽王的情况下解开他的封印…从一开始，迦奥迪他接近你只是为了让你帮他解开封印……你不相信？呵呵……他当然要让你爱上他啊，如果你不爱他，你是不会为他解开封印的…如果没有泠的插手……你早就为了帮他解开封印而……灵魂的封印，要解开需要另一个人的灵魂力量……会使用灵魂力量的就只有泠而已……他们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只不过他们都猜错了……这不是一石二鸟吗？既解开了迦奥迪的封印，得到妖精一族的力量，又能把因为动用了灵魂力量二元气大伤的你交给那些追逐了泠亿万年的人，……”
“这不是真的！！！月落霜！！你不要——”
“不相信是吗？那就跟我走！！我带你去看证据！！我带你去见泠！！只要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了！！”
“呼——”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把躁动的心平服一点，“我根本就不需要跟你去看所谓的证据。以泠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禁锢他，你说他被秦无禁锢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忘了他也和你一样力量没有恢复吗？他是在力量不全的情况下给秦无禁锢的。……”十一讽刺地说道。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的！只是假话而已！！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还真的以为秦无他是和你心有灵犀吗？一见到你就认出你了？你那时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样子……他能肯定，是因为他早就见过泠了…你和泠小孩子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静默不语，心却已经乱成一团，难道我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十一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秦无和迦奥迪是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真情吗？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一闪过……如果，往日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无话可说了，他们是最出色的演员，在骗了别人的同时也骗了自己……
为什么我的心很痛，却没有一丝的怨？或许是我自己早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怀疑了…论起不安，其实我比谁都不安啊……平凡如我，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他们两个的爱情呢？迦奥迪是我先动心的，但他接受我的过程也太简单了，也太戏剧化了，好像只是一眨眼之间他对我已经情根深种……而秦无是早就刻在我灵魂里的，但就如十一所说的，他思念了亿万年的是泠，而不是我，他说过他是凭着血的味道来确认泠的，他当时喝下的可是泠的血啊，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啊，一下子让十一把我最害怕的事都挑明了，我……“在我那个时代，曾经有人说过，最好的演员就是能入戏的演员，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如果连自己都能骗了，那才是真正的戏子……我对他们的爱，是他们用真心换回来的，我不管他们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们现在对我是真心的，那已经过去的一切我不想追究……他们入了戏，却也丢了自己的心……”
“你能确定他们真的有丢了他们的心吗？你丢的可是你的真心，但他们呢？从秦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迦奥迪他……你能确定他们丢的是真心吗？”看着执迷不悟的我，十一一时惘然了，“我再跟你说吧，泠是故意要抹去迦奥迪记忆的……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受到伤害啊，让迦奥迪他忘了你，你才能……”
“那应该抹去的是我的记忆才对。只要我还记得一天，我都会继续爱他们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十一冲上来，扯着我的衣襟摇晃道。
“那你呢？要你不再执着于我，你能做到吗？”
十一愣了一下，苦笑着松开了手，“为什么？你爱上的不是我……”
“……那就是缘分吧……”
若是有缘，纵使相隔千里也相会。
若是无缘，纵使擦肩而过也枉然。
那我和秦无、迦奥迪他们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