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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 [美] 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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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他们怕什么呢?塞里蒙感到纳闷。是怕我们袭击他们吗?现在,是不是人人为敌呢? 
  出发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终于看见一位外表脏兮兮的男人,从一辆车到另一辆车,把手伸进去摸死者的衣袋,搜掠他们身上的物品。他的背上扛着一大袋“战利品”,身体在重压之下一晃一晃的。 
  塞里蒙愤怒地咒骂着并抽出了他的枪。 
  “瞧那个肮脏的食尸鬼!瞧他有什么下场!” 
  “不,塞里蒙!” 
  当塞里蒙朝掠夺者开枪时,西弗娜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子弹击中了边上的一辆小汽车,发出了一阵火花。 
  “你干吗那样做?”塞里蒙问道,“我仅仅是吓唬他一下他。” 
  “我还以为……你……” 
  塞里蒙摆摆头。“不会的”他说,“不过还好,他没有伤着,瞧……他跑了!” 
  掠夺者听到枪声,很快地转过身子,惊讶地以一种疯狂的目光盯着塞里蒙和西弗娜。他的眼神茫然,从双唇上流下一串唾液。他目瞪口呆地凝视他们一会儿,然后,丢下他的那袋“战利品”,疯狂而绝望地攀上小汽车顶上飞奔而去,很快便从视线里消失了。 
  他们继续赶路。 
  这是既傲慢又害怕的步行。头顶上高高的路牌在标柱上闪闪发光,表明他们在公路上的行程实在太短,路牌在它们嘲笑他们的可怜进程。到奥纳斯日落西山时,他们只走了一里半的路程。 
  “照这样的速度,”塞里蒙忧郁地说,“要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到达阿姆甘多。” 
  一旦我们得到了诀窍,我们会走得快些,西弗娜说,但却没有太多的把握。 
  如果他们沿着与公路平行的一些街道走,而不是直接在公路上行走的话,对他们来说一切就会容易很多。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大部分大南部公路是由高架桥组成,它由巨大的柱子支撑着,跨越大片的林地、沼泽和工业园区,在矿区、湖泊和溪流上是桥梁。因此大多数路段,他们都毫无选择,只能在高速路上行走,而且,绕着这些无休止的残骸走,是非常困难的。 
  他们尽可能地沿着路边走,因为那里破损汽车的稠密度要低些。朝路看去,他们看到,混乱仍在继续。 
  房屋烧毁后,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大火仍然在肆虐,正向着地平线方向延伸。偶尔有一小帮孤独无望的难民,他们神清呆滞,困惑地从满是残砖碎瓦的街道挣扎而过,准备进行某种无望的、孤注一掷的迁移。有时是较大的团体,一千多人左右,在空旷地方集体宿营,每个人都孤立地蜷缩着,看上去好像瘫痪了似的,几乎一动不动,他们的意志力和精力完全丧失了。 
  西弗娜指着公路对面小山顶上一座被烧毁的教堂,一小群衣衫褴褛的人,正从倒塌的墙下爬过,用铁锹撬开剩下来的灰色石头,将它们刨松,然后扔进院子里。 
  “看来,他们好像正在拆毁它,”她说,“他们干吗要那样做呢?” 
  塞里蒙说:“因为他们憎恨神,他们为发生的一切而责怪他们。你知道潘瑟奥吗,森林边上那座大教堂,里面有著名的泰米兰荻壁画?日暮发生一、两天后我看见过它。它已被烧毁啦……仅剩一遍瓦砾,一切都给毁啦,一个半失去知觉的牧师从碎瓦堆里伸出头来。现在,我明白不是意外事故将它烧掉的,是有人蓄意放火。我原来以为纵火者是为了偷法衣,看来,并不是那样,也许仅仅是出于仇恨。” 
  “可是牧师们并没有造成……” 
  “你这么快就忘记那些教徒了吗?数月以来,蒙迪尔……一直在告诫我们,即将发生的一切是众神的报仇?而牧师们都是众神的化身,不是吗,西弗娜?如果他们将我们引入歧途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呃,牧师们自己必须为星星的呈现负责。或许,人们会这样认为。” 
  “那些教徒!”西弗娜阴郁地说,“我倒希望忘掉他们,你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我想,他们在自己的塔楼里安然无恙地避过了日食。” 
  “是的。他们一定情况良好地度过了那一夜,因为他们对此是有所准备的。阿尔剃诺尔说过什么来着?他们已在萨罗城北端组成一个政府,是吗?” 
  塞里蒙忧郁地盯着路对面的被毁教堂,他声音呆板地说:“我能够想像出,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政府。以法施德。奥纳斯升起的每一天,蒙迪尔都会发布新的道德法规。法律禁止一切形式的娱乐,每周公开处罚有罪的人。”他朝空中吐了一口痰,“真见鬼!想想看,那晚弗利芒就捏在我手中,我本可以轻易地将他掐死,却把他给放了……” 
  “塞里蒙!‘ 
  “我知道,那又会有什么好处呢?仅仅一个教徒罢了?让他活命去吧。让他们建立起他们的政府,告诉每一个不幸而生活在萨罗城北部的人做什么,想什么。我们干吗要在意呢?我们不是在朝南部赶路吗?教徒们做些什么与我们无关。当要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将会是五十个对手争吵不休的一个政府,一个也许5千人的政府。每一片区将会有自己的独裁者,自己的上司。”塞里蒙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噢,西弗娜,西弗娜……“ 
  她握住他的手,平静地说,”你又在自责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你太激动了,塞里蒙,我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内疚的!无论你在报纸上写些什么,这一切都会发生的,你明白吗?一个人能改变这一切吗?这是这个世界注定要经历的事,是不可避免的,是……” 
  “注定的?”他尖刻地说,“你使用的字眼儿多么怪啊!我的意思是指众神的报复?” 
  “我并没有提到众神,我的意思仅仅是说卡尔盖什第2必然会来的。这并不是众神的差使,而仅仅是由于天文法则,日食必然会发生,还有日暮以及星星……” 
  “是的,”塞里蒙冷漠地说道,“我想是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穿过了一段几乎没有塞车的路。此时,奥纳斯已落了下去,伴着晚霞,西撒、塔诺和多维姆出来了。一股凉风从西面吹来。一整天他们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他们停了下来,宿营在两辆压碎的小汽车间,打开从隐避所带来的一些干粮。 
  但是,尽管很饿,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胃口,不得不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地咽下食物。那些尸体严肃的面孔从附近的小汽车里面对着他。在赶路时,他能够无视他们,而现在坐在萨罗省曾经是最好的公路上,无法把他们的样子从脑海里抹掉。有时他感到是他亲自谋杀了他们。 
  他们用从碰撞车辆里飞出来的座垫拼了一张床,紧紧地睡在一起。是一种时醒时睡的睡眠,要是他们睡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兴许不会这么糟。 
  整个“夜晚”喊叫声、沙哑的大笑声、唱歌声,不时地从远处传来。一次塞里蒙醒来,朝高架路的边缘看去,看见下面远处的田地里有营火,离这里往东大约有20分钟的路程。还有人在屋檐下睡觉吗?或是星星的冲击力太大,他纳闷,以致于整个世界的人们都从自己家里 
  搬出来,像他和西弗娜一样,在露天,在熟悉的永恒阳光下宿营呢? 
  接近黎明时他终于又打起了瞌睡。但是,当奥纳斯从东方升起,由粉红色变成金黄色的时候,他从间隔性、可怕的梦中惊醒过来。之后,他几乎再也不能入睡。 
  西弗娜早已醒了。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他勉强一笑。“你很美。”他对她说。 
  “噢,你连人都不会夸,”她说,“你应该看见我已有两周没有洗脸了。” 
  “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她说,“我明白。” 
  那天他们走了4英里,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步行太艰难,真是举步惟艰啊! 
  “我们需要水。”下午时分开始起风时,西弗娜说,“我们得从下一个斜坡处的出口处出走,想法找到泉水。” 
  “是的”,他说,“我想必须这样。” 
  下坡使塞里蒙感到不适,因为从旅行一开始,他们一直走的是公路。现在,在那些碰撞在一块,变成一片残骸的车辆中,很奇怪,他几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下面空旷的田野里一群难民在移动……奇怪,他想,我怎么能把他们叫做难民呢,好像我自己仅仅是出来度假似的……还说不准他们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呢。 
  的确,西弗娜说得对,他们得下去弄点水。他们所带的东西几乎没有了。或许,在他们重新踏上去阿姆甘多的行程之前,他们需要避开这些见鬼的,无休无止的破烂车辆,避开这些眼睛睁得大大的死尸一段时间。 
  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路牌说:“离下一个出口半英里。” 
  “在一小时内,我们该能到达那里。” 
  “或许要不了一小时,”他说,“前面的路看来很畅通。我们得下公路去,干我们需要干的,速度尽可能快,然后,最好回到这里来睡觉。在两辆汽车间搭床,这样别人看不见,比冒险在空旷的田野里睡觉要安全得多。” 
  西弗娜觉得那很有道理。这段路相对来说不太拥塞,他们很快地朝着前面斜坡出口处走去,速度比以前要快。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下一个路牌处。它告诉人们下一个出口还有四分之一英里。 
  可是,接下来他们的前进受到了严重的阻碍,他们发现此处已被一大堆破车塞住,塞里蒙想,恐怕一时半会无法通过。 
  这儿一定发生了一连串可怕的撞车事故,与他和西弗娜以往看到的情况相比显得更可怕。两辆运输大卡车正好在路中央,面对面地撞在一起,就像两只丛林里博斗的野兽;后面几十辆客车飞速地撞向它们,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随后又落到了后面的车上,把路的两面阻断,形成了一巨大障碍,伸出了路的栏杆外。压碎的车门及保险杆像刀刃一样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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