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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眷已衰,铭儿此生已不作它想,就只放心不下这个孩子。”
“不至于吧,看得出陛下很喜欢宽宽呢。”
“那是因为陛下目前就只宽宽一个孩子,等将来孩子多了……”
“放肆!铭儿,你在暗示陛下会有失公正?”
“铭儿不敢,铭儿知错。”
“起来吧,铭儿,哀家懂得你的心思,只是在这王宫之内,人最好还是要安守本分。”
“金玉良言铭儿拜领。”
……
“珠儿有喜了,铭儿你听说了吗?怎么了,做什么下跪?铭儿,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来,站起来,有事好好说,只要哀家办得到一定会帮你。”
“琴妃娘娘,其实王上对铭儿早已恩断情绝,之所以还容铭儿苟活于世不过是因为宽宽的缘故,如今珠妃娘娘已有孕在身,一年半载之后,若是铭儿有个好歹,还望琴妃娘娘大慈大悲照拂宽宽,铭儿来世作牛作马报答大恩。”
“哀家答应你,答应你就是,咱们起来说话。铭儿你也不用这么担忧,生孩子谁不会,如此恃宠自骄目中无人也不见得就能风光到底。”
“琴妃娘娘德才兼备慈悲大度,一定会得上天眷顾,福寿无边。”
“进宫以前爷爷曾叮嘱我要小心留意你,谁知你却是如此懦弱认命之人,罢了,我告诉你,我从不相信命,我命在我不在天,有娘家撑腰当然好,但若自己是个笨蛋同样没用。你啊,就是太过软弱了,那降珠儿算什么东西,武夫之女果然不过只懂得好勇斗狠,哼。”
看着阚君琴眼中阴狠咋现的一抹杀机卢若铭不动声色:“琴妃娘娘?娘娘?”
“什么?你说什么?”一惊回神,阚君琴的面上回复了平素的雍容。
“我说珠妃娘娘几个月了?”
“也就一个月多吧,对了,铭儿,哀家今日来是想问问你怀孕时都想吃些什么?珠儿头次怀孕,大家同侍陛下,理该问候问候。”
“铭儿那会儿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吐,想必珠妃娘娘不会如此福薄命浅。不过铭儿听正仪夫人说过,男妻受孕不易,而且头三个月极易流产,很多东西都要忌口,比如孕期中人往往嗜酸,但吃清炒莩莲时就绝对不可以放醋,一滴都不行。”
“清炒莩莲要放醋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吗?以前我们王爷爱吃这个,我还以为大家都这样吃呢。反正宫里有御医,他们肯定懂得如何安胎保孕注意饮食。”
卢若铭知道这世界虽然故老相传不在清炒莩莲时加醋,但真正知道缘由的却仅限于精通医理的一小部分人。
莩莲为水生植物,性温和,味甘涩,常食可调理肝肾,明目益身,宜炒食,涩味可以酒或醋克之,唯莩莲与醋相佐易引发流产胎堕,孕妇慎。为了熟悉这世界特有的一些果蔬菜品,卢若铭曾在南王府的书架上拿过一本十分专业的食经来看,又因为修的确偏爱这道菜所以他记住了这个禁忌,不过南王府的清炒莩莲从没放过醋。
黄粱 下部 非耶? 后篇 二十二
“陛下,已然入夏,宽宽还从未出过远门,不知可否开恩容臣妾带他去牧庄见识见识?”某日午后趁着南刻南制现身,卢若铭放下刚刚熟睡的儿子伏地请求。
“也好,宽宽的确有些怕生,是该带他出门多见些景观人物,铭儿你过来。”
有一阵没行那事,卢若铭很是不禁逗弄,面对南刻坐在南制怀里一会儿功夫他便压抑不住地全身泛红,那两人剥光了他的衣服自己却只是前襟半敞,初夏的日光洒在榻上,纤毫毕露的羞耻里他难堪地垂下双眼。
“这一阵冷落你了,铭儿,朕知道你委屈,难得你如此懂事乖巧,以后朕一定会补偿你的。哈——,我们铭儿的身子就是比别人美味,真想死朕了,呼——,”
“嗯——”南制自身后的强势冲撞令卢若铭很快便跃上了峰顶,绷直的身体瘫软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体液喷了南刻一身,“臣妾罪该万死。啊——”顾不得对自己Jing液重现的诧异他慌忙俯首请罪却忘了南制还在自己体内,挣动中被恶作剧般地顶弄了一下他重又跌回南制怀里喘息不已。
“铭儿又变得这么有力气,朕高兴还来不及,何罪之有?”以手指粘了白液在卢若铭唇颊|乳珠不住涂抹南刻的笑里有着很久未出现过的促狭。
“啊——,陛下饶了铭儿吧,铭儿不成了,嗯——”卢若铭的呻吟告饶声不断被生龙活虎的俩人吸入口中,知道此番折腾再难避过,他认命地闭上眼睛开始随波逐流。
“哇,已经四次了还有,看来朕还真是冷落你了,乖铭儿,”
“铭儿想去牧庄呆多久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让你们母子去原是可以,只是铭儿如果想朕了怎么办?”
“朕可不想铭儿自己解决,除了朕谁也不能碰铭儿,包括铭儿自己,懂吗?”
“要不然还是把铭儿这里锁起来好不好?”
“上回忘了前面,这回可不能漏,铭儿体质特殊,前面后面都得锁起来才保险。”
“铭儿怎么啦?铭儿?铭儿?”
“哇——啊哇——哇——”
痛苦的记忆在南刻南制戏谑的对话里复活,那些在大簇的日子陡然拉近,全身热潮瞬间退去,冰冷的温度僵直的身体惨白的容颜惊得南制失声大叫,被吵醒的宽宽跟着大哭起来。
“好了,铭儿,朕不会再锁你,你这样乖,朕怎么舍得再锁你,好了,铭儿,不怕不怕,没人敢再伤害你,朕绝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朕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偿还给你。”
恐惧痛楚被儿子有力的哭声一点点驱散,卢若铭将宽宽紧紧搂在怀里梦呓般低语:“娘亲不会丢下宽宽的,不会丢下宽宽的,绝对不会丢下宽宽不管的……”
见儿子仿佛听懂般慢慢安静沉睡,南制松了口气轻抚卢若铭散乱的长发:“真是怪了这孩子,居然听懂了似的,铭儿,你说宽宽为什么那么离不开你呢?”
“那是因为我们的儿子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想要杀死他。”一惊抬头卢若铭看见南刻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只有当他知道你真的疼爱他再也不会不要他的时候,他才不会再这样纠缠你了。”
不明白他眼睛里咄咄逼人的是什么,卢若铭下意识地往后避让却落入了另一个如火如荼的怀抱,滚烫的鼻息近在耳畔,退无可退里卢若铭有种烈焰焚身的窒息感,胸口越来越闷他觉着自己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南刻再度开口:“最多二十天,第二十天你若不乖乖带着宽宽出现在静庐的话,铭儿,即便天涯海角朕也会捉你们回来,听明白了吗?”
“是的,陛下,铭儿明白,铭儿绝不敢抗旨不遵。”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下卢若铭觉得心胆都在战栗。
“真乖,铭儿。”南制的吻令卢若铭真的战栗起来,“我们知道你知道眼下情势逼人,所以不要玩花样。你的安全我们会请仓暅负责,旋儿又同你交好,定可保你们母子万一。好了,还愣着做什么?宽宽已经睡着了。过来啊——喂,刻,你做什么同我抢。”
“同你抢?不抢难道还等你谦让?!在铭儿这里你完全不记得谦让两个字怎么写。”
“喂,别忘了晚上还得对付姓降的呢,你不能老推给我吧。”
“好啊,打明儿起,你负责早朝就是。”
“喂,你……”
悠悠醒转,日已偏斜,宽宽正躺在床上被平嬷嬷换尿片,东张西望里发现母亲睁开眼立刻呀呀叫着挥动起小手来。
“嬷嬷不用换了,我这就带他一起洗澡,可吃过了?”
“还没,跟着您一块儿睡得可香了,这不刚刚才醒。我去放水,小珂,”
“现在才睡醒?宽宽,你晚上又不睡了是不是?”
“阿嗯——”光着小屁股爬啊爬啊爬到母亲身上宽宽开心地挨挨蹭蹭。
“宽宽,别拽娘亲头发好不好?会痛哦。”点点儿子的小鼻头让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卢若铭的神情显得很愉快,“宽宽想不想看大马,看牛牛?”
“阿嗯——唧唧——”
“想啊,那娘亲带你去看好不好?还有羊羊呢,来我们先去澡澡。”
“呀呀——咯咯——呜嗯——”
撑着酸软的腰身卢若铭坐靠在浴池里笑看儿子戏水,又是初夏时节,距离那年随修去牧庄兴改革之事已经过去整整八年,而他来到这个时空也已经快要十个年头,只不知此番前行路又会有着怎样的物是人非。
黄粱 下部 非耶? 后篇 二十三
过去的南氏牧庄如今的王室牧场由南桓南笥这对夫妇掌管着,旋儿终是放人夫妻团聚了,初见时的叩拜大礼让卢若铭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天宽地阔,水蓝草青,宽宽从最初惊怕惧生到后来撒欢嬉闹,性格开朗奔放了许多,只是仍然不肯放母亲离开视野,结果便是乐坏了儿子累惨了母亲。
坐在床前,卢若铭轻轻搓揉着层层缠裹足弓弯曲的脚掌。
“要不小珂给您松松吧?”
“还是不要了吧,如果回去穿不下原来的鞋,你也脱不了干系。”出来之前孜莱将缠足的方法教给了小珂,南刻南制还专门警告他们回去要试履查验。
“主子,别这么就睡,当心着凉。”
含糊应了声由着小珂宽衣盖被卢若铭眼睛已是睁不大开,出来十多天了,宽宽一日比一日疯,同旋儿的两个儿子已经如胶似漆全无最初的退缩害